第554章 “明華集團”的真相
簡單來說,在“漣漪假面舞會”正式開始前,有這麼一段批量購買普通物品道具,以及與其他客人交談的時間。
鄭祈晴根據來之前定下的目標,購買完對應的藥劑和原材料,並選擇讓主辦方負責發貨到指定地點後。
便看到吧檯旁的【調查員-羊】,還在跟人對話。
抱着“閒着也是閒着”的想法,粉發少女便進入了平時不怎麼會去的休息區。
而在那裏,聚集了一些南康市本地的富豪,或富豪代理人。
他們所聊的,自然是各種商業往來與各地的重大新聞。
說實話,鄭祈晴其實一向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
在各種接待客戶的酒會與飯桌上,她已經聽過太多類似的對話。
坐在角落的她,只是默默喝着香檳,並拒絕時不時有人發來的“一會一起跳支舞”的邀請。
但就在她對整場對話,徹底喪失興趣之際,某位面具款式頗爲新潮的青年,卻說出了吸引鄭祈晴注意力的話語:
“說到不要臉,誰還能比‘明華集團’不要臉,他們在東南亞搞得那些事喲........話說你們中有他們集團的人嗎?別在意哈別在意.......”
聽到這話時,鄭祈晴其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一方面,她自然知道自己那位父親所掌管的“明華集團”,長期在上層圈子內名聲不佳。
不僅是經常搞那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併購和競爭,而且還拒絕各種可能的互利共贏,執着地要把所有利益攥在自己手中。
這種情況,在那位鄭明華年輕時就極爲明顯。
隨着他年齡的增大,到這幾年身體的逐漸垮塌,乃至癱瘓在牀時,變得愈發嚴重。
作爲“明華集團”的實際控制人,那位鄭明華已經變得喜怒無常,朝令夕改。
所折磨的,不僅是公司內的中層管理與員工,也是外部的合作商與競爭對手。
畢竟,沒人想跟瘋子爲敵。
當然了,比起其他人,鄭祈晴與鄭祈雨姐妹肯定是最能感受到父親喜怒無常的人。
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她們跟就曾因翹掉了一節禮儀課,跑去電影院看最新上映的電影,而被父親用木棍一人打了一頓。
而後續的責罰,以及對老師的道歉,全都被作爲姐姐的鄭祈雨主動承擔了。
現在想來,小時候的不少壓力,其實都是姐姐的承受啊
也就在鄭祈晴陷入回憶之時,舞廳一角的“明華集團”批判會,也進入了下個階段。
唯一一位代表“明華集團”的人沒有說話,剩下的衆人便沒了心理壓力,有一句沒一句地罵起“明華集團”來。
看得出來,這羣長期在南康以及周邊地區做生意的商人,對那位鄭明華確實有些不滿。
在這種戴着假面的情況下,他們更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不過對於鄭祈晴來說,她卻有不同的問題。
那位面具款式新潮的青年,所說的“在東南亞搞得那些事”,究竟指的是什麼?
雖然鄭祈晴接替了姐姐,成爲了集團不少事務的處理者。
但也許是鄭祈雨掀起的那場叛亂,所留下的影響。
“明華集團”在海外的業務,一直沒有讓鄭祈晴插手,而是被交給了其餘親信。
關於東南亞,她也只知道集團在那邊是有一些業務。
但具體有什麼,實在是不清楚。
在衆人正回憶着與“明華集團”的糟糕過往時,鄭祈晴也轉過頭去,故作隨意地對那位開啓話題的青年提問:
“所以說‘明華集團’在東南亞幹了什麼?還能比他們以前乾的事更不要臉?”
而聽到這個問題的青年,將威士忌杯底磕在大理石桌面上,金屬面具下傳出輕蔑的嗤笑:
“他們幾個月前在湄公河上游搞的醫藥基地,表面上說是用當地的猴子研發抗瘧疾藥物——“他忽然壓低聲音,指尖在桌面上劃出蛇形軌跡,“可上個月我公司的貨船在那附近靠岸時,我親眼看見集裝箱裏運出來的全是綁着電子項圈的活人。“
鄭祈晴的指甲掐進掌心,強行穩住了顫動的心臟。
她想起上季度財報裏,東南亞分部那行模糊的“特殊實驗材料採購費“,當時財務總監閃爍其詞的模樣突然有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明華集團’在進行人口交易,用以進行實驗?!”
“哈哈哈哈哈,如果只是那樣就好了。”
青年的笑聲張揚無比,停下後的視線死死盯住了眼前的少女:
“情況更糟糕,那些實驗品都是自願的,他們似乎全都追隨了某個東南亞突然出現的宗教,認爲爲‘明華集團’的實驗風險健康乃至生命,是一種光榮的‘獻祭’。”
“更絕的是上週的新聞!“旁邊戴孔雀面具的婦人接過話茬,舉起了用絲綢手套捏着的香檳杯:
“湄公河岸邊貧民窟爆發了一場新型皮膚病,據說所有患者都曾參加過明華的免費體檢項目。“
而青年也打了個響指,杯中的球形冰塊撞出清脆聲響:
“沒錯!‘明華集團’在拿活人測試基因藥劑!那些感染症狀根本是藥物排斥反應!“
顯然,這纔是“明華集團”在製藥行業高速發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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