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 討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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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母機成功了，馬行舟沒有要求保密。是的，這套工業母機本來就是他用來自用的，有些不計成本了，根本沒想過大規模製造的可能。
從材料成本上來說，就是“出廠價”也根本不是一般的工業企業可以承受的，況且華夏目前局部打破了科技封鎖，進口的機牀質量雖然要低上一個等級，但價格卻“便宜”得多。而且相比代差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大，足夠華夏目前的使用和工業升級。加上一些目光不夠長遠的人，一直堅持造不如買的思想，想要推廣也不可能。
從製造難度上來講，這套工業母機大部分都是手工製作，就算國外的機加工和工人水平可以達到作坊裏修真者員工的製作jing度，但關鍵部位的jing度肯定達不到馬行舟的水平，所以，即使是在世界範圍的科技強國，也不具備推廣xing。
不過相關部門還是聞風而動了，即使這套工業母機並不具備普及xing，但畢竟是全國產化的工業母機，雖然改革開放的年代裏自力更生的想法早已不是主流，但畢竟也代表了華夏工業水平的進步不是？
來人是馬家的老朋友吳斌，而且他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的身後還帶着許多機械行業的專家。吳斌好歹是副部級的官員，站在國家戰略層次思考問題，可以看出這套工業母機的最大價值，也就是在全國產化方面了，即使今後失去了馬家這個戰略級別的優勢，也可以在這塊領域打破封鎖。其他的推廣什麼的，只能說，呵呵……
但那些專家就不同了，這些工程院院士級別的專家，可不是那些平常在媒體上很活躍的鑽家，出於科學家基本的政治智慧和意識，他們或許也會鑽營，但平ri裏更多的還是鑽研。他們看到這套“非主流”的工業母機，心情那是激動不已。以他們的水平，不是設計不出先進的機牀，也不是技工的水平達不到世界先進，而是基礎材料技術的積累不夠，很多時候你要是用料將就了，生產出來的機牀就給你講究了。
看到眼前這些基本上全部用靈材生產出來的這一些列機器，對靈材價格比較熟悉的他們，面對這個“小作坊”如此奢侈的行爲，他們心中直罵敗家子。要知道就算靈材密度小，一顆機牀上使用最多的標準件緊固螺栓，也得有五六克。而按市場價換算下來，那就得五六十國內貨幣。這是什麼概念？這意味着光是主體部件，這些機器就跟一座銀山沒有什麼區別，再加上那些智能控制系統什麼的核心部件，起碼的造價千億都打不住。
他們心中立即將可用普通材料替代的部分進行換算，得出結論，在jing度整體下降一個等級的情況下，替換掉靈材，基本上可以節約上百多億。
其實造價什麼的，不在他們的重點考慮範圍，關鍵的是這些能在如此“簡陋”條件下，生產出如此出sè機牀的工人們。全“手工”打造的工業母機，不看實際jing度，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何況被告知的數據還那麼出sè？對這個“小作坊”能擁有如此“jing湛”技術的工人，他們是羨慕嫉妒恨啊。
現在華夏的基礎材料的積累已經算是土雞變了鳳凰，用不用靈材，或者替換多少靈材，那是成本控制的問題，對一心想要國產化高jing度工業母機的這些專家，根本就不是問題。真正現實的問題，就卡在某些特定需要手工雕琢零件上，缺乏足夠水平的“手工”。而如果將這些“工人”拐帶走，那麼，華夏jing密工業告別“萬國貨”就近在眼前了，他們也可以自豪地說一聲，已經功成名就萬古流芳了。
所以他們邊參觀，心裏就開始琢磨怎麼纔可以在這裏揩到足夠多的油。得到工業母機的實際加工數據後，他們更是激動得無法自拔，立刻推舉代表向此行的領頭吳斌提出他們的想法和要求。
吳斌心中其實很爲難，馬家的小作坊不是國有企業，行政命令肯定行不通。而想要整套工業母機的設計圖紙，只要付出一些代價，曾經表現出一些憤青氣質的馬行舟可能還會爲國“奉獻”，可是想將人家的工人都連鍋端，雖然對錢多得成了隱患的馬家來說，算不得是斷人財路的舉措，但卻實實在在是打臉的行爲。
馬家可不是阿貓阿狗的家族，雖說目前的整體實力上，馬家也就是暴發戶水平，但影響力，連他這個實權副部級官員都要仰視，怎麼開口？
不過這些專家畢竟是值得尊敬的前輩，不管他們有沒有填補過國家的空白，他們的一生起碼都是爲國家在努力奮鬥，他也不能明着駁回他們的請求，所以只好斟酌着向馬行舟說出了。
馬行舟倒沒覺得被人欺凌的感覺，大概來得太容易的東西，總不覺得珍貴，所以很爽快地說道：“圖紙沒問題，我的條件也不高，只要你們可以召回馬家島衛隊裏面的政委，這些都是小問題。”
吳斌卻犯難了，馬行舟說得輕巧，召回政委也不困難，但馬家的影響力已經很可觀了，國際上就不說了，國內哪個大佬不是馬家的準後臺？所以大家都一致默認，馬家想要發展經濟甚至在政界發展，都歡迎且支持，即使當官後貪污**也可獲得免死金牌，但就是不能發展武力。其實這也是黨指揮槍的原則xing問題，是華夏zhèngfu碰不得的高壓線。君不見華夏境內雖然有持槍的安保公司，但卻沒有正式註冊的僱傭軍？就是那些安保公司，幕後其實也是在國家的掌控之下。
馬家有強大的經濟實力，不計成本的情況下，似乎也可以發展起高新科技，雖然私人領地不大，沒有成爲duli王國的資源環境，但以馬家在世界範圍的影響力和十分龐大的財力，想要在太平洋上買下一個面積可觀的島羣似乎也沒問題。
如果在馬家島衛隊的問題上，國家開了個口子，馬家絕對可能將這個口子撕得更大，加上國際上一些勢力推波助瀾，似乎整個東海區域都不安全，那些國際政治圈的豪客，爲了給華夏添堵，肯定會慫恿支持馬家duli，就像目前還沒納入華夏統治之下的臺島一樣。
其實，即使現在馬家島衛隊中的輪換的政委們，還在不懈地給那五百多武裝分子思想教育，但已經出現無法掌握的苗頭了，要是連政委也召回，那樂子就大了。以林千里的經驗和能力和馬家給出的待遇福利，絕對會將整個衛隊都洗腦成馬傢俬軍。
吳斌搖搖頭：“這個問題我暫時無法答覆你，等研究後再說。那這些工人呢？你總不可能綁着他們不離開吧？”
馬行舟笑了：“隨便你們開價就是了，只要你們能將他們拉走，我沒意見。”
他說這話是有底氣的，要不是自己是校長公子，要不是自己是靈材靈寶發明人的身份，要不是他們本來就是衝着自己製作靈寶的目標而去，想要他們進這個小作坊都很困難。要想將他們拉走？也不看看這些修真者的身家，就不算修真學校和馬行舟給出的待遇，他們自身擁有的財富都可以在富豪榜上排名，怎麼拉過去？就是拉過去了，他們用得起嗎？
吳斌其實也是說說，他是和馬家和修真學校打交道最多的zhèngfu人員，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工人”的底細？之所以提一下不過是賭氣而已，另一方面也是對身後的這些專家有個交代。
……
這ri，馬行舟剛剛結束了靜功的修煉，小飛就告訴他有許多未接來電和短信留言。等勤勞的祕書小飛將這些消息快速地說了一下，馬行舟鬱悶了，剛剛因修爲進步的喜悅被一掃而空。
原來，他還是小看了那些專家的能量。這些院士級別的科研人員，雖說不在政界打滾，可是影響力着實不小，加上門生故舊林林總總地在專業領域內基本輻shè了整個華夏範圍，着實算得上一股不小的勢力。打電話留短信的這些人，要不是小飛知識面寬廣記憶力強，馬行舟還真認不得幾個。
官職最大在正部級，最小在副廳級，加起來得有百來人。正部級的可能抹不開情面開口，打過電話就算，也沒留言。那些副部級到廳級的zhèngfu官員，就要不客氣多了，電話打不通就短信留言。
這些人級別不夠，只知道馬家現在的療養院生意紅火，但馬家島不歸他們管轄，也無從瞭解經營項目有多神祕，即使在圈子中知道馬家有後臺，以他們的的能量和後臺，自不相信這個不顯山露水的馬家可以硬氣地拒絕他們。
其實，在他們的瞭解中，馬家前幾年不過是個小小的草根，現在即使有些實力，也不過是沫猴而冠，所以短信的字裏行間表露出來的，那個頤指氣使啊，甚而乾脆的，直接就以行政命令的模式表達。
可能這些人着實刺激了馬行舟的敏感神經，所以他很生氣。這些cāo蛋的傢伙聯合起來的能量很大，這般蜂擁而至確實也讓他有種觸了衆怒的感覺，可是這“謀奪家產”的行爲竟然還顯得如此偉光正，讓他更是惱怒。修真者的傲氣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他決定給他們烤了曬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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