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遲早藥丸
他知道嚴於這小子莽,從他帶着青衣弄死絮,再弄死徐開就可以看出來。
但他沒想到這小子能這麼莽,直接把天平市深藍圖書館給平推了。
絮和徐開被弄死不算什麼,畢竟是絮先動的手,嚴於的反擊也只能算是私仇。
深藍圖書館那邊也只能喫下這個啞巴虧。
可掀翻整個天平市深藍圖書館就不一樣了。
深藍圖書館那邊,鐵定會以此做文章。
要麼交出嚴於,要麼全全面開戰,鎮祟局會怎麼選?還能怎麼選!
個人與大局,自然選大局。
所以,嚴於會死。
而且基本沒有破局的可能。
“哎……”辦公室裏,梅航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然後撥通薛青衣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青衣,嚴於的事你知道了麼?”
“知道啊。”
“你看看能不能把這小子帶離天平市吧,最好送出國。”梅航想了想說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嚴於走。
只要深藍那邊抓不到人,那事情也只能這麼僵着。
畢竟,事情是嚴於一個人乾的,想全賴在鎮祟局頭上也不太可能。
總不能真讓嚴於死了,畢竟還關乎着小霜。
“所以,鎮祟局又要認慫,又要攤手棄子了唄?”薛青衣語氣中帶着一些不屑。
梅航沉默了幾秒,“不然能如何?深藍圖書館有傳奇啊。”
“又是這句話!”
“永遠都是這句話。”
“有時候我是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大人物腦子裏都是怎麼想的。”
“怎麼的,天天喊着和平的口號就能把對方的傳奇給喊死是吧?”
“深藍圖書館什麼德性你們是不知道嗎?”
“有一個好人嗎?”
“你們一個個的,是完全不懂什麼叫養虎爲患是吧!”
面對薛青衣的連續輸出,梅航也有些無法反駁。
畢竟事實就如薛青衣所說,這些年在和平共處的決策下,深藍圖書館的規模越來越大。
而深藍圖書館勢力越大,鎮祟局這邊就越不敢動手。
越不敢動手,它們就越肆無忌憚。
“青衣啊……”
“別跟我說什麼大局,不懂。反正我就一句話,鎮祟局繼續這麼下去,遲早藥丸。”
“不說了,我去找嚴於要報酬了,爲了幫他乾死深藍的垃圾,我還借了他八個禁物呢。”
說完,薛青衣就把電話給撂了。
梅航:("▔□▔)
我說呢,我說嚴於從哪裏搞出來四個精英級邪祟。
敢情都是用青衣手裏的禁物喂出來的。
梅航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將近十分鐘,接着便提起桌上的電話:“通知稽查3組,去天平市緝拿嚴於。”
抓在鎮祟局手裏尚有操作空間,要是被深藍圖書館給逮了,那嚴於便是必死了。
……
深藍圖書館東海省分部,閆海臉色極其難看。
今天的壞消息接踵而至。
一大早他收到了徐開身死的消息,現在又是天平市深藍圖書館被嚴於覆滅。
天平市深藍圖書館隸屬於他東海分部,嚴於的行爲等於是踩在他閆海的頭上拉屎拉尿!
這能忍?
下一秒,閆海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東海省分部所有精英級收容者,隨我去天平市。”
……
整個天平市,山雨欲來。
至於嚴於,正陪着張旭燃挑選滑板。
一塊滑板外加全套的護具,花了差不多一千,相比於四頭精英級邪祟的支援,可以說是相當划算。
“時間還早,去海洋公園嗎?”從運動器材店出來,嚴於詢問了一聲。
天平市體育館那邊有一個海洋公園,就是規模比較小。
“我想去海城的那個。”張旭燃鼓了鼓嘴,天平市那個也能叫海洋公園嗎?那就是個水族館呀。
“也行,但應該得過段時間了。”
“明天週六啊,今天晚上走不行嗎?”張旭燃眨巴了幾下眼睛。
正好海洋公園和迪士尼都在海城,兩天都能玩一遍。
“來不及了。”
“爲什麼?”
嚴於沒有正面回答張旭燃的問題,畢竟回答了她也無法理解。
“我接下來幾天有點事情要做。”嚴於語氣有些沉悶。
說實話,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在這場風暴裏活下來。
“面對鎮祟局和深藍圖書館的雙重壓迫嗎?既要防着鎮祟局把你交出去,又要努力不被深藍圖書館抓走對吧?”
嚴於:??
不是,現在小學生層次這麼高的嗎?
“看我幹什麼?這很難理解嗎?”
嚴於聳了聳肩,好吧,不愧是天選之子,確實牛批。
“對,所以等我兩天吧,等這件事過了肯定帶你去。”
張旭燃抿了抿嘴:“可是,你過不了的。”
“所以,還是去海城吧!到了海城直接去港口,混上一艘船,說不定有機會的。”
嚴於瞪大眼睛看着張旭燃,看來,自己對這位小學生還是瞭解得太少。
顯然,自己向張旭燃借邪祟的時候,她就已經預判到了如今的局面。
甚至,她都已經給自己提前規劃好了逃跑路線。
她說要去海洋公園和迪士尼,爲的就是讓自己去海城然後跑路。
“燃燃,謝謝。”嚴於伸手揉了揉張旭燃的腦袋。
“不客氣,咱們快走吧。”張旭燃拽住嚴於的胳膊,神色有些焦急。
嚴於依舊立在原地,笑着搖頭。
“嚴於!!”
“沒事,我沒那麼容易死。”
說完,嚴於拉開張旭燃的手,迅速隱入人羣。
走?或許是一個保命的好辦法。
可一旦走了,所有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鎮祟局可以毫無顧忌的將髒水全潑到他身上,深藍圖書館也會滿世界的去抓他。
蠅營狗苟東躲西@藏一輩子?開什麼國際玩笑!
……
夜幕悄悄降臨,天平市今晚溫度適宜,微風拂面。
城市裏,燈光已然亮起。
街道上,有人提着公文包匆匆往家趕,有人與朋友三五成羣嬉笑着踏進餐館,有人開着車順着擁擠的車流一點點往前挪……
龍巖大廈門口的臺階上,嚴於背對大門而坐,笑呵呵的跟來往的員工打招呼。
有人迴應,有人不迴應,也有人冷不丁的罵上一句神經病。
嚴於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有人坐到他身旁。
“領導,你好啊。”嚴於扭頭看向張鬆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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