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一聲謝謝
孫守義說“就會拿這種廢話來搪塞我,你們公司那邊不可能一點信息都沒聽到。我告訴你們啊,別跟我耍這種小聰明,這一次重組如果不成功,市財政將無法繼續承擔你們這個包袱,到時候你們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破產清盤。孰輕孰重,你們就掂量着辦吧。”
李副總說“我知道,我知道。”
孫守義看了一眼李副總,說“誒,你們一把手怎麼沒來啊,事情都鬧到這樣了,他還躲着啊?”
李副總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們老總病了,去北京治病去了。現在公司這邊是我在負責。”
孫守義這纔想起海川重機的一把手似乎跟市裏面請過假了,這陣子自己一時惱怒竟然忘了,便說“好了,好了,我知道。現在既然由你負責,我可跟你說啊,在市裏面跟北京請回來的客人談判重組海川重機的這段時間之內,我不允許再有騷擾我們的客人的行爲,否則我拿你是問。”
李副總點了點頭,說“我一定安撫好工人,不讓他們再來鬧事了。”
孫守義說“你去忙你的吧。”
李副總就離開了,孫守義回頭看了看傅華,說“傅華啊,一會你上去,跟湯言解釋一下,這件事情不是市裏面安排的,希望不要影響到雙方的談判。”
傅華點了點頭,說“行啊,回頭我就上去跟湯言解釋。”
孫守義說“那我先回市政府了,上午本來還安排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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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守義就離開了,傅華就去了湯言的房間,敲門之後,湯言給他開了門,讓他進了房間。湯曼正在湯言的房間內坐着,看到傅華進來,站了起來,跟傅華打了個招呼。
坐下來之後,湯言看了看傅華,說“如果你是來跟我解釋說下面的事情不是是政府方面安排的,就不用多費這種口舌了。反正是不是他們安排的都無所謂,我也沒把下面這種陣勢當回事情,我沒有怕,相反我還被激起鬥志來了呢。”
傅華笑了,說“湯言,你這種抖機靈的勁真是夠令人討厭的。你就不能用平心靜氣的態度來跟我談話嗎?這麼拽幹嘛?”
湯言笑了,說“我就這種個性,我可不喜歡跟你像擠牙膏似的一點點的去交流。我喜歡直擊核心。你可以轉告你們的市領導了,談判會繼續進行的,我不受影響。”
傅華說“那行,我會轉告的。”
湯言說“既然這樣,就請你離開吧。”
湯曼看湯言這麼對待傅華,有些不滿的說“哥,你對傅哥就不能客氣一點。”
湯言看了湯曼一眼,湯曼正滿臉的不高興,便笑了,說“那好我客氣一點。”
湯言轉頭看了看傅華,說“傅主任,我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飛機,很累,現在想休息了。請您離開好嗎?”
傅華笑了,說“湯言,你不趕我,我也是要離開的,你以爲我喜歡跟你呆在一起啊,好了,不打攪了。”
傅華就離開了,湯曼瞪了一眼湯言,說“哥,你這麼玩有意思嗎?你跟傅哥現在是在合作,對他客氣一點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湯言冷笑了一下,說“我跟他合作,笑話,他還沒這個資格,我的合作方是海川市政府,並不是傅華。”
湯曼說“行行,我說不過你,你自己愛怎麼作就怎麼作去吧”。
湯曼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湯言說“你去哪?”
湯曼說“我在這看着你就有氣,我回房間。”
湯言說“先別走,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湯曼氣嘟嘟的坐了下來,說“有話快說。”
湯言說“小曼,你別耍小孩子脾氣。哥要跟你說正經事。”
湯曼說“好了,要說就趕緊說,我聽着呢。”
湯言苦笑了一下,說“小曼啊,你別這樣子好不好?哥這一次的談判並不輕鬆,雖然我事先找了東海省的書記呂紀跟這裏的市長打了招呼,但是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這幫傢伙一來就給我來了一個工人圍堵的鬧劇,他們這是在給我一個警告啊,警告我說如果談判達不到他們的滿意,這種圍堵的把戲還是會上演的。”
湯曼雖然任性,卻也是跟湯言兄妹同心的,看這時的湯言神情凝重,不再像剛纔那麼輕鬆自在了,她很少能看到湯言這個樣子,便知道這一次的海川之行並不像原來預想的那麼輕鬆,她也嚴肅了起來,說“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湯言點了點頭,說“小曼啊,可能你從來沒接觸過這些,還不懂這裏面對手跟你玩的貓膩。他們這是在跟我玩黑白臉的把戲呢,政府扮白臉,工人扮黑臉。工人們來跟我鬧一下,政府就可以跟我說安撫不了工人,從而逼我擡高對價。”
湯曼說“那怎麼辦啊?誒,哥,既然你已經找過東海的書記,那就再找一次好了,讓他命令這裏的市長不要再玩這種把戲了。”
湯言笑了,說“你啊,真是太幼稚了。他們爲什麼跟我玩這一招啊,不就是因爲他們覺得如果直接跟我衝突會得罪呂紀,所以才讓工人們來鬧我嗎?他們玩這個就是爲了應付書記的。”
湯曼愣了一下,說“是這樣啊,這幫傢伙也太陰險了吧?”
湯言笑了,說“我的好妹妹啊,這種把戲還是很低級的,真正陰險的你還沒見過呢。我跟你說這些呢,是想告訴你海川人對我們兄妹並不友善,你腦子裏面要多根弦,小心被他們害到。”
湯曼說“好了,我會小心的了。”
湯言說“再是我們現在跟傅華並不是一個陣營的,而是對立的,你不要老是跟他黏糊在一起,別讓他從你這裏套取我這邊的情報。”
如果是以前,湯曼一定會反駁湯言說他對傅華有成見,但是剛剛經歷了工人們的圍堵,又被湯言渲染了一番海川存在的風險,湯曼此刻的心是跟湯言在同一立場上的,便很乖巧地說“我知道了哥,我會注意的。”
湯言說“再是,如果你想遊玩海川,以後專門找機會來吧,這一次就不要了。海川重機在海川是一個大廠,工人很多,現在又處於一個停產放假的狀態,很難保不會在街頭遇到你。這幫傢伙並沒有什麼素質,看到你說不定會對你不利的。真要發生什麼事情,我回去跟爸不好交代,所以你儘量還是少出去玩比較好。”
湯曼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湯言看着再沒什麼事情交代了,這才放湯曼回房間休息了。
傅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金達的接風洗塵宴晚上才舉行,從現在到晚上的這段時間就沒有了其他安排,傅華也懶得去跟一些熟悉的人應酬,就打了一個電話給鄭莉報了平安,然後去睡覺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便聽到有人敲門,爬起來從貓眼裏往外看去,傅華不禁愣了一下,金達一個人在外面站着呢。
自從上次在海川跟金達翻臉,傅華就再沒跟金達有過什麼交流,此刻金達自己找上門來,傅華倒不好拒而不見,畢竟他們還是上下級關係,也許金達是爲了工作過來的呢。他開了門,說“金市長,您有事找我?”
金達笑了笑說“不要叫我市長,我今天是以你朋友身份來見你的,怎麼不想請我進去啊?”
傅華遲疑了一下,金達已經自降身份,以他的朋友自居,這是一種主動求和的表示,他如果不讓金達進門,倒顯得他沒有了風度,於是傅華就讓開半邊,讓金達進了門。
進了門之後,金達自己就去沙發那裏坐了下來,傅華關上了門,做到了另一個沙發哪裏坐下,有點疑惑的看着金達,他搞不明白這個以朋友身份出現的金達的來意,這傢伙是想求和呢,還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讓他去辦了。
金達笑了笑說“看你這個樣子好像纔剛睡醒,挺自在啊。”
傅華笑了笑“上午沒事,就睡了一會兒。金市長您找我有事?”
金達笑了,說“不要稱呼我金市長了,跟你說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的。”
金達說着,從手包裏拿出了五疊百元大鈔,放到了傅華面前,說“這錢本來可以直接打給你,但我想當面跟你表示一下謝意,所以專門給你送來了。”
傅華笑了笑說“金市長,您這就太客氣了,沒必要的。”
金達說“傅華,我覺得有這個必要。這段時間我想了一下我們認識和交往的過程,從黨校到你離婚,再到現在我們鬧得這麼僵,這期間每一次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都盡全力幫了我。我真的欠你一聲謝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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