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艾琳娜的選擇
面對“艾琳娜”的否定，莉莉白不爲所動。
“我明明就是與你，力量沒有任何分別的權能。你不願意承認我，對我而言，並無所謂。”
“艾琳娜。”莉莉白將目光打向了艾琳娜。
“你的選擇，纔是重要的。”
“你是要選擇這個混亂的，根本無法予以你絲毫幫助的，屬於你的權能，還是說，你要選擇我這位，可以全力幫助你的，屬於來自過去時間厄女的權能呢？”
面對莉莉白的質問，艾琳娜沉沉吸了口氣。
“我的……權能啊。如果，我選擇你，那麼你會幫助我嗎？”
她的目光打向了自己的權能“艾琳娜”。
“嘻嘻嘻，我最心愛的艾琳娜呀……”
“難道你當真看不出來，我一直都在幫助你嗎？”
艾琳娜一頓，還真是……很難看出來呢。
“那麼，我若是放你出來，你會與我……並肩作戰嗎？”
“當然，我心愛的艾琳娜呀，我是那麼得愛你，那麼得愛着你呀……”
“我會把你殺掉，然後繼承你的一切！”
“我會將你融入我的身體，讓你徹底成爲我！”
“而你那條終究難以完成，必會走向深淵的痛苦之路，我也會義無反顧地，替你去承受啊！”
艾琳娜血瞳陡然一凝。
“那麼……多謝你了啊！”艾琳娜咬緊了牙齒。
“但是，如果這就是你對我的愛，那麼我想要告訴你，我不需要啊！”
艾琳娜說着，潔白的臉頰不覺淌過一滴眼淚。
“父君想要殺掉我！你也想要殺掉我！”
“你們都認定了，我必會走向毀滅！我必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必會有一天，痛苦、恐懼、顫抖、驚悚、懊悔的想着，自己爲什麼要掙扎，爲什麼沒能早點兒死去！”
“但是，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啊！”
艾琳娜握緊拳頭，眸光猙獰。
“因爲……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但是要老孃死掉，老孃是絕不會答應的啊！”
“就算……有一天我會生不如死，我也絕不會……讓我想要活下去的信念崩塌！”
“我不會後悔，絕不會！”
“因爲——我正是始終依靠着‘活下去’這個信念，才能成功走到今天的啊！”
“所以，權能啊，我的權能！”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究竟要不要支持我！幫助我！”
“艾琳娜”緩緩裂開自己的嘴角，好似要裂到了耳根。
“你對你未來的道路，真的是一無所知呀，我心愛的，艾琳娜。”
“倘若那真是一條，有意義的光明之路，那麼你的母親……當初也就不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我與她分開，以企圖能夠擺脫那條絕望的道路了呀。”
“因爲……你的母親已經看到了……”
“那條路的終點，也一樣是絕望，深深的絕望。”
“所以……她纔會無奈的、痛苦的、不甘的，選擇了放棄！”
“一條路途艱辛，終點亦是一片絕望的道路——這就是厄女的宿命！”
“所以……你當真確定，要走這樣一條，即使得到結果，也是苦果的路嗎？”
“艾琳娜呀，不是我們的愛，不支持你。而是我們不想……看到你走向深淵！”
艾琳娜沉沉呼吸着。
所以，這就是權能，始終要與自己敵對的原因嗎？
可是這種扭曲的愛，強加的愛，你……是否也要尊重一下當事人的感受啊！
“不要聽她胡說，艾琳娜。”莉莉白此刻站在艾琳娜的身邊，輕柔道。
“沒能走到終點，一切的窺伺，都是毫無意義的。就好似未來，有很多種，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同時窺伺到所有的未來。”
“就算厄女的路，當真是一條獲得苦果的道路，那麼我也相信，在那萬千苦果的未來當中，必有一顆，會是甜美的果實。”
“所以，不要猶豫了，艾琳娜。”
莉莉白慫恿道：“選擇我，你不僅可以繼續你‘活下去’的信念，並且，我定會全力，幫助從那萬千未來當中，找到那唯一的一顆，甜美的果實。”
艾琳娜咬緊牙齒，不斷有淚珠從臉頰滾落。
一邊是莉莉白的鼓舞和全力幫助，一邊是自己權能的冷漠與泄氣的話語！
此時此刻，傻子纔會選擇你啊，我的權能！
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明明如此明瞭的簡單選擇，但是自己，卻會爲自己心中的選擇，而悲傷哭泣呢？
是因爲，祂是自己的權能……因爲祂就是我自己嗎？！
是因爲——我其實也深愛着……祂嗎……
然而，艾琳娜目光卻是漸漸堅決。
她伸出手掌，抹去臉頰的靈魂淚水，將恐怖的血瞳，打向了莉莉白。
“我選擇你，你當真……會和你說的一樣，全力助我前行嗎？”
莉莉白微笑，接着，向艾琳娜攤開手掌。
至高的契約之力，於她掌心呈現。
“不相信我，難道，你連契約，也不相信嗎？”
莉莉白同樣真摯言道：“我必會全力助你前行，任你揮霍權能之力！”
“但是，當我確定你走不到終點，我也會立刻離你而去。”
“我不會……陪你一同，跌入深淵。”
艾琳娜咬緊的牙齒不住顫抖。
“如果我選擇了你……那麼祂……”
艾琳娜，指向了“艾琳娜”。
“那麼祂會如何？”
莉莉白微微一笑。
“你想多了，執權的厄女，艾琳娜呀。”
“你的權能，並不會如何。”
“祂始終都是你的權能啊。”
“祂只是會被你的識海空間，暫時封印起來。”
“畢竟你的識海空間，只能接納一個權能。”
“而當未來的某一天，我選擇離開你的識海空間之後，那麼祂便會自動破開封印，再次成爲你的權能。”
艾琳娜不可置信：“僅是如此嗎？”
“你……不會傷害祂？”
莉莉白，搖頭苦笑。
“我是來幫助你的，艾琳娜。”
“我不是來佔有你權能的位置，更不是要趕走你的權能。”
“我前來……只是爲了幫助你。”
“我從未想過，要從你這裏，獲取絲毫。”
“當然，你若不信。這些，我也可以寫在契約當中。”
莉莉白的話語十分真摯。
這讓艾琳娜，越發感覺沒有拒絕莉莉白的理由了。
可是艾琳娜就是覺得，越是輕易獲得的東西，越是充滿了危險。
畢竟免費的，纔是最貴的。
這然讓琳娜心中，始終有一絲不安。
“艾琳娜，是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莉莉白向她伸出契約之手，催促道。
“你是選擇祂，還是，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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