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鄭珣：……
“不想走就留下。”
得逞的廖鴻聲頓時眉開眼笑：“多謝公主成全！”
蔣卓翻了個白眼，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
對，他是嫉妒。
這次表現不好，在公主心中的地位怕是要被廖鴻聲超過去！
雖然兩人是好友，但是心腹之爭，向來如此。
他們都是聰明人，這一次次的，誰還看不出來一點苗頭呢？
有人沒那麼敢想，只以爲鄭珣會成爲攝政公主。
但蔣大人和廖鴻聲的結論卻並非如此。
雖然沒人說出來，也沒人承認，但是光看皇帝和公主的動作，他們多少也能得出來一個令人不敢置信的結論——公主她意在那個位置。
他自覺不能被比下去，恭敬道：“公主……”
鄭珣看向蔣卓：“蔣大人也坐。”
【蔣大人啊……真是一個妙人，不過，沒她夫人妙】
【自從猜出我的目的後，他深覺這個猜測驚世駭俗，當時就脫口而出一句“荒謬”，後面更是連續幾日沒能睡着】
蔣卓：……
雖然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公主，但是他現在在想什麼公主都能猜到了嗎？
這也不能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猜測的結果太過驚世駭俗，要知道，大雍不是沒有太子。
若是皇帝真是那個意思，那將太子置於何處？
若是開了此先河，以後“太子”之位的重量將會大大降低，所謂“儲君”將會成爲一個笑話。
皇帝的其他孩子，心思浮動之下，必然會對朝綱和太子之位造成巨大的威脅。
這個頭不能開。
太子是性子軟弱。
雖然輪到太子上位的時候，褐國很可能已經沒了，太子就算再軟弱，有他們這羣大臣在，大雍也不至於出大亂子，何須換人呢？
但是，所謂“皇上要扶元嘉長公主上位”的結論，也只是他的猜測。
這事他想勸都沒法兒勸。
【彼時，父皇和我都不在京城，蔣卓夜夜輾轉反側蔣夫人忍了許久，被他吵得一直睡不着，終於忍不住把他踹出了房門】
【蔣卓在外頭站了半個時辰，蔣夫人發現他沒去書房睡，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把他拉回來問起了原因】
【蔣大人本不想說出自己的猜測，但是夫妻二人一向無話不談，所以他到底沒能撐多久】
【經過蔣夫人一番勸解，蔣大人想通了】
廖鴻聲：？
重點呢？怎麼勸的？公主倒是說說啊！
他眼巴巴地看向蔣卓。
蔣卓忽視他擠眉弄眼的暗示。
怎麼勸通的？
夫人告訴他：“撇開太子之位不談，公主明顯比她大哥靠譜。”
“可是太子也沒做錯什麼……”
“你傻了，公主說過，掌權者，無能就最大的罪過，”她語氣輕柔循循善誘，“而且，若是沒有公主，大雍的未來還說不定會有多慘烈。作爲臣子，你只需要做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其他事情，用不上咱們操心”
說難聽一點，他以爲他是誰？
他又不能決定誰當皇帝！
“你不過一個御史，人心思變，誰知道大臣們會不會被權利薰得變了心，移了性？到時候你可能阻止他們？太子可能壓住他們？”
“那公主也可能……”
“你們做不到，不代表公主那樣的神仙人物做不到。”
夫人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哪怕是爲了黎民百姓，一個好的皇帝也是好事對不對？”
蔣卓便是因爲這句話態度才鬆動。
【想通了沒什麼，但是他想得太通】
蔣卓剛停下回憶，被這句心聲嚇得差點跪下。
【他還想得長遠，拉着夫人回到牀上，認真地問：“夫人啊，我記得，你姐姐有個方子……”】
【蔣夫人一頭霧水，問他要什麼方子】
【原來，蔣夫人的姐姐她生孩子後恢復得特別好，據說是因爲她有一張強身健體的方子，他希望蔣夫人幫他問問】
蔣夫人腦子一抽，問他：“你要生孩子？”
蔣大人當時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我怎麼生？”
蔣夫人大怒：“那你還想和誰生？”
“不是我生！公主若是要當皇帝，那以後總得生孩子，龍體爲重啊！”
蔣夫人揍了他一頓：“生生生！生你個頭！公主纔多大！”
“可有那一天呀！”蔣卓委屈，“我不是爲公主好嗎？”
“哪兒需要你操心！公主能隨便什麼方子都用？”
“總得試試嘛！求求你了！夫人，嘬嘬嘬~”
蔣夫人被他纏得沒辦法，最後只能答應。
蔣卓聽完公主心聲惟妙惟肖地學他撒嬌說話的樣子，耳朵滾燙通紅。
他就說，公主該離朝臣遠一點！
不過，公主能知道他的心，那就好辦了。
他和廖鴻聲此次進宮還有第三個目的，就是試探皇帝和公主的態度。
他們這次要大張旗鼓地向公主伸出橄欖枝。
若是皇帝和太子因爲他們接近就心生忌憚，那麼情況可能有些不容樂觀。
這說明皇帝對公主的支持是裝出來的，或者說還沒到那種地步，而太子若是心生不滿，就意味着朝堂將會開啓新一輪的政鬥。
他們總要確定上頭的態度，纔好決定以後如何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