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當然，他們不會去幫她，心疼也僅僅就是心疼。
他們只遠遠看着，冷眼瞧着她的無助，然後唏噓感嘆幾句。
但是甜果兒遇上了賢妃和六皇子。
她開始開始快樂起來。
可是她都擁有那麼多了，她怎麼還能快樂？
他們想不通啊
嫉妒滋生、蔓延，讓他們成了被情緒掌控的怪物。
沒過多久兩人就在嫉妒的驅使下開始動手。
從開始到甜果兒死去，他們中間後悔過無數次，但是，用作惡釋放惡意的感覺太過痛快。
是一旦有絲毫不順想起來就會笑出聲的痛快。
但是沒過多久，就有一個人後悔了。
她竟然偷偷梆公主換上了正常的食物，還準備去揭發他們。
順理成章地，他們勒死了她，把她的屍體投入宮中一處枯井中。
他們正準備繼續自己的計劃，但是有一天，他們收到一封信。
信裏把他們的一舉一動說得清清楚楚，和信一起留在他們屋裏的，是一小瓶毒藥。
用毒十分危險，但是他們沒有其他選擇。
一個知曉他們把柄的人，在暗中看着他們。
他們不得不照做。
甜果兒還是死了，鄭珣代替了她。
她的屍首化爲飛灰，給兩個兇手毒藥的人是褐國奸細，本想利用這兩個宮人給皇帝下毒。
但他被鄭珣揪出來出來，如今已經魂歸西天，一切了無痕跡。
一直到甜果兒去世，鄭珣入住明珠閣，他們都老老實實，一直沒有被發現。
不過，此事從另外一個角度，也體現了什麼叫做宿命。
而他們這次被發現，同樣是命運的迴旋。
因爲，他們議論純妃的時候，也同樣被嫉妒支配。
皇帝看完供詞，沉默了許久。
廖鴻聲和蔣卓有些後悔留下來看熱鬧，因爲不管是公主還是皇上，心情似乎都不怎麼美好。
回想一下，公主會同意他們留下也顯得十分奇怪。
因爲鄭珣的心聲顯得她十分正常，所以他們不知道鄭珣多疑又野心勃勃的性子，自然也猜不到，鄭珣的目的和他們有一點相同，那就是試探皇帝和太子的態度。
在她心裏，皇帝和太子，是她的父親和哥哥，更是競爭對手。
即使他們表現得再溫和，她都得時刻在心裏留一分清醒，以防事情出現任何變故。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可怕，但是從末世活過來的人，有誰能做到真正的“正常”？
信任和防備，愛與警惕，在她看來，並不衝突。
跪在地上的太監忽然擡頭：“皇上！我並不後悔！”
他放肆大笑：“這個世界不公啊！但是你看，我這樣的螻蟻，照樣能夠殺死金枝玉葉呢。”
鄭珣戳了戳皇帝的手臂：“他們在激怒你。”
“我知道。”
“想知道爲什麼嗎？”
皇帝沒有回答，只靜靜看着她。
鄭珣意識到他的心情已經糟糕到極致，收回手，老實道：“因爲他們的家人對他們非常非常不好，所以，他們一點都不在意被誅九族。”
聽到她的話，太監的笑聲戛然而止。
“不！不是這樣的！”
他旁邊跪着的宮女悽慘一笑：“掙扎什麼呢？我們瞞不過公主的。”
鄭珣：雖然這個時候說這個會有點不合適，但是……謝謝你爲我代言！
皇帝淡淡道：“你們放心，既然你們那麼憎恨你們的家人，朕一定讓他們大富大貴、加官進爵。”
太監崩潰道：“不！奴才知錯，奴才願意償命……”
他一下一下地磕頭，每次都用了全力，很快額頭就破了皮。
蔣卓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以往見到磕頭，都是求饒命的，少有見到拒絕封賞的。”
廖鴻聲：“這不是封賞，是報復。”
皇帝冷眼看着他們求饒，欣賞夠了，才揮手示意李卓進來拉人：“不要讓他們死得太痛快。”
蔣卓一頭霧水：“你可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兄弟教你一件事。”
“什麼事？”
“不該我們知道的，不要去問。”
鄭珣猶豫片刻，還是問道：“父皇，你真的要讓他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嗎？”
雖然那太監宮女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們的家人也同樣如此啊！
皇帝看傻子似地看她一眼：“你瘋了？怎麼可能？”
“君無戲言……”
皇帝望向蔣卓和廖鴻聲：“你們剛剛聽到朕說什麼了嗎？”
兩位大人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皇上不是來探望公主的嗎？”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行了，朕得回去了，你忙你的。”
鄭珣見他準備離開，忽然叫住他：“父皇！”
皇帝回頭：“嗯？”
鄭珣撲上去，環住他的腰，悶聲道：“不要難過！”
皇帝拍了拍她的肩膀：“多謝。但是，你安慰的詞有點匱乏。”
鄭珣翻了個白眼，鬆手退回去：“父皇還是快走吧。”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提起兩件事——爲什麼鄭珣的體內沒有毒，爲什麼鄭珣直到現在才說出來甜果兒死去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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