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陸美華的糾結,暴露了?
她對面具男的認知在這一刻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她一直以爲面具男是個冷酷病態的兇手。
可現在經歷的一切,卻讓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兒子失蹤,所有人無能爲力。
喬建中有苦難言。
可偏偏,是這個他一直追查的面具男,改變了一切。
她沉默了片刻,試圖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
可她的思緒,卻像是平靜的睡眠,被投入了一塊大石頭般,始終也無法平靜下來。
朱博看着陸美華沉默不語,輕聲問道:“他……是不是那個面具殺人魔呀?”
陸美華擡起頭,看着朱博純真的眼睛,卻並沒有立刻回答。
“寶貝,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朱博歪着頭,努力回憶着:“他只是說讓我無論聽到什麼都別出去,還說會有人來接我。”
陸美華沉默。
她的心中卻更加混亂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只是垂着頭,陷入了沉思。
朱博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對了媽咪!他還讓我給你一張紙條。”
陸美華問道:“在哪裏?”
“呀!”朱博突然驚呼一聲,往洗手間跑去。
看到洗手間自己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有被丟進洗衣機,這才鬆了口氣。
他快速翻找自己的上衣口袋,找到了那張皺巴巴的紙條。
朱博跑到陸美華身邊,把紙條遞給她:“媽咪,給你。”
陸美華疑惑的接過紙條,緩緩打開。
紙條上的字跡凌亂,似乎是用左手寫的。
當看到字跡的一瞬間,陸美華彷彿聽到面具男那毛骨悚然的聲音迴盪在耳邊。
“你所堅守的一切,真的存在嗎?”
看到這句話的瞬間,陸美華感覺自己的呼吸彷彿都停滯了。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劈進她的內心深處。
她回想起連日來的一切,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紙條在她手中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陸美華的眼神變得空洞迷茫。
她的腦海中不斷迴響着這句話。
彷彿有無數個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質疑着她一直以來所堅持的堅持。
朱博看到陸美華的樣子,有些害怕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媽咪,你怎麼了?”
陸美華回過神來,看着朱博驚恐的小臉,心疼的抱住了他。
“寶貝,媽咪沒事。”
隔了一會兒,她又說:“寶貝,你見過面具叔叔的事情,還有這張紙條,絕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好麼?”
朱博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媽咪放心吧,我跟你拉鉤!”
陸美華破涕爲笑:“拉鉤。”
夜越來越深,四周好像被一片死寂吞噬。
朱博躺在陸美華的腿上睡着了。
陸美華坐在沙發上,久久地凝視着那張紙條,心中的波瀾怎麼也無法平息。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切,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她只覺得,自己正在被兩股力強大的量瘋狂的拉扯。
幾乎要把她的身子扯得粉碎。
……
沈風輕輕推開門,回到家中,他看到沈小玉正抱着雙腿,坐在沙發上。
“哥,你回來啦。”沈小玉轉過頭,臉上帶着那熟悉而又虛幻的笑容。
沈風默默走到她身邊坐下:“今天,又清算了七個人,七個……”
“哥,累麼?”沈小玉溫柔的抱着沈風。
“這是我活着的意義,怎麼會累呢?”
沈風輕輕撫摸着並不存在的沈小玉的頭髮。
“哥,”沈小玉輕柔的問道:“你爲什麼要留下那張紙條?”(沈小玉是沈風人格的另一面,所以知道一切沈風知道的事情。)
沈風笑了笑:“摧毀一個人,不是傷其肉體,而是熄滅他所有的信念,令其心魂永夜。”
“哥,你真厲害,接下來呢?”沈小玉一臉崇拜。
沈風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的冰冷,一字一頓的說道:“陳,海,日。”
沈小玉的身體突然微微一顫:“哥,我記得他。”
“我也記得。”沈風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着窗外的夜色。
”
窗外的天色,仍舊被黑暗裹挾着。
沈風喃喃道:“第,二十五個……”
沈小玉走到沈風身後,從後面抱住他。
“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
沈風只是靜靜地看着窗外,嘴角掛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微笑。
鍾海洋,你將會逐漸體會到……衆叛親離的滋味。
……
專案組。
燈光明亮。
由於陸美華的精神狀態實在不好,再加上要好好陪陪兒子朱博,便請了一個小長假。
所以分析案情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張一陽的頭上。
張一陽雖然是主攻犯罪心理學,但他和陸美華算是多年拍檔。
因此,對於案件的細節分析,整理,也是十分在行。
法醫程思學拿着屍檢報告,說道:“第一個死者,柳……”
看到這個名字和這位大佬的尊容,程思學忍不住頓了頓:“第一位死者,柳如煙,死亡時間,昨天夜裏十點半,死因是被弩箭貫穿後腦。”
“接着,工廠裏的剩餘五名死者,死亡時間與柳如煙相距1-5分鐘左右,死於割喉。”
“最後一個……”
程思學拿出黃木森的屍檢報告:“黃木森,死亡時間作爲11點,他被兇手活生生拔去了所有牙齒,並且開膛。”
“死因是失血過多,以及……遭受嚴重創傷後,因疼痛引的發休克性死亡”。”
“簡單來說,就是活活疼死的。”
儘管衆人早就看過黃木森的屍體,可當聽聞黃木森的慘狀,尤其是活活疼死的之後,臉色都是一變再變。
好殘忍的手段。
“這種兇殘手法……”張一陽若有所思,喃喃道:“似乎不符合那個傢伙的個性,大家覺得呢?”
衆人微微一思索,發現確實如此。
大部分情況下,面具男親自動手時的手法,都是乾淨利落的割喉,一擊斃命。
簡單而直接。
而這種極其兇殘的手段,讓人下意識的想到了卡爾,鄺天海和林宇軒。
一個名字,頓時浮現在衆人的腦海。
劉振?!
難道是他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