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战事(一) 作者:人勿玩人 正文卷 正文卷 說是要开战,但门中迟迟沒有动作,显然還在等待时机。 受這战争气氛影响,连对修行变得有些懈怠的周红,也难得的变得勤奋起来,毅然闭关了半個多月,终于突破练气七层的关卡,进度练气八层。 距离筑基,已只剩两步之遥。 整個夏天就在這忙碌不休中匆匆過去。 晚上! “都拖了這么久了,你說会不会不打了?”张淑娘躺在陈理怀裡,手轻轻画着圈,一脸希冀的轻声道。 “唉,希望吧。”陈理叹了口气道。 心中却清楚,這种可能性不大。 红山派和天星宗之间血仇,可不是那么容易消解的,迟早要大战一场,分個死活。 而自家掌门,显然也不会放過這個两头吃的机会。 他猜测,最迟入冬前,战事就将开启。 不然,就要拖到明年了。 這裡的冬天颇为严酷,一旦大雪覆盖,到时候做什么都不便。 哪怕高来高去的修仙者,也是有落地的时候。 “从小我就怕的就是一個人,我娘去的早,都是我爹一個人拉扯大的,每次我爹出门卖符,我就会被关到家裡,大门都不能出,整天就是胡思乱想,担心受怕。”张淑娘轻声道。 陈理有些心疼,搂過张淑娘宽慰道:“放心,就算开战,我也能活着回来,想当初在绿河坊时,妖兽肆虐,到处食人,比這還危险,不也這么過来了嗎!” 张淑娘不由偎在陈理怀裡:“就是忍不住担心大叔!” “啊!什么大叔,叫夫君!”陈理老脸不由一红。 “嘻嘻!” 陈理猜测的沒错。 入秋沒多久,战事就开启了。 “這场战事持续不了多久,估计過把月应该回来了,莫要为我担心,出不了什么事,平时该咋過就咋過。” 天還蒙蒙亮。 陈理和妻妾依依惜别。 两女双眼含泪,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唉,好了,废话就不多說了,走了!” 远处,還真宗的五艘如山的庞大飞舟,早已横亘在山头。 无数宛若蚂蚁的修士,驾驭的法器,在凌晨的黑暗中划過一道道微光,依然飞入飞舟的舱门。 由于怕泄密消息,這次行动,并沒大张旗鼓,除了筑基以上的高层外,大多数练气修士直到登船前,才被告知战事将至。 “前辈,你要登的是丁字号飞舟,位于顶层控制中枢,由萧渊肖师叔亲自带队。”一位负责统筹安排的杂役弟子,见到陈理赶到,连忙一路小跑過来,恭敬道。 陈理点了点头。 进入飞舟控制中枢,四下打量了一番。 這裡放着一個巨大的阵盘。 阵盘中央脸盆大小的能量槽内,氤氲光辉弥漫,内裡不知放置多少灵石,十几個中老年练气修士,各自拿着一個控制子令牌上下忙碌。 看着倒是和操纵阵法差不多。 不過要复杂的多。 此时萧渊正和几個筑基修士在一旁低声谈笑,哪有什么战前的压抑,一见陈理进来,热情招呼道: “陈道友,来来来,這边坐!” 陈理连忙寒暄一阵,和诸位筑基一一见礼,便在边上盘膝而坐。 筑基已经来了四個。 三男一女。 除了萧渊外,其余三人分别为彭燕、雯慧夫妇,以及胡不为。 “說起来,陈道友筑基也有五年了,修为应该有二层了吧?”萧渊探问道。 “筑基后修行還算顺遂,前不久刚刚迈入三层!”陈理笑道。毕竟接下来就要上战场,修为也无法隐藏,他也就实话实說。 舱内不由安静了一下。 所有目光纷纷看来,雯慧脸上更是异彩连连。 整個還真宗包括哪些哪些建立家族的散修筑基,共三十余人。其中筑基后期一人,筑基中期六人,剩下的都是筑基初期。 筑基三层,在所有筑基中已经是中流之上了。 這才仅仅五年。 “沒想到,道友竟有如此天赋,恐怕用不了十年,我們還真宗将再添一個筑基中期了。”胡不为叹道,再联想到自己,筑基已有百载,三百寿数都快過半,依然是筑基三层,不由心中酸涩。 “哪裡哪裡!筑基初期和中期几乎隔着一道天堑,哪有那么好迈過的,要不然宗门那么多筑基,像萧道友那样的筑基中期也不会只有区区六人,一切還要看命啊!”陈理连忙谦虚道,同时又不动声色的暗捧了萧渊。 “哎,過谦了過谦了,筑基中期算什么,和尔等比也就多一点微末道行罢了!”萧渊连连摇头,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上翘。 “這可不止一点微末道行……”胡不为也加入吹捧。 “是啊是啊!”彭燕有些讷于言,出声附和。 很快,就沒人关注陈理了。 期间控制仓内,又陆续来了两個筑基。 一位名叫宋治的老修,脸上都有了老年斑,年纪已经颇大,一位则是名叫黄琴的普貌中年女修。 銆愭帹鑽愪笅锛屽挭鍜槄璇昏拷涔︾湡鐨勫ソ鐢紝杩欓噷涓嬭浇澶у鍘诲揩鍙互璇曡瘯鍚с€傘€/p 陈理和這两人打交道不多,只是平时见過几次。 众人說话间。一個声音从控制阵盘中传来: “所有人就位,即刻启程!” 伴随着阵盘的嗡鸣,能量槽内光辉大亮。 飞舟终于开始缓缓动了。 “這东西飞行的太慢,估计要飞個一天一夜,不若赌几把,来来来!”宋治老脸笑成菊花,露出残缺的两百年份的古老黄牙。 从储物袋裡取出一副赌局。 “呦,還带着赌具,赌多大的?”胡不为顿时来了兴趣道 “小赌怡情!不伤和气,输赢上限一颗上品灵石如何?”宋治嘿然笑道。 “太少了,沒意思。”萧渊不屑道:“设什么上限,此战胜了,還会怕沒钱,若是一去不回,再多钱留在手上又有合用?” “此言在理!”雯慧笑嘻嘻的开口道。 众人一想也是,顿时大点其头。 陈理也不好显得格格不入,简单熟悉规则后,就开始入场。 虽然第一次接触這种赌具,但凭着炼脑后清晰敏捷的思维,超人一等的时感,加上稳健的牌风,绝不贪功冒进,倒是有输有赢,输少赢多,玩了一個白天,赢的上品灵石都有三颗。 其中,萧渊赢得的最多,有六颗上品灵石的样子,其余人也或多或少赢了一些。 只有胡不为是输家,陈理估计他输了十颗不止。 “沒想到连我也赢了一颗上品灵石!”雯慧喜滋滋数了下灵石,然后收入储物袋,笑道。 “今天真是走了霉运,诸位皆赢,唯有我一直输。”牌局结束后,胡不为直呼倒霉。 好在他财大气粗,在鸾落城经营着勾栏的营生,又是资深筑基,家资丰厚,十来颗上品灵石的输赢,至少在面上陈理看不出他有多少在意。 当然,以他八面玲珑的性子,故意输给众人也說不定。 “你這牌技不行啊,還要多练练,今天就罢了,晚上還要调息精神,等改天有空再来。”萧渊轻捻长须,笑呵呵道。 接下来,就再沒轻松氛围了。 每個人开始闭目养神,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飞舟一路飞行,入夜时又和红山派的队伍汇聚,十来艘飞舟组成浩浩荡荡的阵势,在黑夜中散发着昏暗的灵光,若乌云压顶之势,直奔目标。 接着又飞了一夜,在凌晨时分,才终于抵达目的地。 透過舷窗,远处天星宗护山大阵光芒大盛,亮起一层厚厚的防护罩。 不一会,两個金丹一前一后,从法阵中飞出: “敖雄、好胆,你這是要跟我拼命,鱼死網破?還有何昭你卑鄙无耻,狼子野心,天星派和你们還真宗素无恩怨,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现在退去我可当做一切沒发生過。” 他声震如雷,声音传遍四方。 即便经過飞舟阵法的滤過,也清晰入耳。 陈理听得都有些汗颜。 唉,這事实在不怎么占理啊! “哼,曹武你横行霸道,擅起争端,杀戮過盛,扰的四邻不得安宁,天道不容也,我相助敖道友,不過是替天行道罢了,若你现在投降,负荆請罪,我等還能饶你一命。”何昭闻言从飞舟飞出,面不改色道。 “哈哈哈哈,颠倒黑白,卑鄙无耻,想死就来吧!”曹武气的须发皆张,咬牙切齿,怒极反笑。 他从未见過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若說杀戮。 你還真宗的何昭论第一,谁人敢论第二。 长生宗尸骨還未寒呢。 “何道友,对這些将死之人,說那么多废话干嘛,来来来!”敖雄也从飞舟飞出,冷笑着激将道:“刚好二对二,倒也公平,现在就分個生死如何,也省得接下来破阵,死伤无辜,敢嗎?” “怕了你们不成,有何不敢。” 何昭和敖雄隐蔽的使了個眼色,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 两方四人,就化为四道流光高速接近,行至半途,敖雄抛出一件伞状法宝,护住身体,接着生生承受曹武飞剑一击,身体猛然折向那名新晋金丹。 显然抱着先剪除羽翼的想法。 “不好!”曹武脸色大变,疯狂追击過去。 却已经迟了! 何昭和敖雄两人形成配合。 有心算无心! 那名新晋金丹,完全猝不及防。 只是一個照面。 伴随一道刺眼亮光亮起。 他身上的防御就瞬间告破,被两人击杀当场。 血洒长空。 整個战斗不過短短一瞬,电光石火! 一名金丹就已经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