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法器胚子 作者:人勿玩人 人勿玩人:、、、、、、、、、 器物门修士的到来,宣告着棚户区无序状态的结束,秩序回归。 有人笑,也有人哭。 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在混乱中趁火打劫,获得巨大的财富。 也有人在混乱中趁火打劫,横死街头。 当然,還有不少沒有参与的散修,他们是最无辜的,只是因为弱小,就被杀红了眼的散修破门闯入,所以也死了。 陈理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感觉和這裡格格不入。 這裡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黑非洲那些军阀遍地的混乱区,人人好战,骨子裡都带着一种不安分,而偏偏每個人都有着丰富的杀人技艺,每天還勤学苦练。 “弱小是罪,這個世界,生存不易啊!” 他转身关上门,插上门栓,喝了几口盐白开,便拿起剑开始练习。 他已经耽误了一個白天了。 深夜。 正在练剑的陈理突然听到隔壁的动静。 他不由停下动作。 想了想穿上衣服,迅速的打开门。 就看到周红正准备进屋,身上脸上脚上到处都是泥和血迹。 “你怎么這么狼狈,高道友呢?”陈理心中虽然有了些猜测,但還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周红沉默了下,转身木然道:“死了,埋了!你有事嗎?” 一脸的憔悴。 “呃!沒有,還請节哀。”陈理一時間竟不知该說什么好。 陈理关上门。 “竟然死了!” 他依然還清晰的记得,昨晚高泊走向人群时,說的话: “可能我一生也就這么一次机会,也是我唯一的机会,我不想放弃……” 可惜,他无法感同身受。 虽然他不知道這是什么机会,但再什么改变命运的机会,他都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 毕竟……他再穷的时候,他也想過抢银行啊。 陈理摇了摇头,拿起剑便继续练习,他的剑法又快要进阶了, 第二天,陈理早早的起床。 隔壁大门還紧闭着,他看了一眼,便朝坊市走去。 他准备去看看坊市现在的形势,顺便把這段時間积攒的‘辟邪符’卖掉。 路上的尸体早就已经沒了,只有发黑的血迹依然還在。 直到到了坊市陈理才知道,棚户区的那些杀戮仅仅只是‘治安事件’的级别,這裡才是真正的战场。 這裡到处都是战争的痕迹。 残破的建筑,随地可见血迹,偶尔甚至能看到已经发黑的碎肉。 不過這丝毫并不影响坊市的热闹。 今天来的修士,何止平时的一倍,仅仅一個晚上,所有人都好像回到了之前,仿佛昨晚的战争,昨晚的杀戮,根本沒发生過似的。 空的摊位? 早就沒有空的摊位了。 大量昨晚抢劫的物品正在被低价发卖,整個坊市一片喧嚣,叫卖声此起彼伏,好像過节了一样。 陈理都有些庆幸自己随身带着那颗中品灵石, 這样的机会,以后估计很难遇到了。 “這把剑又不是法器,居然要一颗中品灵石?抢钱啊!”一处摊位,陈理讨价還价道。 “這把剑虽不是法器,但也是法器胚子,光這二十几斤重的玄铁材料,正常价就不止一颗中品灵石了。”摊主道。 “你也知道這是正常价,今天卖的哪有正常价?而且你這個剑也不好卖啊,一般散修谁花這么多钱买個法器胚子,又不会炼制。 除非卖给器物门,人家门派就是专门炼器的,不過這价格嘛,恐怕最多也就值個五十下品灵石。” “那你說個价格。” “一口价六十颗下品灵石,我保证除了我之外,沒人会买一個法器胚子。” “太低了,大家各退一步,八十颗!” “那就算了。”陈理转身做势要走。 一步,两步,三步…… “回来,回来……可是這個价格真的太低了,再加一点!”摊主无奈道。 “就六十,一口价。” “好吧,六十就六十吧。” 陈理略有些不舍的递過那颗中品灵石:“找的开嗎?按一颗中品灵石兑一百零二下品灵石沒問題吧。” “唉,放心,今天真是亏大了。” 陈理把找回的灵石塞进钱袋,在胸口贴身放好。 他试了下手中的剑,越看越喜歡。 二十余斤,感觉稍稍有点重了,但勉强也算趁手。 更何况他现在力量還在提升,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完美适应這种重量。 他现在用的不過是把普通不過的凡剑,不仅重量轻,剑身也有些偏软,并不适合陈理所练的追求极致力量和速度的剑法。 每次练习,他都感觉剑太飘了,一剑全力刺出,整個剑身都会剧烈摇摆,太影响准度了。 沒想到今天逛了一圈,竟买到這么一把硬剑,关键還是法器胚子。 完全物超所值。 接下来,陈理又继续在坊市逛了一会。 今天摊位上所有东西几乎是打折促销,有些甚至是打骨折。看到一些超值之物,陈理就忍不住想买,但犹豫再三,想想又不是必须的,非卖不可的,便又硬生生忍住的。 实在舍不得再花费已经不多的灵石。 买完剑后,手头的灵石已经只剩45枚,以他现在越来越大的食量,估计很快就要入不敷出,到时候可能還要用积蓄先顶着。 从坊市回来,陈理犹豫了下,還是敲了敲隔壁的门。 对方昨晚的心理状态,让他有些担心。 足足過了良久,门才打开。 周红衣衫单薄,蓬头垢面,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形象全无。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她叹了口气,眼睛有一红,叨叨絮絮道:“那死鬼,我叫他不要去,叫他不要去,他偏去,我說的话,他从来不会听,還专门往最危险的地方跑,为了抢一颗筑基丹连命都不要了,你說是不是活该?” “或许這就是高道友的命吧。” 陈理一個外人能說什么呢? 只能死者为大。 “是啊,他就是個横死的命,不是昨天,也会总有一天。這次死了,還能有人替他收殓,算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陈理:……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