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貓人村1
他連續三日在紅樓茶館聽曲,企圖打聽點消息,但事事果真如公羊老祖說的那樣,紅樓這種地方就不是個能打聽消息的地。
但好在第二日他正在嗑瓜子的時候,一個小二上前。
“客官,這是另一位女客官託我給你的。”說着,小二雙手遞上一枚書信。
楚辭愣了下,想想自己在這赤心城中只認識公羊老祖,或許是公羊老祖託人送來的。
遲疑片刻給拆開了。
發現裏面是一張請柬,發起人叫卓文君,上面還有個地址以及時間。
時間是5月27,也就是三天後。
請柬的內容用腳猜都知道是關於萬島爭奪戰的內容。
5月25,喝茶聽曲。
5月26,喝茶聽曲。
5月27,楚辭如約來到約定地點,發現這裏好幾個人在等他了。
爲首的是一對青年夫婦,其次是一名老者,一名女修。
“人都到齊了對吧?”爲首男子抱拳行禮:“在下司馬相如,這是內人卓文君,都簡單介紹下自己吧?”
說着夫婦兩紛紛散發出自己的修爲,兩個都是練氣七層。
“老朽牧龍坤,見過各位道友。”隨後散發出來的修爲是練氣五層。
“小女子木須靈,有禮了。”說着展示出自身的實力,練氣六層。
“小子楚辭,目前法體雙修,練氣四層。”
其餘五人紛紛點點頭。
“這次萬島爭奪戰想必各位都是有備而來,我等外來的練氣修士也只能在其中爭奪最外圍一階靈脈爲地基的島嶼,入場費我夫婦二人已經交過了,所以若贏得島嶼,我們便先挑走一條靈脈,想必以我等的實力,應是能拿下一條不錯的島嶼。”司馬相如說道。
其餘幾人抱拳行禮。
“卓仙子,不知這次的規則是?”
“這次是靈獸祭。”
其餘幾人沉默了下。
楚辭不明所以,索性就直接問出口了:“各位,在下第一次來參加萬島爭奪戰,不知可否有人介紹一下?”
其餘幾人只是詫異的看了眼楚辭,有些意外,木須靈皺着眉頭問道:“楚道友莫非不是赤心湖附近的修士?”
“不瞞幾位,我之前確實不是赤心湖修士,原本就是因爲躲避戰亂,機緣巧合來得這赤心湖。”
幾人恍然,玄木宗與越國的戰爭現在算是三國大新聞了。
倒是卓文君笑眯眯道:“楚道友,赤心湖附近多妖獸出沒,每年都會有島嶼被妖獸攻佔,但這些島嶼上可都是有靈脈存在的,所以楚家都會派出修士清理出島上的妖獸,但光楚家一個家族是用不上這麼多島嶼的,於是楚家便以百年爲限,舉行萬島爭奪戰,只要贏得比賽,便可以獲得相關島嶼的地契,可以享受島上的靈脈資源,但相對的,獲得島嶼所有權的修士必須守衛島嶼不被入侵。”
楚辭皺眉,不太理解,楚家是做慈善的嗎?
“楚家爲何要將自己打下來的島嶼交給散修?”
卓文君倒是頗爲耐心,“並不是交給散修,而是賣給散修,就算贏了比賽我們也是要出錢的,通常一個爲期百年的一階下品靈脈的地契大約需要十枚靈石,期滿之後還是需要再付十枚靈石的。一階中品靈脈的價格是五十枚,一階上品的價格是一百枚。”
牧龍坤嘆了口氣道:“說到底,這不過是一場交易,楚家爲我等提供發展族地的機會,而我等需要以稅收的形式爲楚家提供修煉資源。”
楚辭這下算是明白了。
幾人都算是看出來了,這是個新手,木須靈不耐煩道:“楚道友還是多多準備幾件對付靈獸的法寶吧,可別在靈獸祭的時候被妖獸一巴掌拍死了。”
楚辭好似完全看不出來木須靈的嘲諷之意,雙手抱拳道:“多謝木道友提醒。”
畢竟人家明面上是高自己兩個小境界之人,自然自視甚高,甚至可能內心深處將楚辭當做拖後腿的了。
等一衆人走後,司馬相如問卓文君,“這個楚辭沒問題嗎?實力才練氣四層,就算是法體雙修也太低了點吧?”
“你還信不過我?”卓文君伸出手指捏了下司馬相如的鼻子,笑道:“你夫人的路子你不清楚?”
其實卓文君本是赤心城一個小家族卓家的旁支,楚辭的消息也是家中長輩告知的,說這位楚辭疑似與結丹老祖有交情,好些地方傳他和結丹老祖一起逛窯子呢……
好吧,其實紅樓某種意義上也和窯子差不了多少,裏面姑娘分賣藝的、賣身的、賣身不賣藝的、賣藝不賣身的、還有一種賣藝也賣身的,楚辭這種單純的人自然是隻見過賣藝不賣身的,但公羊家的結丹老祖就是修仙界聞名遐邇的老嫖客了,其桃色新聞寫成書卷展開號稱能圍繞赤心湖轉三圈有餘。與這位老祖一起進紅樓,一起泡混浴,不出緋聞都難。
能和結丹老祖一起逛窯子的人能沒點底牌?要知道,修仙界可沒一個孬種。
此後幾日,楚辭再度陷入了無所事事之中,離萬島爭奪戰還有一月有餘,於是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去了趟巫師世界。
見到小貓人簡的時候照例是隻蹭蹭不進去。
雙修結束後的兩人躺在牀上,小貓人簡輕輕掐了掐楚辭的臉,調皮道:“這麼久不來見我,我還以爲你死在修仙界了呢?”
隨後又有些心疼的看了眼楚辭。
雙生術是會交換記憶的,她從楚辭的記憶中看到了一頭白髮的海大富……
面對小貓人簡的關心,楚辭不知道該怎麼迴應,自海大富死後,他的心頭一團亂麻,內心深處始終像是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塊,空落落的。
小貓人簡不由更加心疼了,於是道:“其實這裏離我們貓人村不遠的,明天我想帶你去一趟貓人村。”
“見家長嗎?”楚辭強笑道。
小貓人面色柔和的點點頭。
海大富的死讓楚辭心中一直充斥着迷茫與困惑,而這些迷茫與困惑也只有在簡的面前,他才願意說出來,他問道:“簡,海大富和我說真正重要的東西是眼睛看不見的,那……到底是什麼呢?”
簡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輕輕的將其摟入懷中。
楚辭身子蜷縮着,將臉埋在簡的胸前。
簡感覺自己胸前的衣衫溼了,那是楚辭的淚水。
簡輕輕用手溫柔地撫摸着楚辭的頭髮,眼瞼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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