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應翩翩/美人得天下[穿書] 第69節

作者:未知
系統一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就覺得寒氣直冒,估摸着是有人要倒黴了。 它試探着問道:【你說閻王嗎?】 應翩翩不禁失笑,說道:“那可能還不到時候。我說的是這座郡守府當中,最惦記我、思念我的人,他好不容易纔能一雪前恥,怎麼可能不着急來欣賞一下我失敗的樣子呢?” 對於魏光義這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來說,應翩翩之前那番讓他顏面掃地的作爲,恐怕是魏光義畢生都沒有經歷過的奇恥大辱。 如果之前他對應翩翩抱有敵意只是因爲立場不同,那麼眼下就是真心實意的恨之入骨。 眼下正是他得意的時候,魏光義一定非常急切的想要看到應翩翩折服,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應翩翩相信,對方這樣處心積慮,一定是因爲自己身上能得到一些魏光義需要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他也很想知道。 應翩翩料想的不錯,果然到了半夜時分,正應該是一個被關進牢裏的人最爲疲倦,最爲飢餓,也是最爲絕望的時刻,外面突然有人用力敲起了門。 一個聲音不客氣地大聲喊道:“裏面的那個,快起來,魏大人要見你!” 應翩翩伸了個懶腰,慢條斯理地坐起身來,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走出了牢房,身上的鐐銬相互撞擊,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像這種骯髒污濁的地方,魏光義自然是不可能屈身前來的,府兵將應翩翩帶到了一處寬敞溫暖的大廳中,大廳中間的桌子上還擺着豐盛的飯菜,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魏光義就坐在桌子的另一頭,笑着對應翩翩說道:“應大人,這大半天過去了,不知坐牢的感覺可好啊?” 應翩翩也不用他邀請,便在魏光義對面坐了下來,掃了一眼面前的美食,神情卻非常淡漠,說道:“還好吧,只是夜半擾人清夢,魏大人,這件事你做的可不厚道。有話就快說吧,說完之後我還要回去繼續休息。” 他滿臉都是一副你奈能我何的驕矜樣子,彷彿篤定了魏光義根本不能把自己怎麼辦。 魏光義本來想等着這小子痛哭流涕地向自己低頭認錯,卻沒想到應翩翩這種時候都不把他放在眼裏,頓時火冒三丈。 他斂了笑容,冷冷地說道:“應玦,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早就聽說應廠公對你寵愛無比,好,他不管教你,今天我就代替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魏光義說罷之後,雙手擊掌,高聲道:“把人都帶上來!” 片刻之後,蕭文還有這次追隨應翩翩一起出來的應家其他隨從都被帶到了大廳中,甚至連昏迷不醒的韓小山都被人給擡上來了。 爲了防止反抗,應家那些護衛們的雙手都被麻繩反綁在身後,看起來比應翩翩也體面不到哪裏去,主僕之間實在同病相憐。 魏光義得意地看着應翩翩,說道:“唉,就算你自己不怕死吧,這些人可也都要被你給連累了。應玦,你說你這麼不聽話,我應該先殺哪一個出一出這口惡氣纔好呢?” 他說着,一擡手,一名府兵抽劍,“刷”一聲架在了韓小山的脖頸上。 應翩翩道:“哎,就這樣把他殺了,不太好吧?” 魏光義拿捏住了應翩翩最寵愛的小妾,總算看見他動容了,甚爲得意:“怎麼?” 應翩翩臉上帶着微笑,建議道:“魏大人,我覺得你的手段還是差了些意思。就這樣一刀將人殺了,你豈不是更加沒有東西可以威脅我了?不如,還是讓我給你出一出主意吧。” “比如,你先把他的手指腳趾一根根切下來,如果這樣我還不屈服,那麼還可以繼續砍掉他的四肢,這樣還能保證人是活着的,過程中卻給了我很大的心理折磨。” “哦對了,切的時候你一定要注意美感,而且千萬不要動臉,我就喜歡他的臉,說不定沒了美色,這個人可能我就不想要了呢。” 應翩翩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笑容滿面,目光之中隱隱流露出興奮之色,竟好像在期待什麼十分有趣的把戲一樣,看在魏光義的眼中,不禁覺得全身發寒。 應翩翩卻好整以暇,又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魏大人你下手還是有點晚了,我這妾侍拜那頭老虎所賜,受傷昏迷。這用刑啊,少了慘叫聲,終歸是少了一些趣味,也就不那麼容易讓人心生恐懼之情了。” 他指着蕭文,建議道:“要不,你可以加上他,這兩個一起來,一個切手,一個砍腳。蕭文服侍我多年,是我得力的下屬,眼下又活生生的,說不定他們兩個加在一起的分量,就讓我忍不住要向你屈服了,你看這個辦法好嗎?” 蕭文:“……” 魏光義突然有一種感覺,似乎他纔是那個滿身帶着鐐銬的階下囚,而應翩翩正高高在上,談笑風生地討論着他的命運。 混賬東西,他已淪落至此,究竟是哪裏來的這般底氣! 魏光義只覺得一股怒火打心眼裏涌上來,之前心中所積壓的對於應翩翩的憎恨再也按捺不住,他猛然從府兵的手裏奪過刀,衝上前去,一把將應翩翩按倒在椅子上,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應府那些隨從們剛纔聽見應翩翩要讓魏光義對他們酷刑加身都沒眨一下眼睛,這個時候卻不由都大驚失色,蕭文因爲不會武功,沒有被綁,這時不禁要衝上前去:“少爺!” 他沒跑兩步,立刻被府兵按倒在地,焦急萬分。 應翩翩卻連眼睛都不眨,只看着魏光義淡淡地說道:“魏大人,你太沖動了,這種方法可不好。如果不想在一個人身上留下酷刑的痕跡,或者應該試試銀針刺穴的方法,聽說會令人痛不欲生,用刀終究粗笨了些。” 魏光義冷然說道:“你少在這裏虛張聲勢,你以爲我不敢嗎?!” 他沒想到的是,說完這句話之後,應翩翩突然大笑起來。 他手上的刀一緊:“爲何發笑?” 應翩翩懶洋洋地擡手,衝着魏光義勾了勾手指。 魏光義猶豫了一下,雖然不太情願,還是彎身湊上前去,只聽應翩翩輕輕地說道:“剛剛我說到‘不想留下酷刑的痕跡時’,你手裏的刀,挪了一下。” 那個瞬間,魏光義猛然僵住,突然覺得毛骨悚然。 “魏大人當真不敢在我身上留傷呢。” 應翩翩的語氣輕快而愉悅:“你我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相信你一定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可是爲什麼還這樣客氣?一定是背後有什麼人吩咐你,要折騰我,但是不能真的傷了我。你背後的人啊,這麼腦子不正常的,只有……” 應翩翩稍稍後仰,注視着魏光義:“黎慎韞。是嗎?” 第54章 帷幄巧玲瓏 聽到對方猜測的精準無比,魏光義的面孔幾乎扭曲起來。 他用一種看着怪物的眼神定定盯着應翩翩那張漂亮的臉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應翩翩一推,他的刀就軟弱地挪開了。 “別白費功夫了!” 應翩翩站起身來,故意模糊了言辭,冷冷地說道:“糾纏良久,他想幹什麼我心知肚明,當初我既然沒有屈服於他,如今自然不會屈服於你!魏大人,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敢動我一個指頭,又有誰保得了你!” 這話一聽就讓人覺得他和黎慎韞的關係曖昧,魏光義明知道他在以言語威嚇自己,可應翩翩的每一個字偏生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裏面去。 黎慎韞那邊吩咐過的,此事成後,他要應翩翩這個人,但卻沒有明說要來做什麼。 魏光義自己心中也有着諸般猜測,此時再聽應翩翩言辭曖昧,不禁就覺得,這兩人之間只怕是存着什麼情感糾葛。 如果黎慎韞只是想玩玩也就罷了,就怕他如此費心,萬一是當真對應翩翩有情,那麼自己如今威逼過甚,怕是日後也落不下好。 魏光義又是不甘,又是糾結,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猛地一拂袖道:“把人都帶下去!” 府兵們應了聲“是”,繼續將蕭文、韓小山等人帶回去軟禁。 爲了方便,他們就被關在原先住的房間中,可比應翩翩的待遇舒服多了。 魏光義指着應翩翩說道:“今天你已經落在我手裏了,就休得猖狂!就算我一時半會確實不敢動你,但你殺害運送災糧的客商,壞了大事,若陛下降罪責罰,那可不是我的過失!應玦,我奉勸你還是老實識相一些爲好!” “比如?” 應翩翩似笑非笑:“要怎麼做還算是老實識相呢?” 他也很想知道,魏光義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魏光義目光一閃:“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次殺害金玉流是早有陰謀,妄圖截斷金家的糧食輸送,造成百姓動亂,你便可以趁機與七合教亂黨勾結,顛覆我大穆江山!” 什麼叫倒打一耙,算是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應翩翩卻隱隱約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拍了幾下巴掌,讚許道:“好精彩的陰謀,所以呢?” 魏光義見他死活不上鉤,有些煩躁地在原地踱了幾步:“應玦,謀逆之罪非同小可,那可是要誅九族的。我奉勸你一句,若是識相,就把七合教總舵的地址說出來,我們自然會去派人接洽,調查此事是否屬實!” 原來這纔是魏光義想要知道的事情。 七合教總舵的地址是西廠拿到的情報,這一次來到衡安郡,應翩翩又是主欽差,到目前爲止,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七合教具體的位置。 黎慎韞一直與七合教叛黨接洽,雙方互惠互利,都嚐到了不少的甜頭,想必這一回他也想搶佔先機,與七合教總舵取得聯絡,將這一份巨大的勢力收歸己有。 應翩翩甚至懷疑,以黎慎韞的人品,如果他當真聯繫上了七合教,見到了池簌,說不定會反手將七合教的那些曾經爲他效力的叛徒出賣,交給池簌處置。 這樣,黎慎韞就可以通過博取池簌的好感,進一步達成合作。 其實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很大,可惜,池簌註定不可能會站在他的那邊了。 想到這裏,應翩翩感到有幾分好笑,他不自覺向着韓小山剛纔躺過的地方看了一眼,微微垂下眼睫,輕柔地回答魏光義:“你做夢。” 魏光義大怒。 他實在看見應翩翩多活着片刻都覺得憎惡無比,這個人的存在就是對他的挑釁,眼看說來說去不起作用,用刑恐嚇毫無效果,實在教他滿心煩躁,索性一轉身拂袖而去。 緊接着,便有府兵走進門來,重新把應翩翩從那溫暖明亮的大廳中帶走,關押回了陰暗的牢房之中。 應翩翩身邊沒有了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就沉下去了,變得冷淡而疲倦,他躺下那張破爛的木板上,身體放鬆,閉上了眼睛。 剛纔那番交鋒,看似他大獲全勝,但實際上身處這樣的境地,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神情,都是十分耗費心力的,他現在需要好好睡一覺。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應翩翩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系統所給的八天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但是任務毫無進展。 應翩翩好像一點也不着急,只是躺着不動,早上和中午,分別有人送來了兩碗清湯一樣的稀粥,而這回,應翩翩甚至沒有起身看上一眼。 一直到了晚上,獄卒再次過來送飯,發現早上和中午的飯碗都放在門口,動也沒動,他不禁喃喃叱罵了兩聲,卻見應翩翩躺在那張破木板上睡着,連點反應都沒有。 這樣一來,獄卒的心裏面也有些發慌了。 他知道這間牢房雖然是最破舊最骯髒的,但裏面關着的這位年輕公子卻是一位十分有來頭的大人物,不能出半點差池。 於是他進了牢房的大門,試着去探應翩翩的呼吸,卻發現對方的氣息滾燙,竟然是發起燒來。 獄卒嚇了一跳,十分驚慌,連忙去找魏光義稟報此事。 魏光義這才知道,原來應翩翩從昨天見完他開始就在絕食了,不禁煩躁不已。 他實在沒想到這小子的性格如此倔強,他不能下手摺騰對方,應翩翩反倒自己折騰上自己了。 這叫什麼玩意?本來就打不得,罵不得,現在連給的飯少一些,住的差一些都不行了! 他到底想怎麼樣,自己這難道是請了個祖宗回來供着嗎? 魏光義十分氣悶,找到洪省,責怪他說:“你既然明知道應玦的身體狀況不佳,爲何還要給我出這樣的主意?難道是巴不得我把他折騰死了,你再從中漁翁得利嗎?” “魏大人,咱們本來就在一條船上,你覺得如果應玦有個三長兩短,應定斌找你的麻煩,難道就可能放過我了嗎?我能從中漁翁得着什麼利?既然已經決定做這件事了,就必須要做成,不能讓他們反過來抓住機會報復,這一點我跟你的心思沒有區別。” 洪省暗自忍氣,淡淡地說道:“我起初建議你給他用刑,是你不肯,我這才退而求其次,提出少給他一些飯食。年輕小夥子最怕捱餓,可誰知道他竟然體弱至此,又是這麼一副脾氣!” 魏光義皺眉道:“那現在怎麼辦,難道還得請大夫給他治病嗎?那豈不是更加被他給拿捏住了,等到病好之後,他該不說還是不說,咱們一樣什麼都撈不着。” 洪省心道,那是我什麼都撈不着。你到如今還死活不肯給應玦下狠手,誰知道還有什麼內情瞞着我。 他也不說破,只沉沉地說:“這小子性格倔強,骨頭太硬,恐怕強逼他是真的不行了,不然我去試着勸一勸他吧。” 洪省便去查看應翩翩的情況。 一進那間囚室的大門,他就嫌棄地皺起了眉頭,也確實沒想到這裏陰冷潮溼至此,有些擔心當真把人給折騰出個好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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