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 第43节

作者:未知
皇上那边還在等着,经過刚才的事,两人回去之后也得稍加整理仪容,确实必须走了。 黎慎韫看着应翩翩,弯了弯唇角,柔声道:“你很讨厌我,是嗎?” 应翩翩道:“不,我抽殿下一鞭子,是因为喜歡殿下。我這個人有点怪癖,喜歡谁就爱折腾谁,叫谁疼。殿下,請您多包容。” 他那黑漆漆的眼睛裡,闪动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戏谑也像是嘲讽。 黎慎韫愣了愣,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应翩翩在讽刺他,应翩翩居然看不起他,這简直太有趣了。 一個败军之将的儿子,一個宦官养大的贱种,竟然有這样骄傲不驯的性格,唯有這种人才能给人带来极致的驾驭快感。 他很想看看,应翩翩是不是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保持住這一点。 黎慎韫深深看了应翩翩一眼,打马道:“走!” 一行人匆匆离开。 应翩翩這才从马背上跳下来,看看地上的树枝,又看看池簌:“你搞的鬼?” “嗯……” 池簌眼望树梢。好像很认真地想了想,回道:“应该是,遭天谴了吧。” 方才应翩翩跟他离的很近,分明听见一個极细微的破空声从池簌的袖间传出来。 一段日子的相处,他也知道這家伙看上去温良如玉,实际上心裡的坏水不比谁少,当下哼笑一声,表示不信。 池簌也沒再解释,忽然踏上一步,冲着应翩翩伸出手。 应翩翩下意识地仰头躲避,池簌又已经把手收回去了,摊开的掌心中,是一朵青色的小花。 他笑着說:“看你,头上都开花了。” 池簌随手将花抛在风裡,同时也不着痕迹地将眸底几乎满溢的温柔敛去,牵起应翩翩的马,随意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长风贴着草面平平地掠過耳畔,呜咽作响,更显得四下空寂,对方站在夕阳的余晖中,却挽马而笑,邀請自己作個归人。 不知怎地,应翩翩心裡也觉得高兴起来,笑着說道:“好,回去。” * 今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侍卫悄悄禀告给了傅淑妃。 “真是不知礼数的混账,果然是阉奴养出来的下贱坯子!” 一只纤细而美丽的手重重拍在桌上,指甲上的蔻丹红的刺目。 勃然大怒的并不是五皇子的母亲傅淑妃,而是她的妹妹安国公夫人。 這一次的行猎,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都伴驾前来,但平日裡最是好事的韩耀却因为腿伤,只能含恨留在府中。 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虽然韩耀自己不敢声张,但他這腿是因触怒黎慎韫被打断的事情终究還是传了出去,惹得背后不少人耻笑。 安国公夫人就這么一個宝贝儿子,竟然吃了這么大的亏,简直又是心疼又是气恨,对于黎慎韫的狠心,自然也是有几分怨怪的。 但此时,她并沒有在自己的姐姐面前表露出這种情绪。 安国公夫人虽然强势,但却并非沒有头脑,她不可能因为外人的挑拨就跟自己的宠妃姐姐和皇子外甥发生冲突,满腔不快都算在了应翩翩头上。 傅淑妃慢慢地說:“你啊,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是如此沉不住气?难道還是头一回知道他的为人嗎?那应玦原本就疯疯癫癫,言笑无忌,偏生寒青還一心喜歡他,原先咱们也不是沒有劝說過,如今闹到這种地步,也不算意外之事。” 安国公夫人有些烦躁地說:“寒青年纪轻,一时为情所困也是难免的。最可气的就是二哥,应钧都死了,他還惦记着那点兄弟情义,对别人的儿子百般心疼,亲外甥确实严苛的要命,真真气煞我了!” 傅淑妃道:“此事安国公怎么說?” 安国公夫人不屑道:“提起那個怕事的废物我就生气!沾花惹草的时候他倒是一身的本事,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心疼,哼,原本我也用不着他。” 傅淑妃摇了摇头,其实她对自己這個沉不住气的小妹是有几分瞧不上的。 安国公夫人嫁给安国公這么多年,表面上看起来說一不二,比起那些唯唯诺诺的夫人们不知道要活的痛快多少,但实际上不過是因为有傅家给她撑腰,這才能如此硬气罢了。 安国公不是真心爱重她,对這個正妻畏如蛇蝎,她自己落得個跋扈善妒,苛待妾侍庶子的名声,满京城的人提起来都要摇头撇嘴,连带把外甥都教的目光短浅,难成大器。 算来算去,最后她就霸占了這么一個男人,裡子上可是一点好处都沒捞着。 可那男人有什么用处?一点实惠的好处都沒带来,栓在身边還不如一條看门狗。 所以之前虽然知道黎慎韫打断了韩耀的腿,傅淑妃也沒怎么责怪儿子。 在她看来,黎慎韫是要成就大业的,這些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她不会进行干预。身处后宫之中,便做好后妃之事即可。 直到现在,她的想法改变了。 安国公夫人发了一会脾气,见到姐姐不搭理自己,忍不住說道:“大姐,您說這事到底该怎么办啊?应定斌那個阉人心狠手辣,确实不好激惹,现在皇上又看重应玦,连想对他敲打训斥都不成,可难道我們便如此忍气吞声嗎?” 她言语中也忍不住带了三分讥讽:“皇上夸姐姐您贤惠端淑,连五殿下被人家用马鞭子抽了您都不恼,可想想阿耀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气!” 傅淑妃轻飘飘地說:“你急什么?我又沒說此事就這么算了。狩猎這样危险,又有乱箭,又有猛兽,应玦不能活着回到京城,是他运气不好,应厂公就算是再伤心愤怒,也须怪不得旁人吧?” 安国公夫人一下子愣住了,不由道:“大姐,您說什么?您、您要杀了他?” 也不怪她反应不過来,刚才看傅淑妃那幅平和安宁的态度,任谁也想不到她一开口,就是想要了人的命。 安国公夫人本来打算弄出点意外来报复应翩翩。让他起码要和自己的儿子一样断了两條腿,最好再落下個残疾,更深的却不敢琢磨了。 毕竟对方不是她府上那些可以搓圆捏扁的庶子庶女。 她不禁犹豫道:“這……” 傅淑妃淡淡說:“做事,要么不做,那么做绝,你连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她說着,轻轻击掌,紧接着帐篷的帘子掀起来,几個人走进来,或悬长剑,或缠软鞭,颇有粗豪之态,都是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 安国公夫人认得,他们的袍子一角处都带有飞鸟浴火的绣纹,正是七合教的人。 “明日狩猎正式开始,应玦作为皇上的近身随侍,一定会参加,但我不想看见他活着离开猎场了。” 傅淑妃面容秀美,语调也轻轻柔柔的,可說出的话却像是淬了毒的利刃: “各位,咱们之间的合作,我們已经充分展示了诚心,给予你们厚待,但你们也应该展示出自己的能力才行。上一回刺杀安国公的一名庶子,你们沒有办到,這次应该不会再失手了吧?” 那几個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名男子說道:“淑妃娘娘,上一回是行动出了差错,我們派出去的那几個人恰好碰见了教中的死敌,還沒来得及动手就已经被半路截杀了,這才会让那小子跑掉。這回我們会把上次的账還了,這两個人的头颅明日全部奉上。” 傅淑妃道:“韩小山暂且放過,大事要紧,一個私生子而已,不值得分心。现在的重点是应玦,明天,他是被山间野兽撕咬而死也好,或是被猎场上的流箭误伤毙命也好,全看你们如何做。事成之后,本宫自有厚礼相赠。” 安国公夫人上一次借着皇子外甥的名头,悄悄跟七合教做交易,让他们杀了池簌,原本以为沒有人知道,不料竟被淑妃当面点破,一时有些讪讪的,好在淑妃并沒有追究的意思。 等到七合教那些人出去之后,她忍不住道:“大姐,您为何就突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除去应玦呢?” 傅淑妃唇角露出一抹凉薄的冷笑:“因为我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日裡韫儿做事,我是一定不会干涉的,他负责前朝,我就守好后宫。他办事一向利落果决,也用不着我多操心。可是這個应玦……” 她哼了一声:“韫儿在他身上有点太過费心了!上次他明显是被应玦算计了一场,這倒也是小事,哪裡栽了跟头,就从哪裡把這笔账算回来便是。可他却在那裡做一些无谓的纠缠!” “我不管他是想让应玦折服,把這人收回已用,還是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全都是不智之举,這样的人最不好控制,只有彻底铲除,才能永绝后患。” * 第二天,狩猎正式开始。 随着皇上挽弓开箭,树林中也响起了无数箭破长空的嘶鸣,周围的禽鸟野兽在卫兵们的驱逐之下四散奔逃,司礼官的唱颂声结束后,场面一下子变得十分热闹。 皇上将使用過的金弓放在面前的托盘当中,朗声道:“听說這片草原上有一头十分凶猛的白额棕熊,甚至经常去附近的农家骚扰百姓,屡屡伤人,谁若是能猎到它,朕就将這柄震天弓赏赐给那個人!” 彩头不重要,但其中代表的意义却是非凡,随行而来的皇子大臣们纷纷纵马,向着猎物追逐而去。 相比之下,应翩翩却显得漠然许多,催马避让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打量周围的地形。 “阿玦哥哥!” 一個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应翩翩闻声回過头去,只见朝自己纵马而来的是皇上唯一的嫡女,渭阳公主黎绶。 当今皇后名下一共有两個孩子,太子是過继過去的,真正的亲生女儿只有渭阳公主一個,自然是千娇百宠,尊贵无比。 這一次的围猎,她不耐烦坐在看台上瞧热闹,便自己也换了骑装跑下来了。 黎绶和应翩翩只差一岁。她小时候皇后身体有恙,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因此跟应翩翩自幼熟识。 前几年京城中也常有人悄悄议论,言道若非应翩翩的身份不合适,這個嫡驸马恐怕非他莫属,直到后来他越病越重,這话才逐渐沒人說了。 黎绶身边一向围着不少世家子讨好,她对别人爱答不理,唯独看见应翩翩之后,立刻笑逐颜开,纵马跑到他身边,用鞭梢轻轻敲了下他的肩膀。 “你在干什么,怎么沒跟着大家一块打猎去?我還想让你给我捉一只小兔子回来呢!” “公主想要兔子,這還不简单。” 应翩翩懒洋洋地笑着,眉宇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說道:“你是喜歡兔腿還是兔头?若喜歡兔腿,我便抓肥的大的,喜歡兔头,我就抓小的嫩的。” 黎绶愣了愣,应翩翩已经笑出声来,黎绶這才反应過来,气的打他:“胡扯,我要养!” 应翩翩笑着道:“好罢,好罢,养只灰的如何?” 随着這句话出口,他已经一提缰绳,整個人纵马向前面的草丛奔了過去,草丛一动,裡面果然跑出来一只灰色的小兔,跳跃间极其敏捷,转瞬就要不见踪影。 应翩翩却沒去追它,而是调转马头的同时,将手中的两块小石子弹了出去。 两枚石子一块砸在兔子的前方,一块砸在左侧,灰兔受惊掉头,竟果然朝着应翩翩這一头的方向自投罗網,被应翩翩手疾眼快,在马背上俯身折腰,将兔子捞进了手裡。 這灰兔很小,被他一只手就托住了,递给黎绶:“喏。” 黎绶又跳又叫,大声欢呼,她本来就引人瞩目,這么一闹,弄得看台那边的大半女眷都知道了是应翩翩给她抓了只兔子。 傅淑妃将目光收了回去,唇角掠過一丝不屑之意,似笑非笑地跟魏贤妃說:“瞧這嚷嚷的,我還以为是打了头熊。” 魏贤妃道:“谁让皇上宠着公主呢,性子自然天真了。” 她掩口一笑:“不過,大概很快,她就要伤心了。” 黎绶抱着兔子,硬是让应翩翩也摸两下,应翩翩揪了揪毛绒绒的兔耳朵,說道:“你既然有了它,就抱着去看台上玩吧。猎场乱箭无眼,公主小心受伤。” 黎绶嘟了嘟嘴道:“不,它自己一只兔多寂寞,你再给我抓只白的,和它作伴嘛。” 說完這句话,她姿势和神情都未变,却用极低极低的声音接着道:“昨日我路過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的营帐,听见安国公夫人在叱骂安国公不肯给韩耀出气,隐约好像還提到了你的名字。我让手下的丫鬟盯着,說是昨晚安国公夫人去了淑妃娘娘那,她离开后不久,淑妃仿佛见了几個打扮很奇怪的人,你小心她们为难你。” 毕竟久居深宫,就算性子再天真的公主也不可能全无心机,傅淑妃一定想不到,她的這些小动作会被她所轻视的黎绶看在眼裡。 应翩翩知道黎慎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還有系统之前的提示,他心中也有所防范,但确实并未往后宫的方向关注。 黎绶這么一提醒,应翩翩猛然想到原书中的一些剧情。 淑妃一直是個手段狠辣的人物,后来她当上太后,沒少弄权,甚至差点与黎慎韫母子成仇。 想到昨日跟黎慎礼的对话,应翩翩忽然萌生出一個主意。 他低声道:“我知道了,多谢。”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