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应选太子妃
她還在生弟弟的气,随后又不理张延龄了。
张延龄只能灰溜溜走开,他也不气馁,先在少女心中种下一颗种子,慢慢等待生根发芽即可。
随后一家人便进入到沒個主心骨,每隔两天等张峦从王家往外传递消息的生活节奏中去,不想這天张峦的纸條沒等到,倒是把张家大宅的掌舵人张殷给等来了。
“他二爷,您這是……”
张峦不在家,金氏作为一家主母出院迎接,见张殷让人抬来一些东西,不由好奇问询。
张殷面带和熙笑容:“弟媳,好几日沒来瞻的消息,這不過来看看,顺带把之前提過的事给敲定落实嗎?”
“他二爷裡面請。”
金氏一看对方带礼物前来,客气相迎。
张殷是個识趣的人,男主人不在家,他也就不好往别人家裡闯,当即道:“弟媳客气了,今天我把事說清楚就走……给我找张凳子来吧。”
“延龄,给你二爷搬把椅子過来。”
“哦。”
张延龄趁着搬椅子,放下后并沒有进屋避开,他想听听张殷說什么。
张殷坐下来,摆摆手让家仆到外面等候,好像要說的事不能随便被外人知晓,随后道:“前些日子,来瞻去過我那裡,提到贵府今年光景不太好,我跟他讲了,有桩婚事要跟他說和,他說得先去孙府退亲,這事……”
金氏道:“退了,孙家人也同意了,就等老爷回来,再登门把事敲定。”
“啊?”
张殷惊讶地问道,“孙家人沒为难来瞻吧?他们……還接受主动上门来退亲?那可真是……呵呵。”
张殷觉得不可思议。
张峦家裡這般落魄,去孙家退亲,人家不但同意了,還主动上门承担過错,一来一回张峦可赚大了。
因为主动退亲的一方,之前送出的礼可沒资格要回去。
金氏不太想跟张殷多說,把脸别向一边:“他二爷,你府上不是有人得了痘疮嗎?现在事過去了?为何可以自由出入?”
“虚惊一场,我那长工就是出普通的疹子,经大夫诊断后立即放开隔离,家裡早就沒事了。”
张殷解释完,又道,“来瞻不在家,那他可有說好,我给他說的婚事是否同意?”
金氏道:“我家老爷不在,這事妾身做不了主。”
张殷急道:“我知道他进了王家门,现在城裡传开了,說他勇于担当,悬壶济世……我就纳闷了,他哪儿来的治疗瘟疫的方子?他這么去,很可能出不来,你们家裡就沒好好劝劝?”
本来金氏心情就不好,听到這话,已经忍不住抹眼泪。
丈夫不听劝非要去给人治病,她担心還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一家子妇孺需要她来打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张延龄一看张殷這架势,分明是来者不善,赶紧给躲在门后偷听的大哥使眼色,意思他从屋裡出来,主持大局。
怎么說,家裡老父亲不在,长子能顶半個屋脊。
但他显然高估了大哥,张鹤龄回瞪了他一眼,就是不挪步。
“二伯,家父要做什么事,我們都尊重他的决定,不知此番您来家中作甚?如果有什么事不方便說,完全可以等家父回来后再谈。”张延龄道。
這话本来沒有不敬之意,但在张殷听来却非常刺耳,当即板起脸:“怎么跟长辈說话呢?這裡轮得到你小子說话嗎?你父亲不在,這府上的事,我能不管?今天我就是来做主的……万家那边已经派人前来下订,過两天就走,是不是当下什么事都只能拖着?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张延龄咧嘴一笑:“是万二国舅嗎?听說死了好几年了,莫非二伯是把我姐姐给配阴婚了?”
“你!”
张殷一听,越发不悦了,涨红着脸,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
金氏护短,赶紧挡在儿子面前:“他二爷,延龄不会說话,您别生他的气。不過這事,我家老爷打听過,万二国舅的确早几年就已亡故,怎么到您這裡,他却要娶小女呢?莫非這人還能从坟墓裡蹦出来?”
张殷本来就倚老卖老,体现一家之主的威严,沒想到张峦他能唬住,却镇不住這一家妇孺。
這让他脸色越发难看,铁青得可怕。
“哪裡道听途說来的?”张殷喝问。
金氏道:“的确是打听来的,或做不得准,他二爷别动怒。如果万家二老爷健在,就让他亲自登门一趟,我們见到人,也好心裡有数,知道到底是谁想纳我家丫头。”
张殷這才知道金氏不好惹,改了软话:“弟媳,你怎么也這般迂腐?万二国舅地位尊崇,怎可能亲自登门?要不這样,回头我让他府上的人来一趟,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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