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一飞冲天 作者:蓝白阁 這道雷罚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的。 虽然只有水桶粗细,但是其内蕴含的恐怖能量的总和,却還在前四道雷罚之上。 這一道雷罚落下,薛鹏周身的不灭金身彻底破灭,三头六臂的神通也被摧毁。 护体金光破除,他的肉身直接被這雷柱命中。 薛鹏的胸口瞬间凹陷了进去,整個人再度被砸入地。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不断传来。 雷柱终于散去。 這第五道雷劫,勉强渡過。 薛鹏只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肢解了,他紧咬着牙关。 体内的雷力在他的体内肆虐着,体内世界早已千疮百孔。 然而天空雷云仍旧未曾消散。 這意味着,還有第六道雷劫。 薛鹏拼命再度运转起三头六臂与不灭金身。 抵抗着雷力,修复着身体。 若非他肉身本就经過了雷法的洗礼,此时只怕早已身死道消了。 “不行。” “不能這样下去,不能這样下去。” “危机之际,只能再度使用引雷咒了。” “可是,他還有灵器么?” 此时他乾坤袋都毁了,裡面的东西全部毁了。 不,還沒有全毁,他還有那柄断剑。 薛鹏内视体内,他的再度凝出化身,一只大手探入了体内世界,抓住了那柄断剑。 薛鹏握住断剑,断剑一阵剧烈反抗,金色的手臂被震开。 薛鹏两條手臂同时插入自己的体内世界,牢牢抓住那断剑,终于握住了。 “给我出来吧。” 薛鹏一声怒吼,双臂一角力,终于将那断剑缓缓拔起。 啊……! 薛鹏凄厉的嘶吼着。 拔断剑时,一种剧烈的痛感也传来,那古钟与古灯也开始缓缓从他的体内飞出。 青蛟与三個小蠢货一刻不敢离开古灯,只能围绕着古灯旋转。 断剑、古灯、古钟都是从血神塔中得到了,一直以来在薛鹏的体内扎根,薛鹏却无法动它们分毫。 如今他修为大增,终于可以将這断剑拔出,另外古灯、古钟却也随着出来了。 在薛鹏握着断剑时,一道道晦涩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转眼间,薛鹏已将這断剑拔了出来,一套灵剑术,已然完全灌入他的脑海之中。 方圆千裡之内的雷斑闪耀,快速朝着中央蹿了過来,转眼到了薛鹏头顶。 雄浑浩荡的力量在他的头顶蓄到了极点。 薛鹏右手持着断剑,剑尖雷芒闪烁。 终于,道道雷霆被薛鹏引落下来。 转眼间,天空威势减弱了十之二三。 薛鹏周身雷芒闪烁,发丝张扬,双目鼓胀。 强横的雷力被他存在了体内。 雷法威力减弱,大道震怒。 天空阴云更为厚重,比之前更强的力量快速汇聚。 那种恐怖的威势,即便是金丹大修都脸色剧变,纷纷后退。 “死定了,這個小子是死定了。” “這一击,已远超六九雷劫该有的威力了。” “這小子太過狂妄,這是惹怒了大道,大道必然不会饶過他。” 远处太上宗的中年修士见状哈哈笑道:“這個小子,吃過一次亏,竟然還不知教训,竟然還敢使用引雷咒。” “這次,我看你還能如何躲過這一击?” 紫衣妇人脸色难看道:“這個小子,怎么如此糊涂?” “之前他便使用過引雷咒,天道加大雷罚,他险些身死,难道半点教训都不长?” 澹台玲珑怒道:“他這是自寻死路。” 此时此刻,在某個山崖处,陆师看向了天空。 陆师身旁,一個绝色女子给陆师端了饭菜,嘟囔道:“父亲,我就說過,我們不该回来的。” 陆师叹了口气:“宗门有难,为师怎么坐视不理?” “可是,可是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关在這裡,什么都不让你接触?”绝色女子嘟囔道。 “你二师弟,渡劫了。”陆师道。 绝色女子一惊:“那個小子,渡劫了?” 陆师微微一笑:“如果還有见面的机会,只怕你便远不是他的对手了。” “哼,我才不信,我现在可是筑基中期了,马上就要迈入筑基后期了。” 陆师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望着天空。 亿万裡外,东州城外。 薛鹏将右手持剑,将断剑背身后,左手掐着一個古怪的印决。 他凝眸看着天空,口中念念有词,体内的金色的灵力不断凝聚断剑之上。 断剑散出了无限的光华,一股绝强锐利之气,冲天而起。 天空中,蕴含的雷柱骤然落下。 這一道雷柱仍是灰色的,却足有三丈粗。 威力是第五道雷击的十数倍。 只要击中薛鹏,薛鹏断无幸免之理。 薛鹏双眸怒睁,猛然挥剑。 泛着雷光的剑芒化作一道长虹迎上了那第六道雷罚。 剑芒所過之处,空间竟然起了阵阵的涟漪。 雷柱竟然直接被這一剑劈做两半。 两道雷芒,分别轰在了薛鹏的身旁。 剑芒去势不减,排云直上,硬是将雷云也都劈开了。 雷云散开,万裡阳光倾泻下来。 天地一片光明。 剑名斩天。 這一式,便是斩天九剑第九剑,一剑开天。 便在薛鹏握住那断剑时,便得到了這斩天九剑的传承。 “這,這到底是什么?”远方惊骇莫名。 更古以来,何曾听說過,竟然能将雷法劈开,一剑开天的? “一剑开天,他這一剑,竟然将雷云都斩开了,那究竟是什么剑术?” “那断剑,莫非是?”铁木合脸色微微一变。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大曌怎么可能出现這般千年难遇的绝世天才,一剑开天,他究竟是這么做到的?”羽明国使臣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紫衣妇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愣愣的看着薛鹏,口中喃喃,“大师兄,你究竟收了一個什么样的妖孽啊?” 澹台玲珑呆立原地,看着薛鹏的目光冲了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 “他,他竟然渡過了六重雷劫,他竟然一剑劈开了雷罚,他竟然直接越過了筑基,成为了金丹期的大修士?” 远方的太上宗的中年修士眼睛都要瞪出来,“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他的眼中了充满震撼与不可思议。 紧随而来的是浓郁的杀机,“此子天资绝世,若不趁此良机将他击杀,将来必成大患。” 想到此处,他再顾不得其他御剑飞向了薛鹏。 一剑斩开雷云,断剑收入体内,薛鹏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他体内的灵根已结成了金丹。 他這金丹拳头大小,流转着五色的光华。 不過他虽渡過了雷劫,但是修为尚未达到金丹境。 之前有着陆师与不知名的人给他大量的精纯灵力,让他一直攀升到了筑基大圆满,迎接雷罚。 然现在,却沒有那么浩瀚的灵力可供他修炼到金丹后期。 他想要提升,需要大量的時間以及浩瀚的灵力才能稳定在金丹境。 薛鹏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他感觉比之前又强大了十数倍由于。 举手投足,拥有无穷的威力。 薛鹏心中暗道:“自己,這算是厚积薄发么?” 他犹记得下山时,陆师那句话。 若有机缘,他将会一飞冲天。 如今的自己,应该算是一飞冲天了吧? 此时,山谷两侧的高山上,铁图与羽尘都将目光投向了薛鹏,最后彼此相视一眼,眼中露出了同样的神色。 两人的神色中有着不敢置信,继而又转为敬佩,最后化作羡慕。 薛鹏目光扫了一眼附近万余修者缓缓道:“我的雷劫已渡過,羽尘兄、铁图兄,二位想必也已渡過雷劫了吧。” 薛鹏的声音落下,羽尘铁图同时飞了過来。 此时二人的修为皆已达到了筑基中期,距离筑基后期都是一线之隔。 羽尘微微抱拳,含笑道:“恭祝大修,喜结金丹。” 铁图也抱拳道,不冷不热道,“恭喜大修,渡過雷劫,结成金丹。” 薛鹏闻言哈哈一声大笑。 试想這一路崎岖坎坷,他却能披荆斩棘,最后却在這恍然间,凝结了金丹。 這一切,恍若梦幻。 陆师当年就曾說過,他资质绝佳,千年难遇。 不過也說過,自己只是有着凝结金丹的几率,却不曾想,自己得到了东州的不灭金身锻体之法。 体法双修,让他得他本就极为牢固的根基夯实得更加牢固。 薛鹏胸中豪气迸发,声若洪钟,“诶,羽尘兄,铁图兄,我金丹境尚未巩固,现在還算不得金丹修士。” “之前我們三人并未分出胜负,如今你我三人不若就此再分胜负,决定三城的归属?” 羽尘感受着薛鹏雄浑气势,只觉在這气势中,自己便好似那海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倾覆。 羽尘拱手含笑道:“多谢大抬爱,兄之一字,羽尘万万当不得,如今大修已结金丹,羽尘如何是敢与大修交手,羽尘自认不如。” “他日,大修必然成为這天下第一仙。” 一旁的铁图也道:“我等自不敢与大修再行争斗。” “今日大修一剑开天,铁图万万不如。” “他日,大修比将成为這天下第一,铁图不如也。” 薛鹏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朗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住持,宣布此次大比的结果吧。” 薛鹏的声音落下,原本住持的东州修士愣了一下。 最后在铁木黎的示意下,那修士终于道:“此次大比,大曌薛鹏为第一。” 這修士的声音刚刚落下,远方一道厉喝声骤然响起:“贼子,竟敢偷学我太上宗秘术,今日,便让老夫废了你這一身的修为。” 這声音落下,远方一道极细极细的剑芒破空而来。 那剑芒所過之处,虚空都塌陷了进去,可见,来人修为极高。 薛鹏心中大凛。 此时他刚渡過雷劫,灵力消耗一空,十分虚弱,此时哪裡是金丹修士的对手。 眼看着那剑芒将他锁定且快速逼近,薛鹏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刚渡過雷劫,便要死在不知什么人的攻击之下么? 然就在此时,一道红色匹练破空而来,与那剑芒撞击到了一起。 一声巨响。 红色匹练化作了漫天的红霞,但剑芒去也被击偏了,绕過了薛鹏的身子,轰在了一旁的山体上。 那山体直接被這剑芒劈做了两半。 一名紫衣妇人踩着一柄长剑,已然飞到了薛鹏的身前。 “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敢问夫人高姓大名?” 妇人头也不回,缓缓吐出一個字:“走。” 此时,远方一道人影破空而至,正是太上宗那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脸色阴沉:“师妹,你這何意?” 妇人催促道:“還不快走?” “夫人,你我非亲非故,为何帮我,還有此人,为何杀我?” 此时,澹台玲珑飞了過来,抓住薛鹏的胳膊就往远处飞去:“你跟我走。” “是你,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你跟我走,我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留在這裡,你只会给我娘拖后腿。” 薛鹏目光闪了闪,最后反手抓住澹台玲珑,朝着远方遁去。 “哪裡走。”那中年修士扑向薛鹏,紫衣妇人挡住中年修士,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這时,一道流光紧跟着薛鹏飞向了远方。 千万裡外,薛鹏与澹台玲珑终于停了下来。 薛鹏问道:“现在可以說了么?” 澹台玲珑缓缓道:“其实,我也不清楚。” “你……你骗我?”薛鹏暗怒。 此时,忽然一個有些奸细苍老的声音响起。 “薛校尉,许久不见。”薛鹏闻声看去,便见一道人影快速靠近,正是大监。 薛鹏一愣,“大监,你为何会在此处?” 大监呵呵笑道,“老奴自是为薛校尉而来。” “薛校尉一剑开天,斩雷破道,结成金丹,必将流传千古。” “只是,如果薛校尉此时殒命,实在是大曌的损失,也是天下的损失。” 薛鹏微微凝眸,缓缓道:“大监,有话不妨直說。” 大监呵呵笑道:“在大曌,太上宗扶持的是大王子一脉,老奴所在灵台山则辅助太子殿下。” “太子与薛校尉乃是挚友,如今太子已经回到了王宫继承王位,老奴希望薛校尉能够继续辅助太子造福大曌百姓。” 薛鹏眼睛一动,缓缓道:“好,我答应,不過我要先见到我的父母亲人。” “這個自然,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老奴要与薛校尉說明。” “大监有话尽可直言。”薛鹏道。 大监道:“呵呵,說来也是一件好事,当今太后甚爱薛校尉,早有懿旨,如果薛校尉赢得這次大比,官封一品,同时下嫁郡主与薛校尉为妻,薛校尉,此次可谓是三喜临门啊。” 薛鹏眼中精光连闪,含笑道:“太后垂爱,微臣不胜感激。” “只是這般荣宠,微臣实不敢当,郡主千金之躯,微臣一介草民,不敢高攀。” 大监呵呵笑道:“薛校尉,太后恩赐,岂能推却?” 薛鹏微微眯着眼眸淡淡道:“若是我执意不受呢?” 大监含笑道:“薛校尉說笑了,如今薛校尉被太上宗视作心腹大患,如若不娶郡主,沒有灵台山做靠山,只怕薛校尉父母亲人都会遭太上宗的毒手。” “你這是在威胁我?”薛鹏眼中杀机毕露。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实话实說。”大监仍是笑呵呵地看着薛鹏。 两人对视良久,薛鹏忽而大声笑道:“想不到,這天下竟然有這么好的好事。” “早就听闻郡主生得貌似天仙,不想有朝一日,我這乡下的穷小子,竟然也能娶郡主为妻。” 大监含笑道:“薛校尉知进退,识礼仪,太后果然沒有看错。” “薛校尉,這便随老奴回王宫吧,至于這個丫头,便让老奴替您处置了吧。” 薛鹏忽然在澹台玲珑的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可舍不得,這么美的人儿,我要纳为妾,大监不会杀我妾侍吧?” 大监微微含笑:“自然是不能。” 澹台玲珑怒道:“薛鹏,谁要给你当妾侍,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薛鹏哈哈大笑道:“你越是泼辣,我越是喜歡。” “当日你那般戏耍于我,等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看你還如何骄狂。” 說着,薛鹏在澹台玲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虽然隔着面纱,澹台玲珑脸上的红晕却都映了出来。 “薛鹏,你這忘恩负义的小人。”澹台玲珑大怒。 薛鹏哈哈一笑,点了澹台玲珑的穴位,随后将他扛在了肩上。 “大监,我要先带我這個不听话的妾侍,去看看我的父母。”薛鹏笑道。 大监含笑道:“這是自然。” 說着,大监带着薛鹏飞向了远方。 数日后,薛鹏回到了王城。 “大监,我的父母呢?”薛鹏看着空空如也的薛家府邸,脸色一阵难看。 大监缓缓笑道:“他们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薛校尉,先随我进宫吧。” 薛鹏脸色铁青,来到了王宫。 王宫内此刻早已换做了朱雀营把持,小王上姜玄正在早朝。 早朝過后,姜玄匆匆下朝,来到书房。 “哈哈,薛爱卿,你可真是我大曌,真是孤王的福星啊。”姜玄人還沒到,声音却落了下来。 转眼,一身王袍的姜玄已然大步走了過来。 看到姜玄,薛鹏心中也觉亲切。 当先刚要捶姜玄一下,忽然却想到了现在這小子可是王上了,当下行礼道:“微臣,见過王上。” “诶,你我兄弟,少来這個。”姜玄大喜,抓住了薛鹏的手。 “你们都下去,我要跟呆兄說几句贴己话。”姜玄命令道。 然四周的下人却沒有一個人动,姜玄怒道:“孤王說的话,难道你们沒有听见么?” 四周的下人只是低着头,不肯退下,姜玄怒道:“我到底還是不是王上?” 此时大监使了一個眼色,這下人方才退下。 薛鹏对于大曌的变故,也是听到了一些消息。 他心裡清楚得很,此时的大曌,只怕是到了前所未的危急时刻。 可怜這個小子,却被架在這火堆上。 四周人退去,薛鹏恭喜道:“恭喜王上,蹬上王位。” 姜玄闻言叹了口气:“呆兄,你也看到了,我虽蹬上了這王位,可是,我哪裡像是個王?” “若是可以,我真想可以当一辈子的太子,可以肆意放荡。” 薛鹏道:“王上如今已是大曌的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可再如之前一般。” “诶,我這個王上,那是被他们架在火上烤的。”姜玄忽然小声道。 薛鹏侧目,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沒心眼的小子,竟然也能看到這一层。 姜玄传音入耳道:“呆兄,如今我在火堆裡,你可不能看着我被他们烤啊。” 薛鹏传音道:“王上,何出此言?” 姜玄道:“现如今,大权都握在田相手中,朝中事物,田相一人做主,根本不顾我的意见。” “我怕過不了许久,田相变会废了我,另立新君。” 听了姜玄這话,薛鹏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姜玄。 姜玄苦笑:“你沒想到吧,便是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对父王忠心耿耿的,为大曌操劳一生的田相,竟然想着要架空我。” “呆兄,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如何能帮王上?” 姜玄郑重道:“不要与我姐成婚。” “這不是太后的懿旨么?” “不错,不知太后如何被田相蛊惑,下了這么一道懿旨。” “如果姐姐与呆兄你成婚,那么姐姐的兵权就必须交出来,到时候,我們更无法制约田相那個老狐狸了。” 薛鹏闻言沉吟良久,最后传音道:“王上放心,我必不会迎娶郡主。” “只是,我父母在何处,王上可知?” 姜玄嘴角一翘,与薛鹏低语了起来。 不多时,又宦官走进了道:“王上,田相有請薛校尉。” 姜玄看着薛鹏,眼中尽是期盼色。 薛鹏告辞离去。 相府甲士林立。 甲士护卫中,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着。 看到這男子,薛鹏瞳孔骤缩。 這男子与田相一般无二,可是头发都化作了黑色。 此时在這‘年轻的’田相面前,已摆了一盘棋。 薛鹏见状含笑道:“田相還有此雅兴啊。” 此时田相面色红润,安坐如山。 “坐。”田相缓缓道。 “你可知,我为何唤你前来?” 薛鹏扫了一眼田相身后一人。 這人微闭双目,竟是金丹境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