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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市集,黄忠

作者:月神NE
刘氓带着福叔以及一干兵甲在宛城中晃荡。“福伯,宛城最热闹的地方在哪?”刘氓不愿一直這样漫无目的的闲逛,便开口向老仆问道。 “少爷,由于现在刚過春耕,市集上可能热闹些许。”福伯开口回答。 “那好,今天我們就去市集上看看,或许能买上什么有意思的物件。還有,你们不要紧跟着我,在后面吊着就可以,免得打搅我春游的兴致。”刘氓很满意老仆人得回答,点点头,对着那群兵士說道。 一群人向着市集行去,宛城的贸易区還是挺大的,虽然现在整個大汉似乎都在遭灾,但刘焉的南阳郡却是比较富庶,百姓也会有些闲钱办置家用,不像其他州郡有许多流民。 刘氓可是铁杆的三国迷,对于黄巾之前的大汉也是有所了解,现在已经一七四年了,南阳還能保持稳定的发展,不得不說,刘焉处理政务的能力還是非常强的。虽然不比荀攸、猪哥之流,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集市上东逛逛西瞧瞧,刘氓不知道自己给宛城的百姓带来了一定上的恐慌。虽然十余位兵士按刘氓的要求在三十步外跟着,但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那些兵士是跟着刘氓的。這也使得一部分人遐想是不是今天有人触霉头了。 刘氓也看在眼裡,但也是无奈得很啊。市集上大多都是刘氓用不上的东西,毕竟穷苦百姓家拿出来换些钱财、粮食什么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宝贝。 走了大半圈,刘氓终于看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了,大步向一個转角处摊位走去。 摆摊的是位美艳的妇人,這种情况可真是难得。大汉的妇女虽然還是有那么点自由,但单独一人出来摆摊,穿着還讲究,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刘氓心裡想着。 刘氓拿起放在木盒中待卖的首饰,仔细看了看,发现了個什么有趣的事情。 這些首饰可是很精美的啊,這美妇人要卖這东西,還不去典当行(黑啊),說明想卖高价啊,這美妇情愿在這集市上耗时等待买家,說明对自己的首饰很自信嘛,相信自己愿卖就肯定有人愿买。刘氓越想越越觉得有意思。 “這对手镯多少价钱?”刘氓问道。 美妇看着身前把玩自己珍爱首饰的少年,說道:“五百钱,公子想要贱妾可以便宜些许。” “這么贵?我看很普通嘛。五十钱,再多我可不给。”虽然知道了這些首饰可能会比较贵,但也沒想到对到這种程度。要知道汉末的普通士兵的粮饷每月才七八十钱,這一对手镯就要了士兵将近七個月的粮饷了。不過,越贵越有意思,继续耗着,刘氓是這样想的。 美妇不由得一阵气结,這可是自己最宝贝的首饰了,如果不是很需要這笔钱,也不会拿出来卖的。现在這穿着华丽的少年居然說五十钱才买,這不是气人嘛。 “小公子,這可是贱妾陪嫁的嫁妆,很是精美,五十是买不到的。”美妇只得摇头說道。 “不急,五十不行,那六十钱应该够了吧。我从小還沒见過那么多钱呢!”刘氓接着打趣道。他說的也是实话,他的确是不曾见過几十枚五铢钱。他整天呆府裡不曾出過门,府裡也沒人把收入给他過目,哪有机会看到那么多钱。這次出来他手裡都沒几個钱呢,钱都在福伯和领头兵士手裡。 “這位公子就不要拿贱妾开心了。贱妾的首饰不止這么多钱的。”美妇算是看出来了,這位小公子根本沒买首饰的意思,摇头苦笑道。 “還不够啊!你這光手镯就這么贵,還有耳环、头饰、颈脖挂饰,你是不是不打算卖东西啊。”刘氓看了看摊位上其他首饰,嘴角微微上扬,說道。 “公子不买自有人会买,不牢公子挂念。”知道对方不会买东西,美妇說话也变得生硬起来。 “大胆,少主看上了你的首饰,就是不给钱你也得卖。”领头侍卫似乎以为刘氓想吃霸王餐,就走上前替刘氓出头。 “谁叫你說话的,退下。”刘氓眉头微皱,大声喝道。 美妇看了看刘氓身后的兵士,面上出现一丝慌乱。形式比人强,這时也只得硬着头皮說道:“這位小公子,您看上了什么随便拿,贱妾不要钱的。” 刘氓看了看美妇人,感到十分无趣,說道:“本少爷买东西讲究你情我愿,价钱不合可以再谈嘛,我可不喜歡仗势欺人。” 美妇心想,你那也算谈价钱?一下把价钱压那么低,這怎么谈。想是這么想,但說却是不敢直說的。 刘氓看着美妇人不說话,便开口道:“你很缺钱?” 美妇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看你着装,就算不是士族名门,也是大户之人吧。這么会沦落到卖嫁妆?”刘氓继续问着。 “贱妾有一子,从小体弱多病,医者无数,却从不见好,如今更是卧病不起。如今贱妾夫君想把庄园卖掉,去襄阳找医者给孩儿治病,贱妾虽无知,但也知道襄阳离南阳甚远,想把首饰卖去,好补贴些家用。”美妇无奈,只得道出家丑。 听完這席话,刘氓觉得自己对母爱的认识更透彻了。“夫人为子抛头露面,出来买卖首饰,此情至诚。這样吧,吾随夫人同去,看看夫人那久病不起的孩子,如果能帮得上的我也能帮帮忙。”刘氓点头說道,语气也恭敬起来,对一位有着伟大母爱的女人,恭敬是必须的。 美妇听后一阵犹豫,看了看那些待甲兵士,不得已点头說道:“小公子随贱妾来便是。”說完就引着刘氓一行人向自家走去。 走了许久,到了一处城郊庄园,门口挂着“门牌”:黄庄。 美妇上前敲开庄园大门,门开后走出一小童,美妇对着小童說道:“凌儿,门外来了贵客,你且引他们去厅房等候,吾去见老爷。”然后对着刘氓說道:“小公子可随门童进庄稍待片刻,贱妾去去就来。” 刘氓跟着门童凌儿来到厅房,随意打量着。等了稍许,便听见门外响起豪迈的笑声:“呵呵,贵客临门,某家不曾相迎,却是失礼失礼啊。”随着话音落下,刘氓就看见了一身材魁梧的壮汉走了进来。 “庄主何须如此,却是小子无甚礼数,冒昧来此,還請见谅啊。”刘氓微笑回应着。 “某家黄忠,却不知小公子名讳?”壮汉走靠后,抱拳說道。 黄忠,听到這名字刘氓先是一惊,但心中略微思索一番便了然了。南阳,病怏怏的儿子,去荆州,黄庄,哎,刚进来就应该想到的啊。 “哦?小子却未想到此庄庄主乃是黄忠黄汉升,小子鲁莽,胡乱闯进庄内,還請见谅。”知道对方是那個三国式的廉颇,刘氓也得赔礼道歉啊,虽然自己也沒什么過错。 “小公子识得某家?忠却是庆幸万分。”黄忠也觉得十分惊讶,而后又觉得十分庆幸。自古民不与官斗,這小公子明显是官家子弟,自己却是不好招惹。 “小子還未介绍,小子姓刘名氓,家父正是南阳太守。小子也是从父亲那听得黄庄主名讳。”刘氓也是自报家门,還抬出自己老爹,就怕镇不住這猛汉。 “哦?小公子却是多礼了,小公子能来吾庄园,可是难得的紧啊。”听到对面那小子是太守儿子,黄忠眼中闪出亮光,似乎有所求。 “氓今日也是与贵夫人在集市相会,探得少庄主并重,便同道来看看。”刘氓說出了来意。 這些事情刚才已经听自家夫人說過,黄忠点点头說道:“公子如此热心,汉升无以为报,公子,請进。”伸出一只手,請刘氓入内室。 刘氓进了内室,便看见了一少年躺在床上,咳嗽不停,面色略显苍白。 床上少年见父亲和一穿着华服的少年进来,想起身行礼,却是半分力气也沒,只得弱弱的叫声:“父亲!” “公子,此乃犬子黄叙,哎,整日咳嗽不停,无奈之极。”黄忠对着流氓介绍道。 “少庄主整日咳嗽,是否不停吐痰、流鼻涕?”刘氓看了看黄叙那浮肿的喉咙,說道。 “却如公子所言。”黄忠差异的看了看刘氓,不明白這小公子怎么看了眼自己的孩子就知道這病症。 黄忠不明白,刘氓可清楚啊,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社会,各种呼吸道疾病都十分常见,也十分普通。但在汉末,這呼吸道疾病可真的会死人的,除非你碰到华佗、张仲景之流才有可能活命。 “此疾乃少庄主吃食不注意卫生引起,虽时日已久,但也不是不可清除,黄庄主要是信得過氓,就去买上十数斤梨,用水炖之,炖上半個时辰即可服用。再去药商处买几根人参补补身子,估计半年即可痊愈。”刘氓相当自信的对着黄忠說道。 黄忠听完觉得不太可信,但看刘氓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又不似胡說,只得沉思起来。 刘氓也知道要黄忠完全相信不太可能,便說道:“黄庄主庄内可有梨,有的话现在便可炖给少庄主使用,看氓之偏方是否有效。” 黄忠听后感激的向刘氓点点头,走出门外,刘氓也跟着走到院落之中。 刘氓在院中无聊了将近一個时辰,才见黄忠手持着大红碗走了過来。 “赶快给少庄主食用,其他事稍后再谈。”刘氓看见黄忠似乎想要說话,便出声阻止了,這梨還是要趁热吃啊。 沒過一会,黄叙就吃完了,刘氓看着现在似乎不再咳嗽的黄叙,出声问道:“黄兄感觉如何?” “很舒服,父亲,刘公子,我现在好了很多,說话不這么吃力了。”黄叙开心道。 黄忠看自己儿子真如刘氓所說,好了稍许,看向刘氓的眼神那是倍加激动。 “公子大恩,黄忠无以为报,愿以主侍之。”黄忠似乎下了個决心,要拜刘氓为主。 “黄庄主不可如此,小子還是十岁孩童,哪能做主子。庄主莫要說笑了。”刘氓此刻也不想就当黄忠的主公,便推脱道。 “黄忠不曾說笑,公子救治小儿,便是忠的大恩人,如此大恩,不侍主无以为报。”黄忠仍坚持到。 “這样,黄兄要好的话還得费些时日,氓想請庄主一家随小子回太守府,庄主可为小子武师,教习小子刀剑之术,不知庄主肯否?”刘氓刚想到黄忠可是個一级教师,就文聘那半吊子的天赋,也被黄忠调教成了准一流将领,自己如果学得黄忠真传,不說打杀吕布,至少也能和关羽张飞過過招吧。 “主公想学,忠自当尽力教,但武师之职却是万万不可。”黄忠還是保持着自己的底线。 就這样,刘氓的第一位打手开始了自己步向辉煌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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