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不準在水中哭泣 作者:未知 第一六四章不準在水哭泣(敬請關注——孑與不2) 太陽西斜的時候,雲琅扶着曹襄慢吞吞的從荒原深處一步一步的步挪回來。 很怪,曹襄今天沒有想哭的意思,反而笑的非常開心,氣不接下氣的對雲琅道:“現在你知道公孫敖是一個牲口了吧?” 雲琅搖搖頭,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關於特種兵訓練的場景,今天只是普通的負重野跑而已,真算不得什麼。 “今天還不夠狠?” “如果公孫敖只有這兩下子,他訓練不出什麼好軍隊。” “你是說,如果這支軍隊落到你手裏,我現在的下場會更慘?” “對啊,負重五十里奔跑,真不算什麼,當年魏國吳起挑選魏武卒的時候,可是負重百斤,奔行百里者爲優。” “你能做到?” “估計不成,會被累死!” 兩人一言一語的慢慢走大路,他們的身後已經沒有一個人了,素質而言,長門宮衛的哪一個都他們兩人強。 “我想坐一會。”曹襄瞅瞅四下無人,對雲琅道。 “不成,按照規矩,停頓,屁股落地爲失敗!” “沒人看見!” “我能看見你,你能看見我。” “天老爺啊,你會賣我?” “如果是這事,一定會!” “你真我的摯友……” 曹襄抱怨着,依舊一步步的挪動着,他很聰明,對於聰明人來說,偷懶的h0u'me:n被堵死了,繼續勤奮將是最好的選擇。 又走了半個時辰,羽林軍營遙遙在望,曹襄舔一下乾澀的嘴脣對雲琅道:“你還有水嗎?” 雲琅晃晃水葫蘆道:“沒有了。” “午路過那個泉眼的時候,怎麼忘記灌水了。” 雲琅怒道:“我灌了,是你擔心負重沒灌水,我的水都被你喝光了,我喝了一口!” 曹襄咧咧嘴笑道:“回去請你喝葡萄釀,加了冰那種。” “現在拿出來纔算是有誠意,回到家裏你以爲我弄不到加冰的葡萄釀喝?” “告訴你啊,喝葡萄釀這種東西,最好喝別人的才暢快,喝自己家的實在是太心疼。” 兩人誰都不敢停止說話,他們已經非常的疲憊了,只有不斷地說話,才能分散一下**的疲憊跟痛苦。 公孫敖赤身**的躺在一張躺椅,別人看他總是會把目光落在他常人更加雄壯的傢伙。 雲琅沒興趣看公孫敖遛鳥,目光落在躺椅,看躺椅的式樣,應該是從雲家拿來的。 兩條毛茸茸的大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黝黑的腱子肉一疙瘩一疙瘩的,這副模樣,他穿鎧甲看起來還要嚇人。 手裏端着一個黑陶大碗,一口一口的喝着碗裏的東西,意態悠閒。 見雲琅跟曹襄兩個相互攙扶着走過來了,嘿嘿笑道:“軍規定,不得相幫,你們今日的操演不過關!” 曹襄早沒了爭辯的心思,畢竟一大羣長門宮衛們看着呢,不過,他們過的也不輕鬆,一人手裏握着一柄巨大的木槌,正在用力的捶着一根根大腿粗的木頭樁子,木頭樁子入地三尺纔算是合格。 “不要停,他在故意激怒你們,好浪費你們的時間,現在抓緊砸木樁子!” 霍去病熟悉的聲音從一邊傳過來。 霍去病,李敢從一邊走過來,一人手裏拿着一柄木槌,分別給了雲琅跟曹襄,半拖半拽的將兩人弄到最遠處的兩根剛剛入土的木樁子跟前。 “半蹲,腰背挺直,木錘動,全身動,腰發力,腿支撐,木錘揚,提走半身,木錘下落,雙腳不動,捶捶連環,最爲省力,這是口訣,一定要記住了。” 只要不動雙腿,曹襄覺得自己還有力氣,論起錘子重重的敲擊在木樁子,木頭樁子顫抖了一下,下降了一寸。 曹襄大喜,看來砸木頭樁子不是很難,一錘子一寸,三十錘子應該能完工。 霍去病,李敢,見曹襄開始瘋狂的砸木頭樁子了,嘆口氣把目光轉向雲琅。 雲琅很悠閒的從懷裏取出一副麻布手套戴,手套製作的不錯,手掌指頭肚子的地方特意墊了一層薄薄的兔皮,而且非常的貼合他的手掌。 帶好手套,拎着錘子試驗一下,感受一下分量,然後按照霍去病說的口訣,雙腿半蹲,木槌在身後掄了一個半圓,然後吐氣開聲,重重的砸在木樁子。 他並沒有停,趁着錘子被反彈了起來,雙手緊握錘柄,待錘子下降的時候,趁勢發力,讓錘子再一次轉了一個圓圈,狠狠的砸在木頭樁子,木頭樁子猛地下沉,雲琅再次借力…… 讓木頭樁子下沉一尺,是最簡單的,雲琅一連砸了百十錘子,感覺胸口發悶快要吐血了,才停了下來。 槌子丟在一邊,雙手扶着膝蓋,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金星亂冒,汗水順着下巴,鼻尖,眉毛胡亂的流淌。 曹襄嗷嗷的叫着如同一隻瘋狗,木槌雨點般的落在木頭樁子,像發泄多過像訓練。 一錘一錘艱難…… 雲琅眼看着木頭樁子的紅線沒入地面,雙手鬆開了木槌,兩隻手顫抖地如同寒風裏的枯葉。 曹襄雲琅還要先完成訓練,只是他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四腳朝天的躺在地,嘴角有白色的口涎流出來,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空,一動不動。 霍去病提着一桶水澆在曹襄的臉,曹襄打了一個激靈,一口悠長的氣息終於從鼓鼓的胸腔裏吐了出來。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哭,只是這傢伙拼命地扭過頭找雲琅,如果雲琅哭了,他一定會哭的天昏地暗! 雲琅當然不會哭,他把腦袋埋在木桶裏,好讓自己快要炸開的腦袋平靜下來。 “你耍賴,不準在水桶裏流眼淚……”曹襄帶着哭腔怒吼道。 說着話,爬到一個水桶跟前,也把腦袋栽了進去,身體一抽一抽的,抓着水桶邊緣的手血跡斑斑。 公孫敖甩着胯下的不之物走了過來,瞅瞅地的木頭樁子,再看看一邊的霍去病跟李敢道:“下不爲例!” 雲琅喘息着道:“將軍,卑職好歹也是軍司馬,你身不着存縷,坦率而行,是不是有礙觀瞻?” 公孫敖喝了一口酒道:“耶耶還在軍喝酒了,看不順眼去彈劾,君命沒下來之前,耶耶算是放屁,你也要給耶耶好好的聞着。 今天的操演你做的還是不錯的,雖然更像是一個娘們,骨頭還是硬的,只要你熬過操演,來羽林軍職,耶耶也捂着鼻子認了。” 瞅着公孫敖一瘸一拐的扭着黑屁股蛋子走了,雲琅問霍去病:“將軍一直這麼沒遮攔嗎?” 李敢小聲道:“我們聽說,將軍在疆場睡覺,一定要跟母馬在一個帳篷,至於要母馬乾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了。” 霍去病怒道:“道聽途說之言,你也信?” 曹襄一下子把腦袋從木桶裏拔出來大聲道:“信,耶耶信,誰不信誰是騾子!” 霍去病瞅瞅天色,對雲琅道:“軍寨馬要關閉了,你們快點回去吧。” 話音剛落,沉重的鼓聲響了起來,霍去病,李敢兩人胡亂拍拍雲琅,曹襄的肩膀,快步回軍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軍寨外面的一大羣人不見了。 一個長門宮衛,把兩人的戰馬從軍寨裏牽出來,小心地把他們攙扶馬,施禮之後回了軍寨。 曹襄勉強在馬挺直了腰板道:“有效果了,長門宮衛以前很恨我,現在肯幫我們牽馬了。” 雲琅強忍着腹的飢餓,對曹襄道:“對他們好一些,最好能稱爲兄弟,這樣,你從戰場活着回來的可能性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