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散播 作者:未知 第一五七章散播 “這是五十斤的《農事博覽》雲氏的不傳之祕,先便宜你了,學着雲氏種田,育種,施肥,除蟲,明年保證你家收成好!” “別埋怨字醜,都是孩子們當課業抄錄的,有得用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 “兩千個雲錢!” “這些錢可不是書錢,而是孩子們抄錄的費用,我答應不讓他們白乾的,另外啊,再加一千個雲錢的竹簡錢,這本書成你家傳s-i之作了。” “什麼《器具構成》?這本書你也想要?沒問題,三千個雲錢拿走。 您還別嫌貴,我當初用這面的器具跟墨家換了六座小樓,現在才三千個雲錢,一點都不貴啊。” “這本《算學初解》對你們來說太深奧了,你算拿走也看不懂,要這個做什麼?” “什麼?你家的子弟要跟着來學這些鬼畫符?我看沒必要吧,好好的讀點《詩》《書》《禮》《易》和《春秋》以後好做官,算學沒什麼用處。” “爲什麼孟大,孟二都在學《算學初解》?他們腦袋不太靈光,學不來《詩》《書》《禮》《易》和《春秋》,只能學點沒用的雜學!” “這是《物理》,沒什麼用處……” “這是《化學》更沒有什麼用處……” “這是《政治經濟學》你倒是能看看,只是我在山門學的是庖廚,對於這東西一知半解的,也不知道對不對,你隨便看看,看到不對的地方一笑了之。” “等等,你要拿走,十萬個雲錢不能少!” 雲琅把手按在竹簡,斬釘截鐵的對張湯道。 張湯不疾不徐的伸長了脖子再看了一眼《政治經濟學》笑道:“十萬個雲錢,張湯出的起!” 雲琅嘆息一聲道:“這本書裏有一章專門講的是《貨幣學》,也是雲氏制錢的初衷,你要看,看吧。” 張湯擡頭看了雲琅書房裏面堆積如山的竹簡感慨的道:“汗牛充棟也不過如此。” 雲琅苦笑道:“如果你們能做到韋編三絕,也不算辜負我一片苦心了。” 張湯冷哼一聲道:“會有專門的博士做到韋編三絕的,陛下說過,雲氏竹簡藏書,一個字都不可錯過,雲氏有的藏書,博士處也必須有!” “這麼說,此次採購乃是官買?” “你大婚,陛下賞賜了黃金五十鎰,玉斗兩方,玉珏十雙,綢緞百匹,宮娥四名,嬤嬤兩名,死囚十人。 這樣大手筆的賞賜,除過軍功之外,某家還是首次聽聞。” 雲琅苦笑道:“別的賞賜我都能理解,只是十名死囚是個什麼典故?” 張湯似笑非笑的道:“必死之囚,其情可憫,其罪難饒,其昔日的繡衣使者六,悍卒一,書吏三!” 雲琅吧嗒一下嘴巴,瞅着張湯道:“沒的更換?” 張湯搖搖頭,然後壓低聲音道:“誰家沒有繡衣使者存在?滿長安三輔的勳貴人家也你雲氏一族了。 你家滿門下鐵板一塊,人人唯你之命是從,這是大患,以前陛下不知你的深淺也罷了,現在,你雲氏如此重要,沒有繡衣使者存在誰能放心? 能明着告訴你,你家有六個繡衣使者,已經是皇恩浩蕩了,你還敢挑三揀四? 陛下爲人一向乾脆,有了這六個明處的繡衣使者,不會再有暗處的繡衣使者,你如果推辭,哼哼哼……你等着你家被繡衣使者滲透成篩子吧。 另外啊,我知道你其實不好女色,所以給你挑了四個年紀小的宮娥……” 雲琅咬着牙道:“我其實挺好色的!” 張湯大笑道:“選好了,沒得換。” 雲琅嘆息一聲道:“我擔心,我去了白登山之後,宋喬一個弱女子,如何掌控這麼複雜的一個家。” 張湯的賊眼依舊在簡牘轉悠,取下一卷書打開來瞅了一眼道:“《百工譜》?這樣珍貴的書你家也有?” 雲琅奪過《百工譜》丟在書架煩躁的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張湯重新拿起《百工譜》笑道:“這有何難?有了這些人,你家細君日後掌控家業會更容易。” “怎麼說?” “還怎麼說?他們本來是死囚,來到雲氏依舊是死囚,一心一意的在雲氏執役也罷了,膽敢對雲氏主人有絲毫的不敬,一聲令下殺了是,甚至都不用向官府備案。 他們每一個人身後都有一大家子人當人質,沒人敢反抗。” 雲琅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湯說的沒錯,在大漢,死囚是一種特別的資源,沒事幹的時候派到兩軍陣前充當一下死士,有事幹的時候派去蜀用繩子吊着開鑿一下蜀道,再倒黴一點的會被派去幽州刺史府充當人種,每日的工作是與番女交合,直至****,目的是爲了能讓幽州刺史府的漢人多一些。 反而,真正被砍頭的死囚不多,除了一些政治犯與實在是罪惡滔天的人會被秋決,其餘的都會派用場。 大漢的律法實際已經前秦柔和的太多了,但是啊,在大漢,依然很容易犯罪,依然很容易變成罪囚。 主要是官員的權力太大了,大到了一言可興家,一言可滅族的地步。 至於皇帝……數萬人的生死只在他一念間。 家裏將要進來的人很雜,估計這也是劉徹的意思,把雲琅這樣的人放在阿嬌身邊,他依舊是忌憚的。 不管劉徹跟阿嬌現在是如何的如膠似漆,在皇權不受威脅這個前提下,劉徹依舊是清醒的。 政治講究平衡! 不管怎麼說,雲琅今天都是開心的,因爲宋喬來送晚飯的時候,他破天荒的摸到了宋喬的腰肢…… 這是一個大突破,如果不是蘇稚那個死丫頭咬着一個梨子走進來的話,雲琅其實很想今天洞房的。 來到大漢已經快要五年了,除過跟卓姬春風一度之後,再也沒有親近過女色。 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少年也罷,偏偏在這之前,他的日子過的非常荒唐。 食髓知味之下,想要再忘記,那太考驗一個人的定力了。 雲琅的定力一向算不得好,否則也不會因爲被卓姬撩撥一下胡天胡地。 宋喬一個非常敏感的女子,雲琅的手才觸摸到她的肌膚,她的身體軟的如同一灘泥,身體燙的厲害。 蘇稚是大夫,自然知曉是個什麼緣故,最讓雲琅想不通的是,這個死丫頭不但不躲避一下,反而彪悍的將癱軟的宋喬掛在肩膀拖走了。 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不能讓你們犯錯! 這讓宋喬羞愧的恨不得立刻z-i'sa。 阿嬌現在沒事幹會站在她家最高的樓俯瞰雲氏,所以,她對雲氏將婚禮準備到了一個什麼程度清清楚楚的。 在今天,她又看到雲氏僕人從渭河邊弄來七八車大魚,羨慕的對大長秋道:“場面還不如我大婚。” 大長秋咧嘴笑道:“您大婚的場面豈是雲氏能擬的,不說別的,三千鐵甲開路,三千鐵甲殿後,陛下鑄造黃金臺,以珍寶裝飾觀星閣,十萬臣民齊齊恭賀,誰人能?” 阿嬌滿意的笑道:“看雲氏大婚,也準備的不差,居然弄瞭如許多的魚。” 大長秋哈哈哈大笑道:“貴人怎麼起了這樣怪的心思?區區幾條魚罷了。” 阿嬌有些羞澀的道:“小門小戶的婚事辦得怪有意思,恨不得再嫁一次!” 大長秋笑道:“貴人有了懷春之心,以老奴之見,明年,該是貴人大喜之年。” 阿嬌滿臉帶着笑意,兩隻大眼睛都笑的彎彎的。 幽州刺史府有快馬來報,已經找到了傳說的人蔘,再有月餘,會有使者專門快馬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