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可控的纔要控制 作者:未知 第十四章不可控的纔要控制 霍去病只要進了軍營,會把自己家拋在腦後,軍營裏的枯燥生活,他即便是過一輩子也不覺得厭煩,如果有可能,他想一輩子都住在軍營裏。 這一點,雲琅做不到,李敢也做不到。 跟霍去病把軍營當家看的態度相,雲琅覺得軍營是一個辦事情的場所,而李剛則認爲軍營是他謀生的一個工具罷了。 扶荔宮的宮牆在不斷地被加高,城頭甚至還出現了投石機,牀n-ǔ,滾木礌石,灰瓶,鉛水這些東西也在不斷地完善之。 雲琅甚至利用手裏充足的人手,開始改建扶荔宮的宮牆,四四方方的宮牆並沒有太多的防守位置。 因此,雲琅想把漂亮的四四方方的直線宮牆,變成曲折面,於是,城牆突出去了很多馬面牆。 馬面牆突出去三十丈,兩道馬面牆間預留了百丈的空隙,這個距離正好處在g0ng'n-u的最佳射程之內。 一旦敵人接近扶荔宮,首先面對的是馬面的守軍,如果敵人貿然從兩道馬面牆間直撲城牆,會面對來自三個方向的打擊。 衛青巡視扶荔宮大營的時候,看了雲琅的設計圖紙沉默了良久,然後帶着圖紙去犬臺宮見皇帝。 如今的犬臺宮裏並沒有多少犬,被雲琅肆虐過一次之後,瘸腿的狗都被處理掉了,如今,剩下不多的幾十只狗,在劉徹的指揮下,撲擊宮奴捉來的野兔,野雞,甚至合力向一頭抓來的野豬進攻。 雲琅不受皇帝待見的事情天下皆知。 衛青也沒有帶雲琅來見皇帝。 狗太少了,劉徹見圍攻野豬的幾隻狗明顯圍不住野豬,哼了一聲,回到了清涼殿。 曹襄牽着兩隻高大威猛的獒犬笑嘻嘻的站在門口迎接舅舅的到來。 劉徹瞅瞅兩頭獅子一般大小的獒犬,滿意的笑道:“不錯,從哪裏弄來的?” 曹襄先給舅舅見禮,然後笑道:“是捕奴團的人從西海邊帶回來的幼崽,飼養了半年,這才敬獻給舅舅,多少挽回一下犬臺宮的損失。” 劉徹並不靠近那兩隻獒犬,等兩個強壯的狗奴捉住獒犬之後,劉徹才靠近獒犬下打量一下對曹襄道:“捕奴團的人居然已經到了西海?” 曹襄連忙道:“沒法子啊,聽說平原的西羌人在不斷地往高處跑,捕奴團的人也只好跟進,這樣,追着,追着到了西海。” 對於捕奴團,劉徹是看不起的,只是因爲大漢人對奴隸的渴求幾乎沒有止境,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其發展,準備等大軍蕩平周邊蠻族之後,在考慮如何處置這些人。 畢竟,一旦國朝掃平妖氛,四海平安之時,盛世該有個盛世的樣子,不能被這些腌臢之輩壞了國家的風氣。 至少,漢人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的大考,你曹氏推薦了多少人?”劉徹看完狗,坐了下來,舉着茶碗等曹襄回話。 “曹氏此次一個人都沒有推薦,至於那些憑藉自己本事去參加大考的人,外甥還沒法子控制。” 劉徹看了一眼有些得意的曹襄道:“你曹氏門生有通過考試的把握嗎?” 曹襄迅速的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呢,曹氏有幾個族人學問確實不錯。” 劉徹點頭道:“憑藉真本事考來的,總你們硬生生推給朕,讓朕給他們封官加爵來得好,也讓朕的心裏更加舒坦一些。” 曹襄笑道:“曹氏今後不再隨便舉薦什麼賢良了,除非是真的賢良,讓我覺得不推舉一下都對不起舅舅您的那種賢良。” 劉徹笑了,示意隋越給曹襄一杯茶。 等曹襄捧着茶碗笑眯眯的等舅舅再誇獎他兩句話的時候,聽劉徹道:“你將曹氏給分割了?” 曹襄吃了一驚,捧着的茶碗裏的熱茶燙在手都沒有知覺。 劉徹又道:“害怕什麼?” 曹襄連忙道:“曹氏人丁見多,每日都有新生兒降生,如果再不切割一下,外甥沒辦法控制了。 現如今,除過平陽縣曹氏乃是祖宗之地不可丟棄之外,外甥已經將鉅鹿郡,汝南郡,江都郡三處的曹氏子弟分割出去了,從今往後,這三族將不再聽命於平陽侯府,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劉徹道:“真的?” 曹襄放下茶碗道:“確實如此。” “嗯,朕知道了,一會陪朕進午膳。” 曹襄大喜,舅舅一般不喜歡請人喫飯,看樣子,分割曹氏一事讓舅舅非常的滿意。 曹氏是真的已經被分割掉了,只是在沛國曹襄又設立一個小小的曹氏宗族。 血緣關係而言,留在沛國的曹氏宗族與平陽縣曹氏血緣關係最近,他特意將一些無意於朝堂,也無意於行商,心性淡泊的曹氏族人安插其,讓他們耕讀傳家。 他之所以有這個安排,是因爲雲琅曾經跟他戲言那個地方對曹氏很有好處。 如果說這話的人換一個,曹襄一定會一笑了之,既然是雲琅說的,曹襄會很看重。 他早發現,雲琅越是開玩笑說的事情,這件事情會更加重要。 衛青來的時候,曹襄正在陪皇帝喫飯,他來了,皇帝停止了用飯,匆匆的去見衛青了。 陪皇帝喫飯是一種榮耀,如果皇帝不在,曹襄對於皇宮百年來從未改變過式樣的飯食非常的鄙視。 皇帝剛剛走,他丟下筷子,剛纔爲了裝出一副狼吞虎嚥的模樣,喫下去了一塊大肥肉,如今頂在喉嚨眼裏難受至極。 重重的在胃部來了一拳,才把那塊黏糊糊的肉給吐了出來,還多吐了一些別的。 肚子終於舒坦了一些,是嘴裏油膩的厲害,喝了一大杯水漱口之後,留下滿地的狼藉給宦官收拾。 他很想跟舅舅再待一會,看看他對曹氏門人蔘與大考有沒有別的意見。 或許,從舅舅嘴裏得知的考試方法,才應該是最穩妥的消息。 “馬面牆?這是什麼東西?” 劉徹聽衛青說完,怪的問道。 “是雲琅在扶荔宮修建的一種護衛城牆的城牆,其實很簡單,是從城牆突出去一塊,不算遠,正面突出去三十丈,兩側的馬面很短了,只有十丈。” 劉徹想象了一下還是不解其意,搖頭道:“有什麼用處?” 衛青道:“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改變,對於攻守兩方人馬來說,卻有天大的變化。 陛下且看!” 衛青說着話打開圖紙,指着城牆外凸出來的部分對皇帝道:“這是馬面牆! 以前的時候,我們面對敵人攻城,只有城牆這一道屏障,如果不能從城門口派出兵馬與敵人肉搏,我們只能站在城牆用g0ng'n-u,投石車,這些東西來打擊敵人。 如果有了馬面牆,陛下且看,我們能從三面向攻城之敵投擲武器,讓敵人三面受敵,加速敵人的崩潰。 最重要的是,有了馬面牆,敵人的攻城車,雲梯不能輕易靠近城牆,這對守城一方來說太有利了。” 聽了衛青的解釋,劉徹終於弄明白了這個馬面牆的作用,對於雲琅做出來的這個東西,劉徹並不感到意外。 他看重的是雲琅的革新能力,如果他規矩的在扶荔宮訓練兵卒,纔會讓皇帝失望。 “派監軍使吧,林苑突然出現這樣一座易守難攻的堡壘,必須有監軍使監督城池修造。” 劉徹第一反應是監督,這座堡壘在皇城邊,能否成爲皇城的奧援,要看這座城池掌握在誰的手裏了。 衛青皺眉道:“扶荔宮已經成了衛將軍建牙之所,這監軍使不好派。” 劉徹笑道:“曹襄去!” 衛青連忙道:“不妥!” 劉徹似笑非笑的道:“爲何不妥?” “監督者與被監督者需要對立!” 劉徹搖頭道:“換一個人去更麻煩,雲琅如果真心想欺瞞這位監軍使,他算是當着監軍使的面使壞,咱們的監軍使也發現不了。 派曹襄去,一來,雲琅會接受,二來,哼哼,出了差錯,朕不處罰雲琅,他狡如狐,滑如鱔,總不給朕發難的藉口,朕處罰曹襄! 這樣一來,處罰雲琅管用。” 衛青不解的看着皇帝,他弄不明白,皇帝此時難道不該爲新出現的這種城池高興嗎? 爲什麼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監督。 劉徹見衛青一臉茫然之色,嘆口氣道:“馬面牆的作用你給朕解釋了良久,朕這才知曉這東西的用處。 雲琅可怕可怕在這一點,你衛青浸**軍陣多年,沒有想出來的法子,在雲琅手出現,尋常的如同翻掌,走路,喫飯一般普通。 如你所言,你發覺了這東西的用處,覺得妙用無窮,這樣的大事,雲琅卻懶得向朕請功。 唉,這樣的猴子,還是多約束一下的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