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捱揍換來的主意 作者:未知 第二十八章捱揍換來的主意 曹襄的胥吏,隋越是沒辦法支使的。 隋越也知曉自己的身份嚇唬一下別人可以,想要讓曹襄,雲琅這樣地位的人低頭,除非有皇帝的旨意。 在沒有皇帝旨意的情況下,他是一個大黃門,一個執掌皇帝宮禁的高級宦官。 雲琅沒有說破這個事實,宦官因爲身體殘缺的緣故,他們一般人更加的看重臉面。 於是,在隋越看完扶荔宮地道之後,雲琅邀請隋越喝杯茶。 關門之後,雲琅一個虎跳竄過來,掐着隋越的脖子惡狠狠地道:“你現在厲害了,居然私自派人監視我跟曹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隋越的脖子被雲琅卡主,卻不驚慌,用力掰開雲琅的手氣急敗壞的道:“你真的以爲是我在監視你們?” 雲琅提起膝蓋重重的在隋越的小腹頂了一膝蓋,見隋越尖叫一聲,彎下腰這才鬆開手。 “不論是不是你派來的,我必須認爲是你派來的。” 隋越的小腹劇痛,佝僂着腰怒道:“有本事再打我一下,最好朝我臉打。” 雲琅冷笑一聲,抓着隋越的脖子又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小腹,隋越悶哼一聲,緩緩地倒在地。 打了隋越很麻煩,至少雲琅不能讓隋越自殘,眼看着這傢伙準備用腦袋撞地板,連忙抓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得逞。 肚子挨兩下重擊不要緊,臉要是有了傷痕,很難向皇帝交代。 一般來說,隋越的臉面相當於皇帝的屁股,摸不得,打不得,更傷不得。 “有本事鬆開耶耶的脖子!”隋越大叫。 “你如果不自殘,耶耶放開。” “我以爲你不怕陛下呢。” “誰讓你今天這麼不對勁的,傻子都能看出來那個地道是前秦遺留之物,你居然眼睜睜的說瞎話,還誣陷我。 陛下要你誣陷我了?” “你給你徒弟賠錢,爲何不幫皇長子賠錢?” “我幹嘛要幫皇長子賠錢?他又不是我徒弟!” “我不管,陛下不開心,皇后不高興,這都是你的錯,把你徒弟完好的摘出來,卻讓皇長子頂缸,壞了天家的情分,我是陛下的奴婢,陛下不高興,我不高興!” 隋越一肚子的怒火,因爲西南那些財貨的事情,陛下狠狠訓斥了衛皇后,衛皇后一頓哭訴之後,陛下越發的生氣,又不能拿衛皇后發脾氣,於是,他隋越被皇帝當球一樣踢了兩天,宮裏的大小宮人更是災禍連天,眼看這宮裏的日子沒辦法過了。 暴怒之下的隋越這才一心想要雲琅的麻煩報復一下。 雲琅小心的將隋越翻過來,讓他仰面朝天躺着,一隻手依舊扣在他的脖子,看着隋越的眼睛道:“蠢貨!” 隋越聽到這兩個字又劇烈的掙扎了起來,只是雲琅的爪子用力扣緊脖子,眼冒金星這才無力反抗。 雲琅鬆開隋越的脖子,無奈的道:“都是怎麼想的啊,都是怎麼想的啊。 劉據一介皇長子,想要錢,至於ta:n'w:u麼?至於ta:n'w:u嗎? 我大漢國如今百業興旺,幹什麼不能發財? 他是皇長子,有資格販鹽,冶鐵,制錢,更不要絲綢,胡商生意,這些全都是正經的生意啊,他只要拿一些錢當本錢投進去,找曹襄借幾個好掌櫃,以他皇長子的身份壓陣,還怕沒產出麼? 算皇長子心高氣傲,準備自力更生,我問你,他跟我學了那麼久的農學,難道沒有學出一點生財之道來? 他在林苑的十萬畝地荒蕪了一半還多,這是他發財的根本,爲什麼不好好的種地,養蠶? 難道土地裏長出來的財富不是財富?只有ta:n'w:u來的財富才能彰顯他皇長子的地位? 十萬畝土地的產出有多大你知道麼?光是種糧食一年下來有三十萬擔的糧食。 如果再用這些糧食釀酒,養馬,你知道產出又是多少麼? 只有蠢豬纔會坐在皇長子位置ta:n'w:u! 說你是蠢豬你還不承認。 到現在還沒有看清楚陛下爲何發怒麼?” 隋越被雲琅突如其來的暴怒嚇住了。 宦官本身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羣,尤其是雲琅這種讓他望之彌高的人,一旦跟雲琅這種人起了衝突,很容易習慣性的放棄抵抗。 “陛下發怒是因爲皇后不退錢。” “愚蠢!” “那爲了什麼,你快說啊,宮裏面已經不是活人待的地方了,只要能讓陛下開心,宮一團和氣,你打我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雲琅聞言,又舉起了拳頭,見隋越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嘆口氣放下拳頭,坐在隋越身邊道:“你們真的覺得陛下是在爲錢發怒?” 隋越躺在地繼續看着雲琅等他繼續說。 “陛下胸有四海,而皇長子卻在爲錢忙碌,不惜侵犯大漢國的利益,你覺得陛下傷心,難過,失望不? 這天底下的人啊,除過皇長子之外,誰一心弄錢都沒有錯誤,甚至是陛下樂見其成的事情。 陛下爲何不會ta:n'w:u錢? 那是因爲他沒有必要,這天下是他的,ta:n'w:u國家的錢,是在ta:n'w:u自己的錢。 陛下是天下的主人,皇長子是天下未來的主人,既然都成主人了,還ta:n'w:u自家的錢,丟人不丟人啊?” 隋越一骨碌坐起來,惶急的拉着雲琅的衣袖道:“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現在怎麼辦啊?” 雲琅面無表情的道:“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替我可憐的徒弟退錢?” 隋越抽抽鼻子道:“難道說,你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給衛皇后做樣子?” 雲琅瞟了隋越一眼道:“你說呢?還以爲衛皇后也是女豪傑,結果呢,一點錢把眼睛給矇住了。” 隋越像熱鍋的螞蟻,在地不斷地亂竄,最後來到雲琅跟前道:“現在退錢晚了吧?” 雲琅點點頭道:“當然晚了,皇后沒有在第一時間退錢,陛下已經失望了,而她居然爲此事跟陛下哭訴……” 隋越哀嘆一聲,重新坐在地。 “還是有法子解決的。” 隋越期盼的目光如水。 “皇長子必須把ta:n'w:u來的錢全部用掉!” “啊?” “蠢貨啊,賺一大筆錢需要大魄力,花一大筆錢同樣需要大魄力。 如果皇長子將ta:n'w:u來的錢,全部用在蜀道的延伸,用來修造劍門關,用來修建通往西南密林的道路,甚至把這些錢用在聯通嶺南跟原道路的維修。 如果,他有本事用這些錢將灕江與湘水溝通,讓荒廢的靈渠重新煥發生機,陛下一定會心懷大暢!” “可是,這樣一來,皇長子真的沒錢了。”隋越已經認可了雲琅的建議。 “在陛下眼,一個沒錢的皇長子纔是最好的皇長子,另外,皇長子如果真的缺錢,把他的十萬畝地種好,土地裏生長出來的財富,即便是再多,陛下也沒有意見。 另外,我今天打了你兩下,再送你一個建議,告訴衛皇后,不要用異族奴隸來幫助皇長子種地,最好找大漢國的流民來做這做這件事。 安撫好大漢流民,賺錢還要重要一些。” 跟隨皇帝這麼些年,隋越對於雲琅的建議,深以爲然,每一條建議都非常符合皇帝的心思。 如果按照雲琅說的去做,皇帝有八成的可能會釋懷。 得到了想要的建議,隋越一刻都不願意在扶荔城停留。 馬的時候,那個終於換衣衫的胥吏想要隨他一起走,卻被隋越一鞭子抽在腦袋,然後揚長而去。 胥吏絕望的跪坐在地。 雲琅瞅瞅快要西沉的太陽,對孫大路吩咐道:“勘察地道的另一端,看看地道的出口在扶荔城的那個地方。” 孫大路拱手遵命,然後拖着那個癱倒在地的胥吏,連夜勘察地道。 這是在地道里勘察,不在乎天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