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兩相宜 作者:未知 第七十章兩相宜 雲音今天要乘坐熱氣球飛躍石羊河! 這對雲音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 如果成功,她將是這個世界第一個飛渡大河的人。 這些活動都是霍光自己安排的,他不想讓雲音的涼州生活變得無聊,少年人的生活本來該是多姿多彩的。 熱氣球目前爲止並不能飛的很高,也沒有人有膽量坐熱氣球飛雲端。 抵達神的領域,不僅僅讓人的身體遭受一番折磨,也會讓人的心理遭受極大的折磨。 這一次飛行,霍光會騎着馬在下面跟隨,而且會有一道繩子綁在戰馬的身,這是霍光的安全措施。 熱氣球在荒野緩緩升起,雲音穿着厚厚的裘衣被固定在籃子裏,隨着北風逐漸變大,雲音丟掉沙袋,熱氣球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地面。隨着北風一路向東。 熱氣球是一個無法控制方向的死物件,他所有的力量都來自空氣的變化。 所以,熱氣球自然只能隨着空氣的變化而變化。 熱氣球在天空飛行,霍光在熱氣球下面縱馬狂奔。 馬蹄踩踏了石羊河的木橋,馬蹄如雷,即便是如此,熱氣球的速度遠戰馬的速度爲快。 霍光非常的緊張,不斷地通過圓盤控制手裏的繩子,而熱氣球是霍光放出去的風箏。 雲音在熱氣球哇哇大叫,她看到了以前從未看到的美景,感受到了以前從未感受到的速度。 只覺得風呼呼地從耳邊掠過,大地飛快的在腳下移動,她恨不得一下子飛到天邊。 熱氣球能過得地方,很多地方都不是戰馬能走的,很多時候,霍光不得不控制着手裏的兩匹馬在大地兜圈子。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雲音身,唯恐有什麼閃失,至於,此時此刻正在幹更加危險事情的金日磾,根本被他丟到了腦後。 一個不能幹掉馬合的人,對於西北理工來說沒有什麼用處,一個連十三個人都不能獨自解決的人,不配用西北理工寶貴的資源。 安排金日磾刺殺馬合的時候,他是這麼想的,至於後援什麼的,也不在他的計劃之列。 金日磾對霍光來說,連雲音的一根頭髮都不如。 無法控制的熱氣球最終的命運是掛在樹,這已經是霍光能控制的最好結果了。 當雲音從大樹滑下來的時候,霍光抱着後怕的雲音不斷地安慰,並且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他覺得自己高估了熱氣球的安全性。 此時此刻,金日磾卻發現,自己低估了這些羌人的戰鬥力,不僅僅是戰鬥力,他們的作戰意志似乎也其餘部族強得多。 在被羽箭射殺了三人之後,剩餘的十個人,並沒有驚慌逃走,也沒有將自己此次刺殺的目標簇擁起來,而是在那個年輕的羌人率領下,騎着馬舉着盾牌向巨石後邊的金日磾發起了進攻。 一枝羽箭從岩石的縫隙裏射出來,沒入了戰馬的胸膛,戰馬哀鳴一聲摔倒在地。 來不及射出第二支羽箭的金日磾從岩石後面跳出來,挑開了爲首騎士的長矛,重重的一腳踩踏在騎士的胸膛,騎士的胸膛立刻塌陷了下去,金日磾也從戰馬滾落。 不等他站起來,一柄長矛呼嘯着向他投擲了過來,他翻身躲過,兩隻巨大的馬蹄凌空踩踏了下來。 金日磾單手捉住一隻馬蹄,大吼一聲用力的向外掰,戰馬轟然倒地,而他的長刀已經刺進了羌人武士的脖頸。 “還剩下八個!” 金日磾再次翻滾,逃離了戰馬馬蹄的踩踏,一柄長刀貼着他的臉頰呼嘯而過,如果轉頭的速度稍微慢一點,他的鼻子一定會被這柄刀子切掉。 撿起掉在地的皮盾護在身,皮盾發出一陣悶響,兩隻馬蹄踩踏在皮盾,金日磾用力推開,卻看見戰馬再次人立而起,揮舞着前蹄再一次踩踏了下來。 長刀的寒光一閃,戰馬的兩隻蹄子被切斷,金日磾迅速後撤,身體靠在另外一匹戰馬的肚子,揉身後翻,居然攀了馬背,閃身奪過一杆長矛,順馳刺進了自己緊貼着的騎士腰肋。 戰事只發生了一瞬間,金日磾已經被馬血,人血浸透了,騎在馬用野獸一般的眼神瞅着僅剩下的六個騎兵。 “你是誰,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是一個殺手,有人付錢給我。”金日磾的羌人語言說的字正腔圓,沒有一絲的雜音。 “你是我哥哥請來的殺手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拿了錢,要幫人shā're:n!” 騎在馬的馬合從鞍袋裏掏出一個錢袋丟在金日磾的馬前道:“這是一袋子金沙,拿走這些金子,去幫我殺了僱你的人。” 金日磾用長矛挑起錢袋,揣進懷裏,然後衝着馬合嘿嘿笑道:“我先幹完這一樁活計。” 說罷,催動戰馬,向馬合撲了過去,三枝羽箭從面前飛過來,只能看見三點寒星,金日磾無畏的用圓盾迎了去,三枝羽箭穿透了皮盾,在他的肩膀劃出三條血痕,他奮力丟出長矛,馬合用長槍挑飛了長矛,然後橫過槍桿,擋住了金日磾兇狠的一刀。 金日磾胯下的戰馬哀鳴倒地,金日磾自己卻閃到一邊,隔着將要倒地的戰馬揮出了一刀。 馬合胸口的皮甲裂開一條縫隙,大叫一聲想要後退,金日磾卻用嘴叼着長刀,雙臂用力推着已經快死亡的戰馬,重重的撞在馬合的戰馬身。 戰馬受驚,猛地一竄,胸口冒血的馬合從戰馬滾落。 不等金日磾揮刀,一個羌人武士彪悍的凌空撲了過來,金日磾無奈,只好揮刀將此人攔腰斬爲兩段,他的後背一涼,一柄長矛已經刺穿了他身的皮甲,尖銳的長矛被他身的鏈子軟甲阻隔了片刻,然後刺進了他的肩部。 金日磾猛地向前一衝,跨過死去的戰馬,化解了長矛最後的力道,一頭撞進了馬合的懷裏。 馬合被撞得翻身摔倒,金日磾卻沒有機會殺死馬合,揮刀擋開了一根長矛,與最後兩位羌人武士鏖戰成了一團。 “快走,快走。” 在羌人武士的嘶吼聲,胸口冒血的馬合失去了戰鬥的意志,踉踉蹌蹌的爬一匹無主的戰馬,趴在馬背要離開這個可怕的戰場。 金日磾被剩餘的兩個武士死死的纏住,即便是他已經把一杆長矛送進了武士的肚子,那個武士依舊張開滿是血漬的嘴巴,張開雙臂想要抱住金日磾。 金日磾揮刀擋開了長矛,重重的一腳踢在武士肚子的那杆長矛,長矛刺穿了武士的身體,被血肉潤滑之後脫離了他的身體,廢除一丈遠,準確的刺進了馬合的穀道,入體兩尺有餘…… 戰馬受驚,揹着馬合的屍體狂奔而去。 金日磾停下手裏的長刀,瞅着最後一個羌人武士道:“你不值錢,殺之無益。” 說完,抓住一匹戰馬,也不理睬那個驚慌到極點的羌人武士揚長而去。 離開了飲馬峽谷,金日磾輕輕地咳嗽起來,嘴裏滿是血漬,這是肺部受傷的徵兆。 強忍着疼痛,找到了自己來的時候騎乘的那匹馬,匆匆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向姑臧城狂奔。 遠遠地有兩騎迎接了過來,一件大氅丟給了金日磾,金日磾披大氅,遮住了他一身的羌人打扮。 “霍光在哪?” “陪大女放熱氣球!” “我的幫手在那裏?” “小郎君認爲你一人足夠了。” “帶我去見他!” “不成,小郎君有吩咐,使者團已經離開了姑臧城,現在已經在二十里外的古道等你,你應該立刻與使者匯合,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