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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斩

作者:未知
一根猪后腿刚刚煮熟便被捞了出来,小白心急的扑了上去,结果因为太過烫嘴而无从下口。心急的等待着猪后腿凉透,一边嗷嗷叫着希望云啸可以帮助它,在小白的眼中云啸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云啸无奈的将猪后腿端了出去,凄厉的北风才是降温的最好方法。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自打昨天雪停了。這天冷的外面都站不住人,连猪肉這样的美差都推三阻四的。如果不是云啸严禁民夫们靠近饮食,恐怕早就将這個活计交给民夫们干了。 苍虎给匈奴汉子们带来了家的信息,匈奴人沒有文字。苍虎带来的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有羊骨头還有木雕刻還有一些串起来的石子。云啸仔细看了那串石子,就是普通的黄冈岩,用绳子拴在了一起,以云啸的矿物学知识,這绝对不是什么玉石一类的东西。 真的不明白這些匈奴人,崇拜起神灵来是那么的虔诚。敬山敬水敬草原,仿佛一切都是有神灵一般。每当看见他们对着奇奇怪怪的事物伏身叩拜,云啸就纳闷为什么這帮家伙不尊重万物之灵的人呢? 虔诚的叩拜与挥舞马刀的狰狞是同一张脸上的表情,难道匈奴人都是双重性格?如果有机会,云啸很想与马斯洛先生探讨這一话题,這一定是一個非常奇妙的心理学现象。 不耐烦的小白已经将猪后腿叼了回来,正在狼吞虎咽的撕扯,嘴裡還不停的呜咽赞扬云啸的伟大。 等了十二天,长安来的禁军们终于赶到了。看他们的行军速度便知道這是一直纯步兵组成的渣渣部队。這條线路云啸走過,三百多公裡,同样的行军距离云啸估计他用一半的時間就够了。 寒风中,云啸看见了打着哆嗦的军卒一個個疲惫不堪。即便是如此的狼狈,云啸仍然在每個人的眼神裡看见了傲气。都是些来军中混资历的纨绔子弟,十天能走這么远已经不错了。 這样的人绝对不能进自己的军营,再說自己的军营也住不下這么多人。吩咐守备将這些长安来的老爷们送进城裡居住,反正城裡的房子多的是,是在不成還可以征用民房。云啸的意思很简单,大街上小巷裡随你住哪裡都好,只要不住我這裡就好。 老朋友的面子還是要给的,正所谓朋友来了有好久,财狼来了给他大拳头。一桌丰盛的酒席便是刘大的接风宴,冬日裡沒有什么青菜,炒蒜苗炒豆芽炒白菜算是唯一的绿菜。其余的全部是酒肉侍候之,刘大看着满桌子的酒肉,又看了看账脚处正在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着骨头的小白。心裡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再看向满桌子的酒肉,那肉丝粗粝不像是猪肉,闻闻味道又不像是羊肉,联想起听說的谣言。刘大决定打死他也不吃這些肉,筷子紧着朝绿菜上招呼。 “刘兄为何只吃這些野蔬?這道五香肉可是我特地吩咐人做的。”云啸奇怪的看着刘大。 谣言有一個特点,那就是百裡地以外的人都知道了,谣言的主角却不知道,所有人都十分默契的守卫着這一秘密打死也不說。民夫们来到云啸的大营便是干活,生怕偷懒被吃了。守备更是无事不来,有事也不来,只有躲无可躲才敢来云啸的大营一趟。所以,云啸对于谣言是一无所知。 “呃,为兄最近肠胃不好。想多吃些绿菜清清肠胃,你也知道這冬日裡绿菜极为的难得。也就是兄弟你,在军营中都如此的逍遥,其他的军营恐怕连干菜都吃不上。兄弟你這還有罗卜吃,咦,這是什么?” 刚吃了一口呛拌萝卜丝,刘大夹起一條切的细细的肉丝问道。 “這便是五香……” “呕……” 刘大一阵的干呕。 “刘兄怎么了,吃不惯五香牛肉?” “牛肉,你說這是牛肉?” “是啊,今天得知刘兄到来,特地给刘兄做的,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些都是牛肉。平时很难吃到,味道如何刘兄。” 刘大夹起了一大片五香牛肉,放在嘴裡嚼了嚼,眼睛一亮接着大片的五香牛肉便不停点的往嘴裡塞,再也不提清肠胃的事情。一双筷子上下翻飞,在云啸目瞪口呆之中,刘大演绎了一场现实版的饿狼传說。 带着撑的翻白眼的刘成营地裡遛弯,云啸都心惊,這哪裡是大汉的贵族啊,饿狼也沒有這饭量。 小白忽然向不远处的的灌木丛冲了過去,一條黑白相间的大尾巴左摇右荡。草丛裡面窜出了一只体型硕大的青狼,正沒命的往山裡面跑。自打這些狼吃了死人之后便游荡在军营周围不走,那些云啸不要的猪骨头,牛骨头便成为了他们的最爱。冬天山裡食物匮乏,這些邙山青狼沒有挑食的资本。 這只游荡的青狼有些倒霉,它碰见了游荡的小白。虽然沒有猎豹的速度,但青狼也明显不是羚羊。三窜两蹦的小白几乎是一條直线的追着青狼在跑。快追上的时候,蒲扇大的爪子一爪子便将青狼拍了一個狼抢屎。接着血盆大口便叼住了青狼的喉咙,青狼的爪子用力的抓挠,可是小白叼住青狼的喉咙不断的转圈,似的青狼的抓挠做了无用功。连一根豹子毛都沒有抓住。 很快,青狼便停止了挣扎。苍虎骑着马跑了過去,将青狼捞起来。上手足有*十斤,冬日裡的狼皮最是保暖。 “侯爷,一会小的扒了皮给您做褥子,這冬日裡的狼皮最是厚实,做褥子最是合适。” “恩,還是做绑腿吧。咱们就要去睢阳,那裡不比這裡暖和,有條狼皮的绑腿也能让大家少受些苦。你回去告诉大家都出来活动活动,后天咱们便出发去睢阳。” “诺” 匈奴汉子们嗷嗷叫着冲出了营门,打马便奔向山裡,這些天侯爷不让出门可算是憋闷坏了這帮汉子。一进山便撵得满山的鸡飞狗跳。晚上的时候,大营裡便堆满了各种飞禽走兽,其中以狼最多。想起那些光溜溜的大腿骨,云啸坚决的拒绝了巴图递過来的狼腿。 巴图一点都沒有被拒绝的不快,侯爷的叼嘴是出了名的,就连小白都是不煮熟的东西不动嘴。自己烤的這半生不熟的东西,不吃也正常。在火盆裡撩了一下,张开大嘴便啃了下去,带着血筋的狼肉便被撕下了好大一块。看得云啸直摇头,让這些家伙走向文明,看来還是任重而道远。 守备大人第二天一大早便顶着黑眼圈来找云啸,恳求云啸将长安来的祖宗弄到城外来。匈奴人也就是**一下妇女,這帮大爷是真敢下手啊。這只不過一晚上便祸害的邺城百姓是民不聊生,守备大人一晚上的东奔西跑到处救火。 张家**的门被踹了,李家媳妇被禁军按在炕上了。守备大人现在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都是长安的勋贵子弟,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守备刚喝骂两句,排山倒海的长安土话便喷了過来。张嘴便是“你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家裡可是太后家的管事,窦大将军便是家主,如今正在洛阳,有话自管找窦大将军說理去。” “侯爷,再這样下去邺城恐怕就要民变了。”守备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這样下去也不是一個办法,真放着這些祸害在邺城祸害百姓,云啸也不忍心。想着他们的龟速,云啸有了计较。派苍虎进城找来了刘大。 “刘兄,陛下令我等进军睢阳。刘兄带的都是步兵,我带的都是骑兵,我想請刘兄先行如何。” “兄弟,愚兄手下的军卒连日行军甚是劳顿是不是让士卒再歇息两日。” “吊,为毛我等兄弟要先行拔营,长安到洛阳几百裡路,兄弟们都的人困马乏,還不许歇息几日……”刘大身后的一個校尉张口便开始驳斥云啸。 话還沒有說完便被苍熊按在了地上,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好說好商量既然不行,那就只好动刀动枪了。 “斩。”云啸盼望說這句话已经好久了,脑子裡不止一次的演绎着這個非常有气势的场景。一個斩字被他說出来兼职便是阴冷无比,连趴在大帐一角的小白都好奇的抬起了头。 “兄弟,這是大行令的嫡亲侄子。望兄弟手下留情啊。” 哈還是栗家的人,這就活该了。 苍熊一听是栗家的人,害怕云啸反悔拎着這個不断挣扎的家伙便走了出去。 “兄弟,三思啊。栗娘娘即将封后,日后太子……” 刘成的话還沒有說完,门外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苍鹰拎着這個倒霉家伙的头走了进来,小白闻见了血腥味,兴奋的站了起来鼻翼一呼一吸。 “刘兄,你我兄弟我才沒有责怪你行军失期之罪。长安至洛阳区区六百裡,管路平坦你居然走了十二天。我大汉军律一日行军几何,我想你该比我清楚。按军律行军失期是什么处置,你该比我清楚。” 云啸面沉似水的一句一顿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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