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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說來,姜撒朗一曲成神,靠的是《myword》這首歌。
她已經出道五年多了,成名前、成名後,創作並製作過幾十近百首完整的作品,有的業已發行,成爲青鳥或同公司其他藝人的代表作,有的,卻在硬盤裏捂了許久,也在許多個夜深人靜時,被姜撒朗拿出來反覆雕琢。
已經很好了,但還可以更好。
這首歌的主體旋律,其實是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的。那時候她對人生感到絕望,那時候她夜不成眠,每到夜深人靜時,都會無法控制地慟哭;那時候她其實也曾纏綿病榻,躺在太平洋中間的某處孤島,想着不如就死在這裏算了;那時候她甚至也想過,大概再也無法回到韓國;那時候她厭惡並痛恨自己曾做過的一切;那時候她只是想拋卻自己所厭棄的所有——健康、靈魂、思想、自責,她一度想讓自己變成行屍走肉。
可是,冥冥之中,像是有人已經安排好命運。
來到太平洋小島上的某個揹包旅客,曾經開過自己的診所,他用包裏僅有的一點抗生素,把女孩從病魔那兒搶了回來。然後,那旅客又說起像天堂一樣的烏尤尼鹽湖,他說那裏沒有路,但又到處都是路。一萬年前的鹽晶凍成了礦物硬殼,被風乾在腳下,上面再覆蓋上薄薄的一層湖泊。湖水澄澈,像鏡子般倒映整個天空。人走在這片鹽湖當中,視線從腳尖延伸到盡頭,除了藍天白雲,就只剩下自我。
他不經意地說——那是他見過的,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那時候,姜撒朗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還能做些什麼。
只是想要逃走,只是想對着父母懺悔自己的罪過。
所以她一個人去了那片鹽湖。
雙手合十地求了許久,才求得就在鹽湖邊上的小木屋裏居住。
夜深人靜時,她不再一個人裹在被窩裏哭。
而是光着腳走出來,坐在這片甚至連星空也都倒映的天堂當中。
一遍又一遍地問着——
爸、媽,你們能聽到嗎?
你們是不是在天堂?過得還好嗎?
痛過,哭過。
幾十天之後,眼淚也變得乾涸。
沉鬱的痛苦慢慢結成了岩石,在心裏沉落。再也不會一擡頭看到天空,就忍不住地哭,再也不會只要一想到那兩個稱呼,全身就都想刀割一樣地疼痛。
姜撒朗行走在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低下頭,在鏡子一樣的湖泊裏……
慢慢地,把自己看得更加清晰。
家裏還有姜小七,有外公外婆,有孤身一人的大姨。
公司裏有青鳥,有三位歐尼。
在首爾,在熟悉的城市裏,甚至還有她說了交往,但又把他一個人扔下的……權至龍。
據說,人落入絕處險境當中,就會激發出求生本能。
姜撒朗想要放棄一切時,浮上心頭的,除了那些她還牽掛的人。
還有一段旋律。
她的求生本能,除了家人,就是音樂。
後來,她把所有的傷痛在心裏掩埋,把任性的半年歲月綁成十字架,插在心臟上面。姜撒朗孤身一人,風塵僕僕地歸來。擁抱權至龍,擁抱三位歐尼,對粉絲道歉,對公司致歉,更加不要命地工作與關照身邊的人。同時,也把自己心裏縈繞不去的旋律,全都好好記錄,寫成她一個人的日記。
申雅中說過,舞臺上的姜撒朗是最自由也最真實的。
但那並不意味着這個女孩,在臺下就虛僞做作。
而只意味着,姜撒朗,在自己的音樂裏,坦誠了一切。
《myword》這首歌,以烏尤尼鹽沼爲背景畫面,世界十大美景之一,美得名不虛傳。然而,比起這不似人間的絕美景色,恢弘激昂的交響樂和着鼓點與吉他鳴奏,聲聲入耳的旋律託着溫暖而震懾人心的高歌,這才更加讓人感到震撼,不再只是眼睛驚歎或是耳朵驚歎,而是眼球與耳膜死守之後,那旋律和歌聲又一路來到心口,高歌。
這是一首誕生於絕望之時的作品,但曲調卻毫不頹廢感傷。
從頭到尾都激勵着聽衆,絕望的時候,想要放棄自己的時候,不要忘了曾經對於自己的承諾,不要忘了曾經對於家人的承諾,不要忘了曾經對於朋友的承諾,不要忘了曾經對於未來的承諾。
“g。”
“youh□□emyword。”
要堅韌,要強大,我承諾過。
“bekind,be□□art。”
“youh□□emyword。”
要善良,要睿智,我承諾過。
數以十萬、百萬、千萬的人,都沒有預想到過,有一天,他們會在一個東方年輕女孩的歌聲當中,品嚐到生命的重量與意義,同時也看到,像是古羅馬騎士般,集戰士與紳士一體的品格與意志力。
這世界上的人太多,幸福的人很相似,磨難卻各有不同。上帝從不對單個人慈悲,命運也總喜歡頑皮地捉弄——用世俗,讓我們變得畏縮,用不幸,讓我們變得麻木。
所以,需要抗爭。
命運是無形的敵人,你並不需要時時刻刻都擁抱它,也不需要時時刻刻都對它禮貌。它是魔鬼,是迷霧,是調皮的小孩,而你需要做的,僅僅只是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必須記得,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必須記得,你爲什麼而活。
這樣,你才能夠一次又一次地絕處逢生。
這樣,幾十年之後,當你枯萎成一尊皮囊。
最後閉上眼前,你才能夠對自己說,你是真正地活過。
而不是一生,都只做了命運的牽線木偶。
姜撒朗成神,在此一役。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過,音源與mv公佈之後,這首歌會像是海嘯一樣鋪天蓋地。
韓國的大街小巷就不說了,就連劉在碩,乃至於之前合作了另一首歌的搖滾大前輩金京浩,也都打了電話來說,這首歌寫得太好。
太好、太好。
是抓住了心靈的歌。
姜撒朗的個人海外粉絲,從之前的青鳥全球巡演起,就一直在漲。
她的現場太逆天,太有渲染力。
所以,從知道這個女孩要發全搖滾的solo專輯時,海外也便一直集結着期待。
而現在,期待爆發了。
像是病毒一樣傳播,又像是宗教一樣令人狂熱。
youtube上面的mv點擊率,一直在翻倍成長,與12年底猛然殺出條血路的k-pop《江南style》不同,這一次,純正的韓國搖滾《myword》,並沒有引來太多人模仿,這首歌沒有標誌性的舞步,有的只是一聽就難以忘懷的歌詞與旋律。許多人只是聽過,然後默默地把鏈接轉給朋友,然後再自己回到網站上,再繼續地聽這首歌。
有的時候,你努力了很久,你執着了很久。
或許一直求而不得,或許不溫不火,但也或許一路順風順水着。
但總有那麼些幸運,會像是中彩票一樣,砸在你的額頭。
沒有經歷過那樣幸運的人,其實很難想到,對於努力且有實力的人來說,機遇,不過只是個開頭而已。
正如,沒有人想到,當姜撒朗的《myword》,瘋了一樣在全球視頻網站上傳播了大半個月,事件的第一個小高.潮出現了——正在指導《速度與激情7》的導演詹姆斯·芠,通過社交網站,向這位韓國歌手發起了邀請,他稱這個二十歲的小女孩,簡直是個奇蹟,同時也希望姜撒朗能爲已經在拍攝當中的速7演唱主題曲。
1993年出生,按照歐美人的算法,姜撒朗確實也才二十歲。
即便她已經帶領青鳥,成爲當之無愧的第一女團。
即便她早已屹立在韓國的歌謠界,成爲年輕代歌手中的翹楚,以及大韓民國創作與製作圈子裏的中流砥柱。
幸運得讓tbb裏的職員們都昏頭漲腦的五月,許多人依舊不得不用這樣的詞語形容姜撒朗——“一曲成神”。
然而,真的只是幸運麼?
據說tbb職員,已經與發出合作邀請的詹姆斯導演,以及多位歐美音樂人私下裏聯繫,其中細節不足爲外人道。
而事件的第二個小高.潮,在日頭逐漸火辣起來了的六月。
全球社交網站上,韓國搖滾歌手姜撒朗的《myword》還在繼續傳播。姜撒朗卻提前結束了打歌,她帶着其實也集結了韓國搖滾年青一代最強貝斯、鼓手與鍵盤手的“salangband”,開始了“kangsur”全球巡演。正如之前在mv與打歌節目上所展示的,姜撒朗此次solo,全程帶有自己的樂隊,而且都是現場演出。
她既是salangband的主唱,也是salangband唯一的吉他手。
粉絲們感到驚喜,但同時也略有些慌張。
之前倒是都知道,姜撒朗個人專輯之後,大概就會開啓全球巡演,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啊,全無預告……
可是,很快,粉絲們又都知道爲什麼了。
因爲《myword》爆了之後,各大音樂節或搖滾節的邀請,像是雪花一樣,飛到了這個女孩的手上。於是這人拍着腦袋一想,哎呀,反正都要到處演出了,那不如一起啊
這是後來李勝弦發了電子單曲後,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吐槽過的話。
但……確實也是啊。
六月份之後的姜撒朗,用切身案例,展示了什麼叫做空中飛人。
前一天,明明還在日本開演唱會,第二天就跑到了歐洲音樂節上,癲狂地把吉他都刷斷了弦。前一個小時,有人說剛在首爾看到了姜撒朗!後一個小時,有人說姜撒朗明明在la!
當然了,後面那是謠傳……
有人看到姜撒朗某次在機場安檢時,右手無名指上戴着戒指。
粉絲們又炸了鍋,於是決定要盯緊了女孩的手指猛拍。
但再下飛機時,戒指又沒了。
基本沒有提前宣傳的全球巡演,場場爆滿。無論是演唱會上,還是音樂節上,女孩始終都介紹自己爲——“青鳥團的姜撒朗”。
“i’。”
她說話時,也總是精神奕奕,笑容滿面。
網絡上這個女孩帥翻天的幾十個現場表演視頻,與還在持續高溫的《myword》一起,開始了賽跑。如果人氣是一場馬拉松的話,你不跑到最後,不會知道你的終點,到底有什麼樣的獎盃在等待。
在搖滾音樂節上,偶然結識的美國搖滾大前輩說:
“撒朗是個充滿了力量的小女孩,她的歌聲像是一記溫暖而有力的左勾拳。”
另一位美國當紅小鮮肉,上傳了與姜撒朗的合照,附以很是直白的稱讚:
“我想追這個女孩。”
遠在這個女孩的故鄉首爾,tbb裏的大多數人,卻依舊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樣度過。
李準碩喜歡盤腿坐在社長辦公室裏的大辦公桌上,看一看股市,看一看報表。申雅中最近在煩悶的是,總也挑選不出一個合適的電影女主角角色,閒得有些難受。林赫拉參加了六月份開播的《y2》,暫時褪下青鳥團的光環,正以rapper的身份與一羣地下黑泡競爭,向着冠軍一路廝殺拼搏。樸初雅早就又去了日本,再發迷你專輯,天籟之聲又獲不少讚譽,而且專輯中一首溫柔婉轉的歌,居然也被正大火的動漫《銀之匙》看中,成爲漫迷當中也頗有口碑的一首動漫主題曲。
七月底,有位yg團飯,在超市裏拍到素顏的李勝弦。
戴着帽子扣着口罩,貌似捂得很嚴,可是還是被粉絲一眼看穿。
於是拍了照片,上傳……
然後引起軒然大波。
因爲照片上傳之後,纔有位信使戰戰兢兢地指出——
“李勝弦懷裏抱着的那小孩,是不是我家小少爺?”
信使家的小少爺,乃至於所有tbb家族飯口中的小少爺,大多都是指曾做過一陣子tbb吉祥物的姜小七。曾經有陣子,姜撒朗父母未歸,女孩工作又忙,所以經常把小七少爺帶來公司裏面,然後被公司裏各種人抱着玩,逗着玩,投喂着玩……
後來雖然因爲孩子親爸親媽回來了,姜小七不再在公開場合露面。
雖然時隔兩年,小少爺嬰兒肥掉了不少,五官更好看了,露出來的胳膊腿也不像藕節一樣了。但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啊!
跟他姐以前被曝光的童年照,簡直一模一樣啊!
所以,問題來了。
姜撒朗人都不在首爾快一個多月了,李勝弦你爲什麼抱着她弟弟逛超市?!
李勝弦百口莫辯,他能說他只是腦抽,跟着自家隊長一起,去隊長大人的岳父岳母家蹭了頓飯麼。喫完飯,難得看到一回姐夫的姜小七,非得纏着權至龍,讓他給自己買前兩天在超市裏看到、但親媽就是不肯給他買的玩具。於是權至龍抱着小舅子,拎着大忙內一起去了超市。逛着逛着,老婆大人來了電話,但偏偏這裏是地下超市,信號不太好。於是權至龍把小舅子扔給大忙內,讓兩個人相親相愛地繼續逛,然後權大隊長自己轉身,就去樓上的停車場裏找信號去了。
後來……後來不就是大家所看到的咯。
李勝弦看到有人在拍照,就給權至龍發了短信,讓他別再下來。
李忙內自己咬牙捱了這一刀,可是照片被上傳後,網上什麼“姜撒朗李勝弦熱戀說”、“姜撒朗李勝弦隱婚且已育有一子”……真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出來了。
權至龍正在巡演當中的間隙,這兩天都留在首爾,順便準備之後的第二張正規專輯。
恰恰好李勝弦也在準備之後的單曲,天天也都待在yg……
本來,還想看看權至龍的笑話的。
沒想到事態徹底失控,權大隊長的臉越來越黑。
李勝弦不得不站出來解釋了——
“因爲初雅和撒朗家都在同一個小區,那天我和大聲哥一起去看望初雅媽媽,正好遇到撒朗媽媽也帶着小七過來玩,我就帶着小七去了趟超市,他挺喜歡我的。”
公開說明之後,李勝弦去權至龍面前得瑟:
“怎麼樣~有理有據!”
而權至龍哼哼:“最後一句可以不說。”
正準備飛日本的姜大聲絕望臉:“爲什麼要拉上我?爲什麼……”
李勝弦這樣一說,原先都在猜,李勝弦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事情的粉絲和網民,又開始討論姜大聲爲什麼要去看望初雅媽媽了,是不是初聲cp終於好事將近了。
權至龍拍了拍弟弟的肩,正色臉:
“誰讓你第一個公開的。”
就幫着擔待點吧,辛苦了。
而那時候,剛嗨完又一場音樂節落幕演出的姜撒朗,被疑似韓國留學生的狂熱粉絲攔在了通往後臺的通道。女孩一手皇冠燈,一手天青色絲帶,一邊閃躲着保鏢,一邊格外興奮地問:
“撒朗!你真的和勝歷結婚了麼?”
姜撒朗一臉懵逼:“……誒?”
擦着汗走回後臺當中,掏出手機給權至龍打電話,打完電話就發了條推特——
“這是我親哥。”
下附之前某次一起喫飯時,與李勝弦的合照。
一分鐘後,李勝弦回:
“你哥哥長好帥![花癡][花癡][花癡]”
衆粉絲:“……”
然而,兩天後,韓網粉絲又有人扒出,當年姜撒朗與樸前進戀情曝光之後,雖然那時兩人早已經分手,但姜撒朗爲了勸阻自己的粉絲不要攻擊前男友,曾經說過——
“前進歐巴是像我親歐巴一樣的人。”
於是韓網又爆了,權至龍的臉又黑了。
姜撒朗在車上一路睡到機場,登記之前,又被粉絲問道:
“撒朗!勝歷也是你的前男友麼?”
姜撒朗再度懵逼:“……什麼?”
於是再下一場姜撒朗個人演唱會上,李勝弦抱着姜小七出現了。隨着一起來的,還有本來就打算趁放了暑假過來看女兒的姜家父母。李勝弦把小少爺抱上了臺,而且還不要臉地湊到姜撒朗面前,拿着手機自拍後,又衝着臺下比劃着自己這三人,道:
“我們是一家三口,一家三口~”
親哥、親姐,小少爺。
可不也算是一家人當中的三口麼。
結果李勝弦被姜撒朗給一腳踢開了。
這一場演唱會後,大多數人還是相信了,兩個人大概只是感情很好的朋友。
沒看這兩個逗比,把小少爺都玩成了一個梗了麼!
小少爺親爹親媽還在臺下坐着呢!都不管管!
被抱上臺但只充當自拍道具的姜小七:本寶寶心累。
八月,姜撒朗全球個人巡演走過一小半,於是終於鬆口氣,暫時回國。
廣告和商演邀請都暫時放在一邊,她最先拿起來的,是迴歸前,其實就已經口頭答應好的《無限挑戰》歌謠祭邀請。無挑大叔們,也沒想到姜撒朗會突然間竄出好大一截,由韓國頂尖女團隊長,搖身一變,成爲世界知名的搖滾音樂人。所以,在女孩像是有影分.身術一樣,出現在各大音樂節以及自己接連不斷的演唱會上的這兩個月,無挑pd金泰浩其實也有過苦惱,他問劉在碩:
“撒朗現在這麼忙……邀請函還要發給她麼?”
無挑不趨炎附勢,但也不卑微自謙。
金泰浩之所以苦惱,是實在怕姜撒朗行程騰挪不開,到時候姜撒朗自己疲累,無挑這邊節目效果也不好的話,就糟糕了。
於是劉在碩給自家侄女打電話,問她的想法。
然後姜撒朗就飛回來了。
之前答應好的,她當然可以做到。
安排巡演流程時,就已經刻意空出些時間。
可是女孩從機場奔回首爾之後,第一件事,是一頭扎進了yg。她沒有避諱路上跟拍的記者與粉絲,也沒有迴避yg門口大家的視線。女孩還穿着飛機落地時那一條牛仔揹帶短褲,鼻樑上架着副超大的墨鏡,腳踩雙淡藍色的帆布鞋,蹬蹬蹬就走進了yg。
門口的衆人面面相覷。
vip之一猜測道:“是……是過來談工作的吧。”
vip之二哭喪臉:“看來真的跟勝歷歐巴在一起了!”
vip之三緊握拳頭:“我不信!撒朗男朋友是圈外的,所以她才一直都這麼保護他!”
vip之四語氣幽幽地:“你們爲什麼不懷疑龍哥……他連撒朗父母的喪禮都去過。”
衆vip:“……嚶。”
別說,別說這麼殘忍的猜測!
我們無法接受!
貿貿然闖進yg的女孩,熟門熟路地摸到了bb專用的練習室。
摘了墨鏡,輕輕推開隔音的夾層大門。
四五個美女伴舞,在牆根兒上坐着。汗流浹背地躺在地上裝死的權至龍,一瞬間詐屍,雙手撐在背後,腰部往上一挺,就以極其高難度的姿勢跳了起來。他一臉驚喜,咧着大白牙,伸出了雙手快速靠近。
“不是說明天回來麼。”
幾步就走近了,直接把人悶進懷裏。
然後自己埋下了頭,貪婪地呼吸她脖頸間的香氣。
“唔……”
姜撒朗把人推開,嫌棄臉:
“一身汗味!”
“那我去洗澡~”
權至龍也不反駁,開開心心就又丟開了雙手。
他往門外望了望,看到有幾個明顯是過來看熱鬧的人在假裝路過,於是高聲喊道:
“teddy哥!幫我帶我老婆去錄音室,你先給她說說那首歌,我洗個澡馬上就來!”
真的只是出來煮咖啡喝的teddy:“……”
知道那是你老婆,你可以不用這麼大聲的。
一路直接從機場趕過來的姜撒朗,坐在bb常用的錄音室裏。她微低着頭,只一邊耳朵裏戴着耳機,左手拿着薄薄的一張歌詞,右手在膝蓋上,隨意地敲打着節奏。
姜撒朗輕哼出聲,她之前在電話裏,其實就已經聽過這首歌。
但要真的正兒八經錄音的話,還是要再找找感覺。
“怎麼樣。”
權至龍擦着頭髮,穿着拖鞋從門外走進來。
一屁股坐到姜撒朗旁邊,親暱地圈了女孩的脖子道:
“只是讓你先聽聽伴奏,不急着今天錄,老婆啊,你累了沒?”
他知道他老婆現在是超級賽亞人,很是扛累,而且就算累成了狗,睡一覺也就好了,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三天兩頭生病發燒。但還是……止不住地心疼。
畢竟,不睡覺連日操勞什麼的,就算不再致命。
終歸也還是會讓人難受的啊。
“還好~”
姜撒朗眉眼彎彎地衝權至龍笑,隨後又面色一凝:
“老公,你怎麼又瘦了。”
滑嫩的小手,摸上權至龍的臉側。
被圈在權至龍懷裏的人,緊皺着眉,一臉心疼。
兩米外的teddy:“……”
他只是想喝一杯咖啡。
什麼仇什麼怨?
當天中午,權大隊長帶自家老婆來食堂裏喫飯,引無數人側目。
喫完飯後,昨晚熬了大半夜的權至龍,與昨天坐了整晚飛機的姜撒朗,在yg裏找了間權至龍常用的休息間,兩個人擠在同一張沙發上,一起補了三個多小時的睡眠。
三個多小時裏,休息室的大門緊閉,沒有人上前去推,驗證一下門是否有從裏面被反鎖。
好奇的人,疑惑的人。
都只是從門外的走廊走過,然後默默地,看一眼那緊閉的大門。
猜想那門裏相擁而眠的兩人,到底愛到了哪種程度。
傍晚,李勝弦終於穿着大褲衩與人字拖來到公司門口,他眼睛上還掛着黑眼圈,不自覺打着哈欠。從車上下來又往前走了幾步,就被門口望穿秋水眼淚汪汪的好幾個vip給嚇了一大跳。
而嚇了一大跳的具體表現就是——
他往後退了小兩步,瞪圓了眼睛捂着胸口道:
“怎麼了?”
守在門口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可是這要哭出來的表情是什麼?
vip嚶嚶嚶:“歐巴,你們最近和姜撒朗有什麼合作麼?”
李勝弦心頭一凜,提高了警惕道:
“你們從哪兒聽說的?”
至龍哥的專輯詳情還在保密當中啊,誰泄密了?
vip繼續嚶嚶嚶:“姜撒朗上午十一點過來,都在公司裏待了一天了!”
如果不是合作的話,他們就……就去把tbb炸了!
於是權大隊長與自家老婆的短暫補眠,最終由bb忙內李勝弦打破。李勝弦開開心心拍着姜撒朗的肩,道:
“幾天不見,又長高了啊~”
得瑟着臉,一副長兄風範。
權至龍一腳就把李勝弦給踹開了。
睡足了覺,權大隊長終於放心讓姜撒朗錄歌。
她的嗓子狀態其實很好,來自於未來的黑藥劑就是這麼牛掰,趕場子一樣地跑了兩個月的演出,唱的還大多都是搖滾,每場也都還那麼嗨。然而姜撒朗的嗓音,只要略微休息一下,就立馬恢復到最佳狀態——
這也是她最近有個“godsalang”的名號越來越響的原因之一。
真是……神一般的姜撒朗。
權至龍自己的部分是早就錄好了的,留給姜撒朗feature的部分,只是副歌旋律,以及部分和音。女孩不負神撒朗之名,回來之前就已經反覆熟悉過旋律,外加錄歌前還睡飽了覺,狀態好得簡直要飛起
於是反覆地錄了四五遍之後,就連權至龍都再也挑不出毛病來。
錄音,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順利結束。
“這首歌,之後還要出個練習室版本的mv,老婆你還有時間一起拍麼?”
權至龍徵詢着姜撒朗的意見。
“有的吧……”
女孩望了望牆上的掛鐘,又摸摸鼻頭,忽然卻有些心虛。
“編舞難麼?”
雖然是愛豆出身,但姜撒朗在舞蹈上的天分,算不上高。
如果時間真的很充裕,讓她多練練,她倒是能有自信也做到很好,畢竟,身體協調能力與感知節奏的能力,還是不差的。可是,現在時間不太夠啊……勉強敷衍的話,又怎麼對得起權至龍這首歌。
“不難。”
權至龍看出姜撒朗的心虛,於是笑得更歡快了。
“編舞的主要亮點都在我,你就負責走過來,然後站着就行了。”
半小時後,姜撒朗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
“編舞的主要亮點都在我。”
這分明就是隻給你一個人編了舞吧。
不,是隻給伴舞編了舞,然後你帶着他們跳了其中一小段吧!
可是,偏偏就是這一小段……帥爆了!
權至龍之前洗澡後,就換上了黑色的半長款紗質t恤,下套黑色緊身褲。白髮短髮蓬鬆着,因爲之前剛吹乾頭髮又立馬睡了一覺,後腦勺上有幾根不太聽話的呆毛。黑色t恤飄飄蕩蕩,垂到了大腿一半,下面的兩條腿又瘦得像是麻桿。姜撒朗看得有些心疼,但自己抿了抿脣,把話吞下,再擡起頭來依舊是笑魘如花。
她把自己手裏抱着的外套和帽子,一樣一樣遞了過去。
銀色外套能把顏色配得更好,帽子可耍帥外加遮掩呆毛。
然後,音樂響起。
這是權至龍的歌,這裏是權至龍的主場。
男人的rap還夾着極具個人特色的小奶音,配合着節奏隨意的動作,卻是流暢而霸氣。
這個男人是真正的天才藝術家,他比姜撒朗更早走上這條路,也比姜撒朗更懂該如何走這條路。他會的很多,rap、唱歌、作詞、作曲、跳舞、時尚、設計……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麼,都做到極致。小時候因爲試鏡時哭不出來,被親媽掐着□□迫的小男孩,經過十幾年歲月的沉澱,經過近十年娛樂圈的磨練,早已如潭水一般深邃,他想霸氣時就霸氣,想妖孽時就妖孽,想高冷時就高冷。
沒有機會,或暫時不想展現出來的,遠比大衆所看到的更多。
這個男人現在看起來隨心所欲,只因爲,他曾經用汗水淋溼過許多個日夜。
所以,他現在格外帥氣。
“wow~~摩西大!!!”
權至龍只帶着伴舞演示了一遍走位,他老婆就蹲在牆角邊,舉起雙手一副小粉絲的花癡模樣。
“真的,太帥了!”
姜撒朗高舉着大拇指。
剛纔那段舞……花擦……她怎麼都不知道她老公跳舞這麼帥呢!
簡直讓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在近十個伴舞以及監視器的圍觀當中,權至龍的笑容,甜得像是喝醉了酒。
他走過去摸了摸女孩的頭,問:
“你要跳的部分看清楚了麼?”
“嗯!”
姜撒朗猛地從地上竄起,笑眯了眼睛。
“不就是走過去,然後站着麼~完全看清了!”
這是直接重複了權至龍之前哄她的說法。不過,剛纔的走位,是由一位女伴舞代替演示的,動作的確也不難,跟權至龍之前說的也差不多~哈哈哈
權至龍:“……”
忽然有點擔心,怎麼破。
那一天守在yg門口的粉絲,並不知道姜撒朗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後來,九月份,當權至龍正規二輯也開始打歌。
九月末的人氣歌謠舞臺上,卻猛然出現了前一天還在悉尼的姜撒朗。
一首《》,兩人配合默契,在舞臺上各自狂飆氣場,然而誰都沒能把對方給壓下去。
反而是背對背相抵,然後手牽手,遠離着觀衆而去時。
不少vip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因爲,他們兩,看起來那麼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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