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1
也許你們很好奇我是怎麼喜歡上南汀的。我本來無意回答這種問題,但回憶當時的感覺對我來說是一種愉悅，至於有沒有聽衆則無所謂。
[你這個虛僞的傢伙。]
[你就是想讓全世界知道，你喜歡她。]
哦？
難道你不喜歡？
[你在教我做事？]
……
起因是原本時間線上的“劇情”。
事實上,我討厭那個劇情。
被光明神殿的反派欺負時,我怎麼沒在她身邊？出現在她夢裏的，爲什麼是梅爾維爾而不是我？呵,梅爾維爾那個道貌岸然的神明。祂有什麼資格陪在她身邊。
[冷靜。現在陪在她身邊的是我們。]
[而那隻不過是——時間線上虛無的幻夢。]
[事實上，就算是‘幻夢’,梅爾維爾最後也沒有得到她。]
我恨我出現得晚了一步。
[……很難不贊同。]
[和你達成共識可不容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把她給俘虜回了深淵。
[對待小女孩應該溫柔一點。]
在你眼裏她是個小女孩？
不，那時候在我眼裏，她就是一位誘/惑人心的魔鬼。
[人類的靈魂幽微多變。]
[從不同的側面觀看，自然會得出不同的結果。]
閉上你講述哲理的嘴。
看來你在教皇的位置上坐得太久，以至於沾染了光明信徒的陋習。
——[哈。]
[難道我不是你埋下的一枚棋子嗎？]
你是被我丟棄的可悲的一面。
[但她喜歡的……是你的所有面，不是麼。]
……也許吧,我不是很能確定。
或許可以找機會問問她。
但我又害怕見識到真實的我之後，她會想要逃跑。
[她不會。]
我當然願意相信她不會。
不過生命還很漫長,我大有時間用愛意編織囚籠,讓她……只能在我身邊。
[你可真是變態。]
[比起我，你更像是我們之中的陰暗面。]
我看是你在光明陣營浸淫久了，忘記了我們的本質。
[剛纔你說到哪了？]
你轉移話題的技巧還真是生硬。
[跟你學的。]
……
我將她帶回了深淵。她不喜歡神殿的壓抑，我就在盛開着薔薇的海邊爲她修築了城堡。
[說的好聽，還不是將她囚禁了起來。]
那時候她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城堡的塔樓邊緣看月亮。
我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掉進海里——那裏面怪物可不少。
[於是你就坐在旁邊陪着她。]
……嗯。
然後，她就開始撩撥我。
[果然,一直到現在她的性子都沒變啊。]
[我猜,這次你本來打算主動,卻因爲內心的彆扭讓她搶了先？]
我不想回答你的話。
她當時只不過是爲了求生。讓我高興的話，我給她的自由也就會更多。
[讓你高興？]
[瞧瞧你這話說的，真是高高在上的邪神。]
我形容的只是那個時候的心態。
當時，身爲黑暗神的我——的確享受着純潔美麗的光明聖女，祈求着我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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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她？]
[我猜你不敢。否則，她會把你埋進火葬場裏吧。]
我準備後天就向她坦誠。
[爲什麼是後天？]
明天是結婚典禮的日子，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怎麼可能會忘。]
——[但我認爲，你應該先將這些事情告訴她。]
——[曾經囚禁過她，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待過她。這些事情，你都要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之後，我才准許你和她結婚。]
比起我的另一面，你更像是她的爹媽。
[在聖城裏，我就是這麼無微不至地照顧她的。]
[你這種高冷的神明做不來。]
——不要男媽媽。
——[哈？]
我說，不要男媽媽。
總之，我拒絕你的提議。
請給我，一個美麗的夢境吧……我想和她進行一個完美的婚禮，想讓人類、巨龍、精靈、人魚、矮人……這世上所有的種族，見證我們的幸福。
你根本無法明白我有多愛她。
[不，我明白。]
——[像我愛她那樣。]
[但正因爲如此，我們纔不能對她說謊。]
這不是說謊。
人類並不像神明一樣，可以感知到另外的時間線。
在我們的故事裏，結局甜蜜而完美。
[夢境也是這樣的。]
[但它真實麼？]
我不在乎。
我只要她。哪怕是……把你毀了。
[就這麼討厭我。]
[你這個混亂的、瘋狂的怪物。]
看看，我們的光明教皇……不是同樣在厭惡着我麼？
戴着僞善的面具，內裏卻污穢墮落。
[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你爭個輸贏。]
[我只是想說，萬一她知道這件事情，等着你開口呢？]
[想想看，如果不是知道一些事情，她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地找到“月之權杖”的碎片，去拯救你？]
可她並沒有因此對我心生芥蒂。
……我明白了。
我現在就去告訴她。
[等等。]
？
[我想吐槽一句，愛情使人降智。]
[平時你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我忽悠。]
如果不是她在乎着你，我早就把你也毀了。
[你的自毀欲/望還是分毫未減。]
[或許隨着和她慢慢的相處，她能治癒你吧。]
我是神明，不需要誰來治癒。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也不錯。
她對我做再褻瀆的事情，我都能忍耐。
——誰讓我愛她愛得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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