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都是自己封的
修長的手指拿起文件後,白巖川起身來到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將文件放入抽屜,並鎖上。
感受到壓迫式的注視,白巖川擡頭望去,正好迎到席慕沉的目光,眉峯一抖。
“三哥,你幹嘛這麼看着我,瘮得慌。”
從白巖川白色的襯衫上收回目光,掠過霍霆亨深藍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落在他自己那雙粉紅色的長腿和白金色相間的皮鞋上,席慕沉不得不承認,相比他和霍霆亨的穿着,老六白巖川看上去確實溫潤儒雅,也難怪那兩個小女人會對老六犯花癡。
“老六,三哥提醒你一句,你是老師,在學校要跟學生保持距離。”
席慕沉說的沒頭沒腦,白巖川聽的莫名其妙。
“……”怎麼被三哥這麼一說,他好像跟學生亂搞不正當關係似的,白巖川扭頭看向二哥霍霆亨。
霍霆亨目光低垂地彈着菸灰,點頭附和,“聽不懂沒關係,記住就行。”
白巖川頓時有一種六月飛雪的感覺。
他看似溫和有禮,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用溫和拒絕了很多人。在學校,他跟學生的關係不錯,但也僅僅限於學習。對女學生,更是敬而遠之。
“老六,三哥向你討教一個問題。”席慕沉用笑容掩飾着眼底的尷尬,輕咳一聲道,“那個……那個……新舊唐史中是怎麼寫文成公主的?”
白巖川被討教的思維紊亂,直直地看着從小到大心思都沒放在學習上的三哥,這是要變天嗎?
“三哥說的是新唐書和舊唐書吧?”
“嗯。”修長的手指摸了摸鼻尖,遮住嘴角的抽搐。尼瑪,原來是兩本書,他一直以爲是一本書,“這個文成公主是皇上的女兒嗎?”
“不是,文成公主是李淵堂侄的女兒。其實歷史上送去和親的女子大都數都是宗室之女,爲了和親,冊封爲公主。像漢唐兩代都是如此。皇上怎麼會捨得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遠嫁和親呢。”白巖川不假思索地說完,這纔想起問他問題的人是席慕沉,“三哥,你這是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怎麼說話呢!”席慕沉故意呵斥了一句,扭頭看向霍霆亨,“二哥,這麼說來,向遠山欺騙了你。”
那兩個小女人說不是向遠山的女兒,想到向遠山應該沒有這個膽量欺騙二哥,他有些不敢相信,現在聽老六這麼一說,應該是真的了。
席慕沉沒有看到薛紹澤查到的那些資料,一直以爲向幽姿就是向遠山的女兒。
霍霆亨伸手將香菸掐滅在菸灰缸裏,垂眸時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不住狹長雙目裏的沉冷,擡眸時,嘴角噙笑地看向兩個兄弟,“聽清楚,她就是向遠山的女兒。”
席慕沉愉快地笑了,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霍老二會怎麼做,但是他敢肯定向遠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怎麼,向家小姐不是向遠山的女兒?”白巖川問道。
“老六,不是三哥說你,什麼向家小姐,那是二嫂。”席慕沉一本正經地教訓着,眼底是戲謔的蔫壞,“沒規矩!”
從向家小姐變成二嫂,白巖川瞬間領會三哥眼底的內容,看向霍霆亨道,“二哥,開葷是好事。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虛不受補,一定要循序漸進。”
在外人面前,白巖川是一個謙謙君子,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在兄弟面前,他就比較喜歡放飛自我。
聽到虛不受補四個字,席慕沉再也憋不住地朗聲大笑,調侃道,“二哥,你看,老六到底是個醫生,知道虛不受補,哪裏像我,就一俗人,只知道擔心你那玩意喫不消,你開葷前應該諮詢一下老六……”
“三哥,你忘了,那晚二哥打過電話給我。”白巖川適時的提醒。
“對,我想起來了,問解藥來着。”席慕沉笑道,“二哥,你得謝謝我和老六,真要給你解藥了,向家小姐哪有機會變成小嫂子啊。”
以霍霆亨的性格,肯定當向家小姐是個死人,等投標結束後,會以一種讓向遠山難堪之極的方式將這個活死人退回去。
無論兩兄弟怎麼調侃,霍霆亨永遠都是淡然的表情,超脫世外,似乎被說的人根本不是他。
白巖川笑笑,對席慕沉道,“於梓晴現在怎麼樣了,還能拍戲嗎?”
“拍戲是不可能了,至少半年內是不可能。事發的第二天凌晨,兩人從包間出來時,被一些人看到了,還被拍了照片。照片雖不能具體反應什麼,但是照片上兩人狼狽不堪的樣子,讓人浮想聯翩,據說網上是各種猜測,還都是一些活色生香的猜測。目前公司對外宣稱是生病了,原先的角色和一些代言也換了人,暫時不會生事。”這些本不是他操心的事,但事關二哥,他就多留心了一點。
白巖川輕哼一聲,有些不解地問道,“這個於梓晴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姨子?”
多年前,霍霆亨和謝采薇的戀情,白巖川是知道的。謝采薇和謝雨薇失蹤了,二哥找了很長時間,他相信,至今,二哥都沒有放棄過尋找,但並不認識謝采薇的表妹於梓晴。
於梓晴是謝采薇表姨奶奶家的孫女,很遠的親戚了。
“都是自己封的。”席慕沉語調轉淡,伸手從霍霆亨的煙盒裏抽出一支菸,點上。白煙如織,映出往事嫋嫋而起。
謝采薇和謝雨薇是兩姐妹,謝家千金,謝雲峯的掌上明珠,當年,他和霍霆亨同時追求謝雨薇和謝采薇,爲了這兩姐妹,年少輕狂的他們做了不少瘋狂的事,因爲家人的反對,甚至想到了私奔,最後還因爲這兩姐妹差一點丟了性命,可惜最後,這兩個女人還是消失了。
所以,論起來,這個於梓晴也是他的小姨子,只是於梓晴無意於他,眼裏只有霍霆亨。
猛吸一口,重重地吐出的煙如白束。往事不能回味,時隔多年,煙霧繚繞仍纏着心頭,一回味,便嗆得喉間乾澀。
將剩下一半的香菸像掐掉往事一樣,掐滅在菸灰缸裏。席慕沉站了起來,吹了一聲口哨,來到窗前。
落滿陽光的草坪上是少男少女恣意張揚的嬉笑聲,時光如流水,回不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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