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驚險化解
「這位兄臺,實不相瞞,這裏真有鬼。」
「有鬼?」那人立刻收了架勢,四下張望。
「正是。那厲鬼專掏人心窩,挖人眼珠子,食人腦袋,受害者形狀可怖,悽慘無比。」
那人聽着,身子忍不住顫抖。
見狀,蔣其勝繼續道:「我們便是受城主所託,來此驅鬼的。」
「可你們……爲何這般打扮?」
「兄臺,據說這鬼狡猾得很,見到道士便不肯露面了。我們只能裝作農夫菜販,引他現身。」蔣其勝說得有模有樣。
李飛白在一旁心中暗笑。
「真……真有鬼?」那人哆嗦問道。
「兄臺若是不信,可留下來看我們驅鬼,只是這惡鬼厲害,我們恐怕無法保證你的安全。」
蔣其勝以進爲退。
那人呵呵一笑,拱手道:「我看算了,我還是不妨礙三位道長爲民除害了,告辭,告辭……」
說完,一溜煙逃離義莊。
「呸」
吐了一口水,賈平不屑道:「如此膽小,還妄想行走江湖?」
「多虧蔣先生機智,否則就麻煩了。」李飛白沉聲說道。
「略施小計罷了,咱們還是進屋等候吧。」
那人離開義莊後,快速繞到旁邊地牆角,那裏有一個洞,他立刻鑽了進去。
他正是方慶。
受李飛白所託,他必須打出一條通往義莊地地道,可他並未事先查探義莊的結構。
而此時,蔣其勝和賈平又在義莊裏,他總不能一個勁地往裏鑿,萬一被他倆發現,就破壞了李飛白地計劃。
於是乎,他扮成了一個江湖人士,假裝誤闖義莊,實則,他是進去探查適合當地道出口地位置。
「公子說了,有後廚便在後廚,荒廢地義莊,後廚一定也荒廢許久,不會有人去。」
方慶心中想着,估量着方位,不到片刻工夫,便已挖通。
他不敢發出太大動靜,只能在後廚的地底,靜靜等待李飛白的到來。
房裏,李飛白稍顯「坐立不安」。
「左掌教,怎麼了?」蔣其勝看出了異樣,立刻問道。
「沒什麼,有些內急。我去上個茅房。」
「茅房?」賈平出言:「咱們方纔進來,好像沒看到什麼茅房。」
「義莊是百年前所建,並沒什麼專用茅房,左掌教,隨意便是。」蔣其勝隨口答道。
「那裏好像有間荒廢的後廚,我去那解決。」李飛白指着廚房的方向。
兩人不疑有他,隨李飛白去。
畢竟名義上,他是這裏身份最高的人。
一到後廚,李飛白立刻用腳在地板上踩踏幾下。
「公子,我在這裏。」
一沉悶的聲音,從牆角發出。
跟同福酒樓地下房間一樣,方慶暫時沒挖穿出口,只留了一個小洞。
「老鼠,計劃有變,你當謹記。」
「公子你說,我聽着。」
李飛白開始詳細布置。
盞茶過後,蔣其勝見李飛白還未回到房間,心裏狐疑。
「賈護法,左掌教怎麼去了這麼久?」
他望向後廚方向。
「或許左掌教在出恭?」賈平隨口答道。
突然,蔣其勝右眼跳了一下。
他開始心中不安。
左跳財右跳災。
彼時的人,很相信這點。
「我還是去看
看吧。」
說完,蔣其勝走出房門,徑直朝後廚走去。
一直細心聆聽計劃的方慶,竟未發現有人靠近。
「砰」
門被重重推開,蔣其勝突然出現在李飛白麪前。
「左掌教,你爲何趴在地上?」蔣其勝疑心大起。
隨後做出一個戒備的姿勢。
腦袋快速轉動,李飛白身子卻一動不動趴在地上。
他迅速思考着應對之策。
地下的方慶,屏息以待。
只要李飛白遇到危險,他便破土而出,殺了蔣其勝和賈平。
「吼吼」
驀然間,趴在地上的李飛白,不間斷地發出陣陣低吼,緊接着,身子不由顫抖起來。
「左掌教,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的賈平,也趕了過來。
「吼!」
突然,李飛白轉過頭,盯着兩人。
蔣其勝和賈平盡皆嚇了一跳。
他們見李飛白雙眼通紅,齜牙咧嘴,雙手成爪,正在扒拉着地上的泥土。
「不好,左掌教病症犯了。」賈平率先出言提醒。
轉過頭,蔣其勝盯着李飛白,嘴裏喃喃道:「一定是王麻子不在,沒人壓制他的病症。該死,我竟忽略了這點。」
聽到兩人的對話,李飛白心中鬆了口氣。
總算糊弄過去。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欲哭無淚。
「蔣先生,該怎麼辦?如果左掌教狂性大發,跑了出去,事情就不妙了。」賈平有些着急。
聞言,蔣其勝臉上一狠,抽出腰間利刃。
「蔣先生,你……你幹什麼?」賈平後退幾步。
他以爲蔣其勝要殺了李飛白。
而李飛白,也是心中一緊。
但既然已經裝出病症發作,總不能突然之間又變回常人。
唉!
實在不行,只能提前讓方慶殺了兩人。
而地下的方慶,早已蓄滿勁力,隨時準備破土而出。
「莫慌,左掌教的病症一旦發作,用鮮血可以暫時止住。」
蔣其勝看了賈平一眼,問道:「用你的,還是我的?」
原來,他要用鮮血壓制噬血癥。
李飛白心中也明白,他並不是真心救自己。
要不是朱安國明令「左永生」還有大用,恐怕此時蔣其勝早將自己殺死了。
「用……我的吧?」
賈平戰戰兢兢上前。
蔣其勝的身份,在他之上。
這麼問,明顯就是不想用自己的血。
賈平心中清楚得很。
「咻」
利刃劃過賈平的肌膚,鮮血滲了出來。
見狀,李飛白心中叫苦不迭。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強忍噁心,猛然衝上去,對着賈平的傷口一陣吮吸。
「咕咚咕咚」
賈平的血穿過李飛白的喉嚨,流進他的胃裏。
剋制着嘔吐的衝動,李飛白足足吸了半刻鐘,方纔停止。
而賈平,緊皺着眉頭,感受着血液的流失,卻不敢多發一言。
見他停下嘴上的動作,賈平立即將手抽出,後退幾步,大口喘着粗氣。
他已經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爽,太他娘爽了,好久沒飲用過如此新鮮的血了。」
李飛白學着左永生的口氣,順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漬,似乎一點也不想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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