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殺
爲首那人面如珠玉,一身華服,正是祝國皇長子朱安國!他接到禁軍傳遞的消息,帶着王府中所有侍衛,前來
“護駕!”
“見過殿下!”吳三見朱安國到來,趕緊行禮。伸手一揮,朱安國道:“怎麼回事?父皇呢?”
“幸得弟兄們拼命護駕,陛下安好,還在車駕內。”吳三稟報道。聽到這話,朱安國臉都綠了。
怎麼還沒死?自己已經拖拖拉拉,慢慢吞吞纔到,這吳太平也太無能了。
但他還是裝出一副激動神色。
“父皇,父皇。”他趕緊跑向車駕。一旁地吳三,嘴角竟牽起一股莫名地冷笑。
掀開簾子,見朱由紹緊閉雙眼,躺在車駕內,但呼吸均勻,顯然無礙。
朱安國再次暗恨。
“殿下,現在怎麼辦?”吳三上前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一起上,上了賊人!”朱安國劈頭蓋臉喝道。
“可……可是他們……他們已經打了起來。”吳三指向場中。朱安國放眼望去,見吳太平在趙千城的攻擊之下,險象環生,幾乎招架不住。
心中大驚!這是哪來地高手,竟然連吳太平都不是對手。莫非是這老不死暗中培養地護衛?
朱安國心念數轉,最終決定按兵不動。
“先看看再說。”於是乎,場中甚爲怪異。朱安國和那隱藏在暗處地朱安志,一心想等着吳太平將朱由紹殺死,而趙千城,卻是在保護朱由紹。
“嘩啦”一掌朝吳太平腦袋轟下,趙千城用盡了全力。朱安國已經到來,遲則生變。
吳太平在趙千城的強攻下,已經應付不過來。他靈力逐漸衰竭,可對方似乎根本沒有力竭的現象。
天階巔峯!他在心中喊出這四個字!這王麻子竟然是天階巔峯高手。一時間,從他們進入地下密室的種種情況,浮現腦海。
包括歐陽蒼的死,吳太平也反應過來,必然是王麻子做的手腳。不對!
既然王麻子是敵人,那左永生……想到此,吳太平不寒而慄。
“死!”大喝一聲,趙千城伸出右腳,朝吳太平胸膛掃去。此時的吳太平,靈力枯竭,根本跟不上趙千城的速度。
“砰”一聲悶響發出,吳太平只覺眼前一黑,嘴裏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隨後他身形倒飛,砸在石柱上反彈到地面。見狀,朱安國心下一沉,他知道計劃失敗了。
但好在朱安志成功被殺,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將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滅口,最不濟也能混個東宮之位。
緩緩走到吳太平身邊,趙千城蹲下身,擡起手,欲要結果他的性命。
“臨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是誰?”吳太平掙扎着爬起,沒有求饒,他知道在這種人面前,求饒無用。
“本姓趙,名千城!”趙千城淡淡答道。聞言,吳太平如遭雷劈,雙目大睜。
“你……”愣了足足片刻,他反而大笑。
“好,好,死在你手裏不冤!”不再說話,趙千城再起擡起勁力聚集的手。
“等等……”
“你話很多。”
“左永生呢?他叛變了?”吳太平不想當個糊塗鬼。
“沒有,他不是左永生。”
“那他是誰?”伸手掐住吳太平的脖子,趙千城緩緩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出三個字。
“李飛白!”聽到這三個字,吳太平眼裏頓時精光綻放,伴隨着莫名的驚恐。
“李……”他剛要喊出這個名字,便被趙千城用勁,捏斷了脖子。在他殘存的最後一絲意識裏,腦海裏飄來兩個字:白虎!
吳太平死!見狀,朱安國鬆了口氣。幸好趙千城下手果決,沒讓吳太平供出自己。
“這位壯士,多謝你前來護駕,待父皇醒轉,本殿下一定如實稟告,爲你請功。”朱安國見趙千城殺了吳太平,料想應不是敵人。
“你們覺得,我是來護駕的?”趙千城笑着反問。此言一出,所有人愣住。
“這……壯士不是前來護駕,爲何要替禁軍殺了賊人?”朱安國不解。
審視着眼前這個祝國皇長子,長得人畜無害,心思卻那般深沉。趙千城心中暗道。
隨後,他出言道:“我殺他,不是爲了要救朱由紹,而是朱由紹的命,必須由我親自來取。”話音落下,他一個飛身,如箭一般直取龍輦。
“護駕,護駕!”這猝不及防的突變,所有禁軍都未來得及反應。而朱安國嘴裏喊着護駕,身體卻跑得比什麼都快,眨眼便遠離龍輦。
禁軍剛要上前攔截趙千城,卻被他的勁氣擊倒。他們哪裏是趙千城的對手。
幾個呼吸後,趙千城一掌破開車駕,從裏面將猶自昏迷不醒的朱由紹,提了出來。
而後幾個縱身,離開了衆人視線,往方聖手所住宅院奔去。
“快,快追!”見朱由紹被劫走,朱安國心中又重燃希望。方纔聽他所言,似乎也要殺害這老頭子,不管是誰殺了,我只要將太平道其餘人滅口,這皇位就是本殿下囊中之物了。
想到此,朱安國心中激動,腳步加快往城東而去。他哪裏是去救駕,他是去義莊滅口。
“殿下,賊人似乎往西而去,咱們爲何要到城東?”跟在他身邊的禁軍一隊隊長吳三,此時忍不住出言問道。
“往西?”朱安國冷笑一聲:“這只是賊人的障眼法而已。”
“殿下何出此言?”吳三再問。
“你想想,城北有藍山大軍,他絕不可能往北而去,而此處離出城最近的路,便是城東了,所以無論他往哪裏跑,一定會選擇自東城而出。”朱安國說得煞有其事。
“殿下英明!”吳三聽完,奉承了一句。
“快,速速到城東,莫讓賊人跑了。”朱安國一聲令下,所有人繼續飛奔。
右手抱着朱由紹,趙千城一路疾馳,也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徑自來到了方聖手所住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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