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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来头不小

作者:吴老狼
“熊瑚?原来這漂亮小妞叫熊瑚。”咱们的张大少爷心中暗喜,忙向张石头吼道:“石头,马上叫他们把老夫人的灵柩抬到咱们家在城南的宅子裡,多给赏钱!再叫那裡仆人准备三牲祭品和上好酒席,迎接老夫人的灵柩和熊瑚小姐。” “好鳓,少爷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张石头心领神会的答应,同时在心裡暗暗琢磨——少爷要小姐,丫鬟总该归我吧?咱们的张大少爷则转向漂亮母老虎熊瑚,彬彬有礼做了一個邀請姿势,“熊小姐,請随小生来,到了街上,小生就叫人给你雇轿。” “多谢张公子,但轿子就不必了。”熊瑚粉脸通红,羞答答跟在了张大少爷的背后。 事情到了這步,咱们的张大少爷基本上可以說是已经稳操胜券了,只要把漂亮母老虎熊瑚骗进家裡,然后再喂她吃一些掺有特殊作料的上好饭菜茶水,咱们的张大少爷今天晚上就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美人如玉,然后還可以从一帮狐朋狗友手裡讨要赌债,财色兼收。可天不遂人愿,就在這时候,一向和咱们张大少爷不对付的伍庆和伍志两兄弟不知从那裡钻出来,伍庆指着咱们的张大少爷叫道:“张狗少,你又想把人家小姐骗到家裡灌蒙汗药,是不是?” “漂亮小妞,你千万别上当!”鼻青脸肿的伍志也来拆台,大叫道:“這個张好古外号叫狗少,是我們临清城裡有名的刁棍无赖,最喜歡诱奸良家少女,你要是进了他家裡,绝对要被他给糟蹋了!” “放屁!张石头,给我打!”即将得手却横生枝节,咱们的张大少爷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拣起石头就冲上去准备揍伍家两兄弟。但故意拆台的伍庆和伍志两兄弟嚷完這两句话,马上就钻入人群消失不见。倒是围观的临清百姓大都知道咱们张大少爷的底细,又知道张大少爷是打算干伤天害理的事,纷纷笑而不语。 “站住,狗杂种,今天我不抽死你们這两個小崽子,我就不姓张!”张大少爷益发暴跳如雷,几乎想把伍家两兄弟给撕了喂狗。可就在這时候,咱们的张大少爷忽然感到脊背发凉,一股无形的杀气笼罩全身,张大少爷慢慢回過头来时,立即便看到漂亮母老虎熊瑚一张俏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双手還在把指关节捏得噼裡啪啦做响………… “熊小姐,你千万不能听那两個小崽子的鬼话。”张大少爷一步步后退,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是好人,我真是想帮你,也沒打你的坏主意……妈呀!救命——!” “淫贼!我杀了你!”几乎气疯的熊瑚大发虎威,一個纵身跳起,连环两脚踹在张大少爷背上,一下子就把可怜的张大少爷给踢了個狗吃屎。不等张大少爷爬起来,熊瑚已经骑到张大少爷背上,粉拳有如雨点一般接连砸下,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毒,直把咱们的张大少爷打得满头生包,哭爹喊娘,最后咱们的张大少爷抵抗不住,干脆两腿一蹬,口中吐着白泡沫晕了過去………… 恶有恶报,诱奸民女未遂又惨遭毒打张大少爷呻吟着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到家中自己卧室的床上,旁边還有张大少爷的十一位娘亲在哭哭啼啼,父亲张老财则愁容满面,不断唉声叹气,大骂咱们张大少爷的不听话和调皮捣蛋。 不過在看到张大少爷醒来,刚才還哭得死去活来的十一位娘亲要不就是喜极而泣,就不就是喜极而叫,個個大呼小叫,欢喜非常,刚才還在骂骂咧咧要等儿子醒来找儿子算帐的张老财也是笑容满意,赶紧推开十几個老婆,爬到儿子面前激动說道:“小祖宗,你总算是醒了,老子为了你可是差点给急死了,你现在怎么样?還疼不疼?” “爹,我疼。”张大少爷从前任的记忆中认出這個大胖子的身份,哼哼唧唧的呻吟答应——张大少爷這可不是撒娇,那只漂亮母老虎熊瑚也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功夫,揍得咱们的张大少爷到现在還是感觉头疼脑裂,全身上下无处不疼,无处不痛。 “快,来人,快去把郎中叫来。”张老财最小的老婆、同时也是张大少爷的亲娘紧张尖叫,那模样之焦急,就象生怕郎中来晚了缺德儿子就会沒命一样。张老财的其他老婆也非常紧张,手忙脚乱的或是叫郎中或是喂水喂药,简直把张大少爷当亲儿子一般看待。而张老财本人虽然恼怒独生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但独生儿子毕竟是十代单传的独苗,张老财還是急得直跺脚,几乎是把去叫郎中的仆人给踢出门去办事。 “爹,那只漂亮母老虎呢?就是那個在码头上打我的母老虎。”喝了两口水回過神来,咱们的张大少爷马上又想起把自己打晕過去的漂亮母老虎。张老财一听就火冒三丈,忍不住骂道:“混帐东西!這都什么时候了,你還想着女人?她滚了,昨天把你打昏過去就走了!” “爹,你为什么不叫官府抓住她?”张大少爷委屈的大叫起来,“那只母老虎打我的时候下手這么毒,简直就是图财害命,你怎么不把她抓起来让她吃官司?” “啪!”张老财怒不可遏,头一次亲自动手抽了咱们张大少爷一记耳光,打得张大少爷脸颊发肿,连最拿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绝招都忘记得干干净净。张老财的十一老婆也沒因此和丈夫哭闹,反而拉着张大少爷的手哭泣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少给你爹惹点事了。那個小贱人来头很大,咱们家惹不起啊。” “娘,那只母老虎到底是什么来历?连咱们张家都惹不起?”张大少爷有些糊涂——张家虽然不是官宦之家,可有的是金子银子,要想让县太爷俯首听命還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张大少的亲娘哭骂道:“那個天杀的小贱人是朝廷前任兵部尚书的女儿,虽說她爹现在犯了事下了天牢,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临清的县令根本不敢抓她,你爹也沒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天杀的狗县尊啊,平时裡吃咱们家的拿咱们家的,到了這时候,简直比個娘们胆子還小!” “前任兵部尚书的女儿?”张大少爷摇摇還在晕头转向的脑袋,转向张老财问道:“爹?兵部尚书?那個前任兵部尚书?” “熊廷弼。”张老财咬牙切齿的答道。 “熊廷弼?!”张大少爷腾的一下坐起,目瞪口呆的惊叫道:“她是熊廷弼的女儿?就是那個曾经当過辽东经略使、几次打败過努尔哈赤的熊廷弼的女儿?” “对,就是他。”张老财有些惊讶的点头,心說老子這個傻儿子竟然還能知道辽东经略使這個官名,還能知道熊廷弼和努儿哈赤——难道祖宗显灵,让老子這個傻儿子开点窍了? “熊廷弼?熊廷弼!熊瑚竟然是熊廷弼的女儿?我竟然差点把熊廷弼的女儿骗到手了?”张大少爷懊恼的猛敲自己脑袋——咱们的张大少爷上辈子虽然是毕业于野鸡大学,但熊廷弼的名字還是听過的——大明朝后期的军事天才啊,以书生身份领兵,打得满清八旗不敢窥视关内一眼,他如果不是被奸臣小人陷害致死,满清鞑子未必能够杀进中原,說不定還会被他消灭在关外!总之一句话,這老东西打仗的本事說不定還在袁崇焕之上!而咱们张大少爷差点就做了他的便宜女婿,這复杂滋味就是笔墨无法描述的了。 “儿啊,你别犯傻打自己,别怕,娘和你爹都会护着你。”见张大少爷懊恼锤打自己的脑袋,张大少爷的十一位老娘和张老财都误会了张大少爷的意思,十一位娘亲是拉住张大少爷的手,张老财是劝解道:“儿子,你别怕,也别急,老子已经在县令那裡打听清楚了,熊廷弼那個老东西已经在京城下了天牢,說不定今年秋决时就会被杀头,等他一死,老子马上花钱就买通官府收拾他家那個小丫头片子,给你报仇雪恨!” “熊廷弼還沒死?”张大少爷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爹,你确定熊廷弼那個老东西還沒死?” “沒死,不過已经判了死刑了。”张老财点头答道。张大少爷闻言大喜過望,一拍大腿笑道:“沒死就好,這事還有救!” “沒死就好?”张老财和他的十一個老婆面面相窥,实在搞不懂缺德儿子這话是什么意思。而咱们的张大少爷笑得嘴都合不拢,心裡那盘如意算盘的算盘珠子早就拨打得劈裡啪啦作响——既然熊廷弼還沒死,那也就是說這大明天下還有救,自己如果想個办法救出熊廷弼,让他暂时保住脑袋,那么将来辽东战事紧张的时候,皇帝十有八九会重新启用熊廷弼,說不定就能把满清鞑子挡在关外或者灭在关外!這么一来,自己既不用担心满清鞑子入关后被杀头,也不用担心下半辈子拖着一條猪尾巴過日子,說不定熊廷弼還会在感激之下把女儿熊瑚嫁给自己,那自己不仅白捡一個漂亮老婆,還可以把熊瑚娶過来搓圆捏扁,一雪码头之耻! 想着想着,咱们张大少爷傻笑着,口水不知不觉间就流出了嘴角,吓得张老财和张大少爷的十一位娘亲又是一阵大呼小叫,“郎中!快叫郎中!我儿子的脑袋被打傻了…………!” 接下来的两天時間裡,咱们的张大少爷一直趴在床上养伤,一边哼哼唧唧的享受漂亮丫鬟的温柔服侍,一边盘算如何将熊廷弼营救出狱。可這不盘算還好,仔细盘算之下,咱们的张大少爷很快就发现自己之前想得实在是太简单太单纯了。想把熊廷弼救出大牢,别的不說,张大少爷就算想用银子行贿,在朝廷上沒有门路,放糖衣炮弹也找不动地方开炮——毕竟张大少爷家祖上只是百年前出一個盐法道,从那以后沦落为乡下土财主,和朝廷权贵毫无交情,想要从刑部天牢裡捞人无异于难如登天。而且熊廷弼究竟为了什么入狱,陷害他的奸佞小人是谁,如果想要救他应该走谁的路子,這些事情张大少爷全都是两眼一抹黑,想要救熊廷弼更是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嘴。 “唉,如果我家在朝廷裡有什么亲戚就好了。”张大少爷叹了口气,很是后悔当初沒找一個朝廷权贵之子借尸還魂,否则也不会象现在這样有钱无权了。不過想到這裡的时候,咱们的张大少爷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张好古的故事——被一個贪财的算命先生蛊惑,傻头傻脑的进京赶考,不小心撞了魏忠贤九千岁的马,差点被杀头,结果却因祸得福,被脑袋忽然短路的魏忠贤派人拿名片送进考场,一個字沒写就得了一個一甲第二名,榜眼及第,后来又平步青云,连连升官,最后竟然還在魏忠贤倒台后连升三级,入阁拜相,当上了大明朝的宰相!要是這個故事是真的话,张大少爷通過魏忠贤那條线去救熊廷弼就容易得多了。 “這個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呢?明朝到底有沒有一個叫张好古的宰相?”张大少爷仔细翻阅起他脑海中那点可怜的歷史知识,但翻来翻去,张大少爷還是悲哀而又郁闷的发现,自己的歷史知识中,只知道這個年代有一個叫魏忠贤的太监在朝廷上比较牛叉,剩下的就连当朝宰相是谁都不知道了。——当然了,要是咱们的张大少爷知道明朝自胡惟庸之后已经不设宰相的话,肯定会更加郁闷………… “少爷,少爷。”张石头在窗外小声的叫喊把张大少爷从深思中拉了回来。张大少爷沒好气的喝道:“嚎什么丧?有话给我滚进来讲!” 偷偷从窗外探头进来,看到房间裡沒有其他人,张石头這才翻窗子进房,点头哈腰的赔笑道:“少爷,真是对不住,這两天老爷還在为码头上的事生小人的气,所以小人不敢当着老爷和其他人的面进来,也沒机会来看看少爷。今天听說老爷去城外看佃户们春耕去了,小的才敢過来探望少爷。”說到這,张石头又关切的补充一句,“少爷,你现在怎么样了?听郎中說,那只母老虎打到了你的脑袋,恐怕会影响到脑子。” “沒事,少爷我福大命大,死不了。”张大少爷大方的一挥手,又问道:“对了,上次少爷我被那只母老虎打昏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详细给我說来听听。” “少爷,当时你可真是险啊。”张石头叹了口气,這才将那天发生的事详细說了一遍。原来那天张大少爷被漂亮母老虎熊瑚打昏過去后,熊瑚怕闹出人命,主动住手让张大少爷捡了一條小命,后来张老财和临清县令都闻讯赶到了现场,刚开始张老财看到独生子被打成那样,是逼着临清县令拿人报仇,不曾想熊瑚却亮出她自己的身份,搬出她父亲兵部尚书熊廷弼的牌子吓人,吓得临清县令屁滚尿流赶紧放人,也吓得张老财再不敢追究,熊瑚這才另外雇了一條船,拉着她過世二娘的灵柩去了北京。——最让咱们张大少爷郁闷的是,熊瑚雇船用的银子,竟然就是他给熊瑚送去的奠仪。 “這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亏大了。”张大少爷无比的搔搔脑袋,叹气說道:“算了,就当少爷我行善积德吧,反正她老爹也快被砍头了,還得被传首九边,打击小丫头的還在后面,犯不着和她一般见识。” “少爷,你可真是一位大好人。”少爷出乎预料的沒有大发雷霆,从小和张大少爷一起长大的张石头不免有些惊讶,不過张石头更惊讶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拍马屁后又追问道:“少爷,你怎么說她老爹快被砍头了?還說她父亲要被传首九边?” “歷史书……。”张大少爷本来想說歷史书上写着,话到嘴边才发现不妙,赶紧改口骂道:“笨蛋!那個老东西被杀了头,熊瑚那只漂亮母老虎也就沒了靠山,少爷再把她抓住的时候,還不是想把她捏扁就捏扁?想把她搓圆就搓圆?” “哦,原来如此。”张石头恍然大悟,又奸笑着建议道:“少爷,要不咱们象往常一样——去找几個和尚道士做场法事,让她父亲早些被砍头?” “操!”张大少爷鼻子差点气歪了,心說老子正在這裡头疼怎么救熊廷弼,你還要找和尚道士给他做法事,诅咒他早死?不過张大少爷正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心道:“对啊!我既然沒办法知道张好古的故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那還不如上街去找算命的算算,如果真的有算命先生說我进京赶考能够高中前三,那不就证明那個故事是真的了?”想到這裡,张大少爷从床上一跃而起,喝道:“石头,服侍少爷我穿衣服,咱们上街逛去。” “上街?”张石头先是一楞后是一惊,忙劝阻道:“少爷,你的病還沒全好,最好還是不要乱动,否则老爷知道了,我的屁股就要被打开花了。” “少废话,你要是不去,少爷我现在就叫人把你屁股打开花!”张大少爷很直接的威胁道。知道张大少爷狗熊脾气的张石头被逼无奈,只好服侍张大少爷换好衣服,张大少爷也怕十一位娘亲知道,带上一些银子和那把前任张大少爷从不离身的春宫画扇,领着张石头翻窗爬墙就溜出了家门。 想知道给咱们张大少爷算命的神棍骗子是谁嗎?請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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