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揭穿渣男的真面目
本來以爲只是一次普通的議和，只要給對方足夠的好處，就能達成一致的協議。
沒想到秦錦會攪和在其中，這樣一來事情就複雜了，不知道她要怎樣才肯罷休。
按着她那嫉惡如仇的性子，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管他怎麼擔心，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宣北齊使者進殿!”
這次來到殿上的，只有秦錦與何清二人。
秦錦依舊白紗遮面，讓人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關於刺客的事，不知陛下有沒有查清楚，是否能給我北齊使團一個交待！”
果然，她還是像上次一樣的跋扈，不僅不跪拜行禮，還直接開口質問。
“朕上次已經說過，不過是個誤會，使者無憑無據，何來調查之說。”
這話的意思就是，刺客什麼的完全是你一個人編出來的，根本就拿不出證據，完全沒有去查的必要，你就不要在這無理取鬧了。
“既然陛下不願意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勉強，那我們就來談談其他的事情吧。”
沒想到她這麼痛快就將刺客的事揭了過去，蕭昀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纔是正理，使者此次前來，爲的是商討如何平息兩國戰事，不應該爲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影響了大局。”
這話說的冠冕堂皇，隱隱在指責秦錦小肚雞腸，不顧大局，真是甩得一手好鍋。
“陛下說的是，那我們就先來說說，這次的戰事究竟因何而起？”
“因何而起？自然是因爲你們北齊野心勃勃，派兵偷襲我大燕邊境！”
還沒等蕭昀開口，已經有大臣搶先說了出來，他默默地記下了那個大臣的名字。
這麼懂事的臣子，以後一定要提拔重用。
“依這位大人的意思，完全是我北齊無端生事了，是嗎？”
“沒錯！”
“那我倒是有事情要問問陛下了。”
本來有大臣願意出頭，蕭昀樂得在一旁觀戰，不想秦錦又把矛頭對準了他。
他真的很想說“你閉嘴，不要問了！”可是這樣實在損國體。
“使者請講。”
“我想問的是，你爲何要派人毒害我北齊的皇帝陛下！”
聽她這麼說，朝臣們心中一動，她說的要是真的，那燕國可就不佔理了，議和的條件，恐怕也要做出讓步。
不過倒是沒有人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在他們看來，燕國與北齊不可能永遠都是朋友，皇上這樣做不過是先下手爲強罷了。
同樣的，蕭昀也沒有太過擔心這件事。
“使者這樣說，可有憑據？”
“難道陛下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嗎？”秦錦表示無語，他沒說煩，自己都聽煩了好嗎。
在她的印象裏，蕭昀應該是很有才華的，怎麼現在變成這副蠢樣子了？
看來自己之前是被愛情矇蔽了雙眼，情人眼裏出西施，果真是至理名言。
蕭昀已經被她懟習慣了，也不生氣。
“使者總是說些無稽之談，朕也只能這樣問了。”
“既然陛下想要證據，就請看看這份供詞吧。”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拿出了幾頁紙。
自有人從她手中接過供詞，遞到皇上面前。
蕭昀匆匆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不過他並不想這麼簡單就承認下來。
“不過是幾頁紙而已，想要僞造實在是太簡單了，這個恐怕不能當作證據。”
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秦錦也沒想真的讓他承認下毒的事，不過是想爲接下來真正要說的做個鋪墊，營造聲勢而已。
“既然陛下不願承認，我也不能勉強，那我們就來說說另外一件事吧。”
怎麼還有事？大臣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覺得女人就是麻煩，好好的和談也能搞出這麼多的事情。
“使者還有何事要說？”蕭昀隱隱地有了不好的預感，可還要硬着頭皮來詢問。
“我要說的是，陛下之前與北齊達成祕密協議，用秦大學士之女秦錦作爲交換，換取私利之事！”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譁然，朝臣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秦尚。
秦家二小姐不是當朝皇后嗎，怎麼會被交換到北齊，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秦大學士知不知道內情？
大家的心裏都有一大堆的問題，但是誰也不敢開口詢問，只能試圖從秦尚的表情中尋找答案。
讓他們失望的是，秦大學士沒有任何表情，還是那副巋然不動的樣子。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這是因爲秦尚已經知道了真相，所以才能表現得如此平靜。
該來的終於來了，蕭昀覺得自己並不如預想的那樣驚慌，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使者這樣說……”
“陛下又想問我有何憑據是不是？”秦錦打斷了他的話。
蕭昀有些後悔，自己確實習慣性地想問她有沒有憑據，真是太愚蠢了，她本人就站在這裏，哪還需要什麼憑據？
“咳咳！”他用咳嗽來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看到他這般模樣，秦錦不禁在心中冷笑，自己當初真的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這樣的人。
“陛下不必問了，因爲我就是證據。”
說罷，便扯下面紗，露出那張絕美的臉，看得朝臣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張臉，他們都認得，和當今的皇后至少有九分相似。
難道她說的竟然都是真的？大臣們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
“蕭昀，我自以爲與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門心思想嫁給你，可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先皇已經賜婚，你卻與當時的北齊太子達成祕密協議，用我去交換軍功，這樣不從父命，不遵聖旨，可謂不忠不孝！”
“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卻爲了鞏固太子之位將我拱手讓人，還讓我的姐姐代替我嫁給你，受盡了委屈，可謂不仁不義！”
“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怎麼配爲一國之君！”
大臣們都被她這番義正辭嚴的指責震住了！也大概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皇上的做法確實是有些……無恥了。
雖然用女子換取利益的事情，他們都做過，甚至皇家也有送公主去別國和親的先例。
可是沒有誰會把自己的未婚妻送人，這不等於是給自己頭上添綠麼，皇上他真能做出這樣的事？
蕭昀早就想到，她可能會在朝堂上揭穿自己，不過也沒想到好的應對辦法，只能選擇死不承認。
“住口！休得胡言！雖然你與朕的皇后有幾分相似，卻也不能編出如此荒唐的話來詆譭朕！”
“是不是詆譭，你自己心裏清楚！是不是要我說出，你曾對我說過的那些情話，對我許過的諾言，送過的那些禮物，你纔會承認自己做過的事？”
“這些事也算不得什麼祕密，即便你能說出來，也證明不了什麼，朕是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的。”
兩人各執一詞，朝臣們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都希望秦大學士能站出來說上幾句話，親爹總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吧？
不過秦尚卻仍然不動如山，絲毫沒有想站出來說話的意思。
雖然他也想替女兒報仇，可是他要考慮的事情還有太多。
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女兒的安全，他並不知道女兒是否做足了準備，如果徹底惹惱了皇上，今天她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再者他背後還有整個秦家，放在平時，皇上即便有所不滿，也不敢輕易去動秦家，可如果真要逼急了，會不會拼個魚死網破？
所以他暫時選擇了沉默，經歷過這麼多的風雨，他已經習慣了掌控局面，絕對不打無準備之仗。
“我可以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一道聲音響起，殿上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向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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