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富貴
給陳方宇看完之後,修改一下,纔拿給寧遠。
寧遠又給她提了很多意見,改動了一下,又是好幾天過去了。
今天正好是十一假期,新合影業會議室,寧遠和陳方宇王卓都在這了。除了他們三個,其他員工都放假了。
曾離沒參與是因爲國慶的關係,總工會文工團有晚會需要她去主持,這幾天也一直很忙。
陳方宇拿着劇本說道“這個開放式結局,沒有男主死了的好。”
王卓苦着臉說道,“爲什麼一定得把他寫死啊。”
“悲劇才能讓電影得到昇華。”
寧遠想了想,然後道:“這個不是問題,兩種結局都拍出來,最後剪輯的時候在確定也可以,到時候結合整個電影的風格,在做決定會更好。王卓和曾離做個預算,演員的話你們看着約。
不過我的建議是,女演員要找一個看着二十歲左右的,和男主角最好有一點年齡差。至於男主,不用太帥,有點混混的氣質,孫宏雷你們覺得怎麼樣?”
“哈哈哈。你認真的嗎。”陳方宇笑着問道。
“男主到底是個混混,還是個大哥啊?”
《征服》中的劉華強,非常深入人心了,已經是典型的社會大哥形象。
“孫宏雷這個形象非常兇,到後面反轉也許效果不錯?”王卓很認真地說道。
“讓他來試鏡吧。”寧遠拍板道。
“女主演你們十一假期過了去中戲和京影去看看,長相最好是那種鄰家女孩風格的。當然這個不是硬性要求,你們先去看,多選幾個備選,回來在商量。”
“你是想捧紅一個新人演員嗎?”王卓問道。
“沒,只是沒想到合適的。行了,會開完了,該幹嘛幹嘛去。”
“今天不是十一嗎,應該休息啊。”王卓說道。
聽到王卓的話寧遠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陳方宇則沒好氣的說道:“我說王卓,你是不是忘了是你給我們打電話過來看劇本的?不然我們也休息啊。”
“嘿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沒心沒肺王卓又上線了。
雖然不順路,寧遠還是送王卓回了家。
“謝謝老闆。”
“不客氣。趕下車,我還有事。”
“你這態度也太惡劣了。”
“跟你用什麼好態度啊,你又不是我對象。”
寧遠這一句話,噎的王卓無言以對。
狠狠的關上車門,王同學氣沖沖的回家了。
看着氣呼呼的王卓進了小區,寧遠驅車離開,十一假期開始了。
這幾天因爲把車鑰匙扔個趙應星,方便他“藉口”來回的跑,寧遠這幾天開的都是捷達。
開車回到了四合院,停好車,一個人去附近的市場買了點菜,好久沒下過廚的寧遠準備給自己做份炸醬麪,光菜碼就準備了四五樣。
正揉着面呢,來電話了,一看來電提示,李三思。
“喂,寧爺,幹什麼呢。”
“和麪。什麼事說。”
“面談吧,你在哪呢?”
“什剎海這邊的院子裏。”
“你那酒室是不是在那邊?那正好我把酒給你帶過去。”
“行,過來吧,到了這邊找不到給我電話,我出衚衕口接你。”
“好勒。”
掛了電話,寧遠又加了些面,菜碼倒是還夠,不用另準備。
不到半小時的功夫,寧遠麪條也切好了,肉丁也切好了,幹黃醬也澥上了。
李三思也到了,因爲拉着酒的緣故,沒開平時的跑車,開了個路虎。
寧遠還沒開火,也就先出去接他,並跟李三思一起往藏酒室搬酒。
李三思這次真是下了大本錢。
一組十八瓶的鐵蓋茅臺。
兩瓶六七年的第一批葵花標茅臺,兩瓶七五年的飛天。。。
還有不同年份的劍南春五糧液和汾酒,還有幾個壇裝的紹興加飯酒。
“你不是把你們家老爺子酒櫃搬過來吧。”
寧遠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放心,我沒那膽子。”
辦完了就,整理了下酒櫃,寧遠就回去下面條,炸醬。
“我是真服了你了,寧爺,這手藝,我都快流口水了。”
“少廢話,出去買幾瓶啤酒,烤鴨、醬肉、花生米什麼的,正好你來了,喝點。”
“聽您吩咐,這就去。”
等李三思拎着東西回來了,寧遠的面也煮好了,炸醬也好了,然後從酒室拿了一個塑料小桶,看顏色裏面裝的是淡黃色的液體。
“這什麼啊”李三思一邊拿出碟子把熟食放碟子裏,一邊好奇的問道。
“竹葉青,拿汾酒配製出來的。”
說罷,拿出兩個杯子,把酒倒了上。
兩人坐下,沒碰杯,李三思嚐了一口,發現入口甘甜,清香芬芳,還有點藥味。
“這酒不錯,多少度的?怎麼從來喝過,還是塑料桶裝的。”
寧遠解釋道:“四十五度。我爸一個開酒廠的朋友,自家釀起來的喝得。”
“我說呢。”
“你不說有事嗎,現在說吧。”
“先喫飯,一會說。”
知道寧遠規矩的李三思決定先把面喫完了,在說事,因爲他怕說完了事就沒心情吃麪了。
“慢點喫,急什麼。我正好今天沒事,我爸我媽看閱兵去了,曾離今天要主持晚會。正好你在這,咱倆下午有的是時間。”
寧遠看到李三思喫的很急,就勸說道。
“嗯嗯。”
雖然答應着挺快,但還是喫的很急,一盤子炸醬麪很快就被他幹光了。
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看見李三思這個鬼樣子,寧遠眉頭一皺,“怎麼了這是?”
“哎。家裏給我安排相親了。”李三思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也算事?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寧遠繼續問道。
“我爸,還有半年,最多一年。”
寧遠聽明白了。
李三思的父親,應該是身染重疾,命不久矣,所以準備給他安排一門親事。
畢竟哥三個,就他還沒成家。
他爹還是最偏疼他。。。
“你想怎麼辦。”
“我不知道。”
寧遠站起身來,拿起酒桶,又給李三思倒了一杯。
“你那兩哥都不是省油的燈,你那幾個堂兄弟,除了從政和當兵的,也都盯着你們李家的天沐集團,畢竟是幾十個億的家業。這個你肯定知道。我估摸着按你家的情況,你們家老爺子會想讓把天沐的股份分成六分,你們哥三一人一份,其他一家各一份。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沒說錯吧。”
寧遠緩緩的說着自己的猜測,慢慢的喫着東西,此刻李三思眼鏡瞪得和銅鈴一樣。
因爲這個事全被寧遠說中了。
李三思他爸就是這麼跟李三思說的。
寧遠知道這些,自然根據前世的一些信息有關,但也不完全是。
換成他在李家老爺子的位置上,也就是這個章程。
李三思他父親李顯信的生意能做這麼大,不可能沒幾個兄弟的幫襯。
這樣一來,分家的時候,前後都要顧,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一點沒錯。”
“所以你現在想把黃真真的事,說出來,讓你爸高興一下?說不定還能見到未來的孫子或者孫女?”寧遠說完看了他一眼,然後喝了一小口杯中的竹葉青。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吧。”
李三思苦笑起來,他怎麼能不知道。
他爸要還在,李三思被冷幾年,該是他的還是他的。
老爺子雖然生氣,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但是這個檔口,李三思他爺爺一怒之下,估計屬於他的那份估計就要大大縮水了。
其他人肯定樂見其成,甚至明裏暗裏煽風點火。
“你其實一直都不笨,只是性子有些猶豫,該做決斷的時候,下不了狠心。”
寧遠沒說的是,其實李三思選擇他知道。
他選了讓他爸最後開心一下,在黃真真生下孩子後,帶着孩子去看他爸。
爲此,李三思也被老爺子冷遇,直到老爺子去世才讓他回去看了一眼。
失去近十億財富繼承權的李三思算是圈子裏當時爲數不多,比寧遠混的還差的。
當然這個差只是相對的,李三思照樣是跑車開着,豪宅住着。
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是朋友。
所以,寧遠知道他要說什麼,也知道他會怎麼選。
而接下來寧遠說的幾句話,讓李三思吃了一顆定心丸。
“不就是那十億嗎,沒了就沒了。”
“哥們送你一場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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