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過往(盟主周生生加更)

作者:高粱河車神
吳齊,或許也可以叫他陳齊。

  七六年生於中原省的一個農村鄉下,母親姓吳是村裏有名的美人,父親是知青,他不是私生子。

  八歲母親病逝,父親也終於決定回到京城,他當然跟父親,進到哪一座很大的院子。那個時候的他啊,對於什麼紅色家庭啊,什麼高幹啊,都沒有概念。他只是覺得那個很高很大的院子,陰森森的,一點都不如老家的土坯房好。

  那時候他認識了只有六歲的陳紫如。她會跟他笑,叫他小哥哥,並給他他從沒喫過的東西,巧克力。那可能是他喫過最甜的東西。

  至於其他人,眼光都很冷淡。他們低聲的說他是私生子,但他不是。

  雖然他八歲了,但是他還是要跟六歲的陳紫如一樣一起上小學一年級。

  父親在京城待了不久就去別的地方工作了,於是他就一個人跟着他應該叫叔叔嬸嬸的一些人生活。

  可一家人,只有應該叫二叔的男人和陳紫如會對他笑。

  在景山小學,他認識了很多人。趙應星、寧遠、陳以勤、李三思

  他們一起從景山小學,上到京城四中。

  陳以勤是個花花公子,書桌裏總是有情書。

  趙應星很豪氣,打架永遠衝在最前面,就像個帶頭大哥,用他的話說,勞資是要當將軍的。

  而寧遠,每次考試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沒事總捧着書看,但他居然不是個書呆子,打起架來下手可黑了。

  李三思,毫無特點,不過人不錯,缺錢的時候找他準沒錯,好像一次也沒還過

  至於陳紫如這個小丫頭,不知道爲什麼眼裏只有趙應星這個木頭,真是令人費解。

  然後,就是那天。

  他跪着跟父親磕了三個頭,然後轉身離開了陳家。

  從此他不在姓陳了,但對他而言,父親還是父親,妹妹還是妹妹,朋友自然還是朋友。

  這跟他姓什麼關係。

  他只是沒法跟一羣有着血緣關係,卻從不把他當自家人的所謂“親人”姓一個“陳”。

  他不想父親爲難,也不想連累妹妹和朋友,所以那件事算在他一個“棄子”身上好了。

  江湖路遠,再見是父子,是兄妹,是朋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了。

  回到中原老家,家裏也只剩舅舅和一個傻大個的表哥。

  沒多久,舅舅也沒了。他就帶着表哥來到了魔都。幾年的時間,他幹下不少事,也遇到了貴人,魔都桌面下的世界,都叫他一聲“吳二爺”。

  後來他遇到了一個名叫葉小葉的女孩,那個以爲他什麼都沒有,卻還是願意給他一切的女孩。也認識了她那個叫柳飄絮的閨蜜。

  柳飄絮應該是個標準的白富美,家庭出身應該不錯,身材也不錯,前凸後翹的,長相嗎當然也不錯。

  但這個柳大小姐總是看不起他,說他沒用,只是個開酒吧的小老闆,沒什麼前途。

  但吳齊從不會跟她說每天從他手過的錢就有幾百萬。也不會說他在高爾夫有別墅,開的是賓利和路虎。

  他不想這些東西嚇到葉小葉。

  所以在她面前,他只是酒吧的小老闆。

  今天小葉十分慌張的跑來找他,說柳飄絮被人扣在了恆隆的停車場,並且對方有個武力值奇高的大俠。

  通過小葉的描述,吳齊可以斷定對方應該是個練家子。

  於是帶着表哥吳岡就去看看熱鬧,至於幫不幫忙?總的先刺激那個柳飄絮幾句再說。

  “吳齊你個王八蛋,少說風涼話,不用你管,滾。”柳飄絮帶着哭腔喊道。

  真是有意思。

  吳齊微笑着看着柳飄絮,笑道很欠揍,因爲那笑誰也能看出來,是幸災樂禍的笑。

  “誰說我要管你了,我只是來看熱鬧的,別自作多情了。”

  不遠處的葉小葉還是有些擔心,她可是親眼看見陳鴻雀剛纔如何“兇殘”的把一羣大學裏稱王稱霸的“善戰之輩”,摧枯拉朽般的一個個放到。

  “我說,你是來找給他們找場子的嗎?”陳鴻雀笑着問道。

  “沒,我來看熱鬧的。”吳齊十分無良的說道。

  “這樣啊,那個妞,就你了,今晚跟我過夜,這事就算完了。”陳鴻雀指着柳飄絮說道。

  “哈哈哈。”

  “你笑什麼?”陳鴻雀皺着眉問道。

  “沒笑什麼啊。只是你這眼光真不咋地。”吳齊笑着說道。

  陳鴻雀沒在說話,剛纔這一高一“矮”兩個人走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兩人的步子肯定是練過的。

  他其實並不想多事了,畢竟現在對於他屬於關鍵時期。

  那個桀驁的男人,還在笑,笑聲甚至有點刺耳。

  就在陳鴻雀準備發作之際,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吳齊。”

  穿着皮夾克,名叫吳齊的男人,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過頭,臉上依然帶着笑意。

  看着不遠處那個有點熟悉的身影,朝自己這邊走過來,吳齊的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不見,看着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吳齊有些愣住了。

  “吳齊。還真是你。”寧遠走到跟前笑着說道。

  “什麼吳齊,寧遠你認錯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吳齊有些慌張的就準備轉身就跑。

  寧遠有些哭笑不得,都叫出自己名字了,還說你認錯了

  “你走,你只要現在走了,我立刻找人抓你。”寧遠直接掏出手機道。

  吳齊一臉的苦笑道,:“不是我幹什麼了你就找人抓我?”

  “這個重要嗎,你現在走我肯定不去攆你,你走吧。”寧遠笑着說道。

  這時候旁邊的人有些看不懂這是什麼情況了。

  “行行行我認栽。”吳齊無奈的說道。

  他可太瞭解寧遠了,而且也知道寧遠有多大的能量,只要出現在寧遠眼前,就算現在走了也沒意義。他一個電話都能調動龐大的資源來找到自己。

  隨後寧遠對着陳鴻雀說道,“你叫陳鴻雀是吧?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吧。行嗎?”

  陳鴻雀張開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他聽到了寧遠語氣中的不容置疑,雖然表面像是詢問。

  而且這種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自家老爺子那種久居高位的語氣,很平淡,但讓人生不出反對的念頭。

  徐楚玉走到前面來,衝寧遠一笑,然後,拉着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的陳鴻雀就走。

  寧遠也笑了一下算是還禮。

  隨後寧遠看着一張苦瓜臉的吳齊,“你見我跑什麼你啊。”

  這時候陸一鳴和王宇也走過來了,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我發小,吳齊。”

  “吳齊?”陸一鳴有些差異道,這人有些熟悉呢。

  “行了,今天先這樣吧,你們先回吧,明天一起喫飯。”

  陸一鳴和王宇點點頭,知道這場合不適合他們繼續待下去,也就跟寧遠打過招呼就走了。

  地上的人也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柳飄絮的朋友們這時候不在地上裝死了,艱難的爬起來。

  一堆在大學裏興風作浪的學生這次算是是遭了社會的毒打,很直觀的感受了一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對他們來說,陳鴻雀就是那個人外有人,本方這邊將近十個人被人一個人放翻了,人家毫髮無損。

  然後這麼一個生猛的人,在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人面前,輕飄飄的一句話,一個不字都沒說就走了,這就是天外天啊。

  這其中的玄機他們不懂,但他們最起碼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沒有寧遠的在這,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光是對面開的車就有一臺路虎,一臺q7,兩臺法拉利。喝多了的時候腦子一熱不管不顧的,被人幹翻了也醒酒了。最直接的經濟賬就是這邊六七臺車加起來還沒對面兩臺法拉利值錢呢。

  最後這些人都跟不知道叫什麼寧遠道了聲謝,然後就一個個都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柳飄絮,葉小葉,傻大個子吳岡,以及愁眉苦臉的吳齊。

  夜晚在魔都想找個喫飯的地方不難,幾個人找了一家麪館,並很自覺的分開做。

  寧遠和吳齊坐在坐在一桌上。

  柳飄絮葉小葉還有吳岡坐在一起,她們的直覺告訴她們,旁邊的兩個人需要空間。

  “陳紫如結婚了。”寧遠坐下之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吳齊一聽就愣了,“什麼玩意?這麼早就結婚了?怎麼不給我...”

  他其實想說怎麼不給我消息啊,這妹妹。

  但是說道怎麼不給我就說不下去了,自己“嘿嘿”的笑了兩聲。

  “和誰啊?”吳齊接着問道。

  “陳紫如你第一天認識?她結婚還能跟誰?”寧遠拿起筷子,挑起服務員剛端上的面,吃了一口,並喝了一口湯。魔都的二月天其實不比京城暖和。

  “我就知道,最後肯定得落在趙應星手裏。”吳齊談了一口氣說道,但其實能聽出來,他其實知道這個消息很開心。

  然後挑起麪條大口大口的喫,很塊幾分鐘的時間,一碗麪喫完了,連湯都喝完了。

  再看對面的寧遠,還在慢慢的挑着麪條喫着,從小就是這樣,細嚼慢嚥。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喫飯慢吞吞的。”吳齊說着話,從兜裏拿出一盒玉溪,抽出一顆點上。

  寧遠則跟沒聽到一樣嗎,繼續不溫不火的喫着。

  而旁邊的柳飄絮則側着眼睛偷看着在她眼裏神祕的寧遠和無賴一樣的吳齊。

  她能感覺的到寧遠的不簡單,但吳齊這樣一個人爲什麼能有寧遠這樣的朋友,這才讓她費解的地方。

  而在被柳飄絮說成是花癡的葉小葉看來,吳齊和寧遠這樣一個明顯很有能量的人不坐在一起,一點都不違和。

  一點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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