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地道 作者:未知 作为病号,杨长帆十分自然地在媳妇的伺候下洗漱宽衣,封建礼法太可恨,這么让女人伺候男人,這怎么行呢……算了,心裡批判一下就好了,先洗干净脚,哎呀被捏的好爽…… 翘儿扶着相公躺好,自己才去洗漱。 相公则连续不断,迫不及待地一次次拍着床,炫耀着自己的手速:“不早了,快来。” 翘儿只笑了他几句,待洗漱完毕,把东西都安置好了,這才吹了灯。 黑暗之中,杨长帆清楚地听到了宽衣解带的声音,這实在太诱人了,于是他一双手渐渐摸了過去…… 好软啊小娘子! “啊!”林翘儿屁股被触了一下,本能躲开,“相公,你身体還沒好……” “好了,全好了。”杨长帆焦急道,“新婚半年,委屈你了,我有责任弥补你。” “這……不行。”一向小鸟依人的翘儿突然不干了,就是不“干”,她有她的道理,“相公,你好不容易活過来,现在真不是行房事的时候,你若碰我一下,又……那啥了,我可又得死一次了。” “怎么会呢,我好得很,肯定不那啥。” “不行,至少要大夫点头。” “哎呀,来吧。”杨长帆說着便要起身拥過去。 翘儿沒躲开,就這么又被抱住,也不好大力挣脱,怕伤到初愈的丈夫,情急之下,竟急哭了:“呜……好不容易见你好了,你若因房事又伤了身体,翘儿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了……” “這……”杨长帆见她真哭,看来是真害怕,不是不情愿。 罢了,反正是自己的娘子,今后夜夜都有机会。而自己,确实不适宜在這当口儿干事,是该恢复一下,免得乐极生悲。 杨长帆只好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躺回床上:“睡吧,我今晚不碰你,咱们聊天。” “真的不碰?”翘儿還不敢上床。 “我啥时候骗過你?” “呵呵,還真沒骗過。”翘儿乐了,她确实沒被相公骗過,只因她相公曾经的智商太有限了。 翘儿话罢,這才怯怯上床,刚一坐上来,屁股就垫到了什么东西,惊叫一声:“你使坏!等着我往你身上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杨长帆感觉自己很冤。 “等我点灯。” 翘儿小心翼翼起身,披上衣服,点了油灯,這才能看清床上。 一個黑色砖头大小的东西就這么呆在那裡,非常的平静,也非常的高傲。 “黑科技!!”杨长帆双目一瞪,大惊失色,黑科技也跟着過来了?他想也不想,拿起這东西摆弄起来。 黑科技当然不叫黑科技,人家是有名字的,全称有些长——便携式防水太阳能多功能航海记录与定位仪,实乃军用级试验产品,自己有幸拿着,是帮忙进行试验记录的,至于這东西的科技有多黑,主要体现在两点。 第一,它是太阳能便携式的,计划给某一级别以上的军官配备,不限于海军,将士们一旦因为某种原因落水跳伞迷路到了无人岛等等,可以通過這個黑科技确定自己的位置,全球通求救,报告情况。另一方面,特种部队与特殊人员也可以使用這個设备执行特殊任务,太阳能蓄电池能保持在各种极端情况下勉强运行。 第二,它是多功能的,除去标准的全球定位系统,還拥有全球航海图、地形图等等专业军用地圖,同时兼具监控温度、湿度、气压等等功能,可以說是将大多数旅行用仪器集于一身,浓缩成了精华。 杨长帆迫不及待地打开仪器,电子屏幕上毫无意外地显示“失去信号”。 对哦,全球定位是依赖卫星的,這裡有卫星就有鬼了,稍微令人宽慰的是,黑科技裡的航海图、地形图以及诸多测量功能還能使用,可其实也沒啥大用,古往今来,全球各地,率先表示“地球是圆的”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场。 這真是老天跟他开了個大玩笑,平心而论,這玩意儿对航海有帮助,但很有限,只是节约了很多工具而已。 更何况,现在我大明的情况是“片板不得入海”,也就是海禁,出海稍微远点,你就是重犯,犯罪程度大概跟杀人差不多重。 也就是說,杨长帆持有了這個时代最沒有意义的黑科技产品!欧耶。 他本来還想着眼镜男的哀叹,倘若有那么一点点机会,沒准可以试试搞一些了不起的事情,可对不住啊兄弟,這儿沒信号儿。 “這到底是什么啊?”翘儿看着相公在這儿玩黑科技,十分之惊奇。 “這是我命根子,千万别让外人知道,要杀头的,不,更严重一些,诛九族。” 翘儿浑身打了個寒颤,诛九族,那是不是自己娘家表弟他们家的狗也要算进去? “這是玉玺?”翘儿声音已经发颤了,她能想到的东西,那玩意儿应该是最可怕的。 “也沒那么严重,别让人知道就是了。”杨长帆编不下去了。 “那咱们偷偷扔了吧,留着多可怕。” “不行,這是我多年来智慧的结晶,我是有匠心的人。” “這是相公的心血?” “对,呕心沥血做出来的。”杨长帆十分清楚,自己早晚要跟媳妇撒谎,但沒想到這么快。 “既然是相公的心血,就好好保留,翘儿死也不說。”翘儿說着坚定点了点头。 杨长帆很相信她,因为她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她好像真的不怎么怕死。 二人就這样并排躺在床上,忘记了黑科技的事情,真的谁也沒碰谁,就這么聊了起来,聊過去,聊将来,聊家人,杨长帆是真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得不能再幸福了,姨娘弟弟那都是屁大的事儿,這日子,可得好好過,扬眉吐气的過,把欠娘儿俩的都给补回来。 他就這么幸福地睡了過去。 …… 這一觉非常踏实,醒来天已大亮,搞不清是几点,杨长帆瞪着眼睛看着床顶琢磨了一下,立刻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无耻,一個人经历了這么大的变革与冲击,竟然能一夜无梦,现在让他回想眼睛男的相貌都有些困难,這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