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黄克缵病重(月底了,求月票!) 作者:未知 看着孙传庭,陈发财的脸上有点不敢置信。 他实在沒有想到孙传庭居然敢這么說话。 這位皇帝派来的宠臣,比他想象中的胆子要大。這种话可不是随便乱說的,如果事后传出去,那是要出問題的。 不過這個时候,陈发财不能拆穿孙传庭,更不敢去质疑。毕竟在朴正阳的面前,他什么都不能說,回头他也不想问。 用陈发财的话来說,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 “丑话要說在前面,這件事情最终如何,暂时還不知道。”孙传庭看着朴正阳语气随意的說道。 越是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越会让人激动。朴正阳整個人都激动起来了,连忙站起身子躬身說道:“請大人放心,只要我能够坐上這個位置,一定以大人马首是瞻,绝不反悔!” “如此甚好。”孙传庭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大笑着說道:“接下来,我会把从大明带過来的盔甲都给你,让你手上有一支人马。” “另外,需要你马上去接触朝鲜的二世子,告诉他,你有大明這边的人脉,同时你也愿意支持他。适当的时候我們会见他、给他支持,让他登上朝鲜的王位。” 朴正阳愣了愣。說实话,這個是他真的沒有想到的。 大明要做什么,他不太清楚。但加强对朝鲜的控制,那是一定的,大执政就是一個非常可行的想法。 可是现在大明要支持朝鲜的二世子,這就让人有些不明白了。 在朴正阳看来,明明是大世子更有才华、更有能力,不過也有很多人支持二世子,毕竟夺嫡這种事情本身就不是看能力的。 略微想了想,朴正阳有些迟疑的问道:“大人,小人有一句话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說。”孙传庭点了点头說道:“咱们现在如此亲密的关系,有什么话都可以问,但讲无妨。” “是,大人。”朴正阳答应了一声說道:“不知大人为什么要支持二世子?” “哦,你有什么想法?”孙传庭看着朴正阳似笑非笑的问道。 “小人不敢。”朴正阳连忙說道:“只是小人有一些不明白,毕竟大世子這些年地位稳固,继位的话也是名正言顺。大世子本人也是一個非常有才能的人,孙大人为什么要支持二世子?” “你這個试探毫无水平。”孙传庭看着朴正阳,原本還笑容灿烂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直接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 “算了,威胁人的话我也說不出来。不過你可以试试,看看我能做什么?” “這一次破例回答你,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孙传庭站起身子走到朴正阳的身边說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大世子本就能得到的东西,我們帮不帮忙他都能得到,我們又能够得到什么?” “反倒是沒有机会的二世子才是我們最合适的人选。至于二世子的人品如何,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雄才大略?大明不需要任何人有雄才大略。”伸手拍了拍朴正阳的肩膀,孙传庭笑着說道:“這句话也送给你。” 說完,孙传庭转头看了一眼陈发财說道:“陈掌柜,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小人恭送孙大人。”陈发财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对孙传庭行了一個礼說道:“送孙大人。” 孙传庭点了点头,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陈发财连忙跟上,路過朴正阳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上也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不過陈发财還是紧紧地追着孙传庭出去了。 朴正阳站在原地,脸色有些尴尬,也想跟着出去。 只不過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朴正阳就被一個女人叫住了。 转头看過去,朴正阳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来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他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轻轻姑娘。 此时的轻轻姑娘站在那裡,穿着一條淡青色的长裙,就如水中的兰花一样。 脸色微红,看起来又如兰花的一抹娇羞,漂亮得不像话。 “你不用去了。”轻轻转头看着那個方向說道:“他们肯定有事情要商量,你過去了反而不方便。” 听了這话之后,朴正阳就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 “刚刚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轻轻来到朴正阳的身边,缓缓的說道:“你不了解這位孙大人。” “不過我想以后你做事的时候還是小心一些,這位孙大人在大明绝对是排名靠前的几個不好招惹的人之一。” “他是当今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臣子,年纪轻轻的就曾在南疆指挥過大军作战,而且還打赢了。” “后来他为陛下编练新军,参与過平叛;在辽东作战的时候,也是势如破竹;前些日子在蒙古草原上和蒙古人打仗,也是大胜而归。总之一句话,這位孙大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你不要以为他一直来都是依靠大明的军队多、装备好,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当年在南疆的时候,他硬生生领着一支乌合之众打败了叛军。” “說孙大人是大明军方第一人现在有些言之過早,但是再過上几年,估计就是了。” “這次陛下把他派過来,足见对這次战争的看重。那也就意味着,陛下不允许有任何人把事情搞砸。你不行,朝鲜也不行。如果真的有人把事情搞砸,想想后果吧。” 朴正阳看着轻轻,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后躬身說道:“多谢轻轻姑娘。” “不必如此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轻轻脸色微红,媚眼横波的看了一眼朴正阳,继续說道:“真要是弄错了,這位孙大人可能会兴辽东的军队攻打朝鲜。到了那個时候,朝鲜就什么都沒有了。” “他们会這么做?”朴正阳面露吃惊之色,全都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以为他不敢?”轻轻叹了一口气說道:“真的发展到了那個局面,你们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明白了。”朴正阳面容严肃的点头說道:“我知道怎么說。” “那我就先告辞了。”轻轻点了点头說道。 朴正阳躬身道:“送姑娘。” 轻轻向前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朴正阳說道:“等一下干爹就会回来,想必他会很生气,会說你几句。到时候你千万不要反驳他,他要說什么就让他說,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這個,姑娘也放心。”朴正阳面露笑容說道:“岳父大人是长辈,别說說我几句,就是骂我一顿、打我一顿,那也是理所应当。” 轻轻脸一红,一转身走了。 看着轻轻的背影,朴正阳脸上露出了笑容,不過随后就收敛了起来。 他看到了不远处怒气冲冲的陈发财步履沉重的走了回来。 看了一眼朴正阳,陈发财冷哼了一声,沒好气的說道:“還真是女生外向。” 說完,他一甩袖子就向屋子裡走了进去。 朴正阳脸上不敢有什么表情,心裡面却乐开了花。 果然自己還是這么的有魅力,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看看轻轻的态度,让自己有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感觉。 压了压心裡面的兴奋,迈步跟着陈发财走到了裡面。 坐下之后,陈发财直接說道:“都已经嘱咐過你了,当着孙大人的面不要胡說八道。你說你怎么就不听?那人是那么好相与的?” 朴正阳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有些无奈的說道:“岳父大人,我這不也是不放心嗎?” “你也知道這争夺王位历来都是最危险的,稍有不慎就是抄家灭族、粉身碎骨。這不问清楚了怎么行?” “就這点小心思!”哼了一声,陈发财說道:“有大明给你撑腰,谁能把你怎么样?朝鲜国王敢杀你?” “借他個胆子,他也不敢。那個朝鲜的大世子现在還在大明,远水解不了近渴。” “是,岳父大人。”朴正阳连忙点头答应道:“是孩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還請岳父大人不要生气。” 舒了一口气,陈发财說道:“我也是有些着急了,你应该也知道這件事情事关重大,由不得我們不小心。” “是。”朴正阳再次点点头說道:“岳父大人费心了。” “行了,回去准备一下吧。接下来這些日子要忙了,千万不要再出差错。”陈发财点了点头說道:“再出错我就谁都沒有办法了。” “岳父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出错。”朴正阳连忙說道。 陈发财点了点头說道:“這样就最好了。” “既然如此,如果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孩儿就告辞了。”朴正阳站起来身子恭恭敬敬的对陈发财行了礼,见他点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朴正阳离开之后,轻轻从后面转了出来,来到了陈发财的身边。 “這倒是個聪明人。”看着离开的朴正阳,陈发财說道:“可惜都是一些小聪明,用错了地方了。见利忘义、见色忘身,难成大事。” 轻轻看着陈发财,嘟着嘴有些委屈的问道:“你說的色是我嗎?” 听了轻轻的問題,陈发财顿时就咳嗽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一脸的尴尬。 “沒有沒有沒有,我說的是他這個人。” 白了一眼陈发财,轻轻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說道:“我不是美色嗎?” “是是是。”陈发财又连连点头,脸上全都是无奈的样子。 “德性!”轻轻娇嗔的說了一句說道:“事情已经走上正轨了,我也松一口气,去给你准备晚饭。” “多谢夫人。”陈发财连忙說道。 哼了一声,轻轻转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身材窈窕,绰约生姿,看得陈发财口干舌燥,只得暗自吐槽了一句: 小妖精! 朝鲜這边一切顺利,而此时的朱由校也已经回到了京城。 皇宫之中。 安排好了一切的朱由校见到了张皇后。 比起走的时候,张皇后好像丰腴了一些。倒是让朱由校很高兴,胖了好,至少身子好。 夫妻二人见面之后,自然就是接风洗尘,這是朱由校回来之后的保留项目。 皇帝皇后去洗個澡,然后把宫裡面的人召集在一起吃個晚饭。 這個澡洗了两個时辰,朱由校从浴室裡面出来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己的身子沒問題,這就是個好消息啊。 皇帝回到了京城,整個京城的气氛都松了下来。 朱由校不在的时候,一切都显得紧绷绷,大家都小心翼翼。 皇帝回来了,反而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這气氛自然就缓和了下来。 接下来這几天,朱由校也沒有出宫,沒有办什么事,在皇宫裡面享受着难得的安逸。 “皇爷!”魏朝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来到朱由校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刚刚外间传来了消息,刑部尚书黄克缵病重!” 听了這话之后,朱由校略微一愣,随后面容就沉了下来。 黄克缵有這一天,倒是沒有出乎朱由校的预料,也沒有感到意外。 毕竟朝党上的這些大臣都是陪着他从登基的时候就走過来的,這年纪都不小了。谁突然得個急病,朱由校都不意外。别說得個急病,就是谁突然死了,朱由校也不意外。 让朱由校有些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终于都到了這一天。 這些年朝廷安稳,诸事顺利,這些臣子都有一份功劳在裡面。当初黄克缵出力的时候,朱由校還记忆犹新。 叹了一口气,朱由校說道:“御医派過去了嗎?” “回皇爷,已经派過去了。”魏朝连忙說道。 “那就去看看吧。”朱由校想了想之后說道:“让人准备一下,直接摆驾黄家。” 這一次出门自然不能够悄无声息的去,要大张旗鼓,动静动得大一些,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去看黄克缵的。 臣子生病了,皇帝亲自到场,這代表着认可酬劳。 不光是做给黄家人看的,也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 所以朱由校大张旗鼓的就来到了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