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蒼玄大司祭,香火修!
真的是慈眉善目,不同於俊秀卻陰柔,高高在上的雲長歌,也不同於那宛若癆病鬼一般看着便怕人的古月。
說話的老人眉目疏朗嘴角帶笑,看起來便同民間那些含飴弄孫的老人家屬無差別,但當他說話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感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從心底往上卷。
讓他們不敢不聽命於這位老人的話語,不敢不敬畏於這位慈祥的老人,更不敢有分毫異樣心思在老人面前流轉。
玄靈院,大司祭,道號【蒼玄】。
沒錯,便是道號。
王朝各地的靈院,修的是獨立於儒武佛道四途之外的另一條路,【香火神道】,通過供奉靈院的神袛,收攏香火之力,壯大自己識海中的精神力量。
雖然過往已不可考,但的確有說法,說【香火神道】,其實本是道宗中的一個分支,只是近百年才被髮揚光大,直到近幾十年,隨着各地設靈院祭正神。
香火神道纔算是真正獨立出來,算是成爲了四途之外,又一條超凡之路。
但獨立歸獨立。
靈院的大司祭,在接任的那一日起,便不再有舊名,只會有一個由靈院所供奉的地方城隍欽點的道號,作爲今後的道名。
卻成了天下各地,靈院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有人猜測這是靈院在向道宗示好,畢竟,道宗和佛門雖說隱世,但無人敢否認他們的實力。
況且,在過去的數千年裏,兩大隱宗的傳人每一次現世,所掀起的風波所展現的實力。
或許境界不及上三品的修者,但展現出的戰鬥力,卻是足以讓很多上三品修者都爲之汗顏!
再加上道宗和靈院所修的香火成神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似乎這的確可以看做靈院是在對道宗示好。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說法,身爲司祭,雲長歌也接觸過不少,有的聽上去很有幾分道理,有些卻讓他一聽便覺嗤之以鼻。
但不管是哪一種,毋庸置疑的一點便是。
“安靜,你們先下去吧。”
蒼玄大司祭開口,聲音依舊平靜而淡漠,聽不出悲喜。
但隨着他話音落下。
雲長歌所帶回的那數十位玄靈院弟子,卻彷彿傀儡一般,木愣愣躬身,行禮,轉身。
整齊劃一的退出了這處小小院落,整個過程,竟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而云長歌和古月,看到這一幕,呼吸都是不由自主的一窒。
身爲司祭,他們二人修的自然也是香火成神道,精神念力遠超常人。
而香火修士最擅長的,便是通過強大的神念、神識,操縱他人,或是創造幻境困住對手,審訊情報,乃至於以精神念力探查妖魔外道的蹤跡等等。
但云長歌也好,古月也罷。
窮極他們兩名上七品香火修士的所有念力,能夠一次性控制住的普通人數也不會超過十位。
更不用說,像眼前的蒼玄這樣,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
便控制住整整數十位玄靈院弟子——那些可不是普通人,有一個算一個,最低都是已經入品的香火修啊!
“大司祭的實力,又有精進了?”
雲長歌的心頭都是巨震,幾乎不敢相信。
要知道,大司祭是三年前,才突破到六品層次的。
而三年時間,對於他們這些中三品的修士來說,也就只夠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爲,莫要說更進一步。
便是將小境界的修行進度提升一個小層次,都是遠遠不夠。
但現在,大司祭展現出的實力,別說中六品,只怕上六品的香火修,都有些難以與之媲美吧!
而旁邊的古月,雖未開口,但臉上的錯愕,卻也是難以遮掩。
好在,大司祭彷彿看出了他們的錯愕與震驚,當即開口,淡淡說道:“這是大人所賜下的機緣,你們若是好生做事,一樣會有回報。”
“大人賞賜?”
聽到這句話,古月的雙眼頓時一亮。
能夠被大司祭稱之爲大人的,除了南康城隍,以玄爲號的那位正神,還能有誰?
這也算是香火修的一個好處了。
和其他修士不同,香火修是真的可以通過外物,來快速實現實力增長的。
而聽到大司祭的解釋,雲長歌也是從震撼中回神,眼中多了幾分瞭然。
若真是正神出手,有這樣的增益,倒也在情理之中。
蒼玄沒有理會兩個下屬的想法,只是繼續說道:“正如長歌之前所說,針對顧長生,並不是他一人的主意,畢竟,顧長生之前在安平縣,讓我們南康的神官大丟了顏面不說,甚至還直接使得上面,開始懷疑我們了!”
“懷疑我們?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蒼玄的話語,古月和雲長歌臉色都是變得有些難堪。
“無非是懷疑,我們纔是勾結妖魔的人!”
蒼玄冷冷說道,語氣平靜,但古月和雲長歌臉色,卻頓時鐵青了起來!
“他們怎麼敢!”
靈院,或許和地方勢力有不和,但說到底,靈院也是人族一方的勢力,是人族對抗妖魔外道的利劍之一。
現在,竟然質疑他們和妖魔勾結?
“是誰在對我們潑髒水?南康營?還是緝司衛所?”
雲長歌咬牙開口,眼中卻是有着血色的寒芒涌動。
他這一次爲了保住自己的學生,不得不廢了陳煥的少司祭身份,還將其直接踢出了靈院,威望大跌不說,勢力都是消減了許多。
現在的他,必須是要抓住每一個機會,將自己這一次損失的,給撈回來!
而反擊那些給靈院潑髒水的勢力,自然是重振威望,順便擴大勢力的大好機會!
然而,蒼玄卻沒有給雲長歌一個明確答覆,反而直接調轉了話題。
“潑髒水的勢力是哪些,不用去糾結,也不用去想,我今日過來,只是吩咐你們,顧長生那邊,不要再動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出手也不遲!”
“是!”
聽到蒼玄的吩咐,古月連忙點頭應下,唯恐雲長歌再說下去,真讓他搶到了新的機會。
但云長歌卻顧不上理會古月話中的意思,反而一臉錯愕的看着蒼玄,眼中有不解之意浮現。
“大司祭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再和那顧長生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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