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部分閱讀

作者:未知
,炙熱而愛慕,並因爲茉莉的笑容感染了他們的心境。(飛速www/)發現了我之後,茉莉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她仰起不知道是因爲興奮還是害羞的俏臉,眼波流動,望了我一眼,射出如水般的柔情嬌聲道:“維爾哥,你來了。”

  在那一刻,集中在我身上的目光不止茉莉一人,無數蘊涵着嫉妒、羨慕、好奇、遺憾的目光都凝視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茉莉沒有如火的熱情,但她就像水一樣,無聲無系的將情絲包圍着我,雖然無形無質,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我沒有沒有注意到灼灼的目光一直凝視在茉莉的面頰上,併爲其渲染上了一層紅霞,更增添了幾分嬌豔。

  “維爾哥,你怎麼啦,就算茉莉妹妹漂亮,你也不用這樣看着她吧。”走在我身後的筠怡適時走了出來,笑着對茉莉說道:“茉莉妹妹你好,我叫筠怡,是維爾哥的朋友。”想不到這妮子居然自己介紹說是我的朋友,她還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

  筠怡的話將我從短暫的發呆中驚醒,連我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燒。茉莉更是爲筠怡的話臉紅的幾乎滴出水來,垂下頭卻不忘偷偷瞥我一眼。那些盯着茉莉看的人,看到了茉莉的羞態幾乎連眼珠也掉了下來。更有甚者,張大了嘴連唾液垂了下來也不自知。茉莉擡頭看了看筠怡,羞澀的道:“筠怡姐姐,你好,我剛纔沒有注意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嘻嘻,妹妹的眼裏只有維爾哥,怎麼會注意到姐姐我呢”筠怡笑嘻嘻的逗茉莉,看來她也發現茉莉是個愛害羞的姑娘,忍不住也促狹的想逗她。

  “筠怡姐姐,哪有啊”茉莉的小臉紅得都快滴出水來,螓首也快垂到了胸前。

  “嘻嘻,妹妹得臉又紅了,好可愛啊。”筠怡此刻的表現簡直就像是一個惡魔,我真想踢她一腳,只聽她又說道:“茉莉妹妹,多了姐姐這個燈泡,你不會不高興吧”

  茉莉被筠怡取笑得有些招架不住,小聲的說道:“不會、不會,當然不會了。”

  “茉莉妹妹,你今天好漂亮啊。”筠怡似乎並無放過茉莉的打算,笑着貼在茉莉耳邊道:“偷偷告訴姐姐,今天是不是特地打扮過啊”

  “哪有啊”茉莉羞不自勝,小聲的道:“姐姐你纔好漂亮呢。”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是卻一句不漏的送到了我的耳裏。看着她們兩個美麗的女孩低聲逗笑,的確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筠怡說的沒有錯,茉莉似乎特地打扮過了。她沒有穿上一貫的法師袍,卻換上了一套做工精細、卻沒有奢華花樣的白色衣裙。

  白色長裙及地,裙撐將裙角撐開,方便行走。她用一條銀白色的腰帶紮在腰間,更加顯得她的小蠻腰不堪一握。她的上身是一件飾有可愛流蘇領口的長袖外套,顯得可愛幽雅,香肩上披着一塊披肩,顯得的典雅大方,配以她與生俱來的幽雅氣質和恬靜的微笑,如同女神般的聖潔美麗。

  兩個美麗的女孩,一個熱情、一個恬靜,一着白、一着黃,無論哪一個都有自己獨特的美麗與美麗,卻毫不相餑,而且相互輝映,美不勝收。無怪乎讓周圍的人們個個飽餐秀色,樂不思蜀了。就在我爲她們的美而目眩神移之際,周圍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只要是男人,都不能漠視眼前這美麗的兩位玉人。

  “兩位小姐,你們有什麼要聊的話,最好換個地方,此地不宜久留。”我苦笑着對兩個還對自己所處環境一無所知的女孩說道:“你們再不走的話,恐怕要走就不容易了,看看四周吧。”女孩子居然旁若無人的當街聊天,居然還對周圍的情況一無所知,實在是令人費解。

  聽聞此言,茉莉與筠怡不由自主的向四周掃了一眼,兩雙明眸,秋波流會,轉動如水,一個目光英氣爽朗,一個含羞帶情。眼波過處,人人爲之奪魄,傾慕之情溢於言表。一時間,周圍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個個想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挺胸疊肚作豪氣狀的有之,整理衣襟作斯文狀的有之,目光凝視作神情狀的有之,甚至還有的露出如那深山老林中、身材雄偉卻頭腦遲鈍狗熊般肌肉,來顯示其過人的強壯。

  不過當他們從迷人的眼神中清醒過來,忙不迭地擺出自認爲最能體現自己特色風采的一面的時候,佳人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他處了。看着他們失望的眼光,連我都有些替他們可惜,替他們叫屈,至少要給他們一個給佳人們鑑賞的機會啊。不過機會往往是不等人的,只是這略微一掃視的時機,兩位少女已經爲周圍人們狂熱的眼神,泛着紅潮的各色面孔,冒着汗淄油津津的額頭,僵硬的肌肉,以及一部分人口角邊流出長短粗細不一的口水而猛的吃了一驚。

  面對那麼多人灼灼的目光,茉莉嬌嫩的雙頰上又浮現出我早已經熟悉了的紅暈,長長的睫毛也垂了下來,並輕輕的顫動着。使得她純潔恬靜的美麗裏,增加了幾分羞澀,幾分豔色,讓人忍不住要抱在懷裏輕憐蜜愛。本來茉莉就是一個連說話都會害羞的女孩,現在讓她成爲被那麼多人注視的焦點,而且是這樣一個大庭廣衆之下,更加讓她羞不可抑了。

  同樣是吃了一驚,筠怡卻是完全與茉莉不同的反應,只見她修眉一挑,杏目含威,向四周掃視之間,目如閃電乍現,眼中一閃即逝的精芒,顯示了她的武技修爲。她左腳後踏半步,右腳似實似虛,渾身肌肉放鬆,含胸拔背,作好了最佳的戰鬥狀態。當然啦,這些只有我一個人能夠察覺,到了在場的人們眼裏,就變成了英氣不凡,不讓鬚眉。

  雖然筠怡的閃亮的目光讓他們無法直視,但是對於看慣了嬌柔的病態美女,或者滿身珠光寶器的貴族小姐,或者嫵媚嬌豔的女孩的人們,這樣一個英氣勃勃的美女更吸引他們,覺的新鮮可人。他們雖然不敢直視,卻仍然,偷偷的用餘光打量。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由的搖頭啞然失笑,帶着這樣兩個經過精心打扮可人兒同行,想要不引人注意簡直是癡人說夢。如今被人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着,看來除非只有使出空間轉移魔法才能逃之夭夭了,只不過那樣一來只怕更會讓衆人側目。正在這個時候,人羣北端突然一陣騷動,傳來幾聲叱呵聲:“讓開、讓開,不要擋住王子殿下的去路,讓開”人羣不自覺的被硬生生的分了開來,走進幾個人來。

  只見四五個穿着華貴服飾,頭上戴着插着羽毛的無檐帽,披着蘭色的披風,從左肩到右肋下扯出的帶子在胸前打了個節,腰間還配着長劍高大的男人將人羣分開。他們雙臂過處,人們紛紛跌跌撞撞的向一邊倒去,顯示除了不俗的臂力。人們雖然被無理的推倒,可是無人敢抗議,「民不與官鬥」這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古不變的定理,更不用說是是一國王子了,所以被推倒的人羣只有默默只有一聲不吭的摸摸摔疼的屁股,站起來自認倒黴。着這個狗屁王子的出現,我心中涌現了一股強烈的殺機,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渣。

  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至少是他認爲的,那個狗屁王子得意洋洋一步三搖的走了過來。他是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留着貴族式的長長如波浪半的頭髮。如果不是嘴角邊掛着目空一切、惹人討厭的輕浮笑容,應該是一個才俊,可眼下卻是一副生在富貴人家、卻不知天高地厚的敗家子模樣。

  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褲,披着掩心黑色軟甲,外罩着類似我的冒險者披風,揹着無鞘黑劍的消瘦的年輕人。大約三十不到的樣子,與王子的輕浮不同,他的臉顯的十分冷默,舉手投足都沉着穩定,似乎顯出了超越其年紀的老到。他長的並不英俊,可是深邃的眼神似乎藏着無窮的悲哀和冷漠,緊緊抿住的薄嘴脣顯的倔強不屈,高挺的鼻樑,深陷的眼窩,還有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神祕氣質,都有起獨到的吸引力。

  再看其右肩頭露出了長劍的劍柄,給人的感覺他是使的是右手劍,可是我卻看出他隱藏在披風裏的左手纔是真正的殺手。無論是手臂的強壯程度,經脈的韌性,還是手指的老繭都不在右手之下。看他的身型步伐,步履輕盈,卻給我如履薄冰,步步爲營的感覺,似乎這裏到處都有陷阱機關一般。無論是哪一點,他給我的感覺不是一個武者,而是一個經常生活在危險邊緣、整天爲安全奮鬥的求生者,這點令我甚是費解。但無論如何,這樣的人出現在這個狗屁王子的身邊,無疑是極大的反差。

  似乎察覺到了我在觀察他,他本來低着的頭,微微擡了起來,向我望了過來,看來他也對同樣看起來神祕莫測的我,很感興趣。正在我們相互打量之際,只聽「嗤」的一聲,筠怡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來。她是看到那個狗屁王子自以爲瀟灑的一步三搖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有了筠怡帶頭,茉莉自然也被笑聲感染了,用袖子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

  古人說,一笑傾城,實不欺我。雖然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但回首一笑百媚生,卻也是甚爲恰當。茉莉和筠怡兩人笑靨似霞,花枝亂顫,暈襲雙頰,交相輝映,嬌豔不可方物。如此一來,她們又把人們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久久無法將視線移開。這個什麼狗屁王子自然無法例外,連魂也爲之奪,醜態百出,連口水都可以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面對如此美麗的景色,黑衣劍士露出意亂神迷的驚豔震驚,畢竟如此的絕色佳人並不多見,更不要說兩人同時現身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冷漠如斯的他,也不能免俗。可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是,他迅速從迷失的自我中清醒過來,顯示出比其他人強的多的自控能力,果然不同凡響。擁有堅強的意志,和自我控制能力是成爲一流高手的必備條件。我不由得對他微微一笑,他對我的舉動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奇光,隨即又隱入了王子背後的陰影中。

  而那個王子顯然跟他就不能相提並論了,這個滿臉豬哥本色、傲慢且不知所謂的王子,不管怎麼看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衆多貴族紈絝子弟之一。只見這位豬哥王子好不容易將三千尺的口水收了回去,故作優雅的來到茉莉與筠怡的面前,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放在背後,一個貴族式的彎腰行禮,直起腰來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茉莉小姐,你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我想這是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的神賜予我的機會,讓我能再次目睹你那如同月亮般美麗聖潔的容顏,這實在是我最大的榮幸。”

  俊偉的容貌,高大的身材,溫柔的聲音以及優雅的舉止,不可否認這一切都有其吸引女性的獨特的魅力,若非嘴角邊還殘留着沒有擦乾的口水的話。看來茉莉和這個狗屁王子並非初識,但顯然茉莉仍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聽了他的讚美,她只有羞澀的往筠怡的背後躲,只敢偷偷的從筠怡的背後向我作出求救的眼神。

  “喂,你是誰啊,茉莉妹妹不想理你。快走開,你這樣像什麼樣子不要纏着我們,否則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還是筠怡乾脆利落,一把將那個豬哥王子攔住,絲毫不因爲他是王公貴族而客氣。試想她是從小就跟在素雅身邊的人,哪裏受過這種氣,自然也就不會有好臉色。

  “大膽,居然敢對我們王子無理。”一聽筠怡出言不遜,幾個侍衛手持劍柄紛紛喝罵。似乎對筠怡如此不客氣的言辭頗爲意外,王子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異好玩的光芒,隨即又換上一副色咪咪的笑臉,向侍衛微微擺手將他們喝退,再來一個貴族式的鞠躬道:“啊,美麗的小姐,請原諒我的無理。其實我早已經被小姐仙子般的美麗所征服,然而請原諒我的愚昧,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和小姐認識。其實我們能在這裏相逢,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分,又何必尋找語言來裝飾呢無論你還是茉莉小姐,都是我心中的女神。哦,神啊,您爲什麼要給我出這樣的難題,這讓我如何取捨兩個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我哪一個都不想傷害。”

  這個狗屁王子說着說着,居然流出了激動的眼淚,連我都不能不對他唱作俱佳的表演甘拜下風。其他的更是目瞪口呆,似乎被這樣不知羞恥的自大狂給驚呆了。而他手下的侍衛都露出了「又來了,真沒面子」的表情,顯的哭笑不得,只有那個黑衣劍士仍然保持着冷漠如冰的表情。

  “不管怎樣”突然,他抹掉眼淚一臉嚴肅的對筠怡道:“既然神給了讓我認識你的機會,就不要管其他將來了。讓我們好好彼此瞭解對方,好好的交往吧。讓我來介紹我自己,我叫不適修,是西昂帝國的王子,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小姐的名字”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就差類似「跟着我喫香的、喝辣的、享福去吧」的句子沒有說了。

  筠怡顯然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死皮賴臉的角色,氣得臉都綠了。這位不識羞老兄,湊上前似乎又要說些什麼肉麻無比的話,筠怡顯然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皮底下、無比接近自己的那張豬哥臉嚇了一大跳,於是毫不客氣的一掌打向布適修那張俊臉。

  那個狗屁王子還想故作瀟灑,肩膀微晃,想躲過這一掌,無論是幅度距離方向都無可挑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太多這樣的經歷的緣故。可是這次他失算了,如果是其他普通的女子,顯然躲過一巴掌不是件難事。可是筠怡那一掌雖然是無意打出,卻是快捷無倫,而且掌中五指微揚、籠罩其躲閃的任何一個方向。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讓聞者聽的心曠神怡,吐了一口悶氣,其語音繚繞,繞樑三日,使人不知肉味,實在是悅耳至極啊。隨着這清脆的巴掌聲,全場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暖味的轟笑聲,就連王子手下那幾個侍衛都嘴角抽筋,忍俊不住。布適修左邊臉上出現了一個秀美纖細的掌印,其形狀優美讓人想入非非。

  布適修不由的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打中,顯出了難以置信的驚異的神色,然後馬上就捂着臉惱羞成怒,大叫着道:“這個丫頭居然敢打我,給我上,抓住她,把她帶回府,我要好好教訓她。”他頓了頓,眼中滑過一絲狡猾的光芒:“不過,最好不要打傷了她。”

  “是。”那幾個侍衛應了一聲,走向筠怡,眼中卻充滿了不屑與鄙視。這也難怪,以他們的功力是無法看出筠怡那一掌的奧妙,在他們的眼力,一個堂堂的王子居然被一個「弱小」的女子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實在是丟人丟到家了。

  突然我感受到筠怡的目光,於是擡頭向她看去,只見她目光中充滿了對這一戰的渴求和希望。看看那幾個侍衛的確不足畏懼,不如讓她在實踐中再磨練一下她的武功,我微微點頭。雖然她和佳薇等人才被施行「種玉」沒幾天,跟碧菲爾她們還完全沒法比,但是由於她們本來底子就不錯,她們現在的實力也不可小視。何況有「愛之戒」護着她,這幾個草包還無法傷她一根毫毛。

  “茉莉,你過來。”我讓茉莉站到我的背後,用自己的身體擋在她前面,看着她焦急的神色,給了她一個寬心的微笑,然後將目光轉向興致勃勃的筠怡身上。這是我第一次開口說話,頓時引來了無數的目光,人們紛紛轉向我這個有些神祕的傢伙。當然最讓他們好奇的是,我的一句話就讓茉莉乖乖的站到我的身後,這當然引起了他們種種的猜測,猜測我和茉莉的關係。

  那個黑衣劍士也不斷的打量着我,顯然不是因爲我照顧茉莉的關係,而是發現了筠怡出手是經過我的首肯的。這時耳邊傳來了筠怡的嬌笑聲和那些侍衛的怒吼聲,只見幾個侍衛如狼似虎的撲向筠怡,咬牙切齒地揮動長劍不斷的向筠怡劈去,一點留情。那幾個出手最兇狠的臉上赫然印着鮮紅的紅手印,無論大小形狀都與西昂帝國的王子布適修王子臉上的手印同出一轍,當然毫無疑問又是筠怡的傑作了。

  雖然幾把雪亮的長劍在幾個侍衛的手中舞動如飛、寒氣逼人,將筠怡團團圍住,然而我知道對於筠怡來說,看似險象環生,實則穩如泰山。只見筠怡在刀光劍影中,如蝴蝶般的舞動川流不息,如閒庭悠步,時不時高興就打他們幾個耳光,如戲耍猴子一般。那幾個劍士被激的暴跳如雷,明知道不是筠怡的對手,卻丟不起這個人,而且在沒有主子的命令無法停手,只得硬着頭皮不斷的猛攻,希望消耗筠怡的體力,反敗爲勝。

  筠怡如夢幻般的身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如舞蹈般的動作步伐,充滿了如漫步在花園間的寫意,如不願傷害初上枝頭的花蕾般,差之毫釐地躲過一把把刺向身體的長劍,那麼的驚險,可是似乎又完全沒有驚險的氣氛,好似一招一式都是串好的動作,如同舞蹈般的和諧。

  黑衣劍士身子往前踏出半步,收斂無神的雙眸露出一絲若有若無奇光,緊緊盯住筠怡閃避刀劍的身法,若有所思,卻不得其法。布適修王子看着幾個隨從一一捱了耳光,不由自主的也輕撫臉上漸漸消去了的掌印,眼中迸射着怨毒的目光。我微一沉吟,用「心靈傳音」吩咐筠怡道:“筠怡,不要玩了,速戰速決,但不要傷人。”這只是幾個小嘍羅,殺了他們也沒頂什麼用,我要對付的只是這個狗屁王子而已。

  “好,不和你們玩了。”筠怡一聲嬌叱,如一隻花蝴蝶一樣在劍雨中穿梭。她的身行如陀螺般滴溜溜轉動,手臂舞動,如纖手觀音手捻蘭花,在周圍侍衛手腕上滑過,然後只聽噹噹幾聲,那幾個侍衛們的武器因爲手腕喫痛拿不住掉在了地上。在衆人眼花繚亂,目眩神移之際,筠怡停下身法,在旋轉中飛舞的長髮飄落在肩頭,露出微笑,臉頰顯出運動後的微紅,將呆若木雞、捂着手腕發呆的衆侍衛留在身後。

  衆人頓時爆發出如雷鳴般的掌聲,不是發出尖叫和歡呼。衆人又何曾見識過如此如詩如畫般的武技,每一個動作都彷彿經過藝術家的精心雕琢,無一不美,無一不妙。再看黑衣劍士與布適修王子,面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維爾哥,筠怡姐姐好厲害啊。”茉莉在我身邊露出羨慕的眼神說道:“而且可以那麼美麗,就像跳舞一樣。”

  “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的。”聽到茉莉軟綿綿的話語,我忍不住說道。

  “真的嘛可是我已經學了魔法了,我的身體可以麼”茉莉有點懷疑的望着我,怯怯的問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我朝茉莉微微一笑,這當然不是信口胡說,只要茉莉願意成爲我的女人,我可以讓她成爲可以與神族一較高下的絕頂高手。

  “那個什麼不識羞王子,你不是要抓我麼來呀,不過不要再派這樣的膿包上了,我可沒有興趣陪這樣的人玩遊戲。”我微微一愣,轉頭一看,只見筠怡挾勝利之餘威,指着那個什麼「不識羞」王子布適修大發雌威,看來她是打上了癮了。

  果然那個黑衣劍士緩步走向筠怡,恢復了一臉的漠然,看來他已經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了,的確有大家風範,恐怕不是資歷火候尚淺的筠怡能應付的。與此同時,我聽到茉莉在我耳邊說道:“維爾哥,要筠怡姐姐小心一些。這人叫詹穆斯,是布適修殿下的第一劍士,很厲害的,曾經打敗了很多對布適修殿下不利的武者。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厲害,不過據說他應該已經有大劍師的級別了。”是「大劍師」級別啊,那還真是有點不簡單。

  筠怡目前還沒有到達「大劍師」的程度,不過也就是再練十天的事情,到時候她就應該能夠達到「大劍師」的級別了,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我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讓筠怡好好磨練一下,大不了我把她替下來就是了。雖然輕鬆的制服了那幾個侍衛,可是筠怡似乎也察覺這個黑衣劍士的不凡實力,提足全身功力,謹慎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戰鬥。

  詹穆斯來到筠怡前相隔有一定距離的地方,緩緩地拔出他那柄鞘柄兼黑的長劍,長劍出鞘無聲無息,對距離和控劍能力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再看此劍身長四尺,柄長八寸,寬一指半,刃薄如紙,鋒利無匹,銀芒流動若水,但流動間卻隱隱約約現出紅色,似乎是傷人太多而被鮮血染紅了的確是一把好劍,一把殺人傷人的好劍。

  劍已出鞘,可是詹穆斯卻沒有立刻進攻,卻前臂平舉,長劍斜指,隨即收臂在胸前劍尖指天,接着揮劍向右下斜劈。此舉一出,頓時引來了一陣騷動。原來此舉是作爲劍士表示尊敬的禮儀,只有當一個劍士認爲自己的敵人是值的尊敬的時候纔會行禮,而此舉一出也就等於承認了對手的實力,將會出全力來表示自己的尊敬。

  詹穆斯,布適修王子麾下第一劍客,與人對決無數,由於自視極高,很少會在與人交手前向對手行劍士禮,往往是一言不發就將對手打敗。如今面對這樣一個女孩,即使她剛剛露了一手,也不至於會認爲她就是值的自己使出權利的對手啊。難怪人羣會騷動起來,引起人們紛紛議論和猜測。

  無論人羣如何嘈雜,詹穆斯卻絲毫不受其影響,向前踏出一步,揮出第一劍。雖然只有一劍,我卻不由的暗暗點頭,沒有想到他擁有如此的造詣。且看這踏出的一步就大有講究,光看他邁腿的幅度就似乎就可以預測出他前進的距離,其實不然。他充分的運用腰胯之力加強了前進的距離,同時後腿腳尖伸縮不定來控制最終的距離。雖然腳尖能調整的距離只有五寸,但高手對決哪怕只差之毫釐,就會有生死之別,更別說是五寸了。

  而那一劍也不同凡響,雖然雙手握劍,但看他右手固定使力,左手握在右手後三分,可以用來調節劍身的角度,彌補了其不夠靈活的不足。而這一劍的力度卻是通過腳踝,腿部傳至腰部,又由腰部轉動發力至手臂,可以說雖然是區區一劍卻擁有聚集全身的威力。

  然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卻是這一劍中蘊涵的慘烈的殺氣,這是隻有在實戰中才能培養出來的氣勢,這並非筠怡所能企及的。果然,筠怡的心神立時被其慘烈的殺氣所奪,一時手足無措,呆在當場。我心中暗歎一聲,只能通過「心靈傳音」指點筠怡。聽到我的聲音,筠怡才清醒過來,不過自主的按照我的指示閃過詹穆斯的「三連斬」。

  所謂的「三連斬」,是劍士的劍技中的在幾個基本動作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連續攻擊技巧,就是根據對手的變化而變化,連續攻擊對手。雖然這看起來很簡單,但是由於連續技是幾個單個的動作串聯起來,無論是使力的大小、角度、連貫性,都大有講究。如果其間出現了破綻,當變化中舊力剛消,新力未生之際被人從中截斷,會受到致命的打擊。然而「三連斬」並不是說僅僅可以攻擊三次,三隻是一個概數,可以根據劍技的掌握熟練程度而使出「四連斬」、「五連斬」,甚至是人人嚮往的「無限連斬」的至高技能。

  筠怡在我的指點下,將風系魔法與步法結合起來,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詹穆斯的連續劍技。可是在外人的眼裏,卻是好整以暇以微米之差的遊刃在如行雲流水般的連續技中,再一次上演瞭如舞蹈般美麗的步伐。閃過詹穆斯的攻擊,筠怡俏臉一紅,嬌叱一聲,將這幾天訓練的成果施展了出來。一時間,詹穆斯被筠怡的凌厲攻勢避的險象環生,有些手足無措。

  首次領教魔武雙修武學的詹穆斯,若非擁有豐富的經驗,他早就敗退了。即使如此,他那身黑衣也被勁氣割破了好幾個口子,露出裏面護體的軟甲。眼見被人們稱作實力深不可測的詹穆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孩打的如此狼狽,觀戰的衆人看的眼花繚亂。筠怡幾次進攻均不可得,不由爭勝之念頓起,招招緊逼,劍劍催命,但是畢竟還嫌稚嫩了些。

  詹穆斯略一慌神就恢復過來,雖然一時間被筠怡凌厲的招式避的節節後退,但幾次遇險後冷靜下來,開始慢慢適應其打法,並以守圍攻,以退爲進,然退而不亂,寓攻於守,步步爲營。同時她的手中長劍連打帶消,籍長劍的長度保持彼此的距離,使筠怡無法欺近身體。

  突然,筠怡的攻勢緩了一緩,露出了一絲空隙,似乎是體力不支。以我的瞭解,她當然不會這麼快就體力不支了,顯然是想用智計。果然,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詹穆斯又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呢手中長劍一振,化作一道劍芒直指筠怡,動作乾淨利落,絲絲入扣。

  筠怡顯然太小瞧了詹穆斯,居然想像對付剛纔的那幾個侍衛一樣故技重施,可是詹穆斯是何許人也,怎能跟剛纔那幾個草包侍衛相提並論。只見詹穆斯吐氣開聲,腳尖電離地面,身形劍速再增,劍尖顫動,其殘影越過筠怡的十指關,劍鋒帶着森森寒氣直逼筠怡的咽喉。眼見筠怡要血濺當場,在場衆人都驚呼起來,茉莉自然也不會例外。

  有了「愛之戒」的守護,詹穆斯當然無法真正傷得了筠怡,但是在此種情況下,還是不要暴露「愛之戒」的祕密爲好。我雙肩微晃,如影子般出現在筠怡的身邊,大袖一拂,捲起筠怡的纖腰,用柔勁將她凌空送至茉莉的身邊,就如同有人將她舉至空中又輕輕放下一般。

  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獨自面對不斷接近的長劍,以及突然暴增的騰騰殺氣。雖然劍勢迅若奔雷,劍氣撲面而來,卻無法激起身上衣服的一絲波動。我對着他微微一笑,手臂倏地前伸,指尖準確的點在詹穆斯劍脊,可是在其他人的眼裏,與其說是我點在其劍上,不如說是我把手指放在那裏,詹穆斯自己將劍湊到我的手指上。

  長劍由於這一指之力,改變方向,帶着餘勁前進,劍刃在離頸外三分處盪開。詹穆斯身體乘勢前撲,兩人擦身而過,背身而立。一時間,兩人之間瀰漫這一劍激盪起的層層氣勁,捲動兩人之間地面上的幾片樹葉,隨風起舞,飄忽不定,看得人驚心動魄,茉莉卻更是花容失色。

  “多謝兄臺手下留情。”我轉過來微一欠身爲禮,由剛纔他這一劍突增的氣勢,以及在我指力的帶動下,他仍能保持重心的穩定來看,他尚沒有用全力,更何況他真正的殺手左手劍還未使出。而他對筠怡顯然也尚留有餘力,出手都留有餘地。

  他面對我的答謝,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仍然冷漠如故,似乎對我能看出他沒有使用真正的實力並沒有感到奇怪。他只是坦然的轉過身來,並不擔心我在其轉身的時候偷襲,隨即再雙手握劍,左腳踏出一部,長劍右指,恢復了其進攻的起手式。難道是還想跟我動手,這可不是我樂意看到的局面。老實說我對這個黑衣劍士不無好感,不知道爲什麼像他這樣一個高手,會屈身在這個什麼「不識羞」王子手下。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布適修看了我一眼,隨即又露出輕浮跋扈的貴族腔,咬牙切齒的對詹穆斯大吼大叫:“誰讓你停下來的,快上啊,教訓這個卑賤的傢伙,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聽到這個狗屁王子的咆哮,我心中的殺機更盛,本來還準備放他一馬的念頭終於被這殺機給衝得煙消雲散了。什麼狗屁王子,這可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闖的,明天太陽出來之前,你就等着收屍吧。我不用去調查,只用看看今天這個不識羞王子的表現,就知道他平時的爲人,像他這樣的人渣,百死莫贖。我當然不會公開對他動手,我只要下個詛咒就行了,而這個詛咒就在明天太陽出來之前應驗,到時候他就到陰間去後悔吧,爲什麼要惹上我。

  至於那幾個侍衛嘛,不過是幾個小嘍羅,雖然不至於丟掉性命,不過喫點苦頭是少不了的。讓他們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傢伙失掉功力,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懲罰吧。平時仗勢欺人的傢伙,看看你們失去了什麼狗屁王子這棵大樹和欺壓弱小的能力,還是不是笑得出來

  至於那個黑衣劍士嘛,我感覺得到他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心地其實並不壞,這從他剛纔對筠怡出手很有分寸就知道。他若真是想施出重手的話,早就施展去他更厲害的左手劍,出手的時候也不會有所保留了。要不是後天就要離開這裏,也許我能幫他擺脫這個什麼狗屁的王子。希望我施加在這個不識羞王子身上的詛咒,不會對他有所牽連,不過我也暫時無法卻顧忌這麼多了。就算是真的牽連到他,那也是因爲他以前在這個狗屁王子手下違心做過的壞事的報應吧,怨不得別人。

  第七卷第二章茉莉花開

  就在戰事一觸即發的時候,突然一個雄壯高昂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聲音激盪,中氣十足。再看布適修一愣,隨後又露出厭惡的神色。而詹穆斯雖然不露聲色,卻垂下了手中的劍。看來來人對他們來說不是生客,而且似乎彼此之間不太對勁啊。

  初聽聲音,我就知道來人不俗,聲音響而不浮,重而不躁,而且充滿了自信和威嚴。再看來人,人羣閃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走了過來。只見他全身上下披着銀色的騎士盔甲,只有在手肘和大腿根部露出黑色的連環內甲。

  他沒有戴上可以將除了眼與口鼻之外都遮蔽起來的騎士盔,而是露出他那張剛毅粗曠的臉。他不英俊,可是臉上線條分明,口鼻方正,濃眉斜挑,虎目含威,迥然有神,充滿了男性的陽剛之氣。眼光掃射間,不自覺的露出在只有在沙場磨練過後才擁有的淡淡的殺氣,加上高大的身軀,承重的銀色戰甲,配在腰間的騎士劍,帶着腳下金屬靴與地面碰撞而鏗然有聲的步履,不用作勢氣勢就撲面邇來。只見他掃視了一下場中的情況,大聲說道:“帝都要地,不得鬥毆滋事。”

  “安東尼,又是你。”布適修瞪着他,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子殿下,這裏是帝都,我身爲帝都憲兵隊長,負責帝都安全是我的職責所在,請王子自重,不要使我爲難。”這個叫安東尼的原來是憲兵隊長啊,看樣子他的年紀還不到三十歲,相當的年輕嘛。

  布適修瞪着安東尼,振振有辭的狡辯道:“哼,難道我一個堂堂的王子,請人喝酒喫飯,也違反了帝都安全麼”

  “如果僅僅是這樣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想以王子殿下的高貴身份,總不至於需要喊打喊殺的才能請人用餐吧。”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豪邁威武的騎士,詞鋒居然如此尖利,不動聲色的就將布適修王子噎的說不出話來,滿臉通紅卻又發作不得。看樣子他們的衝突似乎也不是頭一次了,這個叫安東尼的憲兵隊長對這個「不識羞」王子的行徑非常熟悉了。

  “哼,有你的,咱們走着瞧。”布適修忿忿的轉頭瞪了那幾個隨身劍士一眼,鐵青着臉道:“我們走,我的臉給你們丟盡了。”說着他當先分開人羣,揚長而去。而那個黑衣劍士詹穆斯似乎並沒有被擾動心神,只是冷淡的挽了個劍花,倒轉劍身將其夾在劍鞘和左手手指中間,順勢收劍入鞘,隨即邁步便走。

  “請留步。”安東尼將就要離開的詹穆斯攔住,盯住他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想法。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詹穆斯的雙眸深邃如故,不帶半點的感情波動,毫不迴避的與其對視。安東尼還是不願放棄,語氣也甚是真摯:“爲什麼你這樣的人要跟着他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成爲你的朋友。”

  沉默,回答安東尼的仍然是一語不發,詹穆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繞過騎士魁梧的身軀,默默的向布適修王子消失的方向離開了。然而別人不知道,我卻能感受到,他若有若無、一現即逝的激動。人非太上,孰能無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來他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的步伐略微一滯,卻沒有停頓,更沒有回頭,又繼續了他那不緊不慢的步子。

  我在觀察別人的同時,也在受別人的觀察和猜測,安東尼灼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毫不掩飾對我這個與實力深藏不漏的大劍師詹穆斯交手、卻仍能占上峯的神祕冒險者的興趣。只聽他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這位公子你好,我叫安東尼,我可以知道你名字麼”

  他的這句話令我對他產生了三分好感,他沒有報自己的官名,而是以平等的身份與我打招呼,詢問我的姓名,不是那些認爲自己高人一等的貴族官員所能比的。至少他在見過我的出手之後,明白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突然,我察覺到這個現身以來一直保持冷靜的威武騎士,目光向我身後的茉莉和筠怡射去,同時產生了劇烈的情緒波動,聲音也充滿了驚訝:“茉莉,你怎麼會在這裏”

  “安東尼大哥,你好。”茉莉從筠怡的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紅着臉向騎士打了個招呼,似乎是一個乖巧的女孩碰到了一個威嚴的大哥。望了我一眼,茉莉似乎想起了什麼,嬌聲說道:“安東尼大哥,你不要怪維爾哥和筠怡姐,他們是因爲要保護我才和王子殿下發生衝突的,你不要怪他們好不好”有別於前面略帶羞澀遲緩的語氣,這句話卻顯得急切誠懇,似乎生怕安東尼以擾亂帝都安全秩序的罪名逮捕我。殊不知這是她多慮了,以我和素雅她們的關係,在這庫卡帝國內還沒有有膽抓我,當然這也是因爲茉莉到現在位置還不知道我和筠怡的身份。

  “哦,他們就是你對欣迪所提到的朋友沒有關係,我不會怪他們的。”安東尼對茉莉笑了笑,同時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以茉莉羞澀的性格居然會獨自出來,並和陌生人交了朋友,真是有點值得推敲。這個叫筠怡的女孩子好像很面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真是有點奇怪。其實安東尼的確是見過筠怡的,當然那時筠怡是在素雅的身邊、身穿劍士鎧甲時候的樣子,筠怡破天荒穿上裙子的樣子他當然不會有機會見到,所以難怪他想不出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筠怡。

  “對了,茉莉你今天一早就自己出門了,欣迪和雪兒來找你,不見你的人,就急衝衝的拉我出來找你,生怕你出事。原來你出來找朋友了,你應該和欣迪或者雪兒說一聲,省得我們擔心啊。”從他的話中,我聽出來安東尼和茉莉似乎有親戚關係似的,否則安東尼不會是這副口氣。

  我正在暗自思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正是身材高挑、高貴豔麗、金髮披肩、長腿細腰、肋懸長劍的欣迪,而在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綠髮少女,與欣迪或者茉莉想比也毫不遜色。一張精緻的面孔,細膩紅潤,如慈娃娃一般的可愛。兩道彎彎的秀眉,在如雲似霧的劉海下若隱若現。眉毛之下,卻是一雙讓人難以形容的大眼睛,眼波流轉讓人被她們深深吸引,腦海裏只有那雙大的異乎尋常的眼睛。在這雙大大的眼睛裏,包含了無限的天真好奇,充滿了求知的,智慧與單純在眼睛閃爍之際演繹的淋漓盡致。從剛纔安東尼的話中,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少女就是「帝都三美」中的老麼雪兒。法羅卡。

  “咦,茉莉你也在這裏啊,我和雪兒都快急死了,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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