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你真是該死啊!
他們沿着預先規定好的路線,邊打邊退,還是碰上了前來支援的守軍,霍青也沒帶怕的,直接就與對方展開了激烈交火。
另一邊,許浮山則帶領另一隊人在城中製造出幾聲轟天炸響,他們以自身爲誘餌,吸引部分守軍注意,以此來幫助霍青逃離。
“不自量力的東西!”
黎安城守將索達那跑到半路就預感到自己中計了。
他們的目的是在燒燬糧倉!
許浮山他們不過是聲東擊西的誘餌,他怒罵幾聲,沒在於他多做糾纏,轉而朝着霍青方向追殺而去。
“退,快退!”
霍青在於敵軍纏鬥一番後,眼看對方死傷慘重,他並沒戀戰,指揮衆人隨他一起撤退。
他們藉着夜色與建築的掩護,分散逃離,悄無聲息地藏匿進了城中的大街小巷。
這下想找出他們無異於大海撈針!
索達那來遲了,氣地抓住一名受傷的士兵,破口大罵,“可清楚對方是誰了?”
“沒……對方出招太快,沒太看得清。”士兵戰戰兢兢地回答。
“蠢貨!糧倉被燒,這可是我們一年的口糧,你讓我如何跟將軍交代?”
索達那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將剛纔那羣叛賊千刀萬剮了。
“將軍,大將軍請您即刻去一趟。”
就在索達那無能狂怒之時,一名手下驚慌失措地跑來稟報。
索達那瞬間滿臉血色盡失,想到接下來會遭遇的,他頓時打了個寒顫。
他一把甩開士兵,抄起長槍,風風火火地就趕去了城中守將聿琮志的營房。
“大將軍,末將該死!”
一進來,索達那自覺跪倒在地,頭低垂着,滿臉痛心與歉疚。
聿琮志臉色陰沉,冷冷地盯着他,越想越氣,最後一腳踹在他的心口,將他踹得在地上翻滾一圈後,又趕緊跪直謝罪。
“你確實該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糧倉被燒,你還有什麼臉面回來見我?你可知那座糧倉與我們而言代表什麼?民以食爲天,糧食都丟了,你是想讓他們造反嗎?”
聿琮志臉色漲紅,恨鐵不成鋼地怒罵道。
索達那恭敬地伏跪在地,心急如焚地保證,“大將軍息怒,此事末將一定調查清楚,不惜一切代價揪出放火燒糧倉之人。”
聿琮志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冷冷地落到他的身上。
“所以,你到現在都不知是誰燒了我們糧倉嗎?”
這簡直就是個送命題,這麼短的時間他哪裏知道,他甚至還沒跟對方打個照面呢!
“屬下知罪。”多說多錯,他乾脆閉了嘴,先緩解大將軍的怒火再說。
“窩囊,廢物!去給我查,不惜一切代價,查出來是誰幹的。”聿琮志衝過去踹翻他。
索達那不敢反抗,連滾帶爬地縮在地上,趕緊點頭,“是!”
“滾。”
索達那着急忙慌地出了營房,一顆心現在都還七上八下地直跳不停。
他望了眼漆黑的夜空,天上連一顆星子都沒有,就如那羣放火燒了糧倉的賊子,在做了一連串惡事之後,竟然還能全身而退,現在還不知藏匿在哪個犄角旮旯中呢!
此時非同小可,若再不能揪出他們,恐怕他人頭不保!
“給我查!挨家挨戶地查,掘地三尺地查,無論怎樣都得把那羣賊子找出來,否則全都別給我睡覺,一個個把腦袋脖子洗乾淨了,等着被砍吧!”
索達那憤怒地朝着手下吼道,所有人立即出動,今晚的黎安城註定是個不眠夜。
而此時,霍青他們也早就出了城,就算索達那將黎安城翻個底朝天,也絕不可能找出他們。
“幹得漂亮!”
馮紹輝帶人來了排污管道處接引他們。
誰能想到這最骯髒灼臭的地方竟然會是黎安城防衛最薄弱之處。
“等着吧,最遲明早,這裏就會被封鎖,不過沒關係,城中已經有我們的人。”
霍青說得輕描淡寫,全然不在乎他們是否能找來這裏。
“走,先回去再說,等今晚一過,河面結冰,就能走人了。”
馮紹輝笑嘻嘻地勾住霍青的肩膀,兩人一同離開了。
天亮時。
索達那脫光了上衣,揹負荊條,跪在了聿琮志營房門口。
下了一夜的雪,積雪都快沒過膝蓋了,可他卻絲毫不聽人勸,依舊自顧自貴在冰雪中神色堅定愴然。
他渾身凍得通紅,臉色煞白,氣息越來越喘,就連睫毛和頭髮上都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再不拉下去,他恐怕真得凍死在這兒。
而就在他快支撐不住時,聿琮志出現了。
他臉色難看至極,盯着他的眼神就像盯着一個十惡不赦的仇人般。
“沒用的東西!”
聿琮志憤憤地將第一張信封丟到他的身上。
“糧倉被燒,你本該必死無疑,可是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將軍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把援糧給運回來!這次絕不能再出差錯,否則,你也別負荊請罪了,直接提頭來見!”
索達那哆哆嗦嗦地撿起地上的信封,展開看後,急忙點頭,並連連保證自己絕不會再出錯,聿琮志這才放了他。
“滾吧,早日將糧草給運回來,否則,城北的那個糧倉也只夠我們喫五天的了。”
索達那拒絕旁人的攙扶,倔強地站起身,剛一轉身卻忽然想到什麼,擔憂地提醒道,“大將軍,火燒糧倉的賊寇來勢洶洶,似有預謀,末將以爲對方定是多人作案,您務必小心,時刻緊盯城外,多派一些斥候兵出去探查,一有異動,需得及時做出應對。”
“哼!你是擔心北疆的解元帥嗎?”
聿琮志點破了他的心思,索達那便也不再隱藏,點點頭,“不錯,自解帥氣大敗元斌以來,一直對我北魏虎視眈眈,末將猜想他們若想要攻城略地、開疆拓土,第一戰必然是我們黎安城。”
“若真如此,不得不防啊!”索達那句句肺腑,可卻並未得到聿琮志重視,反而聽他冷哼一聲。
“元斌老了,縱有年輕時的輝煌戰績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解元帥的手下敗將,本將軍纔不怕他,他若敢來,我定砍下他的頭顱做成酒樽,送給元斌,也讓他瞧瞧什麼纔是寶刀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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