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杜老三敗了
威武王正於書房中處理軍務,忽聽管家來報,說是杜老三已被擒獲,此刻正被卓錦瀾與曹景川二人押赴至外頭等候。
威武王擱下毛筆,眉梢微挑,眼中沾了喜色。
“哦?快請他們進來。”
卓錦瀾二人快步走入書房,一進來便跪地拱手,面色凝重而謙卑。
“王爺,幸不辱命,賊子已被擒獲!”
威武王心頭閃過一絲快意,大笑兩聲,“做得好!你們辛苦了。”
他緩步走向杜老三,看着曾經張揚跋扈的合作伙伴此刻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副落水狗樣子,他當即冷笑出聲。
“杜老三,你可想過有今日?”
“我呸!”
杜老三怒目瞪視,惡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威武王,你這卑鄙小人,竟用如此下作手段來陷害我,你別忘了,當初你們一家來嶺南時,是何等落魄可憐,若不是我處處照應,哪有你們的今天?沒想到你今日進恩將仇報,我不服!”
杜老三氣得滿臉漲紅,脖子上的青筋猙獰地暴起,眼中是讓人膽寒的殺意。
威武王被揭了老底,當即臉色一沉,怒喝道,“住口!古往今來,官匪不兩立,這麼多年來,你們在海上爲非作歹,打劫商船,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本王不過是順應民意,替天行道罷了!”
“一個匪賊,你有什麼臉面敢在本王面前放肆?簡直不知死活!”
他以爲那是來了府中大鬧一場,就可以讓自己妥協了嗎?
在嶺南這個地界,他就是一言九鼎的土皇帝,沒有任何人能忤逆他的意思,違逆者,殺無赦!
站一旁的卓錦瀾眼珠一轉,不敢再聽下去了,站出來岔開話題。
“王爺,此賊甚是囂張,不必與他多費口舌!此次行動我白蓮教也損失慘重,還望王爺能兌現承諾,給予我教海上貿易三成利潤,也好讓我教弟兄們有所慰藉。”
威武王收斂怒容,坐回了太師椅上,喝口茶,眉間略有思忖。
“本王一言九鼎,自不會食言,只是……”
卓錦瀾心頭一凜,他就知道此事沒那麼簡單。
“杜老三盤踞海上多年,經營甚廣,黨羽衆多,不可掉以輕心,本王希望你們能徹底將其清查,以防死灰復燃。”
卓錦瀾兩人鬆了口氣,點點頭,“王爺放心,我白蓮教願效犬馬之勞,繼續協助王爺肅清餘孽,定將杜老三的殘黨一網打盡!”
威武王滿意地看了眼兩人,不愧是跟朝廷斡旋了那麼久的白蓮教,這一來不僅解決了赤羽族,還生擒了杜老三,重新讓他接管海上貿易,要不是這二人已有所屬,他還真想撬教主的牆角呢。
尤其是卓錦瀾,其智勇才情不輸自己府上的幕僚。
不過,他轉念一想,很快就釋然了,白蓮教已全數歸順於他,他還感慨什麼呢!
“來人,把杜老三押入大牢,嚴加看管。”
杜老三見自己大限將至,氣急敗壞地咒罵起來,但他那不堪入耳的罵聲很快就被上前的侍衛壓制住了。
“王爺,若無旁的事,那我們也先告退了。”
“嗯,去吧。”
離開後。
曹景川忍不住抱怨:“這杜老三本事沒有,倒是專橫跋扈的很,這都被抓了,他還敢嘴硬,要不是王爺有令,我真想當場結果了他。”
卓錦瀾策馬於長街上,嘴角微勾,“不過是將死之人的無力掙扎罷了,掀不起風浪,倒是你我,剛纔幸好沒聽到什麼隱祕之事,否則,我們就直着進王府,橫着出來。”
曹景川嚇得打了個哆嗦,“這麼嚴重?那王爺對杜老三不會真是卸磨殺驢吧?用得着時是座上賓,用不着了就往死裏整,這麼看來我們投奔威武王,並非是明智之舉啊!”
他越說越小聲,也是害怕自己言多必失。
但看杜老三如此,他不免想到了自己日後的下場。
“杜老三攜恩圖報,處處相逼,他還以爲王也是早年初來嶺南無權無勢的落魄皇族?哼!狗眼看人低的蠢物,他若不能看清當下局勢,那當初的恩情就是一把懸在他頭頂的利刃,一旦他出格冒進,就必死無疑。”
曹景川聽得膽戰心驚,臉色一時間難看無比。
他咽口唾沫,略顯緊張地說:“這威武王真是心思難測,你說,他雖答應可日後會不會給我們使絆子啊?”
卓錦瀾半晌沒開口,就在曹景川以爲他不會回答之際,他卻轉頭看他,幽幽道:“他如今還需借力於我們,且我們在赤羽族也有根基,他不會輕易與我們翻臉。”
曹景川始終不放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所以,我們必須時刻警惕,不可完全信賴於他,凡事多做幾手準備,以防不測。
曹景川深以爲然,“你說得對,且走且看吧。”
兩人回了赤羽族營地,將情況稟明教主。
教主聞言,頗爲欣慰,“此次伏擊能成,全靠出其不意,但這法子也不能一勞永逸。”
他嘆息一聲,眸中多了絲憂慮。
“杜老三雖被擒,可他的黨羽在海上分佈甚廣,其中又以一個叫吳崇寧的海匪較爲出名,此人盤踞沿海城多年,乃是當地一霸,他曾受杜老三救命之恩,對他頗爲敬重,若被他知曉此事,定不會善罷甘休。”
卓錦瀾低頭想了想,附和道:“之前在東川時,屬下倒聽過這吳崇寧的名頭,他可是連官府都頭疼的存在。”
曹景川對此頗爲詫異,探頭問道,“能比這杜老三還厲害?”
“沿海城可不比這裏,杜老三經營此騙海域多年,手下匪徒衆多,又有威武王坐寶,所以他也沒遇到什麼大風大浪過,但這吳崇寧可就不同了,他可是在海匪中的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是真正的狠角色,那裏航運發達,往來通商的貨船多,可想而知,那裏能產出多大的利益。”
“商人逐利,這麼好的條件,多少海匪趨之若鶩,這可不是做買賣,每次出動就是一場生死較量。”
教主神色愈發凝重,兩人也不禁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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