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今日最後一堂課結束,家入硝子收拾東西毫不留戀的離開科室,偌大的教室裏僅剩下五條悟和夏油傑。五條悟背靠椅子,雙腳架在書桌上,雙手抱着後頸,目視天花板。
夏油傑眉頭深鎖,雙手合十抵着下頜,一副沉浸在自己思維中的模樣。
很久,兩個人都沒有出聲。
八天前,夜蛾正道無故曠工,無論是校方還是親朋好友都無法聯繫他,而在當天的中午,電視上播報了一則新聞,一名罪犯在家中被警察抓捕,警方披露其涉嫌十六起殺人案件和多起暴力傷人案件。
這名罪犯的名字叫伏黑甚爾,原名禪院甚爾,是咒術界世家禪院的嫡系子弟,早前就已脫離家族。
彷彿是一個訊號般,先後又有四名罪犯被逮捕,並大張旗鼓的在新聞上披露其真容和身份背景。這些罪犯,無一例外都是咒術師,又或者是詛咒師。
三天後,校方一名老師在回家的路上,被自稱是內務省事務官的人找上,並帶來了夜蛾正道的下落,他以涉嫌僱·兇·殺·人的罪名被捕,而受害者就是五條悟。
這個消息也被帶給了五條悟,相當於夏油傑也知曉。兩個人幾乎同時聯想到,所謂的僱兇案件,應該是他們在橫濱遇到的那次襲擊。
五條悟自出生以來就遇到了數不清的暗殺,這事情司空見慣,二人默契的沒有告知其他人,是覺得只是件小事,沒有必要。
可卻沒想到,後面引發了一系列的事件。他們不相信夜蛾會這麼做,卻又讀不懂事態的發展,於是就發生了五條悟當天晚上去找羽仁徹的事情。
他去找羽仁徹的事情,只告知了自己最信任的夏油傑,而現在,咒術界的氛圍已經越加的沉重,平日裏熱衷於搞事的詛咒師們彷彿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就連他們這些人,任務量也驟減。
五條悟張了張嘴,想跟夏油傑說些什麼。
夏油傑率先側過頭,用一種五條悟讀不懂的眼神盯着他,末了,扯開一個奇怪的笑容。“悟,我媽媽今天早上給我打了電話。”
五條悟因爲夏油傑此時茫然又動搖的神情,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伯母說了什麼?”
“我跟你說過,當初進入高專就讀時,父母是強烈反對的。”
“啊,畢竟對外我們是一所宗教學校。”
夏油傑的父母是普通人,他們不能理解爲什麼獨子要選擇就讀這所學校,好在這對夫妻尊重孩子的意見,在夏油傑的堅持之下,儘管心存擔憂還是讓他入學了。
“他們知道了……”夏油傑喃喃道,看到五條悟瞬息瞪大眼睛,苦笑不已。“政府的事務官找上他們,說出了這所學校的真實面貌。雖然媽媽說了,父親的工作暫時不會受到影響,但她哭得很厲害,讓我退學,儘快回家。若不然,就不認我這個兒子。”
“怎、怎麼會……”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悟。我相信不只是我,像我這種普通家庭出身的咒術師,很可能都被找上門了,普通人的社會,與政府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與其說讓我回去是媽媽,不如說,是政府對我的試探。若是我不回去,不僅是我,就連我的家人都會受傷。”
五條悟靜默不語。夏油傑故作輕鬆的道:“我會在明天遞交退學申請,但是,是以郵寄的方式,待會就會直接回家。”
“……傑,爲什麼?”
夏油傑:“畢竟那是我的家人啊,我不能無視他們的眼淚。進這所學校時已經傷過他們的心,不想再傷第二次……”
“他們是刻意分化咒術師羣體,將普通出生的咒術師,和世家出生的咒術師劃分爲兩個立場。”五條悟打斷了他的話,輕聲的說道。“我有預感,這件事波及的範圍比我想象中的更廣。”
他一開始以爲政府是想要插手咒術界的事務,但他並不覺得政府的打算會如願的發展,就算他們收買了咒術師,又或者安插入政府的人員,以長老會的手段也能輕鬆的將之架空。
咒術界自治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人脈勢力也不是假的,僅說是傳承千年的五條家,不少分支就分佈在各行各業,就連政府內部也有他們的人。
“我這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你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麼?接手這件事的組織,是獨立的一個官方機構,恐怕僅有極少數的人知道政府要對咒術界下手。”
恐怕政府所要的結果,比他們預想中的大。
若是沒有一個聲望和地位強而有力的人帶頭,以懦弱著稱的政府是不會邁這麼大的步子。這一刻,五條悟有一種強烈的慾望,要找到那個背後操控這一切的幕後之人。
另一邊,福地櫻癡掛斷座機電話,他的臉色陰沉密佈,猶如即將出籠的野獸一般給人極爲恐怖的震懾力。
大倉燁子進入辦公室時,就是看到這個樣子的他。她沒有打擾,而是雙手合十握拳,這個年幼的小女孩臉上浮着興奮的紅暈,嘴角甚至流下了一條透明的津液,雙眼冒着紅豔豔的愛心,猶如癡漢一般的傻兮兮的笑着。香滿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錄作品收集於互聯網,如發現侵犯你權益小說、違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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