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
眼鏡的左鏡片碎裂,視野被切成了兩半,理智告訴自己難逃一劫,情感上卻希冀着能出現奇蹟。
大量失血讓意識開始模糊,眼前出現碎片般的白光。
——要死了麼?
——要死在這裏麼?
不甘心。她纔剛過三十二歲的生日,校長已經許諾等現任教導主任離職之後就由她接替。眼前閃過一幕幕走馬燈般的回憶。生來要強的她從小學到大學都是全班的第一名,老師器重、同學信任,就連成爲老師之後,學生們也很擁戴她。
看中的房子,首付已經湊齊,就如記入筆記本里的人生計劃一般,已經完成了其中事業有成、有房有車還有超過七位數的存款。
明明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馬上就要邁入下一個重要的人生計劃階段,卻偏偏發生了這種事。早知道,就不要在這個週六的下午來學校,比起性命,老師的職責又算什麼呢?
誰能預料到學校裏竟然會有怪物,她會把自己交代在這裏。
外面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啊……終於發現我了麼?我要死在這裏了麼?
可惡啊……
臨死之前,她爆發出了不甘的悲鳴:“我還沒結婚,怎麼可以死在這裏——”
啪嗒一聲,門從外打開。不是想象中的那隻可怕的怪物,而是一個長相格外英俊,嘴角有道傷疤的男人,在朝着她笑:“喲~還沒死呢,追你的怪物反而死掉了。”
狂放不羈的笑容,配以他身上穩重的軍警制服和長款的披風,頭上戴着的軍帽,徽章在晚霞的餘暉中閃爍着刺眼的光芒。
啊,這就是我想要結婚的對象。
根本聽不進對方說的話,而是激動的握住了他伸出的右手,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角墜落:“這位先生,給個機會,辭職讓我養你吧。”
面前的男人眉毛一挑,眼裏浮現出明顯的笑意,鄭重的將另一隻手放在上面,道:“可以……”
話未說完,就被凌空一腳給踹翻出去。一個同樣穿着軍警制服的幼女臉上是不符合年齡的兇戾,齜牙吼道:“可以你個頭!伏黑甚爾,你一個已婚有子的男人還想敗壞我們部隊的名聲到什麼程度!”
伏黑甚爾摸了摸後腦勺的血,慢吞吞的站起來,甩着手像是驅趕蒼蠅一般的語氣說着:“啊啊,燁子副長大人,雖然我說過不打女人和小孩,但您這種是不算在內的哦。嘖嘖嘖,明明基本都是我在出力,關鍵時刻幫不上忙,事後倒是很有活力啊。”
大倉燁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扭頭對身後跟着的末廣鐵腸道:“看到沒,要是變成了這種垃圾男人,我就把你連同他一塊兒做成人體盆栽!”
末廣鐵腸扶着戴在右眼的單片眼鏡咒具,認真的道:“已經看不到咒靈了。”
又對伏黑甚爾說:“甚爾先生,普通的軍刀無法傷害咒靈,您的刀……”
伏黑甚爾單手挖着耳朵,眯着眼嗤笑對方的癡心妄想:“你以爲我的刀是爛大街的貨啊,特級咒具,一把五億,租一次一百萬,給不給?”
鐵腸眼睛微微發亮,剛要點頭,就遭遇了燁子一個肘擊,鐵腸捂住受到重創的腹部,默默的閉嘴。
燁子切了一聲,沒好氣的瞪了眼甚爾,看向了還傻乎乎待在雜物櫃裏的女人。“就是你把辟邪的咒物拿走的吧?”
“辟邪的咒物?”剛纔還表現得像個癡女的女人,在冷靜下來之後也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推着鏡片,精明能幹的颯爽風姿盡露。
因爲看到他們身上的軍警制服,心裏安全感大增,才能平靜的詢問:“能仔細說說是什麼東西麼?”
“就是這個。”燁子掏出一張照片遞到她眼前。
女人看了後,表情有些古怪:“這不是學生惡作劇,放在生物課教室的小倉鼠籠子裏的……飼料麼?”
“因爲他們私下裏和同學吹噓,說這裏面裝的是有毒的蟲子,聽到的學生打電話告訴我後才匆匆趕來學校處理。不過已經被倉鼠吃了,倉鼠也中毒死了,死狀很可怕,我就拍了照片,把屍體扔進焚燒爐裏燒掉。”
甚爾噗嗤笑了出來:“難怪會引來咒靈,雖然只是中級的咒物,一般手段是無法解掉封印帶的,被燒掉就另當別論。”
他甩了甩胳膊,大闊步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對着身高只到他胸口的女人說:“現在咒靈死了,你安全,我們也下班,要不要去喫個便飯談談你之前說的事。”
燁子‘哈’的一聲,看起來像是要繼續管教這個到處敗壞他們獵犬名聲的後輩。
而女人再次推了下鏡片,嚴肅的道:“抱歉,我想了想,剛纔之所以會說出那種話不過是被救者對救治者產生的吊橋效應,而且,我的擇偶標準裏並不存在搞婚外情的渣男。”
渣男·甚爾,笑容凝固。他乾脆利落的轉身往下樓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對他們三人揮手:“那就明天見了。”
燁子深深吸了口氣,臉色難看的朝着他怒吼:“你這傢伙,還有後續的報告沒做香滿路言情聲明:本站所收錄作品收集於互聯網,如發現侵犯你權益小說、違背法律的小說,請立即通知我們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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