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回 懲罰
然後夫妻兩個人就勾肩搭背地離開了。
渠與宋看着兩人上了車,跟身邊的陳南呈感慨:“感覺敬斯彷彿被祝璞玉下了降頭。”
陳南呈點點頭表示贊同,“她還挺厲害的。”
渠與宋:“這個女人有點可怕啊,她絕對是翻臉不認人的主兒。”
——
祝璞玉上了車,繫好安全帶回頭笑眯眯地看着身邊的男人:“老公,要不要去我那裏?”
溫敬斯:“回我那裏吧。”
祝璞玉:“好呀好呀,都聽你的。”
半小時後,車停在尚水苑。
祝璞玉下車後就撲到了溫敬斯懷裏賴着不肯走:“你抱我進去。”
溫敬斯低頭看着撒嬌的祝璞玉:“這麼熱情。”
祝璞玉:“你不喜歡麼?”
溫敬斯沒有回答,託着她臀將人往上一提,祝璞玉立馬擡起腿纏上他的腰,兩個人就這麼進了別墅大門。
祝璞玉被溫敬斯放到了沙發上,手機隨手往茶几上一擺,轉身去換鞋。
祝璞玉視線落在溫敬斯的手機上,從兜裏掏出自己的手機擺弄。
餘光瞥見溫敬斯換好鞋走過來,祝璞玉“哎呀”一聲。
溫敬斯:“怎麼了?”
祝璞玉:“我手機沒電了,要回個電話。”
她直接去拿起了溫敬斯的手機,“老公,密碼多少?”
溫敬斯:“和門的密碼一樣。”
祝璞玉:“銀行卡是不是也這串密碼?”
她露出財迷一樣的笑,“看來我可以獨吞財產了哦。”
溫敬斯沒理她。
祝璞玉成功將手機解鎖,咳了兩聲,“老公,我口渴誒,可不可以給我拿瓶水?”
溫敬斯起身去了餐廳。
祝璞玉趁這個機會,火速打開溫敬斯的微信,在聊天列表裏找到了陳繼的對話框。
往上一翻,就看見了前幾天的對話。
——祝方誠還真沒騙人,溫家知道他們結婚的事兒,就是溫敬斯的手筆。
而且這個時間,剛好就是他們一起喫燒烤的那晚。
他一邊答應她給她時間,一邊又利用祝方誠把這件事情傳回溫家。
好一個矛盾轉移大法。
在把人當槍使這件事兒上,溫敬斯是行家,祝璞玉自愧不如。
沒多久,溫敬斯就拿着水回來了。
他將瓶蓋擰開,遞到了祝璞玉面前,視線掃過手機屏幕的時候,表情毫無波瀾。
祝璞玉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水,擡起頭直勾勾看着他。
溫敬斯:“餵你?”
祝璞玉將手機屏幕對着他晃了晃,“溫總,不跟我解釋一下麼。”
溫敬斯將水放下,“你不是都看到了麼。”
祝璞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答應過我給我時間,我覺得合作的前提就是要彼此坦誠,溫總這樣擺我一道,我很生氣。”
她語氣拿捏得很好,表現出了自己的情緒,但不至於太過。
溫敬斯坐下來,捏住她的下巴,“那你做到了麼?”
祝璞玉:“當然呀,我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溫總了。”
溫敬斯:“是麼。”
祝璞玉拍開他的手,慍怒地揚起下巴,“愛信不信。”
溫敬斯沒有反應。
祝璞玉將手機扔到旁邊,“我生氣了,你不哄我?溫敬斯,我這個人脾氣很差的,你再這樣,信不信我跟你離婚?”
溫敬斯拽下領帶纏住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按到沙發裏。
祝璞玉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壓住。
溫敬斯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
祝璞玉的臉撞了好幾次沙發扶手。
幸好扶手是軟的。
記不清楚過了多久,溫敬斯終於大發慈悲將她撈了起來。
祝璞玉坐到了溫敬斯腿上,跟他面對面。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和她額頭相抵,“哄得還滿意麼?”
祝璞玉想咬死他。
這是哄還是懲罰?
她露出笑容,手臂搭上他的脖子,軟綿綿地說,“你好壞哦,就知道欺負我。”
溫敬斯:“還離婚麼?”
祝璞玉窩在他懷裏搖頭。
——
祝璞玉被溫敬斯折磨着說了好多服軟的話,後來溫敬斯終於大發慈悲放過她了。
祝璞玉洗完澡,下樓煮了面喫。
不用溫敬斯說,她自覺地煮了他的那一份。
兩人穿着睡衣坐在一張餐桌上喫夜宵的畫面,看着還真挺像一對小夫妻的。
但祝璞玉並沒有讓這種想法上頭。
溫敬斯這個人太陰險了,她是有能力和他鬥一鬥,但是每天這樣玩心眼實在是太累。
祝璞玉並沒有真的因爲溫敬斯背後算計她這件事情生氣,不過是借題發揮。
無理取鬧提離婚,也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但溫敬斯後來的反應——
“剛纔我沒做措施。”溫敬斯的聲音打斷了祝璞玉的思路。
祝璞玉笑着說:“放心,我喫過藥了。”
溫敬斯用勺子喝了一口湯,漫不經心地問:“喜歡孩子麼?”
祝璞玉瞬間警覺。
溫敬斯:“爺爺希望我們儘快要個孩子,考慮考慮?”
祝璞玉感覺越來越不妙。
溫敬斯好像沒想過跟她離婚。
但他們兩個人怎麼可能過一輩子?
祝璞玉有種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但她太懂男人所謂的征服欲了。
她癟嘴,有些任性地說:“纔不要。”
溫敬斯:“原因。”
祝璞玉:“你又不喜歡我。”
溫敬斯:“我喜歡你就生?”
祝璞玉:“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溫總好歹也把自己白月光處理好了再來跟我談吧。”
“爺爺很喜歡你,我加上他,你在溫家不會受委屈。”溫敬斯話鋒一轉。
祝璞玉吸溜着麪條,傲嬌地不理他。
這時,溫敬斯的手機震了一下。
是微信提示音。
祝璞玉用餘光瞟見溫敬斯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回完消息之後,他對她說:“八月二十六號,記得空出來。”
祝璞玉:“幹嘛?”
溫敬斯:“不是想見我姐一家麼。”
祝璞玉手指一僵,隨後馬上露出笑容:“那我明天就去準備禮物,她喜歡什麼呀?”
——
八月二十五號。
溫敬斯按照約好的時間,下班後到恆通大樓接祝璞玉下班。
在車位等了二十分鐘,都沒看見她的影子。
溫敬斯撥了祝璞玉的電話。
嘟了好幾聲,那邊終於接通了。
沒等他問話,就聽見祝璞玉急匆匆的聲音:“老公對不起哦,我臨時要出差,沒辦法陪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