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坐船篇
燕策脫口而出,道:“就嫁給我吧。我,我挺喜歡你的。”
薛蜜聞言臉上一紅,道:“你,你說什麼?”
燕策慢慢走近她,一字一頓地道:“我真的很想你嫁給我。我真的挺,挺喜歡你的!”
薛蜜瞪了他一眼,道:“你可真行,這種話大庭廣衆也能說出口啊。”
燕策一本正經地道:“真心話嘛,哪分什麼大不大庭廣衆呢?再大的庭,再多的人,我也敢說,我譚貞哲,真的挺,挺喜歡你啊!”
薛蜜臉上更紅了,都蔓延到了耳根,而且更燙了,害羞地低了低眸,然後又擡起眼皮,看向燕策道:“謝謝你啊,譚二公子,不過,忘了告訴你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燕策聞言一愣,脫口問道:“去哪裏?”
薛蜜笑着道:“離開這兒,回柳州家裏。”
燕策上前一步,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薛蜜搖搖頭,道:“不知道,你不用來送我。”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薛嵩帶着薛蜜啓程離開,來到了渡口準備坐船,對身旁的丫鬟妙珠吩咐道:“妙珠啊,看船來了沒有,順手把這個行李拿上去。”
“好的。”妙珠接過包袱,轉身離開了。
薛蜜這時卻道:“爹,你去幫一下妙珠吧,她那麼多行李,一個人拿不了的。”
薛嵩拗不過她的軟磨硬泡,只好依言照做了。
薛蜜四處張望,想要找尋燕策的身影,卻並沒有看到他,心裏不由得感到有些低落。
他,果然沒有來送自己!
這時,薛嵩正在船上衝她喊道:“蜜兒,快上船!”
薛蜜漫應了一聲,再次環顧四周,依舊沒有發現燕策的影子,只好臉色訕訕地有些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船上。
妙珠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眼神四處亂飄的樣子,便好奇地問道:“姑娘。你在等人嗎?”
薛嵩也跟着問道:“在等誰啊?”
薛蜜卻擺了擺手,道:“沒有,我們走吧。”
船隻離岸不久,妙珠忽然發現船尾上坐了一個人,一時嚇了一跳,當即就尖叫出聲:“啊!”
薛嵩看見了,也跟着大叫了起來。
妙珠起身將簾子掀開,露出那個人的真面目,認清了他的相貌後,頓時大喫一驚道:“是譚二公子?”
這人,正是燕策。
他手裏捧着一束鮮紅的花,一雙眼瞬也不瞬地盯着薛蜜,道:“薛姑娘,剛纔看到你在那邊等了好久。是在等什麼呢?難道是在等我麼?”
“沒有啊,纔不是呢!”薛蜜反應過來,立馬否認道。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燕策鄭重其事地道:“但是,我是,我正在等你。”
“等我幹什麼?”薛蜜避開他的視線,問道。
“等你答應嫁給我。”燕策一本正經地道。
“我爲什麼要嫁給你啊?”
“因爲我們一見鍾情。”
“哦?此話怎講?”
“自從我把扇子還給你,你打開扇子,見到我的那幅畫的那一刻,你就心動了。到我們後來上山採藥,我在地上畫了一顆心給你,你就更不能自拔了。直到昨天在大街上,我高聲疾呼我愛你,其實,你心裏早就有數,都知道我們雙方早已墜入愛河,心心相印。”
薛蜜笑了笑,道:“你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在說嫁給我之前,根本就沒有想清楚,再說了,你根本就不瞭解我。”
燕策一字一頓地道:“薛蜜,我會用下半生所有的時間來了解你,這還不夠嗎?”
薛蜜噗嗤笑了一下,道:“船已經開了,難道你要送我去柳州嗎?”
燕策站了起來,道:“絕對不會,因爲那麼做會讓你太感動。”
說完,他將那一束鮮花親自交到了薛蜜手裏,然後徑直走到了船頭,道:“薛姑娘,我等你好消息。”
話音剛落,他便縱身一躍,跳進了湖水裏。
衆人大驚,可燕策水性極好,在湖裏往岸邊嫺熟地游過去,薛蜜見狀並不怎麼擔心了,滿眼裏皆是喜色。
妙珠也忍不住紅着眼眶,一臉羨慕地道:“哇哦,好感動啊!”
燕策回到岸上後,便開始急忙吩咐劍崇辦事:“務必在三天之前送到,薛蜜到家之前一定要到。”
“可是,少爺。”
劍崇剛想說什麼,卻被燕策阻止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不可能,柳州太遠了,根本就趕不到啊,我告訴你,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取陸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再貴的人力我都請,再多的路費我都給,清楚明白的話,就趕緊去辦!”
劍崇點點頭,又撓了撓後腦勺道:“但是,我們到底要送什麼啊?”
“總之,要快!”燕策立馬命令道。
而另一邊,當薛嵩和薛蜜趕回到長慶侯府的時候,就被鄧氏火急火燎地拉去了大廳,道:“你們快進來看看啊,真是嚇死我了!”
“怎麼了啊?如此慌張?”薛嵩一頭霧水地問道。
等他看到了廳中擺放着的聘禮時,也驚呆了,不由得愣在當場。
鄧氏跳腳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要對我說,第一次帶女兒出門,就給她私下定了夫家。”
薛嵩聞言一臉懵,道:“我沒有啊,這是誰下的聘禮?”
薛蜜連忙翻開其中一個小禮盒,掀開蓋子一看,裏面有一張小摺子,便打開瞧了瞧,薛嵩湊過去一看,登時瞪大了眼睛,道:“原來是譚二公子!”
“嘿,這個譚貞哲,他爲什麼來提親啊?”鄧氏問道。
薛嵩嘆了口氣,看向一言不發的薛蜜道:“蜜兒啊,你的意思如何?”
薛蜜猶猶豫豫地道:“我、我不知道。”
鄧氏不由得抱怨起來:“這永昌伯也真是的,這才見面幾天啊,就談婚論嫁,人家還以爲我們家蜜兒行爲不檢點呢!他人怎麼樣啊?人品是不是很差?”
“不是。”薛蜜道:“母親,你就別瞎猜了,他根本不是那種人。”
薛嵩也道:“我看那個譚貞哲啊,聰明能幹,一表人才,就是有點年少氣盛罷了。金無足金,人無完人,再說了,他父親永昌伯是我們的恩人。”
鄧氏聽到這,拍案而起,道:“恩人就要我們家蜜兒以身相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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