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姜緲這個人禍!
在場幾人都沉默了,就挺離譜的……
這理由成立嗎?但仔細一想,又感覺很充分。
唯獨沒人懷疑姜緲胡說八道。
“那、那現在我該怎麼辦?”謝無期眼巴巴地望着姜緲。
“回家拉贊助唄,誰有錢找誰。”姜緲給他指出一條崎嶇坎坷路。
謝無期苦着臉道:“我爹最有錢,但他肯定不會給我,我娘也有錢,但她也肯定不會給我……”
姜緲奇道:“你娘不是親的嗎,我算錯了?”
謝無期搖頭,耷拉着眼角,“我娘只疼我二弟,她嫌我長得醜。”
姜緲:“……”爹不疼娘不愛的,身體還能長這麼好,也是志殘身堅了。
認真端詳了他兩眼,“還好吧,長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與男神之間只隔着一個美顏相機。”
“啥雞?”
“一百斤的雞,減減肥就好了啦,單純的醜好歹比又醜又胖強。”姜緲拍着謝無期的肩頭安慰。
謝無期幽幽道:“那你剛纔又叫我不要減肥。”
這孩子咋就這麼不好忽悠呢?
姜緲嘆了口氣,“瞧你這麼倒黴我怪高興的,我喫點虧,這次就不收你錢了。”
謝無期眼睛發出幽光,驚喜道:“姜緲你太好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下次一起收。”姜緲慢條斯理補充說明,等小胖子做了國公宰起來手感更好。
“那敢情好,就這麼說定了!啥時候開始化解啊?”謝無期喜笑顏開,一掃頹廢之態。
太子和池戈在心裏默默爲他點了根蠟。
謝胖子硬是聽不出來往後還有禍。
姜緲這個人禍!
“不急,我現在得去辦點事兒,一起不?”姜緲隨口道。
謝無期想也不想,“一起,必須一起。”
太子:“……”挺好,又來個免費勞動力。
謝無期結完賬,四人一起出了聚鮮閣。
姜緲掃了周圍一眼,看向太子,“一會兒叫你那些暗衛也幫幫忙。”
太子大爲崇拜,“你發現他們了?”
姜緲淡定道:“不,我猜的,是你太單純了。”
單純的太子:“……”別逼本宮對你用帝王術!
一行四人騎着三匹馬直奔豬牙山。
姜緲倒坐在馬背上,靠在池戈後背打瞌睡。
誰也不知道她怎麼睡得着。
半路上,姜緲眯着眼打量左側山脈。
不看不知道,一看全知道。
這哪裏是豬牙,明明是野豬牙!
整座山脈就像是個龐大的野豬頭,東西兩座主峯突兀的勾起,活脫脫就是兩根獠牙。
被削斷了尖頭的獠牙。
“雙神山?”
姜緲在腦子裏乾涸的文化河牀裏搜尋歷史知識。
前朝的前朝的祖皇帝距今至少一千年,莫非一千年前這裏出過神仙,還一次出倆?
可惜任憑她搜腸刮肚也想不起多餘的信息。
果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但話又說回來了,百無一用是書生。
管它幾個神,還能有她神?
姜緲一心只想盜墓發家致富,到了地方就快速撤去山洞口的陣法,朝太子喊了一句。
“讓你的人把裏頭的活人帶回去,死的就別帶了。”
太子心頭一跳,“還死人了?”
姜緲“哦”了一聲,“死的那個是我的鬼。”
隨即開始招魂,“鶯歌,回來了!”
山洞裏吹出一股陰風,直往人脖子裏鑽,活像背後有鬼在吹氣。
太子和謝無期生生打了個寒顫。
修仙天才池戈緊緊依偎在姜緲身邊,打了兩個寒顫。
姜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還靈根!”
池戈理直氣壯,“靈根就不能怕鬼了嗎?”
姜緲腹誹,都跟鬼睡過了,還裝。
隨即燒了張符,然後他們就看見一個紅衣女鬼慘白着半張臉飛快飄了出來。
對着池戈拋了個媚眼,嬌聲喊道:“世子爺,見到奴家開心嗎?”
池戈:“yue~”
鶯歌大爲受傷,氣呼呼地又飄了回去,把靠在洞口睡得正香的那潑婦搖醒。
那潑婦一睜眼就看見缺了半顆腦袋的女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鬼啊!”
眼皮子一翻,暈死過去。
鶯歌踹了她一腳,“敢罵我家大人,奴家嚇死你,哼!”
說完,才狗腿地飄到姜緲身前撒嬌,“大人,奴家想死你了。”
姜緲終於無法直視她那張殘缺的臉,一巴掌拍邊上去,“把腦袋變出來。”
鶯歌乖乖地變成美人兒模樣。
謝無期看呆了,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着鶯歌。
姜緲“嘶”了一聲,“大兄弟,你口味這麼重你娘知道嗎?”
“不是。”謝無期回過神,眼神疑惑道:“她好像一個人誒。”
鶯歌白了他一眼,“奴家明明好像一個鬼。”
“不是,我意思是你很眼熟,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謝無期摳着腦袋,絞盡腦汁地回憶。
“哦?莫非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姑奶奶?”
姜緲來了點興趣,目光在一人一鬼臉上打了好幾個轉。
還真被她看出點名堂來。
不說一模一樣吧,只能說毫不相干,連物種都不同。
池戈嫌棄地推了謝無期一把,“你能不能有點品味,咋啥人都能套上近乎呢?”
鶯歌撅着嘴不滿,“奴家是鬼,是鬼,還有,世子爺您跟奴家都近乎得躺一個被窩了,就不許別人跟我套近乎了?”
池戈一把薅下腰上掛着的玉佩塞到姜緲手中,“把她收走,立刻。”
姜緲笑眯眯地收起玉佩,“就不。”
“玉佩還給我……”池戈氣得要跟姜緲血拼。
謝無期突然大吼一聲,“我想起來了!”
三人一鬼望着他,還真認識?
謝無期有些激動,指着鶯歌道:“我家裏有幅畫像,是我祖母年輕時的畫像,跟她長得好像。”
姜緲心念一動,“莫非她是你祖母走失多年的親姐妹?”
謝無期搖頭,“我祖母沒有姐妹,倒是有個早夭的女兒。”
太子理了理頭緒,道:“姜緲你算算,莫非她就是國公府老太太的女兒,當年並非是早夭而是丟了?”
鶯歌撇了撇嘴,“拉倒吧,這近乎別套,奴家自個兒有娘。”
姜緲盯着鶯歌看了一會兒。
邊看邊搖頭,“不是,她跟國公府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
這親還是別認了,鶯歌命運坎坷,就這樣傻樂着挺好。
自個兒的鬼自個兒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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