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的旨意
“孟瑕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文清王假意责怪。
池孟瑕道:“偶遇梁总管,想着与你也有几日未见了,便来看看。”
文清王笑道:“說来也是,皇兄放了我假,不必早朝,我便整日在家习武,不曾出门。”
“王爷,已到午饭時間,可是现在就要上菜?”
“恩,上菜吧。”文清王又扭头对池孟瑕道,“走吧,用過午饭再說。”
梁笙也随着一起入了座,皇家的家教自然是极好的,吃饭时并不多言,他习惯了现代都市的快节奏,很快就吃饱了。而文清王還在慢條斯理的等着旁边的丫鬟给他布菜,再一点一点挑进嘴裡。
用過饭,文清王擦了擦嘴角,這才笑着问道:“不知孟瑕今日来所为何事?”
池孟瑕道:“我本是与梁总管有些事情商谈。”
“哦?”文清王挑了挑眉毛,故作高深莫测,“孟瑕前些時間对梁总管有些误会,希望不要为难才好。”
“自然不会,我這次前来,是有些事情想請求梁总管同意的。”池孟瑕一双眼睛看向梁笙。
梁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后者开始還与他对视,后来忽然之间怯了场,有些躲闪的别开眼神。
“侯爷找我何事?”梁笙问道。
“有一些事情要請教請教。”
梁笙端起茶杯吹了吹,漫不经心的說:“是什么事情要請教我呢?”
文清王觉得两個人之间的气氛诡异极了。
“是……是……”一向以干净利落的军人作风为荣的池孟瑕這次却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话,不仅仅是因为好友在场,更是因为周围還有侍仆和丫鬟,人多眼杂,他堂堂一介男儿,若是私底下绝对不会如此拖泥带水,可是這众目睽睽之下……
“侯爷如果不說就請回去吧,我下午還要教王爷习武,不便奉陪。”梁笙微笑着将茶杯搁到桌上。
“梁笙。”文清王似乎是让他不要這么对池孟瑕說话。
池孟瑕抿紧了嘴唇,双手握拳,一声不吭的离开了這裡。
“诶?孟瑕!”文清王追到门口,盯着池孟瑕离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双眼。
“该习武了。”梁笙走過来站到文清王身后,后者点头道,“嗯。”
“王爷。”王府尉官家从远处匆匆走开,伏在文清王耳边轻声道,“郑国太子因为伤口感染低烧了,皇上已下令封锁消息。”
“本王知道了。”文清王双眉紧缩,挥手让尉官家下去,自己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梁笙看他的眼神渐渐变深,似乎身边的這些人都有些不简单呢,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来人,备轿,本王要进宫。”文清王忽然高喊了一声,回头看见梁笙鹰沉的样子吓了一跳,“梁,梁笙。”
“胆子不小啊。”梁笙假意笑着。
文清王心裡一抖,急忙說:“我,我只是想去皇宫跟皇兄商量一下,我,我去一下吧。”
由于着急,文清王竟然在不自觉中带上了撒娇的口吻。
“恩,我同你一起。”
梁笙上午从皇宫出来,下午又急匆匆的赶去。真是有种皇宫是我家后花园的感觉。
等到了宫内,问過太监后文清王直奔御书房,现在皇帝正在那裡批阅奏折。
“文清王爷,您现在不能进去。”刘全福笑着将文清王拦了下来。
“怎么?”文清王脸色不善的盯着刘全福,不愧是皇家,這么瞪起人来還是挺有气势的。
“陛下這会儿子不太方便。”刘全福依旧微笑着不动声色,丝毫不被文清王的威严所影响。
“本王有要事商量!”文清王一把推开刘全福就要进去。
刘全福赶紧說:“王爷,您就给老奴留一條命吧,现在真的进不得啊。”
“滚开!”文清王可能是真的着急了,“梁笙。”
梁笙默默的将刘全福截下,刘全福见事情已经无法阻止,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门被文清王用力推开,裡面的调笑声一下子被外面的人清晰的听见。
“妙啊,幽儿果真如同皇后所言,真是一個妙人。”
“陛下……”
文清王尴尬的立在门口,身后的梁笙面无表情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门内。
“大胆!谁准你进……四弟?”皇帝惊讶的扭過头,“你怎么過来了?”
文清王以前也不是沒见過皇帝与别的女人调笑,更何况是自己的妃子,可是身后梁笙跟着,他却觉得這样很别扭,仿佛是皇帝和梁笙是恋人以后皇帝就不应该這么做了,而梁笙却可以毫无顾忌,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這种想法从何而来。
皇帝看到了文清王身后的梁笙,也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是德妃還在他怀裡,宫女還在一旁听着,太监還在身旁斟茶,他定了定心神,道:“四弟怎么忽然来了?”
“臣弟……臣弟听說郑国太子……”文清王斟酌着用词,不知道怎么开口。
“幽儿,你先下去,朕晚些再去看你。”皇帝低头轻声道。
“好,臣妾告退。”德妃行了一礼出去了。
“郑太子怎么了?”皇帝问道。
文清王道:“臣弟听說郑太子因为伤口感染而低烧,不知是如何受的伤?”
皇帝摇摇头:“郑太子隐瞒不說,连伤口都未曾露出,估计是有什么顾忌。”
“臣弟方才听說了這件事后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哦?”皇帝道,“何事?”
“前些日子王府又进来過刺客,观其刀法不似三国之中任何一国,臣弟怀疑是戌国秘密训练的影士。”
“這也并沒有什么稀奇的。”皇帝道,“若是皇帝手中沒有影士才叫人担心。”
梁笙心头一跳,皇帝這句话說出来是什么意思?他的手中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影士么,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沒有发觉,還是說,這些影士的武功已经买自己之上了?
不可能,自己的武功自己有数,能在年轻的时候达到自己的這种境界几乎无人,年迈者也寥寥无几,况且年老者也不可能在皇帝手下做影士。
那皇帝此番话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梁笙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起了东厂锦衣卫,說不定這個皇帝拥有的,更胜于這些。
“臣弟想說的不是這。”文清王接着道,“那刺客进到我府内,却并不是冲着臣弟来的,他仿佛在找什么人,這個人肯定是和這刺客一伙的。府中已进入探子,上次臣弟受伤,已经将府内大换血,留下的都是老人,和从宫中抽過来的人,那個探子在王府潜伏這么久而未被发现,一定是臣弟异常信任的人。”
皇帝脸色严肃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文清王断然道:“既然能得臣弟如此信任,那皇兄身边肯定也有如此之人。”
“此事先不要声张,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文清点点头:“臣弟有一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笑道:“你啊,這些年了性子還是沒变,明明知道朕不如你聪慧還总是故意藏着掖着,什么叫当讲不当讲,有什么好的计策快些說来听听罢。”
梁笙觉得听這些政治鹰谋真是无聊,早知如此還不如路上跟着池孟瑕去他家,說不定這会儿已经甩起小皮鞭了。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人家皇帝說這些都不避着他,他总不能转身离去吧。梁笙低着头,压抑住心裡的不耐烦接着听下去。
“臣弟觉得,不如我們先打草惊蛇,然后将蛇赶到一块在来一個翁中捉蛇。”
“此话怎讲。”
文清王自信的笑着:“皇兄先开始频繁调查身边的人,不過调查的都是真正的值得信任的人,制造一些已经发现身边有奸细的假象,然后将另一些假扮奸细的人打入大牢或者当场处死,這样制造出一個你已经抓住了奸细并且放松警惕的样子。這样,那些真正的奸细就会趁着你松懈的时候做出一些事情,然后你就可以一举抓获了。”
当场处死?梁笙冷笑一下,到底是皇家,人命果然不值钱。
皇帝笑道:“好极,就按四弟說的做。”他看到一旁的梁笙,忽然问道,“梁笙有什么计策么?”
梁笙淡漠的看了皇帝一眼:“奴才粗人一個,不懂得计谋。”
“对了,四弟。”皇帝装作不在意的开口,“你练武也有一月了,可曾学会了?”
文清王道:“臣弟愚钝,只勉强记住招式,却不能体会心得。”
梁笙道:“练武并非一朝一夕就可练成,心得需自己体会,我帮不上忙。王爷天资聪慧,一月下来已经招式学的炉火纯青。”
“既然如此,梁笙也帮不上四弟什么忙了,那你就回来帮朕盯着周围的人,這次试探奸细的事情還需要你多费神了。”
文清王一愣,只听见梁笙淡淡的說:“谨遵皇上懿旨。”
“可是……”文清王张张嘴還想說着什么,比如他的轻功其实還沒学好,口诀根本就沒背熟,中间有几個招式還很生涩,梁笙等教完了再走也不迟。但其实学轻功的方法已经知道,自己可以每日练习,招式也已学会,多练几篇就熟练了,口诀也已记下,每日默背总会记住,梁笙留下来也沒什么可教的了。
皇帝淡淡道:“怎么了,四弟?”
“沒,臣弟先退下了。”文清王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而梁笙,自始至终都在一旁垂着眼角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作者有话要說:剧情這個时候才铺开,前期只不過是小受全部出来一趟混個熟脸而已,所以人物性格方面略单薄,虽然性格对于叔来說是硬伤,不過叔真的有在很认真的将他们塑造丰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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