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對弈
“好吧，我會找學校的老師申請的，希望他們能夠同意！”哈利說着滿臉的期待。
接下來，艾森帶着哈利等人轉悠了一會兒後，去了一趟位於學校大門附近的四號房舍，並且在其中挑選了一個房間作爲自己的住所。
這樣一來，在日後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們幾個就可以來這裏找他。
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之後，見哈利等人呆着沒走，艾森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倒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索性，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跟他們繼續聊了起來。
臨近中午的時候，雖然艾森已然不需要喫飯來維持消耗，但哈利等人卻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如此，艾森便帶着他們從宿舍走出，一同向學校食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們所看到的景象和之前大有不同，先前整個學校冷冷清清好似沒有什麼人影，但此刻學校碎石鋪就的道路上，人影綽綽，三倆學生結伴，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向前邁着腳步。
“快看，那邊有幾個外國人！”一個穿淺藍色短袖衫的年輕小夥指了指艾森這邊，然後用驚訝的語氣驚呼了起來。
“他們是誰？爲什麼會在我們學校？”小夥旁邊，一個留着長髮，跟他年紀差不多的人問了一句。
經他們這麼一說，身邊幾個人紛紛討論了起來。
“原來外國人長這樣，和電影里長得差不多！”
“我知道了！他們肯定是其他學校過來的交換生。”
……
“教授，他們就是這裏的學生嗎？”眼看着自己等人無意間成爲了焦點所在，漢娜便有些不自在的湊到了艾森身邊。
身旁帕德瑪、馬爾福，都板着自己的臉，似乎要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很明顯，這種關注還是讓他們受了點影響。
至於哈利，呃，好像是因爲自從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已經習慣了那種令人矚目的目光的緣故，所以這個時候倒是比其他幾人要平靜的多。
“沒錯！”緩緩掃視一週，艾森平靜地點了點頭。
有學生從圖書館走出，也有圖書館從教學樓出來，但他們前進的方向，很明顯都是食堂的方向。
白襯衣、短袖衫、夾克衫、牛仔褲、休閒褲等等等等。
一眼望去，這些年輕的少年少女，給人艾森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前世小時候一般。那種濃濃的年代感一下子撲面而來。
青春，有朝氣，似乎在這羣學生身上體現的特別明顯。
默默地在心中對比一下這些學生跟霍格沃茨學生的差別，就能很清晰的發現，正一學校的學生更加朝氣蓬勃一些。
當然，艾森倒也不是說兩所學校的教學方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是覺得這邊的學生，眼神中的那種朝氣，更讓人感慨。
就好似所有人都有着明確的目標一樣，正努力朝着目標前進着。他們雖然也是巫師，但卻像普通人一樣，順應着時代的潮流往前奔涌着。
因此，從他們身上，艾森甚至能夠感受到整個時代的氣質。
“感覺他們跟霍格沃茨的學生有些不一樣！”帕德瑪似乎發現了什麼，皺着眉頭小聲說了一句。
“是不一樣！”艾森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他們的樣子不一樣，穿着不一樣，說話的語言不一樣。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眼神不一樣。”
“眼神不一樣？”哈利看了看那些笑容滿面的面孔，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們是巫師嗎？感覺他們不像是巫師，反而像是普通人。”
“沒錯，他們看起來跟巫師好像不一樣。”漢娜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想那麼多幹什麼，你們在這裏就呆一年的時間而已。”在哈利肩膀上拍了拍，艾森也暫時清空了腦海中的雜念。
兩分鐘之後，艾森和哈利等人跟着人羣，進入了正一學校的食堂。
一進入其中，艾森便發現這個食堂的空間很空曠，似乎被施了無痕伸展咒之類的法術一般，將空間擴大了很多。
食堂中間的位置，擺滿了乾淨又整齊的桌子，每一張桌子四周擺放着六個椅子。此時，不少座位上已經擠滿了人，他們一邊品嚐着餐盤中的美食，一邊嬉笑着討論着什麼。
進入食堂的一瞬間，艾森等人便聞到了食物散發的陣陣香氣。不少學生好奇的看了看艾森等人，隨後便收回了視線。
“教授，正一學校沒有家養小精靈，對吧？”哈利目光灼灼的看着食堂左側打飯窗口之後的人影，語氣中透露出些許的驚歎。
“嗯，不太清楚，應該是沒有吧！那邊做飯打飯的，好像都是傀儡！”艾森點了點頭，帶着幾人走了過去。
從窗口處拿起空的餐盤，艾森視線轉了一圈，隨後打了一些餃子和炒米飯，還盛了一些湯。
片刻的時間，艾森和哈利等人坐在了一個空的桌子前。讓他意外的是，哈利他們所有人，餐盤中的食物都跟他一模一樣。
這——難道是因爲他們不知道該喫什麼，所以才選了跟自己一樣的食物？心裏這般想着，艾森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唔——，真好喫！”大口喫着餃子，艾森的眼睛微微閉了起來。
正宗的中餐啊，好多年沒有喫過了，真的是太懷念了。一邊喫着一邊想着，艾森的口水差點都流了出來。
此前他在英國生活，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也在自己家裏嘗試做過一些中餐。但說實話，不知道是因爲食材不對，還是因爲他廚藝不行，所以做出來的味道只能算一般般。
之前剛下飛機的時候，在那邊喫的也是西餐。直到這裏，他才真正喫到了正宗的中餐美食。因此，一下子便沉浸其中。
“教授，這就是快子嗎？”哈利突然出聲打斷了艾森的思緒。
睜開眼一看，艾森便看到哈利手中拿着快子，動來動去都沒辦法使用的糗樣。再看看其他人，發現他們也是一臉的糾結。
“看！那些外國人不會用快子！”
“那個是老師嗎？看起來用得很熟練啊！”
“那邊不是有勺子嗎？他們怎麼不拿過來用？”
……
“沒錯，這邊人喫飯，基本上使用的都是快子。”艾森頗爲無語的說着，然後伸手在餐桌上敲了一下。
一抹無形的漣漪散開，從幾人身上拂過。而後他們各自拿着的一雙快子，扭曲着迅速變化成了勺子和叉子。
“謝謝教授！”“謝謝，教授！”
幾人臉色一喜，朝艾森道了一聲謝，開始品嚐起餐盤中的美食了。
“唔——，這是什麼食物，真的是太好吃了！”用叉子叉了一個餃子塞進嘴裏，漢娜彷彿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一般，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和霍格沃茨的食物不同，但確實很好喫！”哈利一邊喫着一邊點頭。
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食堂裏面的人三三兩兩結伴出去了，等艾森等人喫完後打算離開的時候，整個食堂差不多已經空了下來。
“對了，哈利，你們明天早上幾點開始上課？”出了食堂，艾森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身邊一行人。
“宿舍有課程時間表，上面安排的時間是早上九點開始，跟霍格沃茨一樣。”哈利伸手在腹部按了按，一副喫撐了的樣子，隨後小聲說道。
“具體課程是什麼，你們知道了嗎？”艾森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還不知道，那只是課程時間表，但具體上什麼課好像沒寫！”哈利回想着，但隨後就搖了搖頭。
“這樣嗎？那估計得到交換生歡迎會結束後，纔會告訴你們具體課程安排了。”艾森想到先前跟張明文關於課程的談話內容，露出瞭如有所思的表情。
“教授，交換生歡迎會，是什麼？像霍格沃茨那樣，舉辦的迎新晚會嗎？”一直安靜的馬爾福突然出聲了。
“跟迎新晚會應該是不同的。”艾森瞥了馬爾福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交換生歡迎會的話，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主要是爲了你們四個舉辦的歡迎會。
想來，目的就是讓你們接下來所在班級的同學認識一下你們。同樣，也是讓你們認識一下所在班級的老師都是誰。這樣，你們才能在接下來更好的融入到班級生活中。”
“歡迎會嗎？對了，教授，正一學校有沒有分院儀式？我們還需要分院嗎？”聽到馬爾福的話，哈利好像想到了什麼，趕緊問了一聲。
“分院儀式？應該是沒有的吧。”艾森遲疑着說，但隨後又搖了搖頭，“別想太多了，歡迎會過後就知道有沒有分院儀式了。”
說實話，按照艾森的理解，這邊的學校應該是不存在所謂的分院儀式的。畢竟，這邊的文化跟英國的文化完全不同。
但是吧，他又不能完全肯定。所以到底有沒有，到時候再瞭解一下就知道了。
聽完艾森說的話，哈利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對了，距離晚上的交換生歡迎會，還有半天的時間呢，你們接下來準備做什麼？”沉默了一會兒，艾森突然開口問道。
“教授，你打算出去嗎？”帕德瑪似乎聽出了艾森的意思。
“沒錯，我會到處轉一轉！”艾森聳了聳肩膀。
“那我們能跟着嗎？”漢娜眼珠轉了轉，然後將視線放在艾森身上。
嘖嘖——
看了看一行人，艾森發現他們就像是離不開家長的小孩一樣，頓時搖了搖頭。
“啊——不行嗎？”見艾森搖頭，漢娜臉上露出一抹鬱悶之色。
“你們擔心什麼，我只是在學校外面附近轉一轉，又不是直接把你們扔下不管了。”艾森指了指學校大門的方向。
“那教授，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哈利說着，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們？”艾森伸手支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然後指了指他們，“不如回宿舍休息休息？或者，你們去圖書館看看書？”
“呃，教授，你覺得我們能夠看懂圖書館的書？”哈利看着艾森，似乎在說‘你在強人所難’。
“唔——，好像也是，要不然這樣，我教你們玩個遊戲，然後你們在我的房間裏玩，怎麼樣？”沉吟片刻，艾森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當下也不顧他們反對，直接把他們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緊接着就是一頓操作。
……
“教授，這個遊戲就是這麼玩的嗎？西風！”哈利說着，將碼在桌前的十三個刻了不同花紋內容的木塊擺在面前，好奇的問了起來。
只見四人圍着桌子坐在四周，每個人面前都擺放着一摞壘起來的木塊。哈利說話間，從其中的一摞木塊上拿下一個，緊接着又將其放在了桌子正中央。
“感覺挺有趣的！一萬！”漢娜摸了一個木塊，然後從面前的十三個木塊中拿出一個打了出去。
“好了，你們就在這玩吧，晚上再見！”看着眼前和諧的一幕，艾森微笑着點了點頭，
哐當——
房間大門被關上之後，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又津津有味的玩起了遊戲。
……
從房間走出來之後，艾森微微一笑，沿着小徑直下來到碎石鋪就的道路上。緊接着，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後，便出了正一學校的大門。
大門外，山澗樹木枝葉繁茂、偶有溪水無聲細流而過，讓人不自覺便要親近自然。沿着山澗小路蜿蜒而下，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之後，艾森看到了一處山村。
小路延伸而下，以一定的坡度鑽入村中，然後拐了個彎，從其邊緣區域繞過，向着更遠處伸展了過去。
進入這個小山村，艾森眼前視野一亮，一塊類似廣場的空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空地一側盤踞着一排排低矮的房舍，房舍前並排擺放着兩個碩大的磨盤，磨盤旁邊生長着一顆粗壯的槐樹。
微風偶爾拂過，槐樹枝葉便搖曳起來，將地上被陽光投射而來的影子攪得稀碎。
不過，令艾森矚目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在樹下的兩個身影。
其中一個，看起來就像山間老農一樣，一身粗布衫披在身上，一把破毛巾搭在肩上，普普通通並無稀奇之處。
另外一個，則是風姿颯爽、英氣勃勃，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士。道士身材高壯，腰間懸有一柄長劍，看起來給艾森的感覺，就好像這人真的是隱居深山的道人一般。
兩人側身圍着其中一個磨盤，低下頭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就連艾森靠近，他們也沒擡起頭。
兩人注意力放在磨盤上，艾森上前一看，才發現他們是在——呃，他們是在下象棋。
好吧，象棋這玩意艾森前世就會，當然，也僅限於會一點，並沒有多麼專業。
那是他前世還小的時候，有次跟同村的小夥伴一起玩耍的時候，見到一個其他村的小孩在跟他們村大人下象棋。
那時他和小夥伴們什麼都不懂，但聽得大人誇那個下象棋的小孩下得好。頓時，艾森和小夥伴們驚爲天人。
從那之後，他就和小夥伴們開始下象棋玩了。就這麼着，時間久了之後，他就成了一個會下象棋的野路子。
當然了，那是前世的事情了。要說現在的話，雖然他也已經幾十年都沒有下過象棋了。但象棋的基本規則和下法他還是沒忘的。
更關鍵的是，他現在有拉普拉斯妖號超算在身，可是能夠作弊來着。
眼下這盤棋局，艾森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非常奇怪。
那老農執紅先手，盤面上大子還有雙車一炮一馬，道士執黑後手，眼下是單車雙馬雙炮。按理來說，應該是紅方佔優纔對。但棋局局勢對紅方來說，幾乎已經要陷入了死地。
因爲紅方雖然雙車處在一邊，但被自家馬兵所擋無法過河。黑方雖然雙馬一車絲毫未動，只有雙炮一卒過河，但小卒已經衝下塞住了象眼，卡死了紅方老帥動彈的機會。除此之外，黑方一炮已經沉底，另一炮也已經歸到一邊。
這雙炮殺棋讓紅方已經解不了了。
念頭轉動間，艾森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老農的棋怎麼下的這麼奇怪，但毫無疑問是沒救了。就算他將意識連上拉普拉斯妖系統，獲得強大的計算力也是沒轍。
“年輕人也懂得中國象棋？”似乎是注意到了艾森搖頭的動作，中年道士突然轉頭來了這麼一句。
“又輸了！”老農如夢初醒一般投子認負了。但看其臉色平靜的樣子，就知道他並沒有把勝負放在心上。說話間，他卻轉頭看向一旁的艾森。
“呵呵！略懂，略懂！”艾森微笑着擺了擺手。
“喲，年輕人中文不錯呀！”中年道士眼睛一亮，伸手示意了一下，“怎麼樣？來一盤試試？”
“這個，有點不太好吧？”艾森伸手在頭上撓了撓，臉上露出絲絲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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