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伏地魔壓箱底的祕密
只見銀髮的身影輕笑着，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彷彿沒有受到蛇怪一絲一毫的影響。
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蛇怪，看着它通體綠盈盈的、如同橡樹樹幹一般粗壯的模樣，似乎一切都是健康和正常的樣子。卻不知道它的目光凝視到底是因何失去了效果。
等等，蛇怪這種極具破壞慾的神奇動物怎麼會如此安靜？！
伏地魔仔細看過去，卻發現它正“乖巧”地盤臥在房間的角落裏，老老實實地閉着眼睛，渾身瑟瑟發抖……
“嘶嘶”的蛇佬腔再度從伏地魔口中傳出，催促蛇怪向德古拉噬咬過去。
如果德古拉不受蛇怪目光的影響，那就用劇毒來對付他！
伏地魔這樣想着，蛇佬腔也越發急促起來。
然而蛇怪卻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甚至往後縮了縮，一副無辜和討好的表情。
“這怎麼可能……”
伏地魔極度驚愕，他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德古拉走到蛇怪身邊，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只能說……真正自大和無知的是你吧，伏地魔先生？”
蛇怪馴服地低下頭，閉着眼睛，任由德古拉在它光滑冰涼的大腦袋上拍了拍。
“你既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也不會使用蛇佬腔……爲什麼它會聽你的？”伏地魔難以接受地看着這一幕，開口問道。
“或許是害怕我欺負它吧？”德古拉推了推柔韌的蛇軀，把它盤成了一個沙發一樣的造型，然後愜意地躺了上去。
這期間蛇怪根本不敢動作，只是順應着德古拉的力道移動着身子，甘願成爲一張光滑的蛇麟沙發。
事實上，早在一千年以前，德古拉就已經認識這隻斯萊特林的大寵物了，甚至早就與其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那個時候，斯萊特林還沒有與其他三位創始人決裂，只是暗地裏偷偷建造了一個用於黑魔法改造的實驗基地。
他按照卑鄙的海爾波留下的培育方法，成功孵化出了一隻蛇怪。
德古拉得知了蛇怪凝視的特性以後很感興趣。於是作爲一個喜歡作死的吸血鬼，他趁斯萊特林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一個人鑽入了培育蛇怪的洞穴之中，強迫這隻可憐的蛇怪與他對視……
事實就是，德古拉依然完好無缺地活到了現在。
蛇怪的凝視確實算是一個極爲強大、且難以抵禦的天賦魔法，但是它仍舊有其使用的限制。
根據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測試，蛇怪的凝視必須要沒有任何阻礙的直視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任何導致目光發生偏折的阻礙物都將削弱其效果——比如說通過鏡子、透過玻璃等，都會不同程度上衰減蛇怪凝視的傷害，從而產生斃命、石化等效果。
其次，蛇怪的這個天賦魔法也遠不是沒有上限的規則系魔法，而是通過魔力進行發動的。如果蛇怪與一個魔力精深的巫師相對視，大概率沒辦法使其立即斃命。
除此之外，這種魔法也只能對活人起到完全效果。如果與蛇怪對視的是幽靈、陰屍等沒有生命的物種，這種天賦魔法便只能產生部分作用，達到石化的效果。
很不巧，德古拉一個人便佔據了後面兩條限制——
他本就魔力高深，遠不是一隻蛇怪能夠比擬的；而且吸血鬼是一種屬於活死人的物種，並不算切切實實的活人，所以蛇怪的凝視不能起到完全的效果。
也正因爲如此，德古拉與蛇怪對視以後只感覺到有些輕飄飄的感覺，就再沒有別的反應了。
一千年前也是這樣，德古拉多次與蛇怪對視以體驗那種靈魂被勾動似的輕飄飄的感覺，無數次耗空蛇怪體內的魔力，讓它苦不堪言。
於是蛇怪學聰明瞭，再次見到德古拉時它自覺閉上了眼睛，不與其對視，以爲這樣就逃離了苦海……然後它就被德古拉揍了一頓，強迫它用出蛇怪的凝視。
在被胖揍和魔力耗光之間，蛇怪選擇了消耗魔力以避免捱揍……
從那以後，蛇怪見到德古拉就會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今天從水管裏出來時，當它用大得嚇人的黃色眼睛看到那個惡魔以後，差點沒有被嚇死，還以爲做了一個長達千年的噩夢！
它又哪還敢聽從伏地魔的指令去攻擊德古拉呢？
一個是斯萊特林的摯友，一個是斯萊特林不知道多少代以後的不肖子孫，蛇怪用尾巴想都知道哪個更可怕！
看到蛇怪溫順的樣子，還有躺在它身上的德古拉，伏地魔緊緊地咬着牙，突然閃身衝向了仍舊昏迷不醒的哈利，用奇洛的魔杖戳在了哈利的額頭上。
“放我離開，德古拉！”他惡狠狠地說道，“否則我就殺了你的好學生！”
德古拉微微蹙起眉頭，從蛇怪身上站了起來，緩步向前走了兩步。
“我很失望，伏地魔先生。”德古拉看着眼前失了分寸的醜臉，輕聲說道，“如果你選擇舉起你的魔杖和我一戰，我說不定還會高看你一眼，認可你黑魔王的身份。”
“真沒想到，你遇到這種情況首先想的不是怎麼打敗我，而是用人質保護自己逃走。”
“廢話少說，德古拉！”伏地魔厲聲說道，“放我走，還是讓波特死在這裏，做個選擇吧！”
聽了這句話，德古拉卻是用一種很是怪異的眼神看向他，直盯地他心裏發毛。
“真是榮幸。”德古拉突然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原來我在你眼中，竟然有這麼高的道德素養嗎？”
伏地魔頓時感到不妙，全身化作黑色煙霧四散開來。
下一刻，一道血色的彎弧驟然轟擊在他剛剛所在的位置，把堅硬的地面犁出一道深長的鴻溝！
伏地魔此時也來不及取走魔法石了，只是把黑色煙霧飛快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骷髏頭般的虛影，快速向禁區的外圍飛去。
“真麻煩，又是這個操作。”
德古拉撇了撇嘴，身後伸出一對幅節尖銳的翅膀，振翅跟了上去。
……
有德古拉在身後緊追不捨，伏地魔一刻也不敢停留，拼命藉着沒有實體的煙霧帶來的便利，瘋狂疾飛着。
直到飛至接近禁林的位置，就要離開不可反幻影移形咒覆蓋的區域時，伏地魔才稍微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德古拉似乎根本沒有認真在飛行，而是划水一般，時不時拍兩下翅膀，優哉遊哉地吊在後面，已經與伏地魔化作的黑煙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
伏地魔心中狂喜，準備一舉衝過反幻影移形咒的分界，然後就天高任鳥飛了！
就在這時，他隱約看到一輪虛幻的暗月憑空浮現在身後，而德古拉一頭撞了進去，突兀消失在了原地——
“他是怎麼在反幻影移形的防護中瞬移的？”伏地魔愣了一下。
隨即，就在他還在愣神的片刻，那輪暗月卻驀地浮現在他的眼前。
德古拉在暗月的光輝中浮現，一頭銀髮隨風飄動着，漆黑的翅膀擋住半盞月光，在伏地魔陰森的面孔上投下深邃的陰影。
一條綢緞般柔順的血液於翅膀後方流淌，化作一條鮮紅的河流，在暗色的月光外繞過一個優美的弧線，順着德古拉修長手指劃過的方向蜿蜒而去。
最後，血河化成一道通紅的水牢，將伏地魔徹底包圍在內，不停流淌着、渦旋着。
“能夠化成煙霧又如何，每一寸空間都被包裹的情況下，你要怎麼逃呢？”德古拉輕聲說道。
伏地魔見狀不妙，用黑煙構築的身軀左衝右突，卻被血水腐蝕的滋滋作響，根本穿不過血河築成的水牢。
“等一下，德古拉！”
他見突破不了血色水牢的包裹，心中絕望，卻還是強自鎮定地喊道。
“怎麼了，還有什麼遺言嗎？”德古拉不耐地說道。
見識到之前伏地魔沒有格調的逃跑行爲，德古拉現在完全對這位黑魔王失去了興趣。
“先不要趕盡殺絕，我認爲我們還有化敵爲友的可能！”伏地魔看到德古拉不耐煩的表情，有些焦急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鄧布利多那種死板的老古董，你的行事方法也沒有那種條條框框，所以你應該不會在乎和我做個交易纔對！”
“算了吧，和你這種人做交易只會拉低我的水準。”
德古拉嗤笑一聲，擡起了手。血色水牢在旋轉中緩緩向內收緊。
“別衝動，德古拉！”伏地魔畏縮地把黑煙團成一個小球，避開血流的壓迫，急迫地喊道，“我有一個從沒告訴過任何人的祕密，絕對能讓你感興趣，它是每個巫師都夢寐以求卻又求之不得的東西！”
血色水牢的收緊速度停滯了一下。
德古拉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趣，認爲這位黑魔王壓箱底的東西應當不會太差纔對。
於是他說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明智的選擇，德古拉。”伏地魔看到血色水牢停了下來，略微鬆了一口氣，緊接着便恢復了自信，傲然說道：
“與我合作吧，德古拉，我會告訴你永生的祕密！”
德古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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