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霍格莫德村
開學後一切如常,但斯內普將對她的禁閉改到了週末的晚上——看樣子這個聖誕節他的心情很不錯。
而聖誕節過後不久就是魁地奇比賽了,克勞尼終於可以享受有史以來第一個可以不參加魁地奇比賽觀賽的快樂了——比起看別人飛,她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痛痛快快地繞着霍格沃茲飛幾圈呢!而且剛好魁地奇比賽是在週末,她乘着大家都忙的情況下,獨自偷偷跑到了那個她期待已久的巫師村,還換了一身便裝,套上了她最喜歡的風衣和與鄧布利多的同款格子圍巾。
霍格莫德村鎮不愧是有名的巫師村。即使下着大雪,也絲毫掩埋不了這裏熱鬧的氛圍。這裏的房子一個接着一個,大路上是一條小型商業街,專賣甜品的蜂蜜公爵的老闆是一個胖胖的老婦人,她的衣服是紫色的,頭髮像一個巨型的包菜,蓬鬆地收攏了起來,頭頂上還打了個結。
這個老婦人見她左看右看,推薦她可以先買個南瓜餅嚐嚐鮮。
“哦!或者酸棒糖——怎麼樣?”她指了指一邊的圓棒式的糖果,上面包裝着金紅色的彩色包裝紙“如果你喜歡重口味的話。”
克勞尼一聽到這個名字口水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流:放假前韋斯萊兄弟們還欺騙她吃了這個幾乎要把人的舌頭都酸掉的糖!讓她足足淌了十幾二十分鐘的口水!她連忙搖搖頭:“啊!不要這個!夫人!”
“給我幾包胡椒小頑童!夫人!”她決定一口氣買多一些,這樣她就可以每天肆無忌憚地享受甜食了。她閉着眼睛裝了滿滿一袋的滋滋蜂蜜糖,然後還拿了很多蟑螂串——布萊克先生很喜歡玩這種奇怪形狀的糖果——出去他們油光發亮的外表以外,說實話還挺好喫的。她原本還想再買點果凍鼻涕蟲回去,但是她現在看到鼻涕蟲就下意識得想到他們黏糊糊的手感的爆漿的汁液,說不好回去的路上她就會嘔吐起來了——
當克勞尼正準備去研究那個被掛在最角落的、無人問津的糖果時,她的手不小心和另一個人的碰上了:那個人的手冷冰冰的,甚至比她什麼也不做就這樣傻傻地站在寒風裏吹上半個小時還冷。他們同時觸電搬地收回了手。
“啊!”克勞尼說,“您先請!”
這個糖果剛好被掛在一個拐角處,沒有看見對方是個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這裏密密麻麻的糖果迷人眼球,讓人一時分不清那些是人,哪些是糖果罐子。她轉過頭來去看那隻手的主人——這是一位非常優雅的女性,她的頭上帶着一個鑲嵌着蕾絲花朵的藍色禮帽,身上穿着一件雍容的水色長袍,外邊套着一件和克勞尼同款式的大衣。聽到克勞尼的說的話,她用一種夾雜着舌音的口吻說:“啊,您先請。”
她甚至對着克勞尼做了一個古典的紳士禮——但這一點兒也不違和。
這位女士的眼窩很深,五官深邃,但是面容清白,看上去身體不太好。克勞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我只是看看,女士,我還有點而好奇。”
“哦——血腥味棒棒糖——”這位女士勾起了她紅豔的嘴脣,用讚頌的語氣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往外蹦,“孩子可不能輕易嘗試哦——”
她們居然就這樣不由自主地閒聊了起來,在這個女士又不自覺地發了一個捲舌音後,克勞尼忍不住用法語問她:“您是法國人嗎?”
“真可真稀奇!”這個女士笑了起來,也用法文回她,“你也是嗎?”
“我不是——”克勞尼也笑了起來,“但是法語和英語很相似——我的姥姥好像是法國人,所以我從小學了一些法語——不過很久沒說啦!”
“用進廢退——但這不適用在你身上,你的法語真不錯——”這位女士摘下了她的另一隻的皮手套,“我是佐伊,小姐~”
“克勞尼·艾伯特。”克勞尼伸手握住了那隻青白的手,“很高興認識你,小姐!”
“你也喜歡血腥味的棒棒糖嗎?”她看上去對這個話題饒有興趣,克勞尼猜或許她想找個同好。
“額——”克勞尼回答,“我有點兒像試試——因爲有的時候,因爲某些意外,我不小心嚐到了自己的血。”
她覺得這種說法有點傻,但眼前的這名金髮紅眼的女士太過迷人了,她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這樣說有點奇怪——我覺得血有股玫瑰花糖的味道——我這樣說會不會太自戀了。”
“我在想會不會是洗髮水或者沐浴露緣故,那種味道讓我有點——難以忘懷。但是其他的血腥味我又覺得有些發臭——當然,我只能接觸到動物們的。”
“我挺好奇——是不是——額——”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爲如實供述的話會顯得她有點像變態或者食人魔。
“是不是人血都是這個味道?”那個女士好笑地說,“你是想說這個嗎?”
“嘿嘿——”
“那你和我來。”這位女士好像要把現有的血腥棒棒糖都包圓了——她一伸手,直接把這一排的棒棒糖都摘了下來,然後非常隨意地丟到了一個伸縮袋子裏,就好像她早就知道這裏有多少隻棒棒糖了似的,“你要知道,這麼正宗的糖果只能在英國買到——這或許這是水土養糖?”
這個女士自己打完了這個趣而,看上去沒有想要克勞尼回答的意思。她自己歡快的笑了起來,從口袋裏隨意地掏出了一把金加隆,對着老闆用優雅的法國口音緩緩道:“包括她的,一起買了。”
“這使不得——”
“這使得。”她把克勞尼伸出的手握在了手裏,另一隻手老闆找回的硬幣們,那雙手一翻轉,硬幣們就不見了。她轉而又接過了那個裝滿了克勞尼瘋狂大采購的大袋子,就這樣提着出去,“我難得碰見一個有緣人,乖女孩,行行好。”
克勞尼可從來沒有這樣受人恩惠的習慣,但是不知道什麼緣故,她站在這名女士的身旁時,心臟總是不由自主的用力跳個不停,她甚至能夠聽到自己腦袋裏的擊鼓聲。她有些反常地順着這位女士的引導往深處走去。
距離蜂蜜公爵大約三個店面,你就能看到帕笛芙夫人的茶館,你不用進去,光光站在窗戶口往裏邊看,你就能夠感受到裏面甜膩膩的氛圍了——即使今天有魁地奇比賽,這個號稱約會聖地的地方也不缺任何一對情侶。這裏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粉嫩嫩的,幾乎每一張桌子上都擺上了漂亮的燭臺,甚至有的桌子上還有許多含苞欲放的玫瑰。
“這裏絕對不適合我——”她剛準備這樣想着,這名氣質獨特地女士就推開了這扇門。
“兩個人。可以給我們一個僻靜的角落嗎?”佐伊牽着她走到了最角落——但他她們兩人優渥的容貌還是爲他們吸引了不少視線,克勞尼甚至看到了有些人見到她們到來後開始興奮的竊竊私語——連茶點都忘了吃了。
角落有些昏暗,蠟燭剛好把這點亮,顯得有些僻靜。等粉紅色的茶壺自動給他們都續滿了水後,帕笛芙已經把佐伊點的茶點都送上來了:她點的有點太多了,不止有泡芙、馬卡龍,她甚至點了一個拿破崙蛋糕。
克勞尼覺得有些侷促。
“Iamrich.(我很有錢)”她用調笑的口吻用英語說了這句話,但很快又用法語和她交談了起來,“所以不用感到不好意思——這對我來說或許就像剛好去喝了一杯——嗯——黃油啤酒一樣。”
她拆了一根血腥味的棒棒糖,然後遞到她的面前:“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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