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格林之謎
——《近代巫師史時評》】
阿不思·鄧布利多並不吝嗇於在這件事兒上的情緒表達。肉眼可見的,他的神色迷離了起來,似乎正在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
能夠棋逢對手確實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就像不久之前蘇聯的大廈崩塌,也會引起冷戰的對立面震盪一般。這或許是對手們之間的惺惺相惜?
她無意探聽長輩的過往。但是作爲以爲聲名顯赫,在巫師之間風評不俗的大魔法師,鄧布利多確實是一個容易勾起人們好奇心的人。
“我和‘格林德沃’真的很像嗎?”
“如果不是我的話。”鄧布利多柔和的說,“或許不是。”
“‘如果不是我’?”這可真是一個,難以言喻的形容詞。人們通常不會這樣誇大自己的存在作用,特別是鄧布利多這樣的人——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回輪到艾伯特小姐用審視的眼光來掃描鄧布利多了。面對這種眼神,他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就似乎是,只要她現在願意問出口,他什麼都會在此時此刻毫無保留地告訴她。
這是一種充滿了憐憫,這種憐憫幾乎覆蓋了他本有的懷疑的坦誠。
過載的腦子重新運轉起來。克勞尼從沒想過在這種時候乘人之危。
眼前的老人明顯已經陷入了某種被情緒帶動着的狀態裏頭。或許不一會,就在他說出自己的全部之後,他立刻就會後悔。
所以她不打算問下去。
“格林德沃。”她重複了一遍這個姓氏,“蓋勒特·格林德沃。”
“您很瞭解他。”克勞尼說,“阿不思。”
“是?”
“有一個人,他曾經拜託過我一件事。”她說,“先前我很摸不着頭腦。但現在有點兒頭緒了。”
如果格林,就是那個被囚禁在高塔之上,手上鮮血淋漓的野心家。
鄧布利多擁有除他以外就沒人能夠辨認出來的,來自‘格林’的行爲特徵
鄧布利多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
但克勞尼更先問出了她的猜測:“您和蓋勒特·格林德沃,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鄧布利多怔忪了一陣,已經許久沒有人詢問過他這個問題了。
當然,當然有人問過。
空檔的住院室裏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對於鄧布利多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過往。如果當初他都能夠坦然地面對這樣詢問他的人,那這時,他已年老,往事對於他而言如同昨日黃花,這沒有什麼不能回答的。
“我們曾經相愛過。”他坦然地回答少女的詢問。
“那就是他。”克勞尼說,“有一個人,他曾經拜託過我,希望我在任何可能的情況下,給您一點兒幫助。”
“我遇見他時,他骨瘦嶙峋,狀態一點兒也不好。”
“後來他死了。”錯亂的時間終於在此刻被理清了頭緒,“死在伏地魔的手下。然後我經歷了第一次魔力暴亂。”
“那個...你的...朋友?”這個消息顯然讓鄧布利多感到震驚萬分,他從沒把那個曾經艾伯特小姐口中的那位‘倒黴的、堅持自我的朋友’和格林德沃聯繫在一起。
在她的口中,格林德沃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溫文儒雅。
自從他被囚入高塔之後,猶如喪家之犬一般地帶着對他的惡意紛紛而來的信件,差點讓鄧布利多忘記了,這個男人與他的曾經並不是全都是惡語相向和粗鄙的暴言。
他的曾經確實是意氣風發的,那蠱惑人心的言語和氣場,也確實會讓不知情的人對他投注信任
“你預言到了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死亡...”鄧布利多呢喃着,“但是這怎麼可能呢?伏地魔——他們之間怎麼會有關係?”
透過艾伯特小姐似乎正在預言一般的眼睛,鄧布利多從那澄澈的眸子裏頭看到了自己的表情。
在鄧布利多看來,伏地魔好像也不是個瘋子——不然——爲什麼沒可能?如果說湯姆·裏德爾已經瘋了,爲什麼不能隨意地屠殺所有人
“他想要一個東西。”克勞尼說,“但是他不給他。”
“爲了保護某個東西。”那不好的經歷是她長時間的夢魘,但此時此刻,那時間又從未在此發生過。
這讓她升起了一絲的希冀:如果是這樣,她是不是有機會能夠和看得見摸得着的格林,擁有一個真正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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