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車廂
毛茸茸的髮尾親暱地撓着她的側臉,有點兒像布萊克先生厚重的毛皮。
“我已經開始後悔了。”克勞尼亞無奈地回答這個問題,“從各種角度。”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該從哪兒開始說起呢?”赫勒斯噘着嘴巴,帶上了點兒女兒家的嬌俏,深厚的冰早就從她的臉上褪去。
她看起來有點兒開心,又有點兒不滿。
但畢竟從和斯內普大吵一架之後她們就沒再見面過——主要是克勞尼亞沒法自如地在家和其他的幾個場景切換。
“嗯,黑魔標記?”克勞尼亞試探地問,“從這裏?”
“你的預言家日報都堆積成山了!”
“沒這麼誇張吧?”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各個都值得上頭版。”赫勒斯說,“你沒有發現連塞德里克都焦頭爛額了起來嗎?”
“我是沒收到他的消息。”克勞尼亞接過她可靠的盟友從袍子裏頭抽出的厚重的報紙,那確實是很厚的一沓,克勞尼亞從沒想過預言家日報有一天也能變成這個樣子。
“據說加了好幾次刊。”赫勒斯說,“連沒定年刊的人這次也買了很多。”
克勞尼一邊快速的翻閱着,一邊腳步不停地跟在女孩的身後:“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赫勒斯,這太突然了。”
“是這樣的。”被詢問的女孩低聲地湊到了克勞尼亞的耳邊,“我現在還能和你說這些事兒,但後頭可能就不行了,克勞尼。”
“我聽說——僅僅是聽說,之前效忠過‘神祕人’的家裏,有幾個重要人物在那個時候消失了。”
“消失了?”
“人們沒法監視一個巫師的行蹤。”赫勒斯的聲音非常的小,小到幾乎聽不到的地步,“這些話不適合在列車上說,我們回去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詳細的答覆。”
“這可以。”克勞尼亞看到了“魔法部決定臨時接納一位英勇的、曾經蒙受不平的勇士來加強風氣整頓”的那張報紙,“黑魔標記幾乎可以是隻專屬於鴨子公爵的標誌了。”
“真奇怪...”克勞尼也低聲地迴應她,“他怎麼敢突然又明目張膽起來了呢?”
這不太符合沃德魔的形象。就像先前的幾次烏龍,除了哈利入學的那一年,克勞尼亞甚至從沒聽過這位的正身——鑑於湯姆和沃德魔並不是同一個人的基礎上,在她的印象裏,沃德魔雖然殘暴,但不至於失去了理智。如果在兩年前他還要依靠獨角獸的血液保證自己肉體的壽命,他找到了什麼法子能在這短短的一年裏頭就重回巔峯?
這有點兒不符合常理,但魔法長長不符合常理。
她感覺自己沉寂已久的心又突然開始猛烈地跳動了起來,這讓人越想越心驚。
“但是,爲什麼會突然變成了鴨子公爵?”赫勒斯着重強調了一下中間的那個音節,“怎麼託的那麼長呢?”
“你不覺得非常相近嗎,這個讀音?”這兩個單詞確實只有長音和短音的區別,克勞尼覺得克勞德先生的這個笑話非常有趣,從今天開始她決定用鴨子公爵作爲伏地魔的代稱,畢竟很少有人能夠想到這一點。
“還是叫‘鴨子’吧。”克勞尼拍板,“這樣就很難有人想到一塊去了。”
“我的老天。”赫勒斯無奈地想要把自己的頭埋到衣服裏頭,“你哪兒來這麼多奇怪的稱呼。”
“這是集大家之所長。”
“我想這次的會議會開的比較久一些,今年的新級長需要原來的級長們的幫助,今年太過特殊了。”赫勒斯說,“特別是幾個重點的家族,還有孩子們對於這次事件的看法,這些可能都會影響到新生的心情。”
就在這短暫路程裏,赫勒斯儘可能地將近期的事情縮短成隻言片語,好讓她不會對於任何事情都束手無策。比如小天狼星·布萊克加入了臨時傲羅,再比如塞德里克的父親迪戈裏先生面臨了大麻煩,也忙的不着北,最重要的一點是,威爾遜們對於這個事件的態度非常的曖昧。
到達了級長包廂,赫勒斯停住了腳步:“還有一件事,在所有的事情之後。”
“韋斯萊們賭博被詐騙了所有的金加隆。”赫勒斯笑了起來,脫離卡了這些嚴肅的話題,她想到了這件好事,“爲了他們將來的事業,最終決定接受了我的投資。”
“什麼?!”克勞尼亞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你的投資?而不是我的?或者我們的?”
“爲什麼他們不直接和我提這件事情?”
“誰知道呢?”那女孩笑的狡詐,“但這幾年的版權我們共有,你很快就會見着他們的最終成果了。”
“這一點兒也不公平。”克勞尼亞不喜歡這種好朋友們瞞着自己就幹完了所有大事兒的感覺。更何況這些人是因爲自己才認識的——她是說,爲什麼要繞過他去呢?關於支持他們創業的事情,她已經提過好幾次了,但男孩們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開來。
威爾遜·赫勒斯沒準備再聽艾伯特小姐發表什麼關於不公平的言論,她直接拉開了包廂的門。
“嘿!克勞尼亞!”這次,是拉文克勞的巴格諾小姐先發現了她,“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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