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瑤池知情奔潰
但礙於混鯤祖師的面子上,自己不得不放他離去,並送其九轉金丹讓前去救治被帝俊重創的紫微道人。
“罷了……”
回過神的太上緩緩看向正在一旁的瑤池,這才說道:“師妹,好久不見!”
太上的一聲師妹,卻是將原本陷入忐忑的瑤池打了個措手不及,她沒想鴻鈞已去,太上如今成爲新的天道之主,仍然任認他她爲師妹。
瑤池微微一愣,隨即展顏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欣慰。她輕輕拂了拂衣袖,柔聲道:“師兄,多年未見,風采依舊。”
太上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如淵,彷彿能看透世間萬物。他緩步走到瑤池身旁,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絲感慨:“鴻鈞雖然枉爲人師嗎,但我等當初紫霄宮聽道情誼仍在。”
“此處簡陋,不如師妹與爲兄玉虛宮一徐。”
瑤池聞言,眸光微動,似有漣漪泛起。她擡眸望向遠處巍峨的崑崙山脈,雲霧繚繞間,玉虛宮的輪廓若隱若現。
“師兄相邀,瑤池豈敢推辭?”
她脣角含笑,聲音清越如泉,“只是……”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如今三界動盪,師兄初掌天道,事務繁多,瑤池怕叨擾了。”
太上搖了搖頭,袖袍輕拂,一道清氣流轉周身,淡然道:“師妹多慮了。玉虛宮雖爲清修之地,卻也需故人一敘,方能滌盪塵心。”
瑤池見他神色誠摯,心中微暖,便不再推辭,點頭道:“既如此,瑤池便隨師兄走一趟。”
太上微微一笑,擡手間,一道虹橋自雲端垂落,直通玉虛宮門前。
“走吧,師妹!”
說罷,太上便直接踏上虹橋,瑤池見狀,也隨之踏上虹橋,隨着太上朝着玉虛宮而去。
不多時,二人便已經到達了玉虛宮門口,太上隨即一揮手,撤去了虹橋。
“師妹,你二師兄元始已經在裏面等待了,你我這就進去吧。”
瑤池聞言,神色微動,輕聲道:“好!”
太上側目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緒波動,卻並未多言,只是擡手推開玉虛宮的大門。
剎那間,仙光流轉,瑞氣千條,宮門內傳來悠揚的鐘磬之聲,彷彿在迎接故人的歸來。
踏入殿中,只見元始天尊端坐於雲牀之上,周身清氣繚繞,面容肅穆而威嚴。見太上與瑤池聯袂而來,他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如炬,落在瑤池身上。
“師妹,別來無恙。”元始的聲音低沉而渾厚,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中。
瑤池微微欠身,恭敬道:“聖人安好,瑤池貿然來訪,還望見諒。”
元始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隨後看向太上,道:“大師兄,東華之事已了?”
太上點頭,走到一旁的蒲團上坐下,淡淡道:“已送他離去,九轉金丹也交予他手。只是……”他眉頭微蹙,“東華心中怨念深重,日後恐生事端。”
元始冷哼一聲:“若非顧忌混鯤祖師的面子,豈能容他放肆?紫微道人重傷,也是他咎由自取。”
瑤池站在一旁,聽着兩位師兄的對話,心中暗自嘆息。她雖久居瑤池仙境,但也知曉三界紛爭不斷,各方勢力暗流涌動。
如今太上執掌天道,諸方神聖皆在觀望,稍有差池,便會引發更大的動盪。
太上似乎看出了她的憂慮,溫聲道:“師妹,不必拘禮,坐下說話吧。”
瑤池這纔在另一側的蒲團上落座,輕聲道:“瑤池多謝二位師兄!”
待到瑤池落座,太上這才緩緩開口道:“師妹可知當日神庭發生何事,爲何昊天突然強行證道?”
剛剛落座的瑤池聽到太上此言,心裏也是一頓,隨即又想到了什麼,緩緩開口道:“也不敢欺瞞兩位師兄,此事複雜,還請師兄聽瑤池緩緩道來。”
“自從道尊立下帝關之後,洪荒掀起前往混沌尋寶的熱潮,昊天也去混沌之中尋找機緣,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鴻蒙生靈——倚帝。”
“於是爲了追求證道之路,昊天於是選擇了與倚帝合作,自此倚帝便藏於昊天體內,藏在洪荒之內。
後來更是幫助昊天從六耳與后土娘娘手裏奪得鴻蒙紫氣,更是動用大法力,親自爲昊天熔鍊鴻蒙紫氣,這才強行證道。”
“原來如此!”
聽完瑤池的敘說,太上和元始天尊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是倚帝在背後搞鬼。
就在太上和元始天尊深思之時,只聽得瑤池有些悲哀的繼續說道:“當日后土娘娘知曉真相後,親自殺來,倚帝不敵,便帶着昊天離開了洪荒,沒想到這一去,便連自己的性命都丟在了洪荒外……”
太上凝視着瑤池悲痛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終究還是緩緩開口:“師妹……昊天之死,另有隱情。”
瑤池聞言,指尖一顫,擡眸望向太上:“師兄此言何意?”
元始天尊目光沉凝,袖袍中的手指微微收攏。殿內清氣流轉,卻彷彿凝滯了一瞬。
太上輕嘆一聲,聲音低沉而清晰:“昊天隕落,並非全因倚帝之故。他的鴻蒙紫氣……是被師尊鴻鈞親手抽離的。”
“什麼?!”
瑤池瞳孔驟縮,臉色瞬間蒼白如雪。她猛地站起身,廣袖拂過案几,茶盞傾倒,瓊漿玉液灑落一地。“這不可能……,怎會做這等事……”
元始天尊冷哼一聲:“當初鴻鈞雖名義上合道,實則暗中佈局萬古。如今更是投身詭異,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天道鴻鈞了……”
瑤池踉蹌後退兩步,腰間玉佩叮噹亂響。她想起紫霄宮中鴻鈞慈眉善目的模樣,想起昊天談及師尊時崇敬的眼神,突然覺得崑崙山的寒風穿透了仙骨。
“所以……昊天至死都以爲是自己道心不堅……”她聲音顫抖如風中殘燭,“而真正造成這一切的,竟是我們喊了千萬年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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