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你有什麼打算
一聽江培民這話,江蘊禮登時不滿意了,他挺直了腰板,硬氣十足的邁了一步階梯,這一步故意踏得砰砰響,站在千嬌身邊,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雖然江培民站得比江蘊禮高了幾階樓梯,但他目光不卑不亢的直視江培民。
“你們倆單獨談能談什麼”江蘊禮的表情那叫一個酷拽炸啊,他毫不容商量的說道“我又不是外人,我也要去。”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江培民臉孔一板,聲線冷沉“我要單獨和千嬌談,別哪兒哪兒都摻和,你在樓下陪你奶奶聊聊天。”
江蘊禮置若罔聞,完全不把江培民放眼裏“不管,我就要去。”
“你”江培民氣得吹鬍子瞪眼。
千嬌真怕江蘊禮直接把江培民給氣出腦梗塞來,她連忙站出來當和事佬,擋在了江蘊禮和江培民中間,她不好去攔江培民,只好去攔江蘊禮,將江蘊禮往下面輕輕推了一下,在他耳邊輕聲說“別跟你爸鬧了,這麼多人看着呢,吵起來多不好看。”
江蘊禮不開心了,他拽着千嬌的衣角晃來晃去,他低下頭伏在千嬌的耳邊,低聲細語說道“不行,不能讓他和你單獨相處,萬一他欺負你怎麼辦”
萬一江培民又跟千嬌說些有的沒的,千嬌聽了肯定心裏又得不好受。
這麼多攝影師在,江蘊禮又不好跟江培民鬧得太僵,但是他更不想讓千嬌受委屈,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絕對不能讓千嬌和江培民單獨相處。
千嬌也貼在江蘊禮耳邊用只有他們彼此才能聽到的氣音說道“沒事兒的,你爸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再說了,我也不弱好嗎”
江蘊禮“我還是不放心,不要”
江培民站在幾階樓梯之上,一臉冷漠的看着他們倆耳鬢廝磨,竊竊私語。
這兩口子還真是不把江培民當外人了是吧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講悄悄話,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們倆說夠了嗎”江培民垂眸,冷睨着千嬌和江蘊禮,頗有幾分咬牙切齒“是真沒看到這還站着個喘氣兒的呢”
“”
“”
千嬌和江蘊禮的悄悄話冷不丁被打斷,兩個人紛紛一怔,扭頭朝江培民看了過去。
千嬌臉上劃過一絲窘迫和尷尬。
還真別說,跟江蘊禮說着說着就忘了江培民還站在他們跟前了。
“叔叔,您請。”千嬌朝旁邊退了一下,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培民冷睨了江蘊禮一眼,怪哼一聲,雙手背在了身後慢悠悠上了樓。
千嬌跟着上樓的時候,江蘊禮也跟着走,千嬌徒然轉過身來,目光凌厲的瞪着江蘊禮,眼神警告江蘊禮,江蘊禮可憐巴巴的癟起了嘴巴。
千嬌這一次可一點都沒有心軟,朝樓下指了指,示意他趕緊下樓去,然後轉過身快走了幾步跟上了江培民。
千嬌和江培民的身影消失在江蘊禮的視線當中,江蘊禮很是心慌,他真怕千嬌會受欺負,猶豫了幾秒鐘,這一次最終沒有聽千嬌的話下樓去,而是小跑着上了樓,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書房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裏面的動靜。
然而悲傷的是太過隔音,什麼都聽不見。
江蘊禮在門外着急得要死,在原地團團打轉,他沒讓攝影師跟上樓,這一幕要是被拍了,播出去還不得被網友笑死。
此時的千嬌和江培民怎麼也不會想到書房門口還有個大活人在原地打轉。
書房裏只有千嬌和江培民兩個人,氣氛說不出的靜謐。
這種尷尷尬尬的氛圍讓千嬌不由自主想起了上次她去江培民公司找他正面剛的那次了,氣氛也是如現在這般,詭異和沉默的可怕。
還真別說,千嬌真挺怕和江培民單獨相處的,江培民再怎麼說在商場山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氣場和氣勢那就不說了,最關鍵是千嬌內心也有些許忐忑,江培民又打算跟她說些什麼呢
剛纔在攝影師面前,江培民爲了顧全大局所以纔對她這麼平易近人,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江培民也不可能再跟她裝和藹,指不定又會對她說些讓她離開江蘊禮這類的話,千嬌倒不怕江培民又向她施加壓力,她就是比較發愁,如果真這樣,那她該用怎麼樣的態度來回應呢
如果還像上次那樣說一大堆狠話,那不得又把江培民氣一次,現在又在錄節目,要是讓攝影師錄下來了傳上網,到時候指不定會被別人傳什麼樣兒呢。
剛這麼想着,千嬌又慢條斯理的補充道“很多人都介意婚前財產公證,我倒覺得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兒,大家誰也不欠誰,話都擺在檯面上說清楚是最好的。而且再說了,我對江家的產業不感興趣,我的錢也不比你們少。”
千嬌沉默的看着江培民,眸光平靜,似乎內心沒有掀起一絲波瀾,隨後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輕輕說道“叔叔,我沒意見。”
千嬌斬釘截鐵“我敢。”
“你真的想好了”江培民也不知道是在做最後的掙扎還是怎麼樣,又刻意問了一遍“年齡什麼的你真的不在乎我也不幫我兒子說話了,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兒子現在才十八,擱別人家孩子這會兒沒高考的一抓一大把,小毛孩子一個,人生也還沒個定數,這個社會,光靠那麼點愛情,誰也說不準能不能走到最後,你就真敢賭一把”
江培民饒有興致的條了下眉,千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溫和好說話了
千嬌臉上劃過一絲迷惑,這話題也太跳脫了吧而且江培民那正襟危坐的模樣,就好像面試官在給她面試一樣,是不是接下來要順帶講一下她的夢想之類的
千嬌反應慢了半拍“好。”
“您是指事業還是”千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對嘛,這纔是那個傲氣的千嬌嘛。
千嬌說完,江培民沉默了須臾,最後長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我兒子很喜歡你,事到如今,我再反對也沒用。”
她坐了下來,江培民就坐在她的對面,她無意間掃了江培民一眼,注意到了江培民脖子上的領帶,第一反應是覺得這領地看上去有點熟悉,隨後才瞬間想起來,啊這是她送的那條啊。
千嬌本來正走着神呢,結果江培民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千嬌明顯怔了一下“啊”
所以即便是這樣,江培民仍舊端着一副刻板嚴肅的模樣兒,“千嬌,你說一下你的真實想法以及你接下來的打算。”
“領帶還怕您不喜歡呢,您滿意就好。”千嬌勾起了一抹微笑,杏眼明亮,鋪滿了真誠,這次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並不是像往常那樣被迫營業。
如果不是她無意濺了他一身水,不知道他們何時才能重逢。如果不是她那一次的酒精作祟,不知道她的勇敢何時纔會衝出牢籠。
說着說着,江培民提溜了一下領帶,一副無奈的口吻“再說了,你這禮我收都收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的語氣輕鬆,但卻又是那般鄭重其事“我的打算就是等到四年後就跟他結婚。”
江培民若有所思般點了下頭“那好,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沒話說,你們要戀愛要結婚,我管不了,那如果我要你籤一份婚前財產公證呢你能跟我兒子走到最後那皆大歡喜,如果走不到最後,遺憾告終,你也得不到我江家的一分財產,你有多少錢我不管,但你不能介入我江家的產業。這樣的要求,你也沒意見”
千嬌如此的直言不諱,出乎江培民的意料,卻又在江培民的意料之中。
江蘊禮都求了那麼多次婚了,她怎麼也得主動一回啊。
這種話江培民纔不好意思說第二次了,他悶聲咳了一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吧。”
正在千嬌沉思的時候,江培民毫無徵兆開了口,打破了沉默“領帶挺好,謝謝了。”
她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摩挲無名指上的戒指,她感受着戒指的倫輪廓,那朵杏花,杏花上的音符和字母,這裏面蘊藏着只屬於她和江蘊禮的故事。
不知道爲什麼,千嬌這表面溫和實則盛氣凌人不卑不亢的姿態,倒讓江培民心裏頭舒服了點。
江培民很明顯不想在領帶這件事兒上一直繞圈圈,他覺得很尷尬。在樓下拆了領帶戴上,其實就是想刷一下存在感,引起他們的注意,誰讓他們老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呢,現在這會兒獨自面對千嬌,戴着千嬌送的禮物,就好像他在無形之中做出了妥協一樣。
江培民面色肅穆的看着她“你和我兒子的事兒。”
然後如夢初醒般想起了剛纔江培民說的那句話,原來說的是領帶啊。
一點架子都沒有了。
難得從江培民嘴裏聽見了一句好,能不開心嗎
千嬌明瞭般的點了下頭,說到了這個話題,千嬌的態度謹慎了起來。
江培民主動戴上了她送的領帶,而且還誇了領帶挺好,不得不說千嬌長長鬆了口氣,甚至還有點被認可的成就感。
腦海裏像是電影鏡頭回放一樣,快速閃過了江蘊禮在一起的時光,從四年前的相遇,再到四年後的偶然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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